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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句“俺中意你好久了”,让陶笛儿忍不住想握住那孩子的手大喊一声知己。就说自己虽然眇了左目,但也不是没人要的嘛……陶笛儿傻乎乎想着,突然觉得一道刺骨寒冷的目光射来,连忙抬头,就见李忱一脸冰霜的从身边走开。
陶笛儿忍不住一愣,接着有些怀疑——刚刚那人眼中,怎么有种丈夫捉奸的感觉?陶笛儿被自己的想法一雷,连忙摇头。
想必是自己花了钱,所以李忱才生气?不是啊,他不是自己这样小气的人(你看得倒明白)那是因为什么?陶笛儿脑子里想着,只得拎着鱼回厨房。
李忱回到案前,提笔想要继续写字,却发现刚刚的思维接续不上,脑中有些杂乱。不由心中隐怒,要不是那女人没有眼力,自己怎么会因想出去喝口茶却看到这种场景?已为人妇却不守妇道,好个不知道礼义廉耻的贱人!
李忱心中怒气更胜,将笔放置一边。闭上眸子却反省自己最近因为这个女人感情波动起伏太大,似乎有些危险。只是如今又是用人之际,那么也不能将她打发。上一次故意等她朱砂丹发作后才将暂时压制毒性的解药给她,为的就是给她一个教训。没想到这个女人居然还敢不知廉耻,在自己眼下搞三搞四。真不知道唐家究竟是怎么选上了这么个儿媳妇……李忱心中想着,却完全没发现自己一遇到陶笛儿的事情,似乎就会变得尖刻。
这边陶笛儿自然不知道李忱心中如何骂她,否则她也不会在费劲熬鱼汤。等到中午时光,陶笛儿将煨好的汤盛了一碗出来,剩下的依旧在小火上炖着。接着将盛好的饭菜端到李忱房内。
李忱听到那人熟悉的脚步,手中笔微微一顿,但还是继续写下去,只是听着那人发出的声响,笔下的是什么字微微有些忘了。陶笛儿摆好了碗筷,看那人还在深思,只轻轻唤了一声:“主子,该用饭了。这鱼汤是热的,要是凉了就不好了。”陶笛儿刚刚说完,就觉得一股子暴风雪夹着雪沫扑面而来。
陶笛儿一个哆嗦,看着对方那冷厉如同第一次见面时的表情,心中惊讶。本来这些日子自己略微废话几句,这位冷面宝宝也挺受用的啊,怎么今天就变了?还真是有句话说得好——天威难测。这个人还没当上实权皇帝呢,怎么脾气就这么古怪?
丝毫不知道那“鱼汤”两个字已经变为敏感词,陶笛儿苦苦疑惑着。李忱冰冷的眼中此时却是燃着焰火,但看到对方不解疑惑的表情,心中遽然一震,意识到自己的反常。
怎么突然会在意这种小事情?对于手下之人情之一事,他束之甚少。不因其他,只是懒得去理睬,只觉得不是大事。但因为这个女人,自己最近的脾气似乎太诡异了些。闭眸一想,李忱惊愕发现最近自己情绪的变动居然都和陶笛儿有关……
这个女人,似乎太过危险。
李忱眸子霍然睁开,又复冰雪之色。只是眼中一掩而过的杀意,寒冷彻骨。
陶笛儿犹自不知,只将那碗放下,却听那人道:“你也一起吃吧。”陶笛儿忍不住惊讶,瞪圆眼睛……
什么?
唐门卷 第一百五十七章 探讨药理
第一百五十七章 探讨药理
如果让陶笛儿来形容李忱这个人的话,她会在一秒之内想到很多词——冰柜、腹黑、野心、小气、宝宝……但无论如何,她还是不能将这人和“善解人意”“体恤下人”这两个词联系在一起。
然而此刻与那人同坐一张饭桌上,尤其还是只有自己两个人,陶笛儿心中感觉十分诡异。看着那人面若冰雪的低头用餐,陶笛儿也只得伸筷子应景夹了两筷子。只是无奈身边气氛凝冷,只觉得味同嚼蜡,连什么味道都没有吃出来。
“你……有没有一种药,能影响人的情绪,让人不由自主在意另一个人的行动?”陶笛儿突然听对方发问,筷子一停。
“主子说得具体是什么情况?被施药的人是否神智还清醒?”在唐门毒经中,倒是有类似的药物。
李忱摇了摇头,“……没有。”
陶笛儿皱眉想了想,道:“我倒是没听说过,请问是谁中了这种毒药?没准要是让我看一看……”陶笛儿话说到一半就停了,因为发现李忱正寒眸深深,正看着自己,似乎有些不高兴?
