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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亮没入乌云,院子里漆黑一片,南溪还是昏睡着,青崖在一旁伺候,丫鬟小僮还南溪送药送衣,进进出出,南府里面,到处混乱的一片。
萧茉草草地吃了些欣然送来的饭菜之后,就吹熄了烛灯,作出要安寝休息的假象,准备趁着南府手忙脚乱的时候,浑水摸鱼。
因为,自从她进了南府之后,玉簪就开始热热的,发出感应。
然而却在萧茉换上黑色束身衣的时候,一个娇小的粉红色身影,正从隔壁的院子怒气匆匆地朝她的厢房走去。
小女孩双眼大大的,眼含一汪春水,淡淡的眉毛紧紧皱着,小巧的鼻子和粉红的小朱唇,此时都因愤怒而扭曲在一起,双手叉腰,大步地走着,发髻上的小金钗甩了不停,铃铃地作响。
欣然小步跑着跟在女孩的身后,轻声唤着:“二秀夫人,哎,萧茉姑娘已经安寝了,夫人明天在来吧。”
和欣然走在一起的淡绿色身影,却走得更加快,撇撇嘴,一把撞在欣然的手臂上,狠狠道:“哼,吃里扒外的货,咱们夫人就要看看,这个小妖精,究竟是有什么手段,勾引咱们少爷,欣然,你别碍事了,不然我饶不了你。”
欣然叹了一口气,看着一粉红一淡绿的两人怒上冲天地走进萧茉的院子,要找人算账,摇了摇头,却在转身的一瞬间,勾起了嘴角。
……
作者有话要说:第一更,嘎嘎。
第六十一章 煽风点火
声响传来,萧茉竖起耳朵听了听,套上素白衣衫,躺回床上。唉,怎么去到哪里都有女人找她麻烦呢。
门“咯吱”一声被猛地推开,看见漆黑一片,二秀高声道:“琴然,快去把烛灯点着,本夫人现在就要看看,这个狐狸精究竟是什么勾引了南溪。”
琴然勾起嘴角,立即点头,小跑到一旁去,“是的夫人,琴然就不相信,这世上还有比咱夫人更漂亮的女子。”
二秀怒气匆匆走到床边,双手向前一伸,准备把人抓起的时候,萧茉猛地乍起,闪过了二秀的手,坐了起来。
萧茉穿着白衣,动作太过迅速,二秀还没反应过来,就把她生生吓了一跳。
那时,烛灯被点燃,橘黄的火光霎时照亮了房间,听着琴然快步走来,二秀顿时气势大增,一甩衣袖,盯着面前的白衣女子,狠声道:“哼,本夫人还以为是什么货色,原来还比不上膳房的丫鬟,丑死了。”
琴然从后面走上来,站在二秀的身后,面目狰狞地瞪了萧茉一眼,也嘲笑道:“哎哟,夫人,这大晚上的,您偏要琴然看见她,真是好可怕,呵呵,这位姑娘,真是没点烛灯前漂亮多了啊。”
二秀一听这话,心里高兴极了,见萧茉不做声,也没有任何不安的脸色,顿时后退了一步,继续讽刺道:“琴然,刚才欣然说的什么?说南溪把她从外面带回来的?呵呵,本夫人看呐,是看她可怜的份儿带回来做丫鬟的吧。”
琴然立即点头,应声道:“可不是,夫人真是明白事理,这南府谁不知道夫人跟少爷是青梅竹马,喜结联姻啊,琴然最怕就是有人癞蛤蟆想吃天鹅肉,缠着少爷不肯放开呢。”
面前这两人一唱一和的,萧茉听罢嗤笑了一声,看着面前的小女孩,跟她这副身子差不多年纪,穿着粉红的裙子,比她还要矮一些,眉清目秀的,眉毛皱着,小嘴撅着,就像一个生气的小孩。
萧茉的笑让两人很不爽,刚想要开口骂道,萧茉却突然一把站起来了,虽然高二秀不是很多,但是气势却一下子把两人吓得退后了一步。
萧茉两步走到二秀的跟前,左右观察了她的面容几眼,才悠悠道:“夫人长得好漂亮啊,难怪南溪都说喜欢得很。”萧茉的话有些阴阴的感觉,狠戾的目光让二秀一颤,但是她咬咬牙,挺了挺脖子,不甘示弱。
此时,琴然见主子没了气势,立马一甩袖子道:“哼,咱们夫人不漂亮,难道是你这个丑八怪漂亮么?也不拿镜子照照自己的小样,真不知道……”
琴然的话音还没落下,萧茉就插嘴了,“哦?难道南府向来有此等规矩,你们夫人还没做声,做小就越俎代庖,踩到头上了?”
