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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没想到这样也能引发你的罪恶感,你不敢告诉我你不能怀孕的真正原因,你开始变了,每次当我抱着你亲热时你总是想方设法推辞甚至因此得了性冷淡,你总是对我很好——因为愧疚,也对我非常疏远,你总觉得自己因为欺骗了我所以配不上我,同时也因为没有生出孩子而对我抱歉,我只能一遍遍地告诉你我不喜欢孩子消除你的不安。有时候我真想告诉你那个造成你现在不能怀孕的男人是我!但我同样不敢,我怕我一说你会头也不回地离开。我还是决定把你带回国,潘多拉魔盒在那一刻打开。
“我相信恋人之间心与心的感应,就像我对你,虽然你的脸和以前不同了可我仍爱着你,相信樵慕白也是如此。虽然他结婚了,但谁都看得出他的心还在他以为去世的你身上,而你呢,你似乎对谁都很好,但事实上你的心很难得到。当你再次流产时我的悲伤绝不亚于你,我无法告诉你,你曾经怀的是我的孩子,也无法告诉你你怀疑我深爱的前妻正是你自己,另一方面樵慕白也在怀疑着你的身份,还千里迢迢地在美国找到白凝夕的姨妈,好在被我抢先一步买通。但我们之间的裂隙越来越明显,爱你真的太辛苦,我有点受不了了。当我在Q大看见你们拥吻时,我黯然离开,原来先遇到我你仍会爱着他,我想就这样算了吧,在我脑海里出现一个身影,杨静茹,你不知道她有多么像从前的你,尤其在五官上,她对我的青眼相加受宠若惊,和她在一起的时候我会想起从前和你在一起的时光。我回到家中你告诉我你爱上了樵慕白决定离婚,当你的车子像是十年前那样飞跃出关山别墅时我下定决心再也不纠缠着你。直到后来我和杨静茹相处,我怎么也找不到那种刻骨铭心的感觉,所以我与她分手了。”
当樵曙东讲完这篇长长的话后,我一直在沉默,仿佛前世今生许多事都扑面而来,沙石走石,漠漠前尘。
樵曙东曾说,我和他之间从头到尾都只是我们两个人,从来就没有别人。
“小洁,不,凝夕…我说这些话,是因为我想让你知道我一直爱着你,我不能没有你…更何况你昨晚才睡过我,你不能始乱终弃,要对人家负责!”
我混乱地消化着他说的话,他猛地抱住我说:“亲爱的,我想借你的镜子用用。”说着吻住我的唇,然后问我:“今晚你要是还生气想搬到其他房间睡的话,我建议你睡客厅比较好,那里沙发比较大,跟你做起来感觉一定很棒!”
“樵曙东,你找死!”
当天晚上我成功地把他关在卧室门外,我也想清楚了一些事,我和樵曙东之间尽管发生了太多离奇曲折的故事,但这么多年的感情我没有办法舍弃,我爱他,所以我愿意原谅他。
第二天他在我的冷面相对小心翼翼地度过一整天,他只是淡定地打着一通通电话:“喂,同心婚庆公司吗?我要结婚了,婚礼想要交给你们婚庆公司办…”还故意按了免提,我听到电话那段一个男人诚惶诚恐地回答:“是我的荣幸,是我的荣幸!”
接下来是我和樵曙东的婚礼,虽然我觉得根本没必要办什么婚礼,感觉傻不拉几存心让人看笑话,但樵曙东一直坚持,他说:“本来就已经跳进黄河洗不清了,再不办婚礼的话报上指不定会传出什么‘夫妻感情破裂,貌合神离’‘樵曙东即将出柜,官配CP为…’之类的消息,你们腐女不最爱看这种消息吗?…你只要结婚那天出现就好,其他都不用你操心!”
“什么叫你们腐女?!”
“想当初是谁怀疑我是同性恋,怀疑我生理上有问题的?”
“像你那么大年纪不结婚的不是不婚主义就是同性恋好不好?”
