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霍未都微微一笑:“那就要看你的表现了!”
这时,冬青树后面瑟瑟微微地站起了一个瘦削的男人。鸭舌帽压得极低,几乎遮住了他多半边的脸颊。
他一只手颤巍巍地把一个黑乎乎的,似是小薄方块之类的东西,放到他身后不远处的一个石凳上。
站在那里,一动不动,仿佛法庭上正在受审的罪犯,在等待法官的最后判决。
霍未都:“记住,别给我耍花招,结果不是你能承担的!”
那人忙不迭点头:“不耍花招,不耍花招!”
霍未都脸色一沉:“那还不滚?”
他抬手指了指石桌上的底片,似乎有些犹豫。
“那个……那个……”
这张底片里,除了刚刚他拍到的不该拍到的东西,还有这几天里,他辛苦拍到的其他有价值的新闻。
霍未都抿了抿唇,才缓缓道。
“与我无关的东西,我稍后会派人直接送还给你!”
男人心里挣扎了半天,最终咬牙摇头。
“不用了,我还是不要了!”
他担心,万一让霍未都知悉了他的真实身份,恐怕,他也会像那间一夜间易主的杂志社的编辑和记者,从此,在业内再无立啃咬 之地。
霍未都:“霍氏集团向来恩怨分明,所以,你大可不必担心我会循迹报复。记住,我说过,机会永远留给识相的人!”
男人连连点头,一边后退着,一边连连称“是”。
约退出五六米距离,见霍未都仍然一动不动地站在那里,似乎并没有想着追上他,这才转身,慌不迭地夺路而逃。
经过这一番折腾,时间不知不觉间,已经抵达了九点的位置。
苏沫然从手包里掏出手机,才发现,上面竟然有三四十个未接电话。
打开,几乎全是叶子学的。
间或有几个,是剧组里的其他几个好姐妹的。
她指尖轻敲在硕大的屏幕上,迟疑着今天晚上剧组的聚会,去,还是不去?
苏沫然十分清楚,即使她现在去了,大家仍然有可能会不欢而散。
不去,情况或许会稍稍好一些。
她心里甚至有一种强烈的预感,今天晚上的聚会,叶子学十有八九是冲她一个人来。
难道到了现在,他还对她贼心不死?
霍未都一边开车,一边伸手抚在她的手背上。
“在想什么?这么专心?”
苏沫然恍然醒悟过来,连连摇头。
“没,没什么!”
“苏苏,你不会是担心,迟到了,对剧组的其他人,不好交待吧?”
被他一下猜中了心事,苏沫然抿了抿唇,索性实话实说。
“对,去晚了,不好面对其他人。”
霍未都瞥了她一眼,缓缓道。
“主要是不好面对叶子学吧?”
苏沫然微怔了一下,很快大方点头。
“对,今天临走时,他当着全剧组的面说 ,今晚的聚会,不允许任何人迟到,和请假。”
霍未都黑眸灼灼看了她一眼,轻拍了拍她的手道。
“这个好说,直接告诉他,我们去领证了。”
苏沫然连忙摆手。
“霍未都,这个现在还不能说。”
“不能说,为什么不能说?”霍未都有些困惑,不能说的原因。
如果说他现在还不能说,尚有情可原。
毕竟,离他与母亲的约定之日,还有不足四个月。
而母亲规定的目标,他还没有达到三分之一。
现在说出他和苏沫然已经领证的消息,无异于会让母亲勃然大怒。
“因为我母亲还躺在病床上,至今未醒。因为那个似乎对一切都了如指掌的中年男人,我还没有找到。”
苏沫然相信,母亲那天赤果着身子与一个陌生男人躺在宾馆的大床上,应该不是一件凑巧发生的事情。
或者是一个阴谋,也未尝不可。
那个房间里的摆设与装饰,十分眼熟。
似乎之前,她曾经在哪里有见到过。
那个中年男人,说,母亲那天是与她的歼夫私会。
她现在想起来,他在说这句话的时候,虽然脸上挂着笑,却有一种十分狰狞的感觉。
尤其在说到“歼夫”两个字时,他甚至有种狠不得食其肉饮其血的血腥彰在眉眼间。
苏女士此来S城,似乎从一开始,便怀有某种目的。
她什么要瞒着自己原因?
