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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秀犹疑着,却听伤筱一句“半刻后青石桥见”。说完竟也不等白秀,直接从二楼窗口而去,而唐晚楼竟也没有阻拦。
一旁围观的唐家两人对望一眼——
“五叔?”唐若涵疑惑叫了声。
“啊?”
“他是谁啊……”唐若涵眨巴眼睛。
“乖孩子不要问,好好看着你母亲子。”唐晚楼拍了拍侄子的头,望着伤筱离去的方向,也有些心惊。
“哦……”唐若涵注意力又回到了陶笛儿身上,看不见的双眼紧紧“盯着”陶笛儿,样子像极了看守骨头的小狗。
唐晚楼心中微微惊讶,那男子究竟是谁?若是和他交手,恐怕就算是老六也不可能全胜……那这二人的师父又究竟是何人?与竹口中的“主上”是不是一个人呢?而且似乎除了白秀,其他人似乎对陶笛儿都没有敌意,这又是为什么?最可疑的是,陶笛儿一个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的商户家小姐,怎么会招惹到这些人?
疑点虽多,但此刻最重要的是解毒救人,唐晚楼再不多想,当即俯下身段,对白秀道:“白姑娘,纵使我侄媳妇有错,但冤家宜解不宜结,我代她向你赔个不是,你把解药给我,尽早返回师门,如何?”
“……”白秀见伤筱走了,心中正在犹疑,想起自己师父的手段也是心烦意乱。见唐晚楼先服了软,只得道:“既然是五公子求奴家。奴家自然也要卖个面子才对……”白秀手探入怀中,刚想取出解药,不料瞥到唐若涵惊喜的眼神,像是看着绝世宝物一样看着陶笛儿,顿时觉得心中一阵酸楚。
“白姑娘……”唐晚楼出言催促,眼神也带了份焦急,担心的望了眼陶笛儿方向,却正巧被白秀看在眼中。
“哼,陶笛儿倒是好命啊,这么多人想着念着的……”她心中酸楚,嘴角讽刺的咧开,袖子中的拳头收紧,将自己掐出一道道指甲印。
“白姑娘……”
“为了她,你们也真是尽心啊……”白秀见唐晚楼皱眉催促的样子,怒火更胜,但脸上还是笑笑的,道:“只不过我又改了主意,不想就这么把解药交出来了……”
“姑娘这么说岂不是和自己身子过不去吗?”
知道唐晚楼是在提醒她也中了毒,白秀一笑,竟有几分说不出的悲恸,道:“那又有什么。总之我只是贱命一条,若是换陶大小姐的性命……”
“白……白姑娘,请你救救我娘子吧……”
听到唐若涵说话,白秀却是一愣,随即笑道:“傻小子,你对她这么好做什么?她才不配呢……和她扯在一起的人,没一个会有好运气的……”想着,似乎是想到了什么,眼中突然有了一丝缓和的回忆之色。
唐若涵自然看不见白秀的表情,急得鼻尖已经出了汗,“没有,娘子很好……白姑娘,娘子她很好的,虽然有的时候凶我,有的时候说话不算数,有的时候嫌我累赘,但娘子真的很好啊……”
白秀听言不由一愣,有些吃惊的望着前几日都未曾失态,一心一意等着自家娘子的少年,道:“你都知道?”
“我都知道……我只是没有大家那么聪明,但我不傻。”
“涵儿……”唐晚楼有些担心道。
唐若涵望了眼唐晚楼方向,安心的微微一笑。
白秀打量唐若涵半天,又看了眼陶笛儿,最终忍不住叹了口气,“罢了罢了,真是老天爷瞎了眼,让她这种人也能遇到你。解药,容易……只是,你要求我。”白秀抬起小下巴。扬起一个挑衅的笑,让唐家叔侄二人都是一愣。
这是最后一个考验,若是可以……
唐晚楼微微皱眉,唐家向来眼高于顶,凡事从未折腰。然而这一次……
“我……求你。”唐若涵声音弱弱的,眼神中犹豫一闪而过。
白秀见他这般容易就为陶笛儿放下身段,又是自怜又是愤怒,口气又转冷道:“没想到这贱人还真是有福之人,你这傻小子的深情,倒是和先代堡主……”
“白姑娘,若是可以,还请现在赐药,不然唐某可不敢保证姑娘身上的毒能及时得解。”唐晚楼立时打断白秀的话,俊眉皱起。
白秀自己的身体哪有不明白?而且伤筱还在外面等着,也不多言,直接将解药扔给唐晚楼。
见唐晚楼神色还有些怀疑,白秀不由冷笑道:“若不相信我,你们尽可以不用!”