“没有,只是笔记小说中曾有些许记录,所以一时好奇。”陶笛儿很想问一句是哪一本小说,但看李忱表情还是算了。只是怎么这两天也没看那些小说,这人会突然提出这种问题?陶笛儿不解间,发现那人已经重新执起碗筷,继续用饭。
陶笛儿惊讶,刚刚没在意,可现在才发现,对方居然打破“食不言”的黄金定律,跟自己聊这些有的没的?联系到这人今天早上明明生气却又让自己一起吃饭——
诡异!真TM诡异!
“你为什么不喝这个汤?”陶笛儿心里想着乱七八糟的,听到李忱问了一句,不由愣了一下。
李忱感受到对方的心不在焉,心中不知为何有些不悦。这个女人,真是不知道好歹。朕已经放低身段,她却敢如此放肆!突然又想起清晨时她与那村中少年对话时的温柔灵动的表情,脸上温度更冷。
“呃……这个……”陶笛儿见对方手指着鱼汤,脸色微微有些变化。“没事,我体质和此类食物不大相合,所以才……您喝就好。”陶笛儿心中看着那鱼汤的确心中就会有些不好的记忆阴影。只是鱼类的确在秋季进补不错,不然她也不会巴巴煮给李忱。
“倒掉。”
陶笛儿脸上笑容微微一顿,“主子说什么?”
李忱脸色更冷,小冷风刮得陶笛儿一个哆嗦。“朕说,倒掉。”
陶笛儿听对方不客气的语气,心中有些真的生气了。难道说自己就这么自作多情,这个混蛋居然敢这么说?冷着脸端起那盆鱼汤就二话不说就往外走,心中冷笑,甩脸子,当谁不会吗?
她心中怒极,刚出了房门就挥手狠狠一泼……
“啊呀……!”有人惊呼了一声,陶笛儿看去时,就见两个男子正站在自己面前。其中一个面容和蔼的中年人在前,一个眉目粗犷的青年人站在那中年人身后,而中年人全身正在滴着奶白色的水滴……
“对不起对不起……”看着眼前一直鞠躬的瘦小少年,那中年男子唇嚅动一下,只苦笑的叹了口气。
然而他身后的男子涵养就没这么好了,脸上青白,“这就是大唐皇帝的待客之道吗?”发音生硬,平卷音有些奇怪。陶笛儿忍不住趁着道歉的功夫扫了扫对方,发现那人深鼻高目,似乎不是中原之人。以前在蜀中时,也曾遇到过南夷之人,与此人相貌倒有几分相似。
陶笛儿见对方张口闭口就是“皇帝”,心里留了个心眼。只是若是敌对的人,估计早就趁着刚刚两人没有防备的时候带兵进来了,如此堂而皇之,倒像是李忱找来的盟友。陶笛儿内心转着,眼中连忙挤出两滴眼泪。
“呜呜……小的眼睛不好。这位英雄请多见谅。”那粗犷青年听陶笛儿张口闭口“英雄英雄”,心中的火气未免降了个七八分。但见陶笛儿一双眸子,右眸清澈如墨,左眸却黯淡无光,便相信了一半。见她哭得悲惨,不由悻悻的一撇嘴。
“你们中原的男人,怎么哭哭啼啼的?”陶笛儿闻言脸上一抽。
“扎姆兄可不要误会,这小兄弟只是年幼不懂事理,后悔差点伤到兄台。大唐乃是礼仪之邦,要是让朋友受难,岂不是不美?”
