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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敢。”芊儿小声说着,垂下的头掩饰了自己心口不一的忐忑。
不想让别人知道他和殊姐姐的关系吗?这样对殊姐姐多不公平。悄悄抬目朝窗前的殊云珠望去,她就像窗前的一株红牡丹。殊姐姐那么美,怎甘心站在他身后?
绯弄影轻咳一声,试图唤回芊儿的注意力。
芊儿收回视线,却依旧没瞧他一眼。
曲指搁置唇间再咳一声,绯弄影清了嗓子抬起脸道:“那现在给我跳一下~”
芊儿憋红了脸,半天啜喏着道:我——我不会跳。
“咦~”绯弄影诧异地扬了眉朝殊彩珠瞥去,故作惊疑道:“那珠娘怎说你已经学会了?”
芊儿脸更红了,怕绯弄影责备殊彩珠,忙改口道:“其实——我会的。只是跳不好。”
…… ……
真可恶!芬芳飘溢的屋内,粉纱柔垂的屋内,芊儿坐在床上,气恼地咬着唇角。
一想起刚才绯弄影看她跳舞时发出的惊疑之声,她就羞得满面通红。
不就是跳得不够优美、不够流畅吗,用的着那么大惊小怪吗?呼呼叫叫就算了,还把眉毛挑地那么高,拍着手说什么:这是我从小到大看过的最、最特别的舞。
说得殊彩珠还有屋里一干婢女都忍不住笑起来。
其实她不知道,绯弄影在瞧着她跳舞时的窘态时,心里想着:你这样子我见过好几次了,一面却又尽可能把表情做地夸张,扮出一副惊疑之色。
让她发窘,这才是他的真正目的。
……
第1卷 第十章 复仇之计
七天很快过去了。这些日子,芊儿吃的是最上乘的食物、穿的是从未见过的华彩艳服,每日又可以跟最好的老师学最美的舞,七日繁华就如一场不真实的梦。
第七日到了,这日,她静静地等着殊彩珠的到来。
门开了,来人却不是殊彩珠。
绯弄影负手瞧着她,嘴边邪魅弧度一冷到底。
“七天到了,我也该将你送回去了。”
终于到了要出结果的时候了。
经过几日的观察,他觉得情况进展的不错,完全是按照他原来的计划进行。只是,不知接下来会不会也进行地这般顺利。
芊儿认命地点点头。
因为是白天,被绯弄影带着飞出这片森林时,芊儿将这周围的景色看得很清楚。一片幽谧的绿海中,一个紫色的府邸置于其中。面积不大,然里面的富丽华贵她是见识过的。
像是林中的宫殿。林中……为什么在林中呢?
那日她去找殊彩珠时,院子里的奇珍刈草进入脑海。这么华丽,难道是……她下意识侧脸看抱着她飞在空中的绯弄影,微微迷惑。
看起来不像是会是谋财害命的盗贼呀?
对方很快意识到她的注视,低下眼睛眸光朝她射来,双眸微眯,眼角的邪光吓地她脸色刷地煞白。
不、不、不,他才不是什么好人。初见时,那市井流氓的模样再度传入脑海,与眼前这张邪气肆意的面容重叠在一起,让她迅速收起绯弄影貌似是好人的想法。
丹香楼。他是要把自己还回到这儿吗?
怎么还能看见她!
瞧见从帘后露出脸的殊姐姐,芊儿精神一振,惊喜地朝她迎去。
老鸨对着绯弄影点头赔笑,寒暄了一会儿,突然扯了他的袖子低下声儿问道:“公子家这些日子可是发生什么大事儿没?”
绯弄影欠下身,弯着眼角慢慢靠近她,坏笑一下,忽地加大音量:没有!然后大笑着迈入楼内。
这一声,震得老鸨弹直身子,捂着耳朵眉头斜皱。
“哎哟哟,疼死了。”斜着眼啊呀呀地抱怨着,老鸨扭头一看。
顿时煞气冲天,乎地转过身子,指着那抹绯影,扯高嗓子怒道:“公子,你已经把牡丹送回来了,现在请回!”