唐晚楼这才将唐若涵的穴道解开,看着唐若涵将解药喂服下,他对毒药了解,看到陶笛儿有解毒之状,这才松了口气,也将麻团的解药给白秀。
白秀接过药倒是不怀疑。一口吞了进去。
“姑娘不怕我下毒?”
“哼,你还有话要问,自然舍不得我死。”白秀妙眸一转,直接戳破。
“那姑娘既然明白唐某心思,不如此刻就说明白了吧。为什么要如此针对笛儿?”
“我看她不顺眼,不可以吗?”此刻脱去魅惑,白秀倒有些像是炸了毛的小猫,脾气坏得见谁都想挠一爪子。唐晚楼心中也是好笑,但知道眼前的女子却是带毒的,要防着被她咬一口。
“那这一路上之事都是白姑娘策划的?”
“谈不上什么策划,只是有些人笨了而已。这么些天我不是也没弄死她?大惊小怪!”
唐晚楼也不见生气。只笑道:“若是百般折辱,弄得浑身大小伤不断也叫‘大惊小怪’,唐某今日算是开眼了。”
“那是你见得少!”白秀不知道为何,看着这个眸似春风的人就憋不住的火儿,什么媚功啊,什么气度啊,忘得一干二净。
唐晚楼被她噎得一顿,只得道:“姑娘能否从此放过笛儿,不然恐怕……”
“怎么,要把我命留在这里?”白秀咳了一声,身上麻木略解,知道毒性减弱,眸子不经意扫过馆中各口。
“姑娘是答应还是不答应?”
白秀本想再刺他两句,然而看到对方认真的眸子,话到了嘴边又吞了回去,心说唐家的男子一个两个都是怎么回事?皱了皱眉,也认真答道:“我和她的梁子与你们无关,也不是一句两句解释得清的,她欠我的就算是要了她十条命也还不清。这麻烦我还会继续找,若是你们厉害,便来阻止我!”说着挣扎起来就往门外走。
陆棋怯怯的想去扶她一把,她老实不客气整个挂在了陆棋身上,倒把他的小身板压得够呛。竹在一边已经皱了眉头,早就听闻秀小姐和陶家有仇,却不知竟是这样执着。
“你……”唐晚楼刚想说话,却被门外从天而降的一声佛号打断。
“阿弥陀佛……请问两位唐姓的施主在这里?”
“正是,请问大师是……”唐晚楼出声道。
“施主稍后……”一阵风刮了进来,众人看去,却是一个极俊俏的小和尚,唇红齿白,罩着袈裟。身后两人,却是久未见到的雷燃天和唐杞诺。
“笛儿……”唐杞诺见到堂中陶笛儿半靠在唐若涵怀中,一脸苍白,忍不住凑了过去。雷燃天目光也是一紧,但并没有立刻过去,只对着唐晚楼点了点头。
“阿弥陀佛,见过唐施主。”小和尚先给唐晚楼行了一礼。
“不敢。这位小师傅是……”唐晚楼和雷燃天打过招呼后,也向小和尚回了一礼。
“五叔,这是白云寺的新任主持,空空大师。”雷燃天在旁介绍道。
“敢问空闻大师……”唐晚楼心中一惊,脸上轻松一扫而过。
“那是小僧师兄,不日前已经去普陀寺任主持了,却还未告知施主。”唐晚楼这才松了口气。
“小僧听两位雷施主和晏施主之言,特下山来迎接众位施主回寺休息。”空空又是一礼,看了眼倚在门口冷冷看着自己的白秀,谦虚问道:“女施主还有什么事情吗?”
