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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沫然吐血:“为什么现在不能?是她不在S市吗?”
霍未都并没有直接回答她的话,而是换了个话题继续试探她。
“苏苏,你真不认识这个叫‘玉棋’的女人吗?”
苏沫然微怔了一下,很快摇了摇头。
“不认识!”
霍未都若有所思地看了她一眼,脸上突然浮出一抹高深莫测的表情。
“你出车祸那天,这个叫‘玉棋’的女人,十分紧张你,她伤心的样子,就像你是她多么重要的亲人!”
紧张她?
伤心?
亲人?
苏沫然“蓦”地从椅子站起来,转身跑向自己的房间,赤脚跳到床上,把一只巨大的箱子从衣柜顶端扯了出来,然后拉到床上。
拿起桌子上的一串钥匙打开,小心翼翼地取出里面一本精装牛皮纸的相簿,双手紧抱着,赤脚往外跑去。
不料,与紧随她而来刚到门口的霍未都一下撞了个满怀。
苏沫然顾不得额头上生硬的疼,快速翻找着相册。
直到翻到苏女士一身墨绿色旗袍的单身照那页,才停下,指着它,屏着全身呼吸十分担心地问道。
“霍未都,那个叫‘玉棋’的女人,和她像吗?”
她出车祸的地方,就在苏女士所在那家酒店的前面不远。
她不相信,如果苏女士知道了,会一直坚持着不去医院看她。
除非那天,她刚好也出了什么事情。
那么,就解释得通,她为什么直到现在都不去看她了。
霍未都从她手中接过相薄,疑惑地看向苏沫然修长手指指着的那个女人。
很快,他吃惊地抬起了头。
“苏苏,你不是不认识那个叫‘玉棋’的女人吗?那你手里,怎么会有她的照片?”
照片上的女人,虽然一身单薄的墨绿旗袍,淡淡笑着,仿佛一副静止的仕女图。
但笼在她眉眼间的淡淡忧郁,以及她浑身上下所彰显出的那抹书卷气质,与仍然静静躺在医院重症病房里的‘玉棋’一模一样。
更不要说,她们相似得近似百分之99。99999999的容颜了!
相薄一下子从苏沫然手里滑落到地上,她一脸震惊。
“你说什么,她是‘玉棋’?”
霍未都弯腰从地上捡起相薄,又翻到那一页。
他认真地重又审视了一会照片,然后十分肯定地点了点头。
“没错,她是‘玉棋’!”
苏沫然脑袋“轰”地一下懵了,半天,她才嗫嚅着唇瓣问出来。
“她现在哪里?”
对她突然之间的情绪转变,霍未都感觉十分莫名其妙,可是,触到她瞬间充满了氤氲水汽的翦翦水眸,他还是十分困惑地问出了心头的疑问。
“苏苏,你认识她?”
苏沫然几乎是带着哭腔说了出来。
“她是我妈!”
霍未都震惊,虽然有猜到这种情况,可是,真从苏沫然口里得到证实,他还是十分吃惊。
“你妈?你妈叫玉棋?”
苏沫然心烦地抓了抓头发:“我妈叫苏玉兰,不叫什么‘玉棋’!”
说完,她圆睁着乌黑的眸子,眨也不眨地看着他,屏着气息问道。
“四眼田鸡,告诉我,我妈现在哪里?”
霍未都本想问她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但在触到苏沫然红着眼眶的模样,忙咽了回去,微咧了咧唇道。
“你妈在……”
苏沫然双手紧抓住霍未都的衣袖,乌黑的眸子里几乎充满的祈求:“我妈在哪里,求求你,快带我去见她!”
知道那个叫‘玉棋’的女人十分有可能是苏沫然的母亲,霍未都这下迟疑了!
他抿了抿唇,低头看着面前这个他深爱的小女人,却不知道如何开口了。
他要如何告诉她,那个叫“玉棋”的女人至今还躺在他医院的重症监护室里,虽然脱离了危险,但现在却成了不知何时何日才能醒过来的植物人。
见他半天不说话,苏沫然急了。
“四眼田鸡,求求你,快带我去见我妈!”
