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伴随着木盆与床头上面墙壁相碰撞而发出的巨大声响,一盆水,“哗”一下,全部洒上大床中央内睡得正甜的男女裸露在外的头部。
原本睡得正香的苏玉兰,“霍”地睁开眼睛,惊慌失措地坐了起来,当感觉到胸前的“嗖嗖”凉意时,她吃惊地低了下头,急忙扯过锦被掩住胸前的春意。
这才慌乱抬起头,当触到苏沫然喷着熊熊烈火的眸子,发狠地瞪着自己时,她更加慌乱了。
“沫沫,我……”
她瞪大的水眸里,有震惊,有羞愤,更有说不清道不明的其他诸多情绪。
她一边扯着锦被掩着胸前的惷光,一边四顾着寻找自己之前的衣衫。
苏沫然一字一句,几乎是从齿缝里挤出来。
“一对狗男女!”
说完,她转身飞奔了出去。
双手紧抱住自己衣衫的苏玉兰,朝着她的背影,撕心裂肺地大叫了起来。
“沫沫!你回来……”
可是,回答她的,只有房门关闭时碰撞的巨大声响。
此时,躺在她一侧的霍明哲也悠悠醒了过来,乍一看清她的容貌,不觉一阵惊喜。
“玉棋,是你?!这我不是在做梦吧?”
他伸手用力地揉了揉眼睛,再次定睛看向她。
黑而直的秀眉,长长睫毛下,一双永远漾着一湖秋水的黑眸……
没错!是他日思夜梦的玉棋。
只是,为毛他的玉棋不搭理他,神色间还一片慌乱?甚至还带着些微的羞愤?
霍明哲眨了眨眼,这才注意到他的玉棋正颤抖着双手,慌乱地扣系着衣衫。
他张了张嘴,指了指她,又指了指自己。
“你……我……”
这样的感觉,仿佛他正在经历一场惷梦。
他连连吞咽了几口唾沫,不觉失笑了起来。
“这一定是在梦中了!”
如果是现实,他和玉棋还没有相认,又怎么可能这般裸裎相对?
可想而知,这一定是一场惷梦了!
一会儿,霍明哲便忍不住疑惑起来。
从发间频频滴下的水滴,落在他裸露肌肤上的冰凉触感,真实得就像他正在经历一般。
他伸手摸了一把,甚至还有些微的湿润。
他这才皱眉打量四周的环境。
黑白的格局,老式的红木家俱,桃红色的镶团花锦被……
这是他背着莫玉琴,偷偷在他人名下一个著名的大酒店里,仿照多年前莫玉棋书房的模样,购置的一个套房。
每年他都会在几个特别的日子,一个人来到这里,然后闭门不出,缅怀他远逝的爱人。
只是,眼下,他怎么会出现在这里?
而且还是和他日思夜想的玉棋?
已然穿好衣衫的苏玉兰,弯腰穿鞋,然后急急朝门口追去。
见她要离开,霍明哲想也没想,伸手一把抓住她的一只手腕。
“玉棋,不要走!”
苏玉兰转身,怒瞪了他一眼,水漾的眸子里,有怨,有怒,更有恨。
“你,放手!”
霍明哲紧紧攥住她的一只手腕,灰色的眸子,坚定地看着她。
“不,玉棋,我再也不会放手了!”
苏玉兰胸脯剧烈起伏着,恼怒地瞪了他一眼,用力去掰他的大掌。
不料,他的大掌仿佛铁箍一般,把她的手腕抓得紧紧地,她不由有些气急起来。
“霍明哲,快放手!”
此时的霍明哲,内心里正充满着与她再次重逢的无限喜悦,他拨浪鼓般地摇了摇头。
“不放,一辈子都不放”
苏玉兰咬了咬牙,本想对他说几句狠话。
可是,一触到他深情灼灼看着她的眸子,她却狠不下心来。
二十多年过去了,她对他早已经不怨了!
