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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时,刚刚来到的众人都不觉惊呼,一片喧哗,指指点点。有人鄙视,有人惊讶,有人咬牙切齿。
“哎呀,这是谁,怎么四王子的口味越来越差了啊。”
“这不是左相府的四小姐吗?真是水性杨花啊。”
“就是,生得如此丑陋还敢勾引四王子,想疯了她!”
“听说她的娘是风尘女子,难怪啊。”
“怎么,怎么这样啊,真恶心……”
“……”
面前的男人看似深情地吻在萧茉的脸颊上,从一行人的角度看过来,更像是深吻。
众人的话音还没落下,萧茉脑袋空白了一秒钟,她知道他有多么狠毒而且无耻,但是怎么也想不到他会强吻自己。
虽然吻是躲过了,但是熊熊的怒火还是瞬间烘上脑门,萧茉一抬手肘,用足十分力,狠狠地撞在了男子的腹部上。
男子暗叫一声痛,双手下意识松开,放开了萧茉,嘴角却仍然邪笑着,节骨分明的手指划过自己的唇,微眯着眼,一副享受至极的样子,轻薄道:“四小姐的味道真香。”
男子的话更像惊雷一样炸在了人群中,喧哗声更盛。
见萧茉皱眉不做声,男子抚了抚腰间的锦衣,两手背负,悠悠转身看着后面一群人,朗朗地道:“怎么,没看见本王子跟四小姐亲热吗?坏了本王子的兴致你们该如何是好?”
萧茉皱眉看着面前的男人,一身暗紫图腾镶金锦衣,华贵的气质不言而喻,墨黑的头发披散着,被凉风微微挽起,风流不羁,眉眼之间流露着邪魅。
说他是男子,却比女人还妖艳。说他是君子,却比蛇蝎还狠毒。
就是他,萧茉在后林沐浴时遇见的无耻之徒,在冥国,浪荡出名的四王子,沈隽。
如果萧茉不会武功,怕是那晚早就死在了他的暗器下。
其实在刚才,沈隽出现在她眼前,讽刺她这个相府四小姐的时候,萧茉就已经明了,此人是摆明找茬来的。
怕是刚才在小径里跟司徒茗一行人分别的时候,自己就已经引来他的注意,所以他才会知道,她的身份是相府四小姐,而不是缺了板牙的丫鬟,如此,她玩弄他的把戏就让他怀恨在心,便设局让她出丑。
本来萧茉还说要惹人来,威胁他放过自己,可是,听众人如此说,此人风流的大名早已深入人心,那也不欠她一个。
他便暗伤那宫女,惹来众人,想置她于风口浪尖,让流言蜚语把她淹没。
这古代女子最重要的就是名声贞洁,取其命不如毁其名,真够毒的。
男尊女卑的朝代,就算男子如何花心,他始终是高高在上的四王子,多少千金小姐倾心于他的权势和英俊,而现在的她,当真最危险不过了。
不过,既然事情已经回不了头,既然他是当今四王子,那么,也不是没有可以利用的地方。
沈隽话音一落,不少胆小的女子向后退了一步,谁也不敢惹这尊大佛不高兴。
流传说,四王子品行极差,风流成性,动辄杀人,但是这些年来,灵妃还是把他宠上了天。
偏偏灵妃深得皇上宠爱,这祸惹不起啊。
沈隽的话听在众人耳里,恰似在维护萧茉,但是只有萧茉知道,他在煽风点火,陷她于水深火热。
萧茉欲言,此时,身穿身穿橘彩云雁细锦衣的的窈窕女子从人群中走了出来,五指纤纤拉下了脸上的白纱,倾城容貌顿时展露,这不是司徒茗是谁。
肌肤如雪,眼眸如墨,朱丹之唇淡粉细润,秀丽的气质浑然一身,不少人看失了魂,暗自腹诽,果然是樊城双绝之一啊。
不少公子哥儿甚至暗下决心,这次选秀大典,一定要把她弄到手。