绯弄影头也不回地扬手道:我是来找人的。
老鸨顺着他的手指望去,哎哟妈呀,丹香楼内,何时多了个这般美丽的女子!浓彩华衣,眉目风骚。就只是随随便便站在那里,就把她家最美的姑娘给压了下去!
“殊彩珠姑娘今日到来——”
绯弄影扬声一呼,丹香楼门口立即如潮水上涨时垮掉的堤防,大鼓河水汹涌而至。
“都给我出去——出去!出去!!”老鸨一边被不断冲来的人群一路往里挤撞,一边想:早知今日会出现这种状况,就提早把保镖都叫下来了——
等河水落潮,一身肥膘的老鸨早已被踩成薄饼。而原本挥舞着张牙舞爪要阻止闲杂人等入内的手臂,此刻呈跳舞般的姿势夸张地扭曲着贴着地面。
罪魁祸首此即正在高兴中,抱臂悠然站在二楼,俯瞰着全场盛况。
很好,人够多,足够轰动。
冷笑的眸子内暗流着阴谋的寒光,微一挑,冷光射向台上被殊彩珠拉住手说着无意义的话的芊儿。
这个样子,看你怎么逃?!
第1卷 第十一章 青楼献舞
芊儿正听着殊彩珠关切的话,心头一暖,耳边忽然传来阵阵噪杂声,不觉抬起头来,被眼见情形吓了一跳。
这——这是个什么阵势?
拉紧殊彩珠的手正欲从舞台后走出,殊彩珠扯了她手臂,不慌不忙地笑道:“牡丹别走,今天是姐姐我献舞的日子。”
此话刚出,便被台下掀天的喊声淹没:殊彩珠!殊彩珠!殊彩珠!
原来她就是武林第一舞女殊彩珠!芊儿瞪大眼,不可思议地瞧着眼前美人儿。
她让自己叫她殊姐姐,却怎么也没料到她会是那个武林第一舞女。
“殊姐姐——”芊儿犹豫地望一眼台下:姐姐,我在后面为你祈祷。
“哎——”殊彩珠略叹口气,芊儿离她很近,才得以听到,不禁蹙了眉:姐姐?
“弄儿说让你我共舞一曲,怎的你临阵要走?”
“姐姐!”芊儿双眸大睁。
这时,一道清亮的声音自楼上响起,清美又带着微微的磁性,刹是好听。只见一脸带白面具的男子站在二楼,一身的灰衣,与青楼的环境极为不符。但好在身线优雅,体态风流。
“今天,殊彩珠将带着她的徒弟为大家献舞,大家擦亮了眼睛仔细看——”换过衣服的绯弄影一手向着舞台,大家的目光都顺着那双手往台上望去。
芊儿呆愣,这下,她是想走也走不得了。
舞曲曼妙的音乐晨雾般慢慢升起,不多时便弥漫了整个丹香楼。
殊彩珠扯一把芊儿:“快跳呀,妹妹。”
从突然的打击中回过神来,殊彩珠已经开始慢慢舒展双臂,望着台下伸长脖子等待的看客,芊儿眼一闭,也慢慢地舒展开身子,回想着殊彩珠教过的步骤,渐渐摆起姿势来~
音乐声停止。她吸口气,缓缓睁开眼,等着面对众人嘲笑的姿态。
但是没有,什么也没有。没有掌声也没有嘲笑。全场静静地,静得出奇。
不消片刻,噼里啪啦的掌声雷动,芊儿叹口气,终于垂下头。
还好,幸好有殊彩珠撑场,没人瞧她,所以也不会注意到她笨拙的舞姿。
殊彩珠端正地站在一旁,默默含笑。刚才表演时,她已经按照绯弄影的吩咐停下动作,站在一旁了。
也就是说,刚才站在台上表演的,只有芊儿一个人。
她是太投入了,才会没有发现这种状况。
绯弄影微吸一口气,太不妙了。刚才她那一式彩云出月竟让他看得有片刻的失神。
特意吩咐婢女为她涂抹的浓淡适宜的脂粉,唇上朱色,竟在刚才她羞羞涩涩移开云袖露出面容后显示出惊人的效果。
受惊小动物般的无辜,微微的颤动,以及优美的动作,她虽只把眼儿半睁,那股令人怜爱的楚楚气质还是让他心头一颤。
连见惯美人儿的他都如此,台下各式各样人的反应可想而知。
门口踩成肉饼的老鸨在长久没有腿脚踩踏的情况下,慢慢复原,从地上一点一点爬起来,走到楼内——
一眼瞟见老鸨的身影,绯弄影本来已有些动摇的心思不再有时间犹豫,突道:
“这位殊彩珠的徒弟叫做紫牡丹。这舞,是我将她带回家的七日学会的。怎么样,这姑娘学得很快吧?”
