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打水回来走到半路,她手机就震动起来,她看是严力的号码,接起来才“喂”了一声,他声音低沉的传过来:“你跑到哪里去了,怎么找不到你人;学校说你请假回南方了;到底是怎么回事?”
她听到他声音,不知怎么的鼻子发酸;象个迷路的小孩子;好像突然听到了妈妈的声音;好温暖;又有安全感。
她一边骂自己懦弱不争气,一边强做镇定的说:“我婆婆病了,可能月底要做个大手术,我们小辈的当然要守在身边了。”
他听了,似乎放了一点心,又接着说:“你是不是害怕了,怎么这几天总是约你不出来。”
“我,我只是很乱,要想一想,你说过不逼我的,你要说话算话的。”
他在那边叹了一口气,幽幽的说:“我不是避你,佩心,我都要老了,我可不想头发白了,才能等到拉你手的那一天。”
他年长她二十岁,她知道他心里很在意,其实她倒是无所谓,但他这么一说,她心里特别难受,也不知道说什么好,沉默了一会儿,最后还是他说:“你自己注意身体,别累着,我先挂了。”
接下来的几天,她和成飞白天轮流值班,晚上有其他的亲戚替换,尽管如此,佩心还是觉得睡眠不足,困的睁不开眼,有一回看着婆婆睡午觉,不知不觉的犯了困,趴在床边就睡着了。
蒙胧中感到有一只温柔的手落到了她的头上,轻轻的慢慢的抚摸着,她猛然惊醒,却看到婆婆已经醒了过来,正一只手放在她头上,抚摸着她的头发,十分的慈爱。
“困了就回去歇着吧,别熬坏了身体……”婆婆年轻时也是一个美人,即使上了岁数在病中,仍保持着一份秀丽的轮廓,眉目间充满了心疼和关爱,佩心却万分的心虚,她何德何能,得到如此的关怀。
到了晚上,接班的人一来,婆婆就把佩心和成飞往外赶,连声说让小两口回家睡觉去。
两个人回了成飞家里,草草的吃过了晚饭,八点多钟佩心就洗了澡上床,她是实在累了,她以为成飞也一样,没想到他却还要纠缠,贴近了她的身子就说:“老婆,你真香,我想要你。”
她知道再也没有借口拒绝,他是她的丈夫,他有这个权利,她无法说出拒绝的话,忐忑不安。
“今天还不累吗?还是早早睡吧,明天还要早起呢。”她闭着眼闷闷的说。
“最近也不知道是怎么了,特别困可是又睡不着觉的……”他的手指在她身上挑逗着,无出不在。
她心里一软,知道他是压力太大了,几个针织厂子最近因为没有人管财务,有些乱套,他父亲每天忙的不可开交,白头发似乎一夜间就增加了好多,亲戚们貌和心不合的,连佩心都看的出来。
她这边犹豫着,成飞早就赤条条的压了上来,她一边挡他的手,却不知不觉的就被他扯掉了最后的衣物,他进入时有些凶猛,弄疼了她,她忍住了没有吭声,她亏欠了他呢,她是一个坏女人。
一滴眼泪悄悄的滑过她洁白的脸庞,她伸出手抱紧了他,至少在这一刻,让她努力的补偿他吧,只是在她的心里,丈夫已经不是唯一的天空。
分居
成飞母亲的手术日期很快就到了,可是,就在手术的前一夜,成飞和他父亲却大吵了起来。
佩心在门外不好进去,只听到了只言片语,大致是他父亲要求他回来帮忙管生意,而成飞对将来的发展却有自己的一番打算。
她突然觉得很累;天有不测风云吧,她已经不是三岁的小孩,如果成飞回家管理生意,她不知道自己该怎么办,她能抛下一切夫唱妇随,跟他走吗?
手术进行的很成功,婆婆也提出让佩心回去,她自己认为长期请假也不是办法,和成飞商量了一下,她就坐上了回程的火车。
对管理家族生意的事,到她上了车,成飞也没有和佩心谈起,她也不好开口去问,既然他心里烦,她就假装不知道吧,到他想说的时候,他自然会说。
下了车,行李都没放回家,就直接去了母亲那里;母亲现在身体精神到是越来越好了,毕竟儿子守在身边,家里有个主心骨。
许捷也过来问她情况,她简单的说了婆婆手术的事儿,等许捷上班走了,她再也忍不住,就说:“妈,我们公公让成飞回去管生意,顶婆婆的财务岗位,您说,我该怎么办?”
“他们家这样子,也是着急,按说,儿子养大了,不在父母身边,已经不能尽孝心了,现在又有紧急情况,人家父母想让孩子守在身边,也是人之常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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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妈,您的意思是,我应该让他回去?”
“你也得跟着呀,孩子,你们是少年夫妻,分居两地可不是长久之计,更何况,你们还想要孩子,要是十天半个月才见了一次,也难有孩子的。”
佩心的眼泪在眼眶里打转,憋了半天才说:“妈,我不能离开你的。”
“傻孩子,妈不是还有你哥呢,再说了,我看他最近和佐红处的不错,估计也就是定了她了,回来儿子媳妇都伺候着我,你又担心什么呢?”
她心里乱,在母亲那里凑凑合合的吃了一口饭,就回了自己家。
开了门,家里空荡荡的,泠泠清清,她手机乱叫,又是严力,一波为平一波又起,她没有接电话,心里烦干脆去睡觉。
有敲门声响起,把她一下子就吵醒了,佐红进门就拥抱她,说:“瘦了,瘦了,可怜的人。”
她的心情立刻好了很多,也玩笑的说:“胖了,胖了,差不多去屠宰场了。”
两个人都乐起来,佐红说:“听许捷说你回来了,我赶紧就来了,怎么,成飞被绊住了,回不来了?”
