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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彬想哭。
可温玉竹得意地一笑,抱着他全部的“存货”,娇俏的冷道:“怎么样?疯鬼,收拾好铺盖,跟我见教主去吧。”
萧云寒睡了不过两个时辰便醒了,她心下乱的很,无论如何也踏实不下来,萧云河按时端了药走进来,带着一缕草木的清香,面庞似乎有点疲惫。
萧云寒起了身,萧云河不动声色地喂她吃过药,温和道:“云儿,感觉如何?”
萧云寒有点摸不着头脑,这不是萧云河早晨向她打招呼的方式,她的眼睛清澈,目光直白,直入人心,任谁看久了都会心悸,可是萧云河没有,他只是温和地看着她。
萧云寒似乎觉得没有什么异样,便道:“好多了。”
萧云河微笑道:“可以下地吗?”
萧云寒又是一阵疑惑,何止下地,昨夜她私自跑出去连剑都摸过了,这话是什么意思,她还是点了点头。
萧云河道:“那么随我来。”说罢便端着空碗起身走出去。
萧云寒走路还是很吃力,她收拾停当,用剑支撑了身体,挪向门口,萧云河显得很奇怪,这几日带她出门他向来喜欢抱她,可这次却任由她艰难地行走。
二人一前一后,在幽暗的走廊里前行,行至山腹内部的深处,一间偌大的石室,像一间演武场,萧云寒心惊。她怎么会不记得这里?即便是一把大火烧了山,即便是填死了这洞穴,她也忘不了这个让她做恶梦的地方。
她正是在这里,偷听了云飞云河的对话,正是在这里,被独自关到了大半夜。
“三哥。”萧云寒有些诧异地看着他,难不成,是要教我武功?
萧云河淡淡道:“拔剑吧。”
萧云寒一惊,迎上他的眸子,云河的目光冷下来,只是面庞依旧波澜不惊,他安静道:“萧家规矩,难道,你忘了吗?”
萧云寒顿时傻了眼。她心中略微一颤,试探地问道:“三哥?”
萧云河已经拔剑出鞘,云寒突然觉得身上每一处伤口都开始疼痛,她的声音有些颤抖:“三哥,云儿,犯了什么错。”
萧云河淡淡道:“需要我提醒吗?”
萧云寒的心顿时冷透了,相比较云飞,她似乎更害怕云河的怒火,那种隐忍的,安静的,不动声色的寒冷的怒气更容易让人不寒而栗。
她好像有点明白过来,可是又在犹豫该不该承认,这样不打自招不是她的风格,特别是对待萧云飞的时候,拒不认输。
可是这次,她犹豫的却是,萧云河对昨夜忘忧药的事情到底知道多少,她没有透露半分,而忘忧药作为五色教的禁药,赵彬也是不敢自己主动承认的。不可能,萧云河不可能知道。
萧云寒站着,没有说话。
萧云河道:“公平起见,我的脚就在此地,不离开分毫,你的剑若能碰到我的衣衫,就算你胜。”
一句话,突然引得萧云寒好胜心大起,她想到那日云飞云河交手的场面,心里突然也涌起热血,把之后可能挨打的事情忘得一干二净,她倒是想看看,这萧云河有多大本事。
即便如此,她依旧毫无把握,手心微微沁出汗水,既兴奋又紧张。不再多想,拔剑出鞘,这剑还是萧云飞送她的,想到此,她心里突然涌起一种神圣的使命感,暗道,大哥,让我替你报仇如何?