这话表面上是在夸芊儿资质佳,但其实别有他意。
它起码透露两条信息:第一条:这姑娘是绯弄影的情人。
第二条:就算动了芊儿,绯弄影也不会生气。
然无人知道,这发话者就是绯弄影本人。弄影公子在江湖中很少露面,且他易容术极高,很少有人窥见他的真正面目。
所以,江湖中人关于他的传言甚多:有的说弄影公子是个器宇轩昂的中年人、有人说他是个英气勃发的青年人、还有人说他其实又老又丑、大腹便便,更有甚者,说他其实是个姑娘!
而弄影公子真正的身世也是个谜题。大家熟知的,只有他在半月内灭了武林三个教派,而这三个教派中既有邪教又有名门正派。
总之,传言中,弄影公子是个神秘、狠毒又厉害的人物。
此刻,这以狠毒著称的人却有些心软了。为计划好的事情动摇,这在绯弄影二十年的人生中只有两次。
面具下,洁白的牙齿咬了咬朱色下唇,绯弄影暗骂自己一声,很快又恢复了决心。
为这个姑娘动摇?可笑!一定是她刚才装得太可怜了。那次让他丢人时,她不也一样一副无辜可怜的样子吗?!可恶!
……
第1卷 第十二章 有脑猪头
接下来的日子对芊儿而言,简直是一连串的噩梦。
她这才明白过来,绯弄影公主般待她的真正用心。
好吃好穿,有人服侍,这样的日子自然是好的。但从云端跌落到地上的感觉,却是一直呆在地上的人所无法感受的。
这不是重点,重点是托绯弄影那句话还有精心安排的上台表演之福,现在来慕名找她的人简直将丹香楼踏平。
在不少婢女眼中,她成功的从下人房调到了上等的牡香阁。
紫牡丹,这个因绯弄影最初一次不负责任的利用而产生的称号也一直沿用下来。
这一切,都是她所厌恶的,现在却无可避免地来了。
比如说现在:“王老爷,这边儿请。紫牡丹已等候多时了——”
老鸨满脸堆笑地弯腰将那位肥头肥脑的王老爷迎进牡丹阁。
横一眼窗前的芊儿,用心提醒道:牡丹,这可是锦华布坊的大布商王老爷。你可得给我好生伺候了~
那大胖子揣着水桶般的身子走向窗前,芊儿一转身,愕地上身往后一缩,手按在桌子上掀翻了一个花瓶。
哗啦一阵响。芊儿低头去看,水眸在触到一地的碎片时,突然迷离起来。
“小姑娘,别害怕。”水桶向她靠近,笑得貌似很和善。
芊儿眼神更加慌乱,手和肩膀缩成一团。
“怎么,你怕打了花瓶要赔钱吗?”王老爷温声说着,“顺便”很关切地拉起芊儿的手:“没关系,让本老爷帮你出钱。”
借着安慰的名义,猪蹄在芊儿滑腻手背上摸了一把,眼儿立马舒适地眯成一线。
仿佛被火烫了一下,芊儿猛地缩回手。
王老爷也不动怒,脸色僵了不到一秒迅又恢复。别看他吃得滚圆,脑子里可装得可不是脂肪。
对付女人,他是老手。凭他的样貌想要吸引女人,可能性不是几乎,那是绝对的为零,还好他有自知之明,知道除了金钱外,男人的风度气质还是很重要的。
于是,他继续温和地扮演着慈爱长者的角色,关切弯下头,用远近适宜的距离对美丽的晚辈说:“姑娘真是羞涩,今天我就走了。”
从怀里掏出一锭金子,轻轻地放在桌上,他直起身子,挺着肚子很有风度地走到门前:那钱你用来买个花瓶,剩下的留着卖点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