“我明明是不婚主义者好不好?”
“对啊,你是不婚主义者干嘛还要结婚?”
他冷汗直流。
“为了证明你不是不婚主义者你只能是同性恋,说!你是不是同性恋?!”
“为了娶你,同性恋就同性恋!”他咬牙。
“我大好一个人,干嘛要当同妻?不嫁了!”
“你!”
婚礼当天一切都顺利极了,婚庆公司没有印错喜牌喜字,我没有收到神马稀奇古怪的视频,反倒这样樵曙东非常不安:“总觉得有什么奇怪的东西混进去了…”
直到婚礼结束任何意外都没有发生,樵曙东为了帮我挡酒喝得烂醉,在车里一直抱着我:“老婆…”一直傻笑,卫斯理在副驾驶座转过头:“先生坐好,今天一定有狗仔队跟拍,要是让他们拍到你这幅样子,薯片们会彻底崩溃的。”
“卫斯理!”樵曙东拿着戏腔洒狗血,“谢谢你!其实今天我今天最想感谢的人就是你!要不是凝夕回来那天你教我用苦肉计我还娶不到我媳妇儿呢,不过你也太狠了,大冷天洗冷水澡,我拍苦情戏都没被这么整过…”他吸着冷气,嘴里像是吃面般地发出响亮的“嗤嗤”声,“好在不到三分钟顺利倒下成功发烧,倒也值得…就是我媳妇亲我那会儿我激动地差点NG…真不知道你怎么会有那么好的定力说:‘医生说先生是忧思过度,今天晚上要特别当心。’我差点笑场,哈哈哈…改天你不跟着我干了我可以把你推荐进剧组…一定会红的,你有那天赋…”他的声音越来越低,把头靠在我的肩膀慢慢睡过去了。
我极快地看向卫斯理,他吞吞吐吐地说:“樵先生是在…是在展示他的冷幽默,樵太太你知道的…这是他身上最亮的闪光点…”
樵曙东醒过来时是在卧室,他迷惘地看着我问:“媳妇儿,你这样看着我干嘛?”
我冷笑:“樵曙东,那天是你洗了冷水澡才住院的?苦肉计信手拈来嘛?”
他说话都不利索了:“你…你怎么知道的?…卫斯理你出卖我!”
“神经病!别扯你好基友,是你刚才喝醉了不打自招。”
“看来我的酒量才得再练练,看来下次白酒里得多掺点水什么的,”他嗔怪地瞥了我一眼,“要不是替你挡酒我至于醉成把罪行都交代干净的地步吗?知恩图报,知道该怎么报答我吗?”
“知道!”趴在他身上暴打他。
他惨叫:“啊,我知道错了!!!”
但我“报答”的结果还是被他压在身下:“*一夜值千金,新婚快乐,我的新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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每个男人一生都有两个女人,至少两个。一个是丁享洁,一个是白凝夕,同期地,相间地,点缀他荒芜的生命。当他得到丁享洁,她渐渐变成自家不识风情的少妇,而白凝夕却是别人家中温柔贤淑的妻子;当他得到白凝夕,她渐渐变成只识柴米油盐的平庸妇人,而丁享洁仍是狡黠顽皮的邻家女孩。
每个女人也希望一生有两个男人,至少两个:樵慕白和樵曙东,一个是她当年在象牙塔念念不忘的初恋,一个是她耳鬓厮磨同床共枕的丈夫,若她嫁给樵慕白,他渐渐变成岁月磨砺后的怨偶,不免遗憾如果不是他,再走下去又是怎样一种可能?若她嫁给樵曙东,夜深人静午夜梦回,听到丈夫此起彼伏的鼾声,怀念的却是当年最初的那个人。
“得不到”最令人怅惘,本来也没怎么好,人性本贱,就是经不起“得不到”,有情皆虐,无一不冤,情之一字,误尽苍生,但樵曙东与丁享洁却走到了最后,让我们祝他们幸福。
正文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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