霍未都紧抿着薄唇,低头看着几乎红了整个眼眶在求他的小女人。
好半天,才幽幽出声。
“苏苏,我会带你去见阿姨,但能不能不要是现在?”
急得恨不能马上飞到苏女士身边的苏沫然,不解地眨了眨眼。
“为什么不能是现在?”
她的心口那里,突然间,“怦怦怦”狂跳得厉害。
一种不好的预感,仿佛瘟疫一般,迅速扩散到了她的全身所有的细胞。
苏沫然颤抖着嗓音,十分恐惧地问了出来。
“四眼田鸡,我妈发生什么事情了?为什么不能现在去见她?”
霍未都伸手按住她的双肩,十分认真地看着她的眸子,抿了抿唇,以一种他自认很婉转的方式说道“阿姨现在生病了,不在S城。”
苏沫然紧张地抓着他衣衫,几乎语无伦次道:“我妈生病了,什么病,严不严重?她在哪里住院,要坐飞机才能去吗?我现在就去订机票!”
说话间,她跌跌撞撞地奔去她的床头,一把抓起电话,连忙按了一串数字。
电话快要接通时,却被霍未都突然伸过来的手,按断了。
“苏苏,不要这样!”
这样的她,让他很担心!
苏沫然仰起脸,充满希望地看着他。
“那你告诉我,我要怎样做,才能马上见到我妈?”
她知道,霍未都一定知道她妈的消息。
只是,他现在却不想告诉她。
霍未都不忍心看到她失望的样子,遂背过脸去,勉强硬着心肠扯了一个小谎道。
“苏苏,阿姨她……她……她说,她不想现在看到你!”
苏沫然皱了皱眉,很快,她便瞪大眼睛,指控道。
“四眼田鸡,你撒谎!我妈从来不会这样说!”
谎已经撒了!
接下来,也只能圆了!
霍未都强硬着头皮,睁眼看着已然十分愤怒的苏沫然,作出一副“我绝对不骗你”的无辜模样,看着她。
“苏苏,阿姨真是这么说的!”
苏沫然彻底愤怒了!
她一下跳到床上,大手一挥,与他瞪视着,声音几乎是从歇斯底里吼出来的。
“四眼田鸡,你撒谎,绝对撒谎!”
一刻钟前,他还在问自己认不认识一个叫“玉棋”的女人。
而眼下,他却用她母亲的口气,告诉她,那个叫“玉棋”的女人,现在不想见到自己。
霍未都头大了!
他也知道自己撒的谎,经不起苏沫然任何的推敲,便已经漏洞百出。
可是,他却明白,此时此刻,绝对不是把真相告诉苏沫然的好时机。
看着苏沫然赤红着眼瞪着自己的愤怒模样,他抿了抿唇,果断地选择噤口。
见他半天不说话,苏沫然这下不依了!
她伸手一把拽住他的衬衫领子,拉他近跟前,乌黑的眸子,喷火地瞪着他。
“说,我妈现在哪里?”
霍未都紧闭着薄唇,果断地摇了摇头。
苏沫然彻底发飙。
她咬牙瞪着他,狠狠瞪着他。
如果眼神能够杀人,霍未都绝对相信,此刻的他,已经被苏沫然的目光浑身上下刺穿了不下千百个洞了!
见他坚持不说话,苏沫然烦燥地松开他的衣衫,一根修长的玉指,几乎是指在他的鼻子上。
“四眼田鸡,你不说,是吧?那好,你站在这里,别动!等着,我会让你主动去说!”
说着,她赤脚跳下床,风一般旋去外面。
很快,外间传来了“乒乒乓乓”的声音,伴随着有什么金属的物会跌落在地上的“咣当”杂音。
霍未都眨了眨眼,正要困惑,等一会儿,他最亲爱的苏苏会用什么办法,让他主动去说时,他只觉眼前一股凌厉的冷风,“呼”一声从他面前卷过。
第92章 你要对我负责
霍未都本能地转身,当看到苏沫然手中拿着的庞然大物时,他哭笑不得。
他抬手指了指她手中的握着的那个飞快旋转的庞然大物,一只眉毛高高挑起。
“苏苏,这就是你用来逼我就范的法宝?”
