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经袭儿这么一提醒,丁妙仪这才想起有这么一回事。转过头,眼底流过一丝遗憾。其实她对簪儿的情感,就如同莫逸清对月儿一般。只是再好的情感,也阻挡不住簪儿偏帮莫逸清。若不是袭儿发现,她恐怕一生都不知簪儿暗中与莫逸清联系。
自己那样的信任她、重用她,她却背着自己做这样的事。鼻子一吸,将一切不愉快之事忘却。既然簪儿如此对她,也别怪她不仁。
抬头,丁妙仪带着袭儿一同去见墨语兰和冯秋敏。
“静妃姐姐,荣昭仪姐姐。”丁妙仪一进墨语兰的宫所,就匆忙的往里头跑,连宫女要为她通报都来不及。
墨语兰见丁妙仪匆忙的样子,有些恼意。可脸上还是平静如水,对丁妙仪客气道:“祥容华妹妹这般着急前来,所为何事?”
丁妙仪停住脚步,缓和一下,兴奋的对墨语兰道:“静妃姐姐,妹妹想到一个扳倒顺婕妤的方法了。”
“真的吗?”冯秋敏被丁妙仪的说辞。弄得有些心动。连忙问道:“妹妹,说的可是真的?”
“自然是真的。若非真的,妹妹怎敢前来与两位姐姐说。”
丁妙仪的再次确认,也勾起了墨语兰的兴趣。她托着下巴,有些好奇的问道:“是何方法,妹妹快快道来。”
经墨语兰这么一同意。丁妙仪就将宫女对她说的事,一五一十的说给墨语兰和冯秋敏听。冯秋敏听后,拍手叫道:“果然是个好计谋。到时本宫倒要看顺婕妤她如何狡辩。”
冯秋敏从旁拍案叫绝,墨语兰却微皱眉头,显然对丁妙仪的提议不是很上心,总觉得有些不好的地方,可又说不上来,只得回复道:“此事怕要容后再议,姐姐总觉得不太好处理。”
“静妃姐姐。这样好的机会摆在你面前,你还不多加利用。会不会太那个了。”最后一句,丁妙仪没敢说出,只得轻声嘀咕:会不会太胆小了。
墨语兰见丁妙仪嘲笑自己,不由心中一阵冷笑,觉得她太过自作聪明。即便如此,她依旧不改初衷,冷冷的对丁妙仪说道:“此事,本宫心意已决,祥容华你无需劝解。”
墨语兰一再坚持,丁妙仪也无法,只得愤愤离去。待丁妙仪离去,冯秋敏有些不明的问道:“墨姐姐为何不同意祥容华的提议,妹妹觉得此计绝对可行。”
‘呵’墨语兰轻笑一声,回道:“冯妹妹,不是姐姐要说你,这么多年过了,你怎么还是一点长进也没有?”
“墨姐姐这是什么话。”冯秋敏被墨语兰这么一说,有些不开心道。
墨语兰见状,也没有安慰冯秋敏,继续解说道:“你真以为圣上对祥容华宠爱无比?”
“难道不是,这明眼人都可以看出。”冯秋敏反驳道:“先不说各种赏赐,就是对七皇子的宠爱,也如当年的五皇子殿下。种种迹象,难道还不能说明圣上对祥容华的宠爱。”
“你只看到表面,没看到内里。”墨语兰对冯秋敏行事只看表面的态度,一副恨铁不成钢的样子,“圣上若真的宠爱祥容华,那为何每次她与顺婕妤起冲突,圣上都是大事化小小事化了,只是责骂顺婕妤几句,而没有进行深一步的处罚。这一点,你就没有想过吗?”
