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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爷,您回来啦!”梅儿的声音。换回了上官凝若跑远的神思。回过头,便看到某个最近似乎清闲的过分以致频频出现在自己的院子中的王爷。
因为上官凝若的体质原因,这屋子里烧起了好几个火炉子,温度要比其他地方高太多。故而刚从外边回来的月遥洛在梅儿与小兰的伺候下摘了斗篷,掸了掸落在披风上的雪,并将身上半湿的朝服脱了,才走向上官凝若。
“怎么又将窗子开了?外边冷得厉害,快到里边来坐。”
瞧见月遥洛如同回了自己的院子一般自在随意的动作,上官凝若带几分无可奈何的笑了笑,关了窗子走向月遥洛。
“无碍,凝若最近的身子好多了,只是在窗子旁站一会儿,不会有事的。况且这屋子里生着这么多炉子,暖哄哄的,却让人觉得有些闷,想要开开窗子透一透气,才不至于老觉得气不顺呢!”
往年的冬季,她虽然大部分时间都是窝在开着暖气的家里手捧一杯热乎乎的咖啡边上网或者看书,边想一些有的没的打发时间,但还是会时常出门走动,甚至专程到一些滑雪场去滑雪的。而像现在这般被人牢牢地盯紧,视屋外的冷空气如同蛇蝎般严禁靠近的生活,她却是不曾体会过的。
若不是她本就忙于习武,没有太多的时间去不适应,加之平常生活中还有小兰这只叽叽喳喳停不下来的小麻雀在,她怕是早就忍不住溜出门去了。
自打搬进西岚别院那日,她就没有再出过别院的大门而在外边不曾被温泉连接的池水开始结冰的日子起,她就连离开清风苑也要被人包裹成一个圆滚滚的球一般才能出门,且行动范围仅限于月遥洛的院子和议事厅。
其实她真的很想说,她没有他们想象中那么畏寒,体内的独孤九成天心法已经到第三层中期的她,再加上药物的调理,现在根本不必依靠这些笨重的衣物便可抵御冬日的寒气。只是不管她怎么抗议,周围人愣是没有一个肯相信她,还都反而劝说她身体要紧,不可任性耍小孩子脾气。
眼见她人小言轻,无人理会,她干脆便也放弃了。反正不是什么很重要的事情,她就随着他们的心意吧!最多她窝在屋子里过一冬,权当是动物的冬眠期好了。
“若儿,委屈你了!”月遥洛上前轻握上官凝若的小手,歉意的望着她。
云梦国的气候比之倾月国要好很多,尤其是上京,可以用四季如春来形容。故而极少有天寒地冻的时候,一年更是都难得见到一场小雪的踪迹。而倾月国的冬天,除了南方的一些地方,其他地方都会降雪。而月城相对偏北些,自然便更加寒冷几分。
虽说西岚别院中有几处泉眼,其中有一处更是就在上官凝若的这个清风苑后边,专门开辟出来了一个澡池子,直通她现在的卧室,让她每日里都可以洗个暖烘烘的温泉浴来暖暖身子,顺便增强体质,但毕竟外边的天气还是颇为寒冷的,这一点怎么也无法改变。
“遥洛哥哥何出此言,凝若并不曾觉得委屈。”浅浅一笑,上官凝若摇了摇头。
“遥洛哥哥对凝若的宠爱,凝若都记在心里。您已在倾尽了法子对凝若好,凝若自认受之有愧,当说是受宠若惊才是,怎会有委屈之言?况且这般美景,若非在此时此地,又岂能得见?”望了一眼窗外的雪景与雪中傲然独绽的梅花,上官凝若笑的温柔。
这段日子,月遥洛对她越来越好,甚至时常做出一些让人心生误解的暧昧举动。只是上官凝若却依旧谨守着礼数,甚至比之两人以前的相处方式更加小心的恪守着距离和谦卑。
她看不懂他此番作为的用意,却下意识的不敢投以太多的依赖和感情。
从初相识之时她便知晓,这男子不若表面一般的纯良无害。虽然两人看似亲昵,其实却不过是不得不的互相合作。
她知道他其实从未曾真正相信自己,而派在自己身边的这两个丫鬟和那两个侍卫其实也不过是监视自己的棋子。虽说四人的确对她很尊重,也是真心对她好,但他们心里都明白,他们心中的主子永远只有一个。而那个人,自不可能是她。