又是什么原因让她非瞒着自己不可?
苏沫然眉头紧锁,不觉轻叹了一口气出来。
此时此刻,一串串的问号,仿佛一团乱麻霍未都忙朝她咧了咧唇:“苏苏,我全听你的,我们领证的事,你说公开就公开,不公开就不公开。大不了,我们也学人家赶时髦,作隐婚族!”
苏沫然朝他感激地笑了笑:“霍未都,不管怎么样,都要谢谢你!”
谢谢他,总是在最关键的时候,挺身而出帮她。
谢谢他,在苏女士昏迷不醒的这段日子里,给了她很多帮忙。
霍未都咧了咧唇,露出一口雪白牙齿。
“苏苏,我们现在已经是合法夫妻了,你还用得着对我这般客气吗?再说 ,一切都是我自愿的!”
是啊,是他自愿的!
可是,苏沫然却知道,这是他爱乌及屋的最佳写照。
如果他爱她不深,怎么会这般凡事替她着想?
第135章 教授,禽兽也
苏沫然抿了抿唇,装作漫不经心地问道。
“霍未都,那个梳大背头的中年男人,你那里现在可有眉目?”
梳大背头的中年男人?
霍未都想了半天,才想起来她说的这个人是谁?
他不好意思地咧了咧唇:“苏苏,你说那个带红色缎质领结的中年男人,实在对不起,因为在那天的监控里我没有见到你说的这个人,所以……所以事后,我就没再仔细查找了。”
说到最后,他的声音越来越小。
脸上的表情,有一种无言面对苏沫然的感觉。
“还没有眉目,是吧?没关系,我本来就没对此抱多大希望!”苏沫然浅笑了下。
想也是,单凭她说到的那些模糊印象,人海茫茫,于霍未都来说,想要找到这个中年男人,无异于是大海捞针。
霍未都脸上表情凝重:“那个,苏苏,我保证,晚会儿,我一定会派人认真帮你查找到这个人的下落!这一次,决不食言!”
苏沫然缓缓摇了摇头。
“暂时不用了!”
见霍未都脸上一下没了所有的光彩,她忙又加了一句道。
“是这样,我想改天去找一个画家帮我把这个人画下来,然后你再按照画像去找,这样,找起来也相对容易多了!”
霍未都眼前一亮,他回眸不敢置信地看了苏沫然一眼。
“苏苏,你说的是真的?”
“当然真的了。”
霍未都脸上这才重新绽放出明媚的光彩。
“那就好,那就好!”
不远处,车水马龙的尽头,各色霓虹灯闪烁背景下,恍若白昼的盛世王朝,已隐约可闻震耳欲聋的HAPPY音乐声。
霍未都回头看了苏沫然一眼,道。
“苏苏,再有两分钟,就到盛世王朝了!”
就要到盛世王朝了?
苏沫然一惊,双手不自觉按在驾驶台上,粗黑的直眉微微拧起,凝目细看。
十层楼高的盛世王朝,黑幕下,犹如一颗闪闪发光的七彩夜明珠,散发出黑夜的神秘与魅惑。
她抿了抿唇,下意识摇了摇头。
“算了,还是送我回饭店吧!”
既然去了,便意味着会不欢而散。
那她又何必再去自讨没趣?
霍未都虽有疑问,但看她脸上表情不佳,耸了耸肩,然后点头道。
“好,回饭店!”
一路上,两人谁都不说话。
苏沫然把头侧靠在车门上,看着车窗外不断往后跑去的路边林木,微微出神。
霍未都回过头看了她几次,张了张嘴,话到嘴边,又咽了回去。
他伸手摁下CD,很快,凯丽金的萨克斯名曲《回家》,便充斥在车厢里。
悠扬的乐曲羽毛般,轻轻抚过苏沫然的心扉,让她心头陡感一阵舒畅。
当经过一家法国人开的一间法国餐厅时,霍未都放慢了车速。
“苏苏,我请你吃烛光晚餐吧?”