“他家里现在人仰马翻的,他一时半会儿的还回不来的,你呢,跟我哥怎么样?”
“还行吧,我们挺好的,可是,我也是想让你帮我问问,你哥一直都不提结婚的事儿,我心里嘀咕,不知道他到底想什么。”
“你着急还不自己问去,我要是问了,他跟我打太极怎么办?”
“他不会的,虽然他表面上淡淡的,但我看的出来,他心里是很疼你这个妹妹的,你要是问的话,他一定会说真心话。”
佩心暗暗叫苦,这些话,她怎么能够问的出来?
又过了几天,成飞打电话过来,还是胳膊扭不过大腿,他得回去把家族的重担挑起来,这意味着夫妻两地生活的开始,他问佩心是什么意思,他不敢要求她跟他走,他把抉择权交给了她自己。
虽然她对此早有预感,真正事情到了眼前,她却是一片的混乱,何去何从呢,她不知道将来两个人会怎么样,尤其是现在,她发现自己还爱着严力,却不能割舍成飞。
她越是混乱,就越是有人捣乱,她刚销假上班的第一天,严力就把车挡在她下班的必经之路。
他高大挺拔,一双长腿更是引得路过的女人流口水,佩心和同事小王走在一起,本想去坐公共汽车的,没想到他倒候在路边,车高档,人有魅力,佩心这个同事也就二十七八岁的年纪,看的不错眼珠。
“佩心,快看那个男的,好有型呢,天上什么时候掉下来这么一位给我做老公就好了。”
小王说这话的时候,两只眼睛都泛了桃花,却在下一秒钟看到那个男人冲她
们走了过来。
“嗨,你回来了。”他说
佩心局促不安的说:“你来干什么?”
小王晃着一棵充满了疑惑的脑袋,终于忍不住问:“你们认识吗?”
她看他一眼,不想当着小王的面暴露太多,就敷衍的说:“小王,这是我朋友,我们有点事,你先走好吗。”
小王嘟嘟囔囔的走了,还不停的回头打量他们两个,佩心不禁就有些恼火,说:“我说了想静一下的,你怎么还来。”
严力抿紧了薄薄的嘴唇,有些生气的样子,天底下的女人都爱他,为什么她不一样,他有时真想一把捏碎了她,把她弄疼了,让她清醒一点。
“想看看你,都不行么?”
“你看到了,我很好,你放心了吧,回去吧,这是学校附近,好些同事都经过呢。”
“和我一起吃个饭吧。”他柔声说,虽说爱上她是有些给自己找罪受,但是总算是自作自受,半点怨不得别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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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正在心乱如麻的时候,本来没有一点的心情,可正是上下班的点儿,同事们在左右经过,她没说话,向他的车子走去。
一顿饭吃的沉默无声,他也没有追问她,只是不停的给她夹菜,她说:“别填了,我已经饱了……”
“来点酒好吗,只一点点的,不会喝醉,你也稍微的放松一下。”他招呼服务员要了一瓶酒。
她喝了一小杯,觉得头晕眼花的,就要走出去,想吹吹风,他开车带她离开,一路就开到了河边,果然很是清静,除了几对谈情说爱的情侣,也没有什么人在。
她深深的吸了一口气,却天旋地转的被他带进了怀里。
“别,我不喜欢,别这样。”
“可是上次你是喜欢的。”
她无言以对,停了好半天才说:“上次就是错了,不能总是这样错下去。”
“佩心,和我再一起,永远是对的,你要记住,要对得起自己。”
“那成飞呢,我不能对不起他,他是我丈夫。”
严力冷笑起来,月光隐去,他脸上一半明一半暗,显露出冷酷的颜色,她有些被迷惑了,目不转睛的看着他。
“那告诉我,你这个丈夫,在你需要他的时候,他在那里呢?”
“他不在我身边,是因为相信我能应付一切,他对我很信任。”
“那我呢……”他低下头温她淡粉色的嘴唇,“你信任我吗,你相信我能让你比现在幸福一万倍吗?”
他的体温透过她腰间的大掌传递过来,她不由自主的靠近了他,他得寸进尺的抚摸她柔软的皮肤,把她的衣服向上拉扯。
“你爱我吗,佩心,告诉我,你爱我吗,如果爱我,就回到我身边。”
她浑身无力,她闭上眼睛,喃喃的说:“你又在逼我……”
婚礼
成飞在家里足足忙了两周,才算有了些头绪,毕竟心里惦记着佩心,很是想念,虽然疲惫,还是赶紧买了飞机票回家.
佩心看他眉头紧锁,知道他身上压力太大,只是不停的宽慰他,让他多多休息。
“我累死了,佩心,我真不想回去。”他搂着她躺在床上,轻轻的说。
她也是为难,但却有第二层含义,严力步步紧逼,她又习惯了依赖别人,虽说也是经了风雨,却脆弱依然。
她其实非常担心,不知道以后的路该怎么走,成飞如果经常不在身边,他们的感情会不会越来越淡,了无痕迹……
她没有答案,他又何尝不是担心,分开这么远,尽管可以打电话,尽管交通便利,可是长夜寂寞,毕竟不是长久之计。
成飞回到单位正式办理了辞职手续,之后两个人一起回了佩心母亲那里,一家人倒是热热闹闹的吃了一顿团圆饭。
佐红也来了,席间一直羞羞答答的,搞的佩心老大的疑惑,这疯丫头,怎么突然转了性情?
还不及她追问,许捷就公布了一个大消息:“我们要结婚了,就下个星期。”
佐红面上飞了红晕,满是喜气,佩心楞了一下才反应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