虽然他一时间叫不出这种东东叫什么名字。
但印象中,他曾经在某些大企业的车间里有见到过它。
不错,风是很大!
吹在身上,刹那儿,一阵阵凉意袭身。
但也仅此而已!
不料,苏沫然看也不看他一眼,一只手抓在庞然大物下面的开关上,努力加大风速。
一边调试着它的高度,力图把工业用扇的风量最大可能地扇到霍未都脸上去。
见她不理睬自己,霍未都身子朝后面的大床上一扔,双手搂抱在脑后,鞋一踢,舒舒服服地躺在了上面。
终于把工业扇的风速调试到了最理想的速度,苏沫然满意地抬头。
当她看到霍未都大喇喇地躺靠在她的大床上,双目紧闭,一副十分惬意的样子时,她皱了皱眉。
她张开手放到工业扇前面,很快,缩了回来。
没错,风很大,而且够劲。
再回头看看几乎有浅浅鼾声传出来的某男,她眨了眨眼,“蹬蹬蹬”几步跑到床前,凑近霍未都面前,并张开小手朝他晃了晃。
“四眼田鸡,你不冷?”
霍未都微掀了掀眉,顾左右看了一遍。
“冷吗?没感觉!挺舒服的!”
苏沫然困惑:“舒服?”
她转身,折回到工业扇前。
巨大的风量,顷刻把她的头发全部吹了起来,身上的衣衫也吹得鼓了起来,猎猎翻飞,咝咝作响。
苏沫然情不自禁地缩了缩脖颈。
冷!
果断地冷!
虽然这还是炎热的夏天,但这别墅里的冷气向来开得很足!
身在其中,苏沫然平常总会在外面再添加上一件开衫或晨褛之类的衣衣,才会不至于受凉!
她敢打赌,在这里,如果对着一台工业扇,扇上个把钟头,重感冒的所有症状,立刻会统统不请便自己找上门来。
前一段时间,拍《蝴蝶笨婢》时,有一段聂小倩扮鬼吓男主子十分宠爱的一个侧妃的戏。
当时,叶子学为了营造出那种很惊悚的氛围,特地让人跑到市场上采购了几台这样大功率的工业用电扇。
炎炎夏日的夜晚,忽然吹来一股凉风,本是一件十分惬意的事情。
但是,对苏沫然来说,却是一件无法忘却的噩梦。
她从来没有想到,只是几台不起眼的工业用电扇而已。
不料,一起开动起来的威力,竟然快要媲美五级以上大台风。
那一天,当她从威亚上下来,便开始鼻涕呵欠眼泪连连,浑身软绵无力。
令苏沫然更想不到的是,她会因此得了她有生以来的第一次重感冒。
也是因此,在叶子学把这些工业用电扇送人时,她咬了咬牙,特意让人留下了一台。
有人说,在炎炎夏日,只需要拿一台冬天用的小太阳,开到最大功率,让它照着一个人的脸部。
这个人纵使有多坚强的意志,也会很快变成软绵羊。
曾经还有人笑言,说如果这个小太阳搁在解放前某某党的刑讯室,说不准今天的二万五千里长征的历史,还真得从头改写。
苏沫然当时就想,那种不到一个团扇大的小玩意,都有这么大威力。
那么这样一个扇面足足顶小太阳好几个大的工业电扇玩意,是不是威力会更加卓著?
说实话,她之所以留下这个玩意,一是出于好玩,二却是出于十足的好奇心。
当然她更想验证,是不是真如她所想的那样,效果卓著?
只是,苏沫然却没有想到,霍未都会成为满足她好奇心的第一个实践人。
苏沫然重又折回到霍未都面前,她伸手拉了拉衣衫,把自己裹得严丝合缝,下巴微微上扬,一脸倨傲地斜睨着他。
“四眼田鸡,你就继续装呗!我看你还能坚持多久?等你狐狸尾巴露出来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