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屋内人心想,萧凌,她若进来我治不死你。
于是,门开了。
萧云飞一脸淡漠,与世无争的淡漠。孙小小一时竟有些慌张,她最见不得萧云飞这副冷漠淡定的样子,强大的气场总是在一开始就使他占得先机。
“小小,世儒兄就是这样教你不声不响,对兄长的书房,推门就进来的?要不要我用萧家的方法,教教你,该怎样做事?”萧云飞冷道。
“嗯… …这个… …我只是… …”小小有些心虚,她见了云寒身上的伤,自打云寒回来以后,她对萧云飞的畏惧,正逐级递升。“听萧凌说萧大哥身体有些不适,小小就过来看看。”
也不知怎么的,萧云飞恍然间竟发现小小脸上带着一种阴恻恻的笑意,顿时心里发毛,要是我给你看看,你还不趁机报复?“不妨,小小,你先下去,我有事和萧凌说。”
小小恋恋不舍地退出门去,坐在院子里一边晒太阳,一边生闷气。
门关上,萧凌心里长草,看云飞的表情,多半没好事。
“萧凌,你也真算是人才。”萧云飞面无表情。
萧凌却觉得好笑,他从未听过萧云飞萧大人用这种语气,配合着如此正直淡定的表情说出这样的话。“萧大人真是个讲笑话的天才”,这话是他被秦州那伙无恶不作的山贼抓去,被云飞就回来的时候,濒死的山贼头子拼了命说出来的,他当时一脸诧异,看着面无表情的萧云飞,摸不着头脑,现在想来,还真是濒死之人的临别真言。
“笑!”云飞赏他一脚。
萧凌立刻严肃。
“云儿怎么样了。”云飞压抑住关切的口气。
“她… …”
“萧大人,萧大人,不好了!小主人她不见了!”丁香的声音。云飞的头“嗡”地一下,大了。
作者有话要说:自己没事写的诗,喜欢的朋友以后多多交流。白瓣冷冷露潯疂‘,叩问芳名道牡丹。本来秾华多富贵,偏着霜雪向广寒。冷袖凉舞踏蝉彩,窈窕风流惹吝悭。自古红尘多诽谤,耻看百辟与千官。宁弃倾国好颜色,任凭风雨入雕栏。绣毂龙舟非显赫,草衣木食亦婵娟。巧慧栖迟避世人,一身清白笑痴顽。痴顽巧慧本无物,各有尽时不需言。我花开时退林溆,我花开后谁争艳。蕊寒香冷姿犹在,愿乞冰魂种南山。残红直须入酒旆,丹皮何妨赠渔船。明岁明年清和月,南坡白雪入云端。
12
12、好好不好 。。。
开封府,热闹非凡。热闹,只因为一件事,开坛做法。今天是姓高的“高人”做法退敌的第五天,没有人知道他的六甲之法是否有效,可萧家人却固执地坚信,都是这妖道的法事,才搅得萧家上下不得安宁。
云飞头痛,整个萧家上下翻了个底朝天,硬是找不到云寒的影子,水缸里,屋顶上,床下,柴房,老鼠洞,鸟窝。云飞几乎发了疯。一个伤成这样的孩子能去哪?小小已经带人出去寻找。
萧凌头大,他见过云寒的轻功,他相信,以云寒的能力,就算重伤如此,要想不被萧家人找到,还是很容易的,寻找云寒这差事,谁摊上谁倒霉,想着,于是,这苦差事,便落在他身上。
“萧凌,你去找!找到了给我绑回来!”云飞动怒。
“如果,如果找不到呢?”萧凌弱弱地说道。
“那我就命人把你绑回来。”云飞冷道。
好吧,你赢了。萧凌领命,带了几个人,出去了。
云寒昏昏沉沉,她在奔跑,跌跌撞撞地奔跑,有路人惊惶,甚至以为她是刚从大牢里越狱出来的。她不敢再使用轻功,全身已经精疲力竭,疼痛不堪,再走远一点,再走远一点,不要再回来。失望,恐惧,无助,她在街边晕倒,再也爬不起来。
他,却发现了她。他是个替补,“高人”六甲之法中的一员,他不信这一套,他也不关心大宋是否能残存下去,他只要生存,要吃饭,现下这世道上,没有什么比去替做法的高人充当假的天兵天将更划算的了,站上半天管吃饭,还发银子,这等好事谁不喜欢去,可惜排队排了一天一夜,只拿到个替补的牌子,毕竟他不是流氓,他只是一个小乞丐,乞丐有乞丐的好处,善于博取同情,可惜他是乞丐中的君子,偏偏懂得礼让,他也读过书,知道些什么君子不是嗟来之食的道理,这样的乞丐不饿肚子,谁饿肚子?
