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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用朕重复第二遍么?”李忱声音依旧很轻很静,但陶笛儿却没由来知道那人又生气了。腹诽了一声,陶笛儿只好凑过去。其实她怕谁啊?在床上睡自然更好。况且李忱是什么人她也知道,要说他能非礼自己简直地球都能毁灭。
走到床边,陶笛儿看着那人,有些莫名其妙。让自己上床却连个地方都不腾,到底是什么意思?
“你睡里面。”李忱的声音冷冷的,让陶笛儿脸颊在阴影的地方忍不住一抽。虽然知道在古代女子是不能跨过男子的,但李忱又不是自己什么人,她也装作不知道,脱了鞋就躺在了床的里侧。暗暗舒了口气,果然还是床舒服一些。
陶笛儿白天体力透支,晚上又忙活半天,再也忍不住便沉沉睡去。朦胧中看到有一道视线沉静审视的看着自己,但却马上打消了想法。身边是谁啊?李忱!李忱的目光有多“冻人”她是门清儿不过的,怎么可能这么“含情脉脉”?
李忱淡淡看着那马上入睡的人,那张并无防备的脸在里侧只能看出一个淡淡的轮廓。没有了那世故的笑容,显得清丽淡然,恍若夜间才会一现的幽昙。并不是没有和女子同床,甚至**他也并不陌生,但此刻和平日的生理反应或是其他不同,李忱不由疑惑的摸了摸自己的心。
很平静,并不欣喜,但很放松。仿佛是一个隐隐的想法,只要——她在旁边就好。想法刚刚产生的时候,李忱自己都不由吓了一跳,淡若远山的眉皱了起来。
荒唐!自己怎么会产生这么莫名其妙的想法?李忱忍不住一皱眉,突然又想起那日自己在与她因那鱼汤之事争吵以后,不知何时就去了厨房寻她。然而看到她一边刷碗一边却咬牙切齿骂着自己的生动表情,心中的怒火竟慢慢淡去。
那一刻,似乎有什么陌生的情感隐隐从角落中滋生,让她只会对自己一个人如此在乎。惹她生气亦或是利用她的人,只能是自己……
李忱想到这里忍不住困惑的揉了揉自己额角,却正好碰到旁边之人枕旁散落的发。
冰凉、有些软糯,和主人完全不同。李忱反应过来的时候,发现自己正拿着那一缕青丝,缠绕指尖。李忱不由心中一跳,连忙将手松开,却忘记了那发丝已经缠绕在手上,拉得那人一疼,呜咽了一声。声音如同小兽,带着坏脾气和委屈。接着整个人微微动了下,无巧不巧的撞入了李忱怀中。
属于女子淡淡香气传来,李忱心中不知为何一动,某种并不陌生的强烈感觉袭来。李忱看着陶笛儿的眼神不由一凛,瞬间冰冷下来。突然意识到,这个女人,真是太不简单了!
居然敢对自己用药吗?眉头一皱,压制下涌上心头的冲动,李忱却有了种被骗的愤怒。
李忱脸色一沉,手指毫无预警搭上了那人纤细的脖颈,眼中却已经动了杀意!
睡梦中,那人呼吸越来越浅,眉毛微微蹙起。细长的睫毛微颤,整张小脸惨白,显得脆弱不堪一击。李忱冷冷看着那人呼吸困难的样子,手中的力道慢慢加重。
这个女人,太危险,不能留下!
陶笛儿在梦中感到小麻团似乎扑了回来,吊在自己脖子上,勒得自己渐渐喘不过气来。手指不由自主去拽小麻团……
李忱看到那人的小手挣扎的拉自己的手,眼中冷厉更深,更加用力。
陶笛儿感到小麻团居然拉不开,而远处慢慢跑过来一个人,却是唐若涵。陶笛儿还来不及高兴,却见唐若涵和小麻团一样,向自己扑过来挂自己脖子,忍不住狠狠一脚踢过去……
第二天陶笛儿醒来的时候,感觉嗓子特别疼,而且脖子上浅浅一圈似乎是被勒的。而身边的空气则是空前冰冷,弄得陶笛儿连问一问李忱有没有发现什么异常的勇气都没有。
怎么又是一副臭脸?难道是自己昨晚睡觉不老实,非礼他了?陶笛儿心中犹豫,整个一个早上对李忱极为客气,但她慢慢终于发现一件事。李忱对自己的态度,似乎与这些天不尽相同,而是回到了初识自己的冷漠怀疑……不,应该比那时还多了一份敌意。
李忱看着那女人一脸无辜的装傻,心中冷笑。昨夜,这个女人可是算好了想爬上自己的床,此刻却又装什么?只是想起来还不能杀你,等到大事功成,便让她知道算计自己的后果!