唯有满腔的思念,不断啃噬着她的内心。
虽然对一向坦荡的霍明哲,选择这么一种奇怪的方法把自己骗来这里,并用这么卑鄙的办法再次得到她,她感到十分生气。
苏玉兰对此虽有诸多疑问,可眼下却不是请他释疑的好时机……
她紧了紧唇,语气不由放柔缓了一些。
“霍明哲,快放手!我担心沫沫!”
从她急于解释的眼神中,霍明哲这才意识到了,苏沫然刚刚有来过这里……
他忙扯过衣衫,穿戴起来。
“玉棋,等我一下,我和你一起过去!”
苏玉兰神色焦急地看着门口,虽然冯天爱紧追沫沫出去。
但以她对沫沫的了解,突然看到她与霍明哲赤luo拥抱在一起的一幕,这孩子一定会想不开!
否则,刚刚也不会用那么可怕的眸子,吃人般瞪着她。
想到这儿,她果断地打断了霍明哲。
“不,我现在必须出去找沫沫!”
霍明哲一手紧抓着她的手腕,一只手扯过衣衫穿戴。
“等下,玉棋,我马上就好了!”
苏玉兰眼神复杂地看了他一眼,突然低下头来,朝他手腕上用力一咬。
不妨,她有次一举的霍明哲,一个吃痛,便松开了手。
等意识到时,苏玉兰已经跑远了。
他扯着衣衫步履零乱地往前追去,灰色的眸子里充满着对她的无限渴望,一只手伸向她。
“玉棋,回来!”
一手抓门,苏玉兰转身,深情看了他一眼,然后果断地摇了摇头。
“对不起!”
说完,便飞奔而去。
霍明哲眼睁睁看着她离开,脸上不由爬上一抹慌乱,他连忙加快了穿衣的速度。
他害怕,这一次,会不会像二十多年前那样,再次发生让他心跳陡然停止的一幕……
出了房间门,奔流不止的泪水,一下子模糊了苏沫然的双眼。
她伸手按下电梯键,一边伸手抹了一把脸上恣意纵横的泪水。
刚刚房间里丑陋的一幕,在她的脑海里,就像一颗快要爆炸的毒瘤,刺得她的心口那里,千万只蚂蚁啃咬般痛疼不已。
她怎么也想像不到,心目中皎皎白玉兰般的母亲,竟然会瞒着她,和别的陌生男人,在宾馆的房间里偷情?
难怪,这一次来S城,她会搞得这般神秘,什么都不告诉她。
苏沫然越想心里越愤怒,越想越感觉到这世界上,什么人都不可以相信!
三年前,她最信任的男人--叶子学,连征询她意见一下都没有,便直接把偷*拍她沐浴的一段视频,加入到了他所执导的初女作《山花烂漫》一剧中。
虽然后来,她凭此剧一举获得了奥斯卡最佳女演员奖。
但没有人会明白,在看到那个小金人的一刹那,苏沫然的第一感觉,便是强烈的欺骗,接着便想抓起它,直接摔到叶子学脸上。
虽然《山花烂漫》中有关她沐浴的那段,经过叶子学的精心处理,搬到屏幕上,呈现到观众面前的,只是一种若隐若现的唯美画面,丝毫不会让人把它和任何可能的瑟情挂上钩。
但是,对于苏沫然而言,叶子学对她所做的这一切,就仿佛是用一把尖刀狠狠在她的心口上,强捅了一刀。
刚出校门的她,怀揣着的一切都是美好的,纯洁的。
包括爱情,也是美好的,纯洁的。
从没有想到过,她的爱情,有一天,会成为最亲爱的男人获取名利的工具。
即使叶子学的初衷,有可能是为了她当初生病的妈妈筹措治疗的巨款,但苏沫然潜意识里,仍然接受不了,她被他偷*拍,然后欺骗的事实。
这也是为什么两人虽然做不成恋人,但仍然保持合作关系的最大原因。
当然,感激叶子学为生病的自己筹措天文数字治疗费用的苏玉兰,在其中,也起了一定的作用。
只是,那个时候把一切想得无限美好的苏沫然,是无论如何都接受不了她生平第一个用心爱着的男人,对她赤果果的欺骗。
而眼下,她最相依为命的妈妈,她眼中皎皎白玉兰一般美好的妈妈,却和一个陌生的男人,赤果果拥抱在一张大床上……
苏沫然感觉,这个世界上,所有的一切,对她而言,都是欺骗。
爱人的欺骗,亲人的欺骗……
她不知道,她还能去相信谁。
慌慌张张追过来的冯天爱,眼看电梯门就要关上,急得大叫起来。
“苏小姐,等等我!”