司徒茗悠悠地走来,不屑地笑着,尽管众人看不出,但是她怎会看不出,这个风流成性的四王子不是钟爱萧茉,反而是在陷害她。
既然如此,自己怎好不来个顺水推舟,事情出在四王子身上,回府之后,爹自然也怪罪不下。
司徒茗悠悠地经过沈隽身边,对其倾城一笑,御女无数的沈隽却突然挑了挑眉,没有丝毫为其倾倒之嫌,拭目以待她究竟想要干什么。
众人的心也是悬在半空,这相府两个小姐姿色差天别地,要是为四王子争执起来,这下好戏就上演了。
待司徒茗走到萧茉跟前,却突然卸下脸上甜腻的笑容,看着萧茉厉声道:“司徒蕊,你意欲四王子,不等选秀结束,光天化日之下卿卿我我,成何体统?道德礼仪还在你眼里吗?就算相府的家规管不了你,我这个当姐姐的不教训,怎对得起列祖列宗?“
司徒茗唾骂萧茉的言辞,义正言辞,众人也随着附和,沈隽更是听得津津有味。
殊不知,司徒茗话音还没落下,涂满粉色丹寇的纤手便高高扬起,顿时就向萧茉蜡黄的小脸掌掴而去。
后面的一群人眼睛都睁大了,司徒莹更是期待着司徒茗能帮她报那一掌之仇。
萧茉甚至还来不及思考,在众人面前,绝对不能露出马脚。
就在那一刻,司徒茗高高举起的右手停在空中,被沈隽抓住了,他微眯着眼,一字一句道:“三小姐在本王子面前,欲伤我的女人,怕是不太好吧。”
我的女人?萧茉快要当场吐血,上次在后林还想要她的命,这货当真是什么也说得出口。
沈隽抓住司徒茗的手掌不断用力,眼看快要把司徒茗的小手揉碎在手掌中。
十指连心,疼痛传来,司徒茗却不敢做声,怕颜面尽失,只好用苦肉计,泪眼婆娑地看着沈隽。
司徒茗不明白,沈隽明明是憎恨萧茉的,为什么会替她抱不平。
虽然这三小姐真如传闻一样地绝色倾城,但是做作的表情真让人难受,沈隽牵了牵嘴角,一把甩开了司徒茗的手。
其实他也说不清为什么下意识地就挡住了这一巴掌,丑女身手敏捷,连他都讨不到什么便宜,这一巴掌她肯定能躲得过,这……
萧茉挑眉,看似淡漠如水,心里却缓缓松了一口气。
这下众人就更加疑惑了,四王子居然放着大美女不要,倒是帮着丑女,要不是中蛊了,就必然是中邪了。
人群中的司徒莹更是恨得咬牙切齿,怎么那个贱人总是走运。司徒芯见况皱了皱眉,拉了拉司徒莹的手,安抚她的情绪。
就在此时,一道清脆的女声响了起来:“呵呵,四王子息怒,三小姐绝无恶意,还请四王子高抬贵手,大人不计小人过。”
一个肤如凝脂的少女从人群后缓缓走来,顿时人群向两边散开,留出一条小道。
一身桃红烟云蝴蝶裙稍稍曳地,明眸皓齿,柳眉斜飞,娇媚动人,发髻上金钗闪闪,嫣然若仙人,后面跟着两个小丫鬟,一个娇小,一个高大。
来人是右相府大千金,樊城双绝之一,欧阳妃卿。
第十七章 陷害2
这话一落,司徒茗就突然转身,皱眉看着与她齐名的娇媚女子,眼底的怒意几乎要把欧阳妃卿吞没,表面上却不动声色。
欧阳妃卿并无惧意,反而恰似关心地走上前来,十指纤纤,握住司徒茗的手,殷切地道:“妹妹的手无碍吧,明儿还要刺绣的,这节骨眼上弄伤就不好了。”
欧阳妃卿绵里藏针,先是讽刺司徒茗是小人,无权过问四王子事,现在又来假惺惺地装作关心,真是比萧茉更难对付的主。
司徒茗冷笑一声,道:“谢谢姐姐关心,茗儿跟四王子不过一场误会,姐姐怕是杞人忧天了。”说罢一把甩开了欧阳妃卿的手。
司徒茗也不是省油的灯,当下就讽刺她多管闲事。
这下众人嘀咕了起来,窃窃私语。
“看,人家欧阳小姐是好意,司徒茗怎么这样不领情啊?”
“你不知,樊城双绝是这次太子妃之位的热门啊。”
“是啊,仇人见面,还不斗个你死我活?”