正在帮老妇准备早餐的陶笛儿没由来觉得后背一凉,怀疑的回头看去,却发现毫无异常,不由回过头来。
倒是那老妇不动声色的看了陶笛儿一眼,眼中闪过一丝复杂。
唐门卷 第一百六十二章 女贼彪悍
第一百六十二章 女贼彪悍
陶笛儿跟在李忱身后,不动声色的调整着自己的呼吸节奏,腿已经开始有些酸疼,但前面那人不停,她心中不知为何,也只得赌气的跟上。
明明是山清水秀的山路,但前后两人间的气氛却是冷凝。直到前面被绿色掩住的地方传来兵刃相交的声音,陶笛儿才暂时忘了矛盾,下意识抓住前面之人的衣袖,不让他继续向前。没想到对方也已经听到,停住脚步的同时就大力的将她的手甩开。
陶笛儿气得一怔,看着那人冷冰冰的脸,心里骂道:还真拿自己当盘菜了?动不动就发脾气炸毛,当自己是什么?你既然这样,老娘还不伺候了呢!
李忱倒是没注意陶笛儿败坏的神色,只是听着前面的声音皱了下眉。当下只走到一旁树木茂密的路旁,掩藏起身型。陶笛儿见他连话都不和自己说一句,直接自己躲起来,又是一阵磨牙。当下也不理李忱,躲在了路的另一旁。
果然,那刀兵之声慢慢往这边接近过来,似乎有几个人在跑动,呼吸粗重,显然已经是疲累不堪。而后面追着的人数似乎也不少,叫着什么“劫下他们!兔崽子居然还敢跑?!”那声音竟然还是个女人。
陶笛儿眼皮一跳,接着就见着一张有几分熟悉的脸。
那青年一脸惶急,身上已经溅血,却不知道是自己的还是他人的。脚步踉跄,但还是拿着一个布料不菲的包裹,在旁边两人的扶持用力往这边跑来。陶笛儿咬了咬唇,身子不由自主探起一点,但感到对面树丛中那一抹寒光,生生又咬牙忍下了。
等到那后面的众人追了过来,陶笛儿才不由佩服李忱这个主意。不是自己见死不救,但实在是地方太凶残。尤其是前面一马当先的一个女人,身材高挑,手中却挥着两只比她人都大的钢刀,表情狰狞。而身后的几个人也都是一脸凶悍,手持凶器且一身鲜血,让人看着不寒而栗。
见马上就要被人追上,那青年眼中闪过了一丝决断,接着将那手中的包袱向后面一扔。果然,那其中几个人就不再追了,然而还没等那青年松一口气,就见那打头的女子一脸蛮横,继续不管不顾的追过来。
“哪里走!小兔崽子,给我留下来!老娘还要劫色!”陶笛儿听着那女子声音,不自主脸上一抽搐。这话怎么这么喜感?
但那青年听到那凶妇声音,脚下一软脸上不由苦笑。这算是什么事?本来只是想尽快返回长安,没想到还真的碰上了山贼。况且刚刚他店里为数不多的那几个会些武艺的伙计都被那身有怪力的女匪一刀一个,如今竟是将财物都留下也不能买一条命了吗?