“胡说,你这个贱…女人胡说!琴然什么时候……”
“琴然,够了。”二秀盯了萧茉一眼,干咳两声道:“人家说得对,本夫人还没做声,你答什么话了,还有无规矩?”
二秀如此一说,琴然还想开口,但是想想,便低下了头,她知道二秀是什么样的性子,得罪了她这样刁蛮的,以后边无好日子过了。
萧茉后退了一步,笑眼盈盈地看着二秀,拍拍手,称赞道:“好,南府的夫人果然不同凡响,难怪南溪常常跟我提起,说家里的娇妻如何有趣……嗯,如此看来,我这个作为朋友的,也替他高兴。”
萧茉的赞美让二秀沾沾自喜,她得意的挑眉,听得正高兴,萧茉却突然不说了,二秀弄一弄发髻,问道:“朋友?姑娘和南溪是朋友么?本夫人怎么听说……”
“哎,夫人怕是误会了,我跟相公是来风国行商的,谁知半路遇劫,和相公失散,幸好南溪把我救了,一路上我们遇到了很多袭击,南溪受了伤,我也便到了此处。萧茉乃是有夫之妇,怎会跟南溪有别的?夫人怕是听了小人的谗言,误会了。”
萧茉娓娓道来,说的头头是道,二秀顿时挺得心悦诚服,连忙接着问:“呵呵,原来如此,还真误会了,对了萧茉姑娘,南溪他常常跟你提起我么?”
萧茉挑眉,点点头,知道小姑娘上当了,便看了琴然一眼,干咳两声道:“唉,这大晚上的,我怎么喉干了呢,真是。”
二秀顿时明白萧茉的意思,立马吩咐琴然:“琴然,下去膳房把一些润喉的雪蛤汤水拿上来,给姑娘润润喉。”
琴然一听,猛地抬头,嘀咕问:“可是夫人,那不是您要喝的……”
“哎,快去,主子的意思都不懂么,还真是不让人省心。”二秀一喝道,琴然就点头小跑出去了,呜,这晚上她是来找茬的,看好戏的,现在怎么……
萧茉走到圆桌前,坐下,二秀立马小跑上来,坐到旁边,双眼怀着期待。
“萧茉姑娘,你刚才是说,南溪常常提起我?”二秀牵起嘴角,小心翼翼地问。
萧茉见她小女子的模样,立马笑笑道:“呵呵,那当然,这一路上,南溪就在不停地提起你,要不萧茉怎会知道夫人呢。”
二秀一听双眼一亮,“是么,嗯,那南溪还说人家什么了,那个死小子,平常对着我的时候怎么都不说。”
萧茉见二秀娇羞的样子,忍着笑,难怪南溪会说他的童养媳很无趣,男人么,讨得不过是刺激感,征服感,新鲜感。面前这女子,既不会隐藏自己对南溪的情绪,又不会对南溪爱理不理,若即若离。如此,还有什么趣味可言。
“呵呵,夫人呐,这男人么,要的都是面子,跟自己心爱的女人讲出自己的心事,这羞不过去啊,你说对不?”萧茉点点头,提高了尾音,说的煞有其事。
“嗯,姑娘真是明白事理,二秀从五岁就跟着南溪了,前些日子是我的十三岁生辰,老爷让我跟南溪圆房,人家还为了这个准备了好久,谁知,第二天他人就不见了……”
“唉,真是情到深处难自禁啊,南溪对夫人你的爱磐石无转移,天崩地裂,海枯石烂,此情不渝,一往情深,真是让我……”
“让你什么?嗯?萧茉姑娘……”萧茉话音还没落下,青崖就大步走了进来,双目眯着盯紧萧茉,咬切齿道。
萧茉一接触到青崖含着怒火的目光,立即住了嘴,干咳两声,“夫人,你看,萧茉都说了些不该说的,有人不高兴了。”
青崖突然出现,二秀更加娇羞了,她嗔怒地对着青崖骂道:“青崖,咱们女子谈话你怎么偷听了?南溪醒了么,还不让我见他,我就让老爷惩罚你,哼。”