“这~”被墨语兰这么一提,冯秋敏回忆两年来的过往,觉得墨语兰所言甚有道理。心中暗暗责怪自己,有对墨语兰感恩戴德,“这还多得墨姐姐的指点,不然以妹妹的糊涂劲,肯定又要犯傻事了。”
“你知道就好。”见冯秋敏醒悟,墨语兰也不再多言。
丁妙仪离开延嘉宫,只要一想到墨语兰不肯的样子,心中就一阵的好气。一旁的袭儿见状,忙安抚道:“主子,您别生气,静妃娘娘她们如此行事,也是小心翼翼,又或者她们想抢主子您的头功。”
袭儿说的在情在理,听的丁妙仪都信以为真。仔细一想,更是觉得袭儿说的没有错。墨语兰久居深宫,自然对这中间的斗争有一定经验。她十分有可能如袭儿所言一般,想背着自己行事,以此更大的获取利益。想到这,丁妙仪对墨语兰也有些轻视。当初她靠拢她,也不过情势所逼,待有了机会,她定然会好好收拾墨语兰。
想通之后,丁妙仪的步伐也轻盈许多,快步回了她的宫殿。
明日将会有一场好戏上演,一场关于莫逸清的好戏。
舞女曼妙身姿,在场中肆意舞动,一颦一笑间,尽显独特风情。乐师们亦是不免余力的奏响美妙音乐,将这一场盛宴打造的更好,更让人舒心。
丁妙仪望着宴会中当然而坐的莫逸清,轻笑一声。这一场原本为喜庆的宴席,她将要弄的更喜庆。忽的起身,丁妙仪高举酒杯,对夜庭宣贺道:“圣上,此舞果真只因天上有,人间难得几回闻,只是这曲就有些差强人意了。”说着丁妙仪连连摇头,极其的惋惜。
“祥容华,此话怎讲?”夜庭宣有些不明丁妙仪的话意。这一场宴会本就是为宸妃所设,舞娘乐师皆是宸妃带来的人,怎么说也算出挑。可到了丁妙仪口中,就有了差强人意的评价。
丁妙仪见夜庭宣上心,胆子更打了起来,开口回道:“此事说来可能有些唐突,还望圣上海涵。”
这一开口,一旁的墨语兰和冯秋敏就知丁妙仪所为何事,不由为她捏一把汗。墨语兰更是紧张的紧紧拉住裙角,死死的盯着丁妙仪。
莫逸清无意间发现,墨语兰对丁妙仪十分的在意,心中一阵好奇,一脸漠然的看着丁妙仪等着听她说什么。
“其实,此事说来也算一场机遇。”丁妙仪顿了顿,将在场众人的表情微观一下,继续道:“昨日臣妾闲来无事,在院中赏景,忽闻远处麒灵殿传来悠扬的箫声。臣妾想着这箫声动人,就想见见是任何演奏,于是就带着袭儿一同去寻那个吹箫之人。”
丁妙仪这么一说,莫逸清在不知道,也能从她的只字片语中听出一二。麒灵殿、箫声,这两个关键词,她怎么还能想不到是什么。在她眼中可能没什么,但在他人眼中却不一样,更何况是润色后的事。想到这,莫逸清也有些紧张起来,她不知丁妙仪到底看到多少,知道多少。
同样猜出的还有夜庭宣,他见丁妙仪这态度,显然是要拿莫逸清与欧阳端骅一事说事。他心中虽然气愤,但也不想在这台面上来说。一是,此事一经胡乱改编,被人到处乱传,恐怕他面子也要为此而丢;二来,欧阳端骅的事,关系到安国公、关系到宸妃。如今自己还需要安国公的帮助,则能让欧阳端骅陷入不利之地。
夜庭宣本想开口阻止丁妙仪,却不想朗湘悠抢先一步问道:“麒灵殿乃众皇子、公主、大臣儿女就读之所,祥容华怎么会去那里。”
丁妙仪明显没有想到朗湘悠会由此一问,但念在她帮自己能顺下去,收起那份疑惑,回道:“妹妹只是一时好奇,所以前去查探,不想竟然看到那样的场面。”说着,丁妙仪的声音低了下去,脸上也是一派愁容,显得很是为难。
“到底是何场景,竟让祥容华这样的难言启齿?”朗湘悠眼见计划一步一步的进行,嘴角勾起一抹不易察觉的笑容。
朗湘悠的一再帮衬,看的夜庭宣心惊胆跳,连忙出声喝道:“祥容华,你说话可要有凭有据,莫要胡言乱语。”
“圣上金言良语,臣妾自当铭记在心,绝不会辜负圣恩。”丁妙仪莞尔一笑,并没有听出夜庭宣话中的提醒,一意孤行,继续说道:“臣妾本想着这样的佳曲自当呈与圣上聆听,不想见到顺婕妤与一名陌生男子在麒灵殿私会,两人更是郎情妾意,情意浓浓的样子。”
莫逸清本来还担心,见丁妙仪这么一说,一颗悬着的心也放了下来。丁妙仪显然不知真相,她所说的一切,不过是有心人透漏给她的。轻笑一声,对丁妙仪问道:“祥容华可是亲眼见着了?”