他看见了云寒,突然皱着眉乐了,天下竟然有比他还倒霉的人,将云寒打量一番,却发现,云寒比他更有做乞丐的潜质。云寒生的漂亮而且一身伤痕,不像他,虽然生得无公害,可是作为一个乞丐,这样貌也太过白净秀气,宽眉细目,手指细长,有点纤弱,倒像个小娘子。他不喜欢这样子。不过现下,他来不及多想,背起云寒,向前走去。
此地位于开封府内城右二厢,小乞丐略一思忖,急急地避过看热闹的人群,穿过一条狭小的巷子,七拐八拐,脚步如飞。云寒在颠簸中,竟然做起梦来,她竟然梦见自己骑在一匹快马上,疯狂地奔跑,风真大,肆意地吹,她这样想着,居然喊了一声:“驾!”
小乞丐愣了,你丫的真拿我当马吖。
“你是,你是谁?”虚弱的声音。
小乞丐不确定她是否清醒了,但还是应道:“好好。”
“什么好啊,不好的,你是谁?”声音似乎有力了些。
她的确醒了,这种被人像包袱一样背在背上的感觉很糟,“放我下来。”淡淡的命令。
“我的名字就是好好,现在不能放你下来。”好好笑了,成为一个人的救命恩人的感觉实在很好,虽然被救者并不那么听话。
小二街不长,两家酒肆,一家茶坊,正真如它的名字一样,活动在这里的人,大多是小二。小街的尽头是一处破败的院落,看似荒芜了很久,曾经在这房子里住过的人,应当是家底殷实的,好好这么想,他很喜欢这里的布景,若非那水榭亭台破败到随时有坍塌的危险,他倒真有想其中吟诗作对的冲动。这闹鬼的废院,如今成为乞丐的盘踞地,一群衣衫褴褛的人凑在一起,很热闹,废院也有了生气,他们给这废院起了个名字:丐帮总舵。每次路过废院门口简陋的木刻的牌子,好好都会觉得,简直丢人丢到家了。
丐帮总舵空落落的,没有人,因为丐帮的人很忙,他们也不需要人看家,因为,脚底的破鞋和手中残缺的碗,是他们全部的家当。
好好把云寒放在自己的“床榻”之上,一张破草席,他心情好的时候,会管它叫“龙榻”。他发现她伤的不轻不重,但是很要命,伤口不断地渗血,她面色苍白,表情很痛苦,特别是膝盖处,血已经彻底浸透了裤子。他想帮她脱掉衣服仔细检查一下伤口。
“你敢!”虚弱的呵斥。
好吧,这公子哥,脾气还挺大。
好好却好奇:“你是怎么被打成这样的?莫不是去青楼楚馆吃了顿霸王餐吧。”
恶狠狠的目光。好吧,我怕了你。“可是现在这种状况,要我怎么办呢?”好好笑的很开心,丝毫没有着急的样子。
“你若是个女子,”他继续说下去,“把你卖到小甜水街的红袖坊,还能赚个几两银子,可你是个男孩子。”好好笑得更开心了,因为在汴梁,娈童比妓女更值钱。
云寒的眼睛几乎喷火了:“你!”