“哼,和尚逛ji院,我算是第一次看见!走!”白秀冷笑一声,转身和竹二人走了。
“其实我倒不是第一次来……”空空小声念叨一句,屋内顿时静了片刻……
唐门卷 第七十四章 白云深处
第七十四章 白云深处
陶笛儿睁开眼睛的时候,感觉头还有些晕沉沉的,在床上想了半刻,才想到当时似乎是“何三”撒了一包什么东西,然后自己就倒了……看了眼目力能及的青布帷幔,显然不是客栈或是唐家,心想,难道自己又穿了?
“施主醒了?”小沙弥本是来添水,看到床上那位终于睁开了眼睛,不由乐得问了一句。
陶笛儿看到小沙弥先是一愣,然后条件反射的摸了摸自己的胸部,才放心的舒了口气。小是小点,但还是有的,有心情回了一句,“醒了,这里是哪里?”
“回施主,这里是白云寺。待小僧禀过方丈师兄和众位施主。”
“啊?啊……”陶笛儿勉强应了一声,心中突然有些落寞。又穿了吗?不知道小绵羊怎么样了?毒粉到底撒没撒到他身上?现在会不会为自己哭呢?
“娘子,你醒了啊……”
陶笛儿眼前两道白光一闪,随即被两团巨*压住,咳得差点背过气去。身后还有两人一人拎起一团,陶笛儿定睛一看,顿时红了眼眶。
“娘子?”唐若涵听不到陶笛儿声音,忍不住怯怯的叫了一声。
“哇哇哇哇……”唐若涵感到怀中一沉,接着就听到陶笛儿哭声,不由慌了。
“娘子?娘子?你别哭啊,可是我压疼你了?别哭啊……我错了啊……”
陶笛儿一边哭得兴高采烈,一边趁着不忙的功夫将雷燃天手里拎着的麻团抱回自己怀中,真是有良心的小东西,知道心疼自己。一瞬间知道自己没有再穿越,还活在这个世上,竟不知为何有一种特别的感动。
尤其是看到大家完好无损的站在自己眼前……陶笛儿突然觉得,其实就这样,说说话,彼此看看对方,是多么好的一件事。
哭得差不多了,陶笛儿才从唐若涵身上下来。看着对方被自己眼泪鼻涕弄得跟抹布似的衣襟,一时有了重新晕过去的感觉。尤其还是当着这么多人的面……
“那个,我晕过去之后,都发生什么事了?”
唐晚楼见陶笛儿鼻头红红的,破天荒没有笑话她,捡了主要的和她说了一下,把唐若涵的那一段话却省略了。
陶笛儿听了之后也是莫名其妙,挠了挠头,自己到底怎么招惹到这个叫白秀的姑娘了?怎么会如此纠结自己的事呢?
唐晚楼本还想从陶笛儿这儿知道些缘由,听她这么讲也不由沉默了。最后还是同来的小沙弥打破了沉默,道:“女施主刚醒,是不是该用些饭菜了?”
陶笛儿这时才觉得自己胃里有些空,道:“对啊,我晕了这两天了都……”正巴望着小沙弥去拿饭菜,却发现屋子里诡异的沉默了。
“娘子……”最后还是小绵羊先说话,“你要吃什么?”
陶笛儿眼睛一转,心道怎么还弄上点菜了?她知道寺院只有斋菜,而且自己刚清醒也不适合油腻,只道:“随便弄碗青菜粥就好,麻烦了。”
众人又是彼此互相看了一番,最后是雷燃天有些撑不住了,道:“不然我去和卓成讲讲,让他麻烦一下晏姑娘……”
陶笛儿一愣,这才想起好久没看到雷卓成和晏如,却是两人当初到了白云寺就忙着卿卿我我,根本没下山找过自己,不由嘴角抽搐了两下。怎么好意思打扰人家“情侣”,陶笛儿摆摆手道:“算了,还是麻烦小师傅……”
“回施主,我们寺是不管施主饮食的。”小沙弥轻巧一笑,行了一佛礼。
“啊?”陶笛儿一愣,这才有功夫打量众人,发现几人的衣服或多或少都有些不平整的地方,像是没有烫熨过的,怀疑的看向小沙弥,果然听他又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