只是没想到,这一条命没丢在南蛮之地,却要在这离长安不远的地方丢了。的确,这被逼得狼狈不堪的青年,正是当晚陶笛儿和李忱露营时遇到的那个商队少堂主。脚下一个踉跄,青年已经摔倒,他旁边的两个伙计被他一带,也灰头土脸的摔倒。
陶笛儿下意识低头用草盖住了身形,这一点机警还是拜她当初屡屡被追杀所养成的习惯。可李忱虽然灵敏,但事出突然,没有来得及隐去身形。而好巧不巧的是,那青年倒下的方向正好的冲着李忱的,所以他摔倒之时看到那夜在野外看到的那个冷漠男子竟在这里,不由“啊”了一声,睁大了眼睛。
陶笛儿听到那一声惊呼,便不由扶额,知道李忱肯定是被对方发现了。但似乎那身后追过来的女匪并没有发现什么的样子,哼哼两声,“yin笑”的将刀架在了青年脖颈上,接着打了个口哨,身后就有几个刚刚看着包裹的男子从后面过来,将刚刚扶着青年的两个伙计绑了。陶笛儿隐隐看出来,这女人应该是个身份很高的。
陶笛儿冷眼看着那女子一脸痞气的将青年的下巴用刀尖挑起,心中暗暗吹了个口哨。要不是条件不允许,她真想跳出来鼓掌,叫一句“姑娘您真帅!”谁说只有恶霸调戏良家妇女?这一回偏偏要倒过来!
陶笛儿感慨这这女人威武,就见那女人似乎是似笑非笑的向自己这边的方向看过来,陶笛儿一呆,千分之一秒之内就将头低到草中,同时收敛呼吸。只是刚刚那一转头,陶笛儿似乎和对方那双褐色的眼睛对视了一秒,发现那个女人若是不狞笑的时候,还是长得很好看的。
花娇娇皱了皱眉,心道莫非是自己刚刚看错了?不过嘴角含了抹笑,却是向还惊魂未定的青年目光所及的方向瞥了一眼。
“跑啊,怎么不跑了?”女子的口气调笑,带着骄傲抬了抬下巴,陶笛儿在草堆里听着只摇头。这么经典的调戏用语,真难为她用得出来。
“长得倒是还挺白净,今后你就跟着我花娇娇了。若是你听话呢,将来吃香的喝辣的姑奶奶都少不了你的,怎么这么没用?站起来!”花娇娇看着青年已经有些听傻了的样子,皱了下眉。接着将那人下巴上的刀撤回来轻而易举的归于左手。接着右手像是拎小鸡子一般,就将男子整个拎着后脖领子提了起来。那模样轻松,看着陶笛儿一吞口水。
青年这才反应过来对方的意思,脸上不由一红,怒道:“你这疯女人胡说些什么?”
花娇娇脸不由一板,道:“你个小兔崽子说什么?谁是疯女人?姑奶奶可是黑虎寨大当家!这南山的人见到姑奶奶也要打个哆嗦,你居然敢骂我?”说着花娇娇一个窝心脚就踹了过去,那青年被一脚踹了老远。但陶笛儿看着花娇娇隐隐不爽的脸,突然感觉这还是她“怜香惜玉”了的。
花娇娇大步踏前两步,眉宇间有一丝不耐,接着将青年重新提了起来。“你们这些奸商,偏偏还都是小白脸,让姑奶奶有些舍不得。说话痛快点,是男人就给个真话,到底跟不跟我?不跟我的话,你这些低下的人一个也活不了!”
青年听她语气凶狠血腥,心中愤恨难当,竟一下子晕了过去。
陶笛儿看着那女子撇嘴,接着马上就将男人一把过道肩上,轻而易举的扛起来,眉角一跳。
女中豪杰,绝对的女中豪杰啊!
然而这位女中豪杰却没有走,只是冷笑着看着草丛中的一处——
“那边的那位朋友看够了没有?”陶笛儿一愣,难道是自己还是被发现了?正想着要不要出去省得连累到李忱,却发现那人看着的却不是自己的方向。接着,草生微动,满脸冰霜的李忱从对面的树丛中走了出来。
花娇娇看着那冷漠的男子,一时间竟忘了说话。陶笛儿看着那如同被丘比特之箭射中的表情,有些心中狗血——不是吧?偶像大人,你就这么被一个破冰柜给征服了?这还是第一面啊第一面!
陶笛儿心中极度打击,拔着手边的小草,感觉刚刚看到的女英雄形象有崩溃的迹象。
李忱不悦得看着那高挑女子露骨炙热的视线,突然觉得如此相比,那个女人似乎还好些。但随即就是一皱眉,那种勾引自己不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