不过她当初决定遵循这个游戏的规则之时,便已知晓这个局面的,否则也不至于将絮儿及冷星寒都遣走,选择孤身一人前来了。她本就是孤身一人,不需要忠仆挚友,需要的只有合作者和相互之间没有利益冲突的朋友。
所以她接受月遥洛的示好,也接受他的帮助和照顾,更乐意两人以利益互换的方式互相扶持帮助。反正两人目标不同,最终并没有成为敌人的可能,她不怕被暗算。
只是,她拒绝接受感情。与其说她害怕受伤,不如说她更害怕纠缠不清的麻烦,怕自己会变得患得患失,犹豫不决,失了敏锐的判断力与果断的抉择心。(未完待续)
第三十一章 想要外出
“若儿,你我之间,何须如此客气?”月遥洛有些不快的皱眉。
这些日子他几乎每日都会抽出时间来陪陪她,顺便增进一下两人之间的感情。他承认他是带着别有所图的目的,但这些日子以来对她的关心却是绝对出自真心真意。奈何这小女孩儿却依旧是这般看似亲近,实则却始终时远时近的保持着距离的态度,不曾让两人之间更加亲近一份。
而看着那某人两三天一封从不间断的书信,月遥洛更是恨不得将那些东西全部销毁,让它们没有出现在上官凝若面前的机会。只是,他却没有这个权利。
身为她的丈夫,他却没有办法名正言顺的阻止其他男子对她示好,甚至可以说是明目张胆的追求。只因为当初那个该死的协议,两人之间,男婚女嫁,各不相干。
他找不出一个堂而皇之地理由阻止她的‘交友自由’,哪怕对方是对手的儿子。只因那人一句“我与他相交,只因为他是他,与他的身家无关,更不会因此破坏两国之间的协议,出卖你。”
该死的协议,他才不怕她出卖他!若是怕,便不会让她知晓。更何况她与梅儿几乎是形影不离,还有月一月二暗中跟随,凭她那还是在自己这里学来的三脚猫功夫,哪里来的本事出卖自己?就连她自己的小命还要依赖自己保全。
只是看着她与那东方晔堂而皇之地在自己眼皮子底下来往,甚至毫不避讳让自己知道他们的书信内容,月遥洛心中忍不住更气,就像一个眼睁睁看着老婆红杏出墙的妒夫。可怜他却连指责她的权利都没有,只能自己在一旁生闷气。
而月遥洛持续的不快。让手下几人心惊胆战,沈良更是几番趁着教导上官凝若的功夫暗示她安抚某只被妒火燃烧了理智而不自知的老虎,免得这些人天天过的水深火热。
只是上官凝若虽想要化解,却有心无力。而且她不认为月遥洛是真的对自己动情而不自知,最多不过是占有欲与自尊心作祟,不甘心自己的东西被别人觊觎罢了。况且她与东方晔真的是清白的比那窗外的雪还白,要她还能如何?
她没空陪他这位王爷玩名为“爱情”的游戏,更怕自己一个不小心会失了心。赔了自己进去。到时候,伤的还不是她自己?她的人生不需要爱情,就连友情与亲情也不过是“正在学习中”而已。
爱情那种浓度太大的东西,不适合她玩。
“遥洛哥哥多心了,凝若是真心感激遥洛哥哥对凝若的宠爱。”“遥洛哥哥可用过了午膳?凝若正要用膳,遥洛哥哥不若一道,可好?”再次笑了笑。上官凝若一笔带过,不让两人在某个没有意义的话题上纠缠。
“好。”点点头,月遥洛牵着上官凝若到桌旁坐下。
听到两位主子说要用午膳,梅儿与小兰急忙下去准备。
“若儿这两日都做些什么?可会觉得无聊?”前日一早月遥洛便被宣进了宫里,直到方才才回来,一回来便直接到了上官凝若的清风苑这里来。由此可见。她这位王妃有多么的“受宠”了。
“不过是看看书,习习字,练练师傅教的剑法与轻功还有两位师傅教的东西罢了。”说到这里,上官凝若皱了皱眉头。“遥洛哥哥。。。。。。凝若想要外出一趟。”
“这天寒地冻的,外边还下着大雪,要到哪里去?”月遥洛皱眉。
“凝若已经有几个月不曾见过师傅她老人家了,更不曾让师傅检查武功。况且现在不去,再过几日倘使大雪封城。凝若岂不是就更去不得了?”