那中年人略带无奈的看了眼陶笛儿脸上悻悻的表情,心说这哪里是个男人?明明就是一个小姑娘!可是皇上怎么会身边多出一个人?想着不由不动声色的打量陶笛儿两眼,发现除了那一脸世故的元宝笑,他竟看不出这女子到底有何高明之色。但见那女子手紧紧收在衣袖之中,心中一动——
这个人,莫非就是皇上所说的唐门之人?
陶笛儿倒是不知道对方想什么,只是问道:“请问两位来可是来找主子的?”
“是,麻烦小兄弟了。”陶笛儿听那中年男子语言客气斯文,忍不住多看了他一眼,发现对方眼中也是带些兴趣的盯着自己,不由暗自吐了吐舌头,转身带路。
屋内,李忱大概是已经听见了外面的声音,两人进去之后,就将陶笛儿赶了出来,到底没有给一个好颜色。
陶笛儿在厨房刷碗刷到一半,想想实在是憋气。不由将抹布在水盆里一拍,忍不住骂道:“他猫的,老娘不发威就当我是宠物猫!成天心情多变的跟个更年期女人似的,谁愿意伺候你啊!好心熬个汤还是我多事了……让你甩脸子!让你甩脸子!”陶笛儿没好气的拍着水花,丝毫没注意身后的人影。等她回过头的时候,门口清风流过,阳光照进,空无一人。
室内,送走了那疑似外族的青年,中年男子此刻才真正行了大礼。
“皇上……”
“太傅请起。”李忱难得温和的表情,看着那中年男人的眼中难掩信任之色。这样情感外露的李忱,若是让陶笛儿见了估计又要诧异良久。
唐门卷 等一百五十八章 大唐太傅
等一百五十八章 大唐太傅
陶笛儿看了眼时辰,从厨房走出来,敲了敲李忱的房门。要知道他和那个中年男子已经在屋里关了一天了,让陶笛儿这样不是纯腐女的人也不由想入非非。尤其是知道那叫沈淮的中年男子不是别人,正是看着自幼教导李忱的太傅,心中不由更加好奇。
可是中午的时候从门口磨蹭想要偷听,却见沈淮一脸和善文雅的走出来,麻烦自己去买一些时令水果。陶笛儿不知为何就晕晕乎乎的走了,等反应过来的时候,人已经站在了市场上。乖乖,陶笛儿回想起那一张温文普通的脸,心中却是一跳——这个人,还真是不简单啊。看上去软软弱弱的,却让人不由自主就会放下警戒,为他所用。
她自然不知道沈淮在先帝朝廷时是何等风光,但有一句话倒是将此人的特点形容的分毫不差,沈淮最特殊的能力就是让任何人都认为他是无害的,都是可以信赖的盟友。所以对于李忱来说,还掌有一定实权的沈淮算得上是他的重要臂膀之一。
“主子,该休息一下了。”对自己这位一手调教出来的弟子,沈淮还是十分满意的。当初出计策说让他在先帝驾崩时韬光养晦,就是看中了此人胸怀大志,必定位于人上之位。但多年看着这孩子一点点成长,却是当做半子半君看待。这孩子什么都好,就是凡事太自苦了些……
“……”没听到回答,沈淮不由看过去,却见李忱皱眉还在思考,不由摇头失笑。先打开门,将探头探脑的陶笛儿吓了一跳。
沈淮没想到这小丫头倒是不怕自己,脸上虽然堆着笑意,但还是难掩眼中“兴奋”的神色,向屋内瞟了两眼。沈淮没说话,回头扫了眼自己学生,发现那人竟然也注意到陶笛儿进来,极快速的抬头看了那人一眼。
这倒是让沈淮新鲜了,自家的弟子自己当然了解。沈老狐狸内心已经开始琢磨,看着陶笛儿的眼神也多了几分琢磨。要是陶笛儿此刻抬头看一眼沈淮,就会发现那人一脸看儿媳妇的满意表情。
“还在做什么?进来。”听到李忱吹着冷气的声音,陶笛儿不由咬牙。她和李忱那道鱼汤的坎儿还没有过去,看到李忱这样大爷的命令口气就是不爽。
沈淮看着陶笛儿眼中一闪而过的愤恨,不由唇边溢出一丝玩味的笑容。看来这戏是越来越好看了,自家笨弟子的路还有的走啊……
“姑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