今天他们两人领证了!
这样的情形下,浪漫的烛光晚餐,应该是个十分不错的选择!
“不想去!”苏沫然缓缓摇了摇头。
霍未都垂眉深思了下:“我知道,附近有一家道地的海鲜城,要不,我们去吃海鲜吧?”
他知道,现在有些女明星为了保持身体,几乎不怎么吃面食西餐之类的高热量高蛋白的食物。
不过,对海鲜,她们好像还怎么拒绝。
苏沫然回眸看了他一眼,看他吃饭兴趣颇高,遂不扫兴道。
“霍未都,还是请我喝粥吧?晚上,我一向喜欢吃清淡一些的粥汤之类的东西,这样,对我的肠胃造不成太大的负担,晚上我也利于休息。”
她的话音刚落,手包里便传来剧烈的震动声响。
苏沫然微皱了皱眉,打开手包,拿出电话。
是叶子学!
她抬了抬手,迟疑着要不要接听?
从后视镜里看到她眉目间的迟疑,霍未都抿唇笑了一下。
“谁打来的?苏苏,你怎么不接?”
苏沫然抿了抿唇,缓缓道。
“是叶子学!”
估计因她迟迟不到,多半是来兴师问罪的!
霍未都微挑了挑眉梢:“哦,叶大导演?那你还不接?”
苏沫然白了他一眼,索性把手机递至他面前。
“烫手的山芋!给,你接好了!”
霍未都忍不住“呵呵”低笑起来。
不说是叶子学当着全剧组人的面,说今天晚上的K歌,都必须到场,不能请假吧?
他最亲爱的苏苏至于,连他的电话都不敢接吧?
他伸手接过电话,然后摁下,放至耳畔。
“苏沫然,你什么意思啊!想放我鸽子,就直接明说得了,别让大家伙像傻子一样,都等你一个人啊!”
电话刚接通,叶子学像吃了火药的声音,便“噼里啪啦”里跑了出来。
霍未都微微一笑,等他说完,才道。
“是叶大导演吧?”
彼端有短暂的静默,很快,叶子学便迟疑出声。
“你是谁,沫然的电话怎么会在你手里?”
“我?叶大导演,真是贵人多忘事,竟然连我的声音都听不出来了。”
彼端的叶子学,这下谨慎起来。
“你到底是谁?我找苏小姐有急事,麻烦你让她接下电话。”
霍未都唇角的笑容愈发深邃起来。
“恐怕不行!”
叶子学一惊,本能地追问出来:“为什么不行?”
“苏苏正在洗澡!”
一颗炸弹,“轰”地在叶子学面前爆炸。
过了好半天,他找回到自己的声音。
“你到底是谁?你以为,这样抹黑苏沫然,我就会相信了,是吧?告诉你,我才不会相信你的鬼话。苏沫然是什么样的人,我比你清楚得多。马上让她接听话!”
原本坐在副驾驶座上的苏沫然,乍闻霍未都那话惊人之语,差一点从座位上跳起来。
“你……你……”
霍未都忙打断她,手拢在唇前,朝她眨了眨眼。
他微微一笑,然后自报家门道。
“叶大导演,我是霍未都。”
“你说谁?霍未都,霍明哲董事长的公子?”
“对,如假包换!”
霍未都仿佛都能听到叶子学连连吞咽唾沫的声音,他甚至能够想像得到,此时的叶子学,似乎正掏出手巾,不断拭冷汗的模样。
“霍……霍总,沫然的手机,它……它怎么会在你手里?”
“叶导,你问这个啊。事情是这样的,今天早些时候,我载我妈去超市购物,不巧停车时,与苏苏的车,小小刮擦了一下。我妈说要赔她的损失,苏苏死活不让。这不,后来就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