“我爹说,左相权盛,李将军府拥兵自重,三小姐怎能气焰不大。”
“……”
面对司徒茗的冷漠,欧阳妃卿也不怒,悠悠地笑着:“既然妹妹说误会一场,那我也放心了。”
欧阳妃卿甩一甩衣袖,转身面对众人,便道:“大家便散了吧,别让无聊之事消了各位赏花的兴致啊。”
左相府内讧不成,欧阳妃卿下令散伙,众人也附和着,沸沸扬扬地朝赏花亭径走去。
欧阳妃卿走在众人之后,突然转身看着司徒茗,颇有深意地一笑,一高一矮的两个丫鬟跟在欧阳妃卿的身后,净是气势就赢了司徒茗。
月依见况立马从人群中小跑出来,跟在司徒茗的身后。
连萧茉身后的宫女,也捂住腿上的伤,一瘸一拐地跟了上去。
萧茉一直静静地观察着,欧阳妃卿姿色过人,论花容月貌司徒茗的确与其齐名,不过要论诡计手段,司徒茗只怕不是她的对手。
看着樊城双绝掐起了架,沈隽手指把玩着尾指的琉璃戒子,津津乐道,等众人走远,此时才邪魅地看着萧茉笑道:“相府四小姐,呵呵,不同娘而已,姿色也不用差十万八千里吧。”
萧茉本来就想着如何避风头,谁知沈隽一搅和,弄出了如此大事,三天后回府就不知会出什么麻烦。
萧茉当下也没好气,道:“所以,奴家才承受不起四王子的一刻**,呵呵。”
萧茉在故意在沈隽在鬼山后林吃瘪的伤疤上撒盐。
沈隽这下再也压抑不住怒气,皱着眉头便向萧茉走去,双手一伸,准备教训她。
萧茉岂会在同一个坑跌倒两次。
那一瞬,萧茉主动双手朝前一抓,借力一拧,沈隽又再一次被反扣着双手不能动弹。恼怒的男子张口便道:“死丑女,本王子杀了你!”
丑女在后林时把他当猴子一样耍就已经够让他恼火了,现在还不屑他靠近,多少女子求之不得,还敢讽刺他!
但当沈隽转身甩开萧茉的双手时,娇小的雪白身影一晃,已经站在了十几步远的地方,只留下一个玉骨仙风的背影,女子转身,淡漠地看着恼怒得面容扭曲的男子道:“有完没完,无聊之极。”
萧茉不想再跟这个麻烦的主纠缠下去,一下子便运了轻功,既然沈隽了解她的身手,便也无需多加掩饰。
见萧茉厌恶和不耐烦,沈隽突然深深地皱眉,握紧了拳头,是的,今天的他出奇地冲动。
本来想趁着其他几位王兄还没来,先一赏今年秀女的姿色,谁知竟然看见了本来应该丧命于他手下的丑女。一打听,才知道是左相府的四小姐。
心里恼火得想要置她于死地,却挡住了司徒茗挥向她的巴掌,不不不,今儿一定是他疯了!
萧茉走了不过两步,身后一身暗紫图腾镶金锦衣的男子轻轻一跃,就不见了身影。
绿树葱葱,随风摇曳,锦华殿围墙的一角内。
一双眼睛紧紧地盯着萧茉的背影,剑眉俊俏,眉头紧皱,嘴角有些玩味,富有磁性地嗓音低声响道:“凌一,去查查这女子的底细。”
一身黑色装束的矮小男子听见,低头颔首恭敬道:“遵命,主子,今晚要不要把人抓来?”
“别!”一身火红镶金图腾服的男子突然紧张起来,那一瞬间,意识到自己反应过激,才缓缓道:“先别动她,本王享受逐猎的乐趣。”
凌一眼里的惊讶稍纵即逝,随即颔首称是,身手敏捷地翻墙跳壁,瞬间消失在一片葱郁里。
几乎就在同时,萧茉警惕地转头,微眯着眼看向远处的草丛。却发现那里空无一物,只有微风缓缓拂过,卷起一两片叶子。
萧茉皱了下眉,抬头看了一下太阳的位置,心算一下时辰,便朝着小桥的另一个方向走去。
春天的日曦温暖,一抹阳光洒在萧茉的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