好好轻轻一拍她的肩,手指灵巧地下滑,以诡异的速度封了她的穴道。把她背起来,向门外奔去。
云寒傻了眼,这个小乞丐,竟然会武功?似乎轻功也不赖。惊惶,因为他竟然真地朝着甜水街的方向去了。
这人,这人不是叫好好吗?小乞丐回头看她一眼,笑了:“兄弟你就牺牲一下吧,又死不了人,饿肚子的滋味,实在难受。”他盯着她看,却笑的更灿烂:“谁告诉呢叫好好的人,就一定是好人。”
作者有话要说:先发一点上来,该睡觉了,明天再补。。。
看到端木文字的亲们,安安,爱你们。。。
补上了
13
13、好好好不? 。。。
甜水街,青楼楚馆,歌舞乐坊,烟花之地。这里,姑娘最多的,是红袖坊,姑娘最漂亮的,是醉月坊,若要招妖童男妓,最好莫过于去温柔乡,温柔乡的老板叫画眉青,老男人,一脸横肉,却偏要学粉嫩的姑娘,穿红挂绿。他专门收留些生得漂亮的落难公子哥,纳为己用,若是他看上的男子,便是不落难,他也非逼得人家走投无路。这些地方最近生意很好,因为领了银子的“天兵天将”们,最近都喜欢来这消费。好好在温柔乡门口转了两圈,最终没有进去。因为,他决定去另一个地方,一笑楼,一笑楼很传奇,在那里,公平交易,有人买卖字画,有人买卖姓名,有人买卖妻儿,有人买卖姓名,字画古董,应有尽有。这里既是客栈,又是妓院,既是赌场,又是酒坊。好好喜欢这,因为这个地方,很江湖。
他大摇大摆地走了进去,他进的是赌场,他如今,有足够的资本去赌,那个资本,就是萧云寒。
他把云寒扔在桌子上,伤口崩裂,她觉得疼痛难忍,眼前一阵发白,几乎昏厥过去。几个富商打扮的人围过来,饶有兴致地欣赏着,这个躺在桌上的绝色玩物。即将国破家亡,这些体态肥胖的商人不惜千金一掷,去博得片刻的享乐。好好很理解这种想法,他觉得,这样做并没有什么错误,商女不知亡国恨,可是商女干嘛要知道亡国恨,老百姓是最无辜的,凭什么要配上自己单薄的生命,去陪伴君王进行一场无谓的赌局。
“开个价吧。”好好笑得很开心。
“五十两。”一个绿袍男人道,好好送他一个大白眼。
“二百两。”一个白袍男人道。好好神色淡漠。
“五百两。”一个矮胖子道。好好微微笑了。
“一千两。”一个猥琐的老头道。好好很满意。
“既然是赌场,就要遵守赌场的规则,我与你打个赌,若我赢了,钱和人都带走,若我输了,人无偿归你。”好好笑道。
猥琐老头叫林没,他此刻也笑得很开心,因为他很有自信。“赌什么?”干瘪的声音。
“您定。”好好温和道。
林老头很得意:“戌时三刻,我要王栀绕着整个一笑楼,倒立爬行三圈。”
好好微笑。一笑楼主辛三娘和诸位富商做了见证,立下字据,将云寒留与楼内休息。众人很无奈,在他们看来,这个可怜的伤痕累累的美貌少年,怕是要落入这猥琐老头的手中了。
王栀是个老男人,眉毛比胡子长,四肢发达头脑简单,传言他年轻时曾徒手宰杀掉一只恶虎。只是人倔强至极,得罪过不少人。
于是好好去找他,找他很容易,因为,他是清水茶坊的掌柜。他在沏茶。好好一直认为,茶道并非这个生猛男人玩得起的,可是他错了,他发现王栀粗短的手指很灵巧,很温柔,沏茶一丝不苟,整个工序下来,竟像是欣赏了一出完美的艺术。
可是当好好说:“我是林老爷派来的”的时候,那套精美的茶具,被王栀砸了个粉碎。
“林老爷派我来,和您打一个赌。”
“说!”
“事情是这样的,小的对您的敬仰,一直如滔滔江水连绵不绝,今日听林老爷与小夫人讲王老爷您年轻时的事迹,小夫人赞不绝口,可林老爷却嘲笑说,那都是过去的事了,如今的王老爷,身子骨也差了,脑筋也不灵便了,腿脚也不好了,要是换做当年,您绕着一笑楼倒立行走三圈都没问题了,可现在,怕是爬一圈都为难了。”好好一脸谦恭。
王栀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