萧云河看着她,心中却暗自笑了,这丫头,还真是不知死活。
谁料云寒的剑一出手,萧云河竟然觉得有些惊异,是萧家剑法,这孩子不过抱着剑谱翻看了几天,竟然能如此纯熟,招式变化灵活不说,剑势收放也很自如,他不紧不慢地闪着,心下竟是十分赞赏,看来这萧家剑法竟像是为女孩子设计的,招式原本就华丽,云儿身体单薄,舞动之间如同燕子般轻巧,除了力度和准确度,竟然比萧云飞更显出些灵性和天分来。
不错,萧云飞是偷着学过些萧家剑法的,萧云河看在眼里,也暗中指点过几招,萧云飞向来对自己很残忍,一招一式重复上万遍从不松懈,萧云河看在眼里,时常不自主有些心疼。
他这样一走神,竟有几剑差点让云寒得逞。
萧云寒似乎有些得意。萧云河微微笑了,这孩子毕竟还是太过胆大,初学的剑术便放心大胆地拿来对付强敌,本身就会那么几招,用多了自然要露出破绽,若果真是临阵对敌,遇到强手,这样的打法,不知道要死多少回了。
他估摸着差不多了,突然暴起一剑,果然如他所想,初学的剑法果然只是表面看着纯熟,一用以身临实战便显得有些无措了。剑法毕竟是死的,萧云寒之前并未考虑太多,她慌忙以剑去挡,这一挡不要紧,竟然自乱了阵脚,萧云河是算准了她剑的走势,这一剑是用了八九分的力气,目的不是云寒,而是云寒手中的那把剑。
双剑相击,清脆的声响在石室内漫散开来,萧云寒的剑应声落地,她的手臂被震得发麻,脑子一懵,身体不自觉向后退了两步,因了腿伤,差点跌倒在地上。
萧云河缓缓收剑,淡淡道:“可知道认错?”
萧云寒咬了咬嘴唇,一狠心,道:“我认。”
萧云河道:“错在何处。”
萧云寒思忖着她要怎么回答,思来想去难以作出决定,竟然道:“三哥可否提醒一下。”
一句话让人哭笑不得。
萧云河面庞却波澜不惊:“可以。”他以眼神示意站在角落的白衣人。
白衣人会意,竟然捧了根藤条过来,萧云寒傻了眼,原来是这么个提醒法,忙道:“云寒知道了,知道了。”
萧云河淡淡道:“说。”
作者有话要说:各位姐姐们,端木这厢有礼了。。。O(∩_∩)O
久等了。。。吼吼
105
105、特殊要求 。。。
萧云寒咬了咬嘴唇,她的面色有些发白,心下一时拿不定主意,最后思忖道:“昨夜,回来晚了?”
萧云河微笑:“还有吗?”
萧云寒想了想,她的眸光闪烁,摇了摇头。
萧云河的微笑有些无奈,若是云飞在这,这孩子一定早就尽数交代了,怎么到他这,却连句真话都不肯讲?是他对这孩子太过宽容,还是自己竟比云飞还可怕?
萧云寒咬咬牙,跪下道:“真的没有了,三哥要打便打吧。”
萧云河心下突然涌起一股无名怒火,可他的面庞依旧安静如斯,“很好。”他淡淡道。这孩子果真太让他失望了,同样的错误竟然犯了第二次,依旧服用那禁药,依旧隐瞒。
他没有多言,举起藤条便打,单薄的衣衫,血痕立现,萧云寒的身体微微颤抖了一下,云河的心,竟然也跟着抽痛了一下,他不是个优柔寡断的人,纵使少时疼爱云飞,也少不了家法伺候,从不留情,可是这次,他竟然迟疑了,他不明白萧云寒为何如此固执,以至于让他陷入进退两难的境地。可是越这样不忍,他的心下就越发不悦。
“云儿,你有什么要说的吗?”他的声音依旧平和如水。
萧云寒想了想,又摇摇头。
藤条落在身上,掀起灼烫的痛感,萧云寒咬了唇一声不吭地跪着,甚至身体也没有弯曲,雪白的衫子上很快呈现斑驳的血迹,又打了十几下,云寒突然轻哼一声,萧云河这才发觉自己竟然打狠了,他忙扔下藤条,蹲□去,萧云寒的面色苍白,唇咬得紧紧的,眸中却是说不出的坚定,似乎,还有点委屈。
见萧云河不再打了,她渐渐放松下来,身子软软地靠在云河身上,把头埋在云河胸口,安静如鱼,萧云河突然的无措,微微皱了眉,他伸出一只手,轻轻环了云寒,搂她在怀,轻轻道了声:“云儿。”
他的心情复杂,可是疼惜最后战胜了一切,他只怪自己对着孩子太苛刻,小孩子犯了错自然害怕,害怕便会撒谎,人人之常情,他暗想,自己是什么时候也开始和云飞一样,将面前这个坚强的女孩子特殊化了呢?