“那是自然。”丁妙仪说的那是一个理直气壮,只是在知情人眼中却格外的好笑。
“看来祥容华的眼力不太好使,要请为太医诊治诊治一下了。”宸妃冷嘲道:“明明没有亲眼见着,偏偏在那里瞎编乱造,生生诋毁莫姐姐的清白。”(未完待续。如果您喜欢这部作品,欢迎您来()投推荐票、月票,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动力。)
☆、第一百零四章 妙仪归属(五)
“圣上,臣妾所言无虚,臣妾是真的见着了。”被宸妃那么一说,丁妙仪有些心虚起来,心中排腹着自己得到的消息是否准确。可事情到了这一步,她又没有挽回的余地,只能硬着头皮走下去。
闻得宸妃的反应,墨语兰也是一阵心惊,暗自为自己的谨慎感到庆幸。果然丁妙仪得到的消息,并非十分准确,十有**是他人的一个圈套,而丁妙仪不过是一个被人利用的棋子。收起自己的惊恐,墨语兰淡然的看着丁妙仪如何应对。
“既然所言非虚,那怎么会连场上有几人都不清。”宸妃轻咳几声,撑着虚弱的身子问道。她自淑慧长公主一事后,就常年流连病榻,好在有莫逸清与几个好友支持,她才一直撑到现在。如今听闻有人,诬蔑她六哥和莫逸清,她哪里能放任不管。
莫逸清见宸妃脸色有些苍白,有些担忧的望向她。思虑一番,附和着宸妃说道:“祥容华妹妹显然是什么也没有看到,这些个说辞怕是胡乱编造的吧!”侧身对夜庭宣道:“圣上,其实昨日之事是这样的。臣妾见瑾儿、瑜儿下学未归,就带着璎珞一同去寻。直到麒灵殿时,臣妾才知是欧阳大人在教瑾儿瑜儿吹曲。”
莫逸清轻描淡写的将昨日一事道出,呈轻避重,将一些惹人误会的事删掉。夜庭宣即便知晓莫逸清说的不全,也不揭穿,更甚至帮衬她。怎么说家丑不外扬,这种事也不是什么好事情。
丁妙仪眼见以往一直帮着自己的夜庭宣,也开始偏帮莫逸清,明显感到情况不对。可如今也是骑虎难下。进退两难。求助的看向墨语兰和冯秋敏那里,谁知那两人纷纷撇过头,一副不想帮丁妙仪的样子。一股凉意从头而至,丁妙仪从没有感到这样的无助与惶恐。
“圣上,依臣妾愚见,此事怕另有隐情。觉非表面这样。”朗湘悠见好戏看的差不多。开口为丁妙仪辩解道:“臣妾觉得以祥容华的为人,绝不会做这等子糊涂事,恐怕是有人故意陷害她。圣上可要明察,万不能冤枉了祥容华。”
丁妙仪见朗湘悠为自己说情。哪里还多想,连忙点头赞同,尽显自己是无辜。被人陷害的。
“庄妃姐姐,你这话说的可真奇怪。”宸妃见朗湘悠偏帮丁妙仪,有些气愤道:“你说以祥容华的为人不会冤枉莫姐姐。可她的一举一动显然是冲莫姐姐前去的。好在这次只是一个乌龙事件,若下次呢?她是不是为了针对莫姐姐,无所不用及。”
宸妃的发怒,让丁妙仪更加惶恐不安,跪于地向夜庭宣求饶:“圣上,臣妾是冤枉的,是有人陷害臣妾。”
“即便真有人设计陷害你。那也是自找的。你若没有心存害莫姐姐之心,又怎么会中他人的圈套。一切的一切,都是你自找的。”宸妃见丁妙仪苦苦哀求的样子,心中一阵厌恶,冷声训斥道。
可她这一举,却给了朗湘悠等人一个机会。
朱皙儿阴阳怪气道:“这祥容华妹妹有此下场,是她最有应得。但宸妃妹妹这样的打压、训斥,总让人有觉得有一种微妙的感觉。”托着下巴,好奇的问道:“若姐姐没有记错,顺婕妤妹妹与祥容华妹妹不久前还起过一场争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