她也不想在这种大雪天里出门。只是这一趟早晚要去,净云大师毕竟不同于残刀和赤焰,不可能随叫随到的亲自来教导自己。而她虽说可以自己照着秘籍练习,但总归不若有师傅亲自指导的效果好。况且她虽说天资还算不错,却也不敢妄自尊大的认为自己的剑法毫无差池。而在形成习惯之前适时改正不当之处。是至关重要的事情。
况且她快要被闷疯了,趁此机会出门散散心也是好的。虽然说。她的身子不适合外出,但也不能这般“不见天日”的窝在房间里呀!她又不是娇弱的下不了床了!
“但云隐寺路途遥远。你的身体。。。。。。”月遥洛依旧不放心。
“遥洛哥哥陪凝若一起去,可好?若是有什么意外,也有遥洛哥哥在一旁不是?”慧黠的上官凝若甜甜一笑,拉着月遥洛的手撒娇。
“好不好嘛!遥洛哥哥!凝若真的好久没有见到师傅了!而且天天被闷在这小小的屋子里,凝若觉得自己都快要被闷死了!再说凝若现在的身子骨已经好了很多,哪有你们想象中娇弱!”
“哦?那前几日是谁偷溜出门看冰雕,结果回来整整在床上躺了十日才下床?”月遥洛没好气的瞪上官凝若。
上官凝若低头,有些羞愧又有些不甘的道“人家一时看入迷了嘛!忘记了那东西是冰做的,碰不得,才会。。。。。。”
“嗯哼”
“大不了。。。。。。大不了下次不碰就是了嘛!”
“还敢有下次!”月遥洛危险的瞪着上官凝若,恨不得亲手掐死她解气。
当时见她躺在床上痛的死去活来,甚至昏迷过去,他心中说不出有多惶恐不安,生怕他们救治不力,害她就那样再也醒不过来。后来是他将自己的内力不断地输入她的体内为她驱寒,同时让轻功最好的弑魂用最快的速度将夏浅语带来为她诊治,才保住了她一条小命。
虽然夏浅语事后曾说过,她的体内有一股力量在牵扯着青花一梦的毒性,甚至隐隐有与之抗衡之势。而她之所以会痛到昏厥,只是因为身子骨还有些弱,而且不曾承受过寒冷的温度,故而身体不能适应罢了。以后只要将她的身体调理好,便不会再有生命危险,甚至想要像正常人一般也并非全无可能,但月遥洛却依旧不敢放心。
也是那一刻,他才明白自己是真的很在乎她。不因为她是云梦国的公主,不因为她是自己名义上的王妃,不因为她能够给自己带来帮助,只因为她是她。只因为她本人,那个看似温柔淡漠实则聪慧狡黠的小女孩儿。
“等明日天放晴了,我陪你一起去见净云大师。”看着上官凝若委屈的模样,虽然明知她心中没多少悔过的诚意,他还是忍不住软了语气,应了她的请求。
“那倘若天依旧不曾放晴呢?”上官凝若抬起头,一双小兔儿般的瞬子不安的望着月遥洛。
从昨日夜里开始,雪便纷纷扬扬的下了起来,谁也不敢保证会下多久。唯一可以肯定的是,即使是雪晴了,想要等雪消融尽,也非要十天半个月以上的时间不可。而她可没有那么多的时间等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