青崖暗吐一口气,死女人,却因为萧茉在此不敢发怒,只能假惺惺道:“夫人,青崖只是刚好经过,无意偷听的,还有公子要好好休息的吩咐,是徐医师亲自下的,连老爷都不敢打扰,青崖很是为难……”
“哼,青崖,你就是凭着嘴皮子,南溪才把你留在身边,等他醒来,本夫人定要他把你贬去衣房做粗活,看你还能不能嚣张。”二秀一把站了起来,势要在萧茉面前树立威信的样子。
青崖顿时气得脸都青了,这个笨女人,还真把他当成小僮了,罪魁祸首,就是萧茉……
萧茉看着面前的两人,勾起了嘴角,青崖铁青着脸,死死地盯着她,似乎在怪她一句话就把矛盾引到了他跟二秀之间。
为了缓和气氛,萧茉做了老好人:“好了,二秀夫人别生气了,青崖对南溪可是忠心耿耿,现在的乱世,要找一个忠心的仆人可不容易,南溪如此爱慕夫人,虽然会听夫人的话,但是心里难免不舍,夫人大人有大量,就不要跟小的计较了。”
萧茉此话一出,最高兴的莫过于二秀了,当下对萧茉的好感犹如滔滔江水,连绵不断。而一旁黑着脸的青崖,愤怒得快要把牙齿都咬碎了。
如此看来,主子醒来之后,二秀肯定会缠着不放,到时候没有人能救他了。
……
云淡风轻,冥国关外没有黄沙滚滚,一行华丽的马车,朝着夜国的方向缓缓驶去。
马车里,一身月牙白衣的男子倚在长踏上,轻声读着:“关关雎鸠,在河之洲,窈窕淑女,君子好逑……”
一个约莫五岁的小男孩坐在一旁,穿着红色的小袍,圆滚滚的脑袋上罩着个帽子,红扑扑的脸蛋就像熟透的红苹果,他阖着眼睛,一边听着,一边摇晃着脑袋,样子十分可爱。
书恒读完,司徒展便两手两脚地爬了上去,缠着书恒的脖子,看似正经地道:“书恒老师,我知道这诗歌是什么意思。”
书恒听罢挑了挑眉,“哦?那展儿道是什么意思?”
司徒展贼贼地笑了,“里面的淑女就是茉茉,书恒老师就是君子,对不对?”书恒哀叹一声,他真是误人子弟了。
想到这个,司徒展两手托着下巴,看似惆怅地道:“唉,可惜茉茉都嫁人了,展儿以后都看不见她了。”
书恒摸了一把司徒展的圆滚滚的头,哄道:“以后会见到了,而且,很快了……”书恒一边道,一边转头,穿过轿子的小窗看向远处。
那晚书信的内容又浮现在他的脑海,他抱着司徒展的双手,不禁紧了紧,心里做了一个决定……
作者有话要说:华丽丽的第二更,嘿嘿嘿~~~
第六十二章 神秘敌人
烛光摇曳,二秀叉着腰,质问完青崖之后,就嚷嚷着说要求去见南溪,青崖一边拦着,一边追了上去。
“哎,夫人,公子还没醒,您去了也没用,徐医师说公子一定要好好休息的……”
“你快给我让开,我就知道肯定是你出的坏主意,南溪这些年不是活得好好的,怎么就中毒了,不敢跟本夫人洞房就偷偷跑出去,被老爷抓回来了又装病是不是,哼。”二秀一把推开青崖,朝南溪的院子走去。
“夫人,青崖求求您了,您不要听萧茉乱讲,她说的可都是假的。”青崖一肚子的气,要不是萧茉,他用得着如此窝囊向二秀求饶。
“什么?你的意思是说,南溪他一点也不喜欢我,很讨厌我?”二秀一听,站定了在原地,双眼带着怒火瞪着青崖。
“额,这倒不是,公子没有讨厌夫人的意思,只是……”青崖话音还没落下,二秀转身就继续向前走。
“那就行,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