他不知如何去安慰,可这时,石室内却闯入一个人。
那人一进来便怒了:“放开我弟弟!老子现在已经不是五色教的人了,便不用再怕你了!”
赫然是赵彬。
温玉竹跟着闯进来,一把拉住赵彬:“你个疯鬼,给了你上路的盘缠,怎么还不走,在这里乱闯要做什么?”
赵彬一张大脸写满愤怒,一指云寒:“我和他是结拜的兄弟,说好生死相托,我走,便也要带他走。”
萧云河微微一怔,他虽知道这大汉私藏忘忧药一事,却还并未细细过问,更不会知道结拜一事。
谁料萧云寒一看见赵彬,似乎突然焕发了活力,全然忘记了疼痛,只有一种表情,那就是愤怒。“你快走!”她怒道。
谁料赵彬先是一愣,继而做恍然大悟状,竟然一脸感动:“兄弟,真不愧是兄弟。”他见云寒这副样子,竟以为是萧云寒因了禁药而受到五色教教规处罚,宁愿独自承担罪责,也要保他离开。赵彬竟然挤出两滴眼泪来:“兄弟,哥哥对不起你,不该逼你吃那该死的害人的忘忧药。”说罢居然抽噎起来:“兄弟,哥哥对不起你,哥哥是有私心的,哥哥心想,在这鸟不拉屎的鬼地方两个熟人都没有,着实寂寞,一个人寻那‘忘忧’又无甚乐趣,所以才拉了你下水,不想,不想你竟然,以德报怨… …”
一番话罢,室内三个人全部傻了眼,一片寂静,先反应过来的是温玉竹,一脚踹在赵彬肚子上,怒道:“老娘的病人你也敢碰!”
继而是萧云寒,她当即红了眼,她欲挣脱萧云河的怀抱,可萧云河却也清醒过来,一把抱起云寒,带着她急急出了石室。
他穿过走廊,径直回到房间,将云儿放在床上,心疼不能自已。
可是依旧有怒火不能平息,可是他放柔了声线,轻轻道:“为什么不说实话。”
萧云寒咬了咬嘴唇,不语,许久,仿佛是下了很大决心,才道:“怕你担心。”
沉默。
再次服用了过量的忘忧药,毒瘾上来之时必会更加难熬,她怕他为自己担心,怕他心软,怕他会觉得自己熬不住,宁愿挨打,甚至决心隐藏自己毒瘾发作时更加疯狂的折磨和煎熬,只是怕他担心。
萧云河苦苦一笑,他怪云儿的不信任,可自己又何尝不是不信任,他不信任云儿的坚强和自制力,竟然怀疑她的内心,他突然觉得自己好像犯了一个无可饶恕的错误,他的心微微颤抖了一下,修长的手指拂过她脖子之后鲜红的伤痕,萧云寒再次轻轻咬了唇。
“疼吗?”萧云河按捺住内心的情感,温和道。
萧云寒看着他摇摇头,幽若寒潭的眸子,冷澈极了,她微微笑了笑,像是安慰。
萧云河从来没有道过歉,即便是少时曾错打了云飞也不曾自责,可他看着,心竟然又没由来的痛了,他轻轻道:“云儿想要什么,想要哥哥怎么补偿,都好。”
他明显地看到一向对物质需求分外寡淡的云寒眸中闪过一丝亮光。他突然心生好奇,想看看这个孩子趁着这个机会想向他提出什么要求。
他心疼地看着她。
谁料萧云寒竟然说:“三哥,你相信我,毒瘾我可以控制,让我回临安去,我要去投军!”
萧云河,当即愣了。
106
106、将功补过 。。。
云河站起身,神情复杂,淡淡道:“先休息。”
萧云寒有点发呆,她看着萧云河站起身,走出去,想再说些什么,终究没有说出口。
赵彬背着行李,垂头丧气地站在竹林之外,回头迟疑了片刻,转身欲离开,却有人叫住了他。一惊之下,男人已行至身前。
竟然是萧云河。
赵彬似乎有些红了脸:“教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