然而,站在电梯里的苏沫然,仍然果断地当着她的面关上了电梯门。
冯天爱瞪着紧紧闭合的电梯门,恼怒地挥了两拳。
她伸手连忙按另一部上下的电梯。
结果,电梯的指示键却始终停留在酒店的某层。
眼看苏沫然乘坐的那部电梯就要到达一楼,冯天爱抿了抿唇,转身快步奔向楼梯。
电梯门一开,苏沫然连看都没看,便冲了出来。
“哎呀”一声,与一个男人撞了满怀,一下跌倒在地上。
她皱了皱眉,快速站了起来,然后朝酒店门口奔去。
不料,她的手臂上忽然一紧,迫使她停了下来。
“苏苏,你怎么了?发生什么事了?”
乍闻霍未都的声音,苏沫然微怔,很快用力甩开了他的手,头也不回地朝酒店门口跑去。
霍未都丈二和尚抹不着头脑,可是,苏沫然脸上纵横的泪水,深深刺激着他的大脑。
发生什么事了?
苏苏为什么会一脸泪水,十分难过的样子?
来不及多想,他转身立马追了出去。
约半小时前,他接到了一个无名电话。
电话里,有一个陌生男人告诉他,今天下午,看见他的父亲霍明哲和一个漂亮女人手挽手进了这家酒店,再没有出来过。
霍未都对父亲的为人,还是十分信得过的。
只是,前天夜半时分,母亲打电话给他,说,父亲提出要和她离婚,而且态度十分坚决。
问她原因,她只说是因为一个女人,其他再不愿多说什么了。
女人?
霍未都疑惑地皱起了眉头。
印象中,父亲与母亲虽然不是那种鹣鲽情深的恩爱眷侣,便至少还称得上是相敬如冰的模范夫妇。
两人结婚二十余年,霍未都还从未听到过有关父亲的任何花边新闻。
哪怕是捕风捉影之类的绯闻,他也从没来没有听到过。
有时候,他甚至怀疑,父亲如果不是隐藏得太深,那么上一辈子一定是一个虔诚吃斋念佛的出家僧人。
霍未都转念一想,不由怒上心头。
你说,父亲什么样的女人不好喜欢,偏偏要喜欢上他喜欢的女人?
听听他之前怎么说自己,他说自己和苏苏不合适?
他年轻英俊潇洒倜傥不合适,难道他一半百年纪,足以做苏苏父亲的老头子就合适了吗?
还说什么如果他非要喜欢苏苏,那他就要登报和自己断绝父子关系!
断就断呗!
他以为他稀罕,霍氏集团的继承权啊?
谁想要谁拿去!
他也好落得清闲!
只是,霍未都十分疑惑,如果真要说父亲和苏苏之间有什么暧昧的话,也只那次公司年度酒会上,他在父亲办公室看到他们两人相拥而舞而已。
除此之外,再没有见到他们二人暧昧的行为。
真要强说的话,也只是一向不关注娱乐活动的父亲,突然之间提出要成立一家影视公司,并很快敲定了合作对像。
直到叶子学浮出水面,霍未都才恍然大悟,原来父亲的目的,还是苏苏。
再后来,他听得最多的事情,也不过是父亲大手笔地送了影视公司什么什么东西。
但也仅此而已!
真要强说父亲对苏苏有什么不良企图,也只他看苏苏的眼神,让霍未都脑海里,无端浮上一个画面:一只饥肠辘辘的苍蝇,突然看到了一抹鲜血,狠不得立马扑上去生吞活剥了它。
霍未都蓦地瞪大眼睛,难道母亲口中所说的这个女人是苏苏?
他很快摇头!
不,不,绝对不可以是她!
苏苏是他霍未都喜欢的女人,即使天王老子,也绝对不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