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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他就白白的拿了你的东西?”看这话说的,估计心里早就对他有意见了。
“那倒没有,殿下给了奴婢十万两的银票,不过奴婢要那么多银钱做什么?左右都是在宫里,平日里也不需要花费,家里也不需要奴婢帮衬。那银票在奴婢手里,还没有几根绣花针有用呢!”
夏蓝儿默然,这是怎么样的一个财大气粗的宫女啊。皇后的私房钱都没有这么多吧?而干出这种事的太子,又是怎么样的一个跋扈纨绔的败家子啊……
“咳咳,曾曾曾侄孙见过曾曾曾姑奶奶,姑奶奶万福金安。”看着夏蓝儿只顾着和绿琴说话,夏雪宜开口提醒道。没看见这里跪着两个人么?作为太子,他已经很久没有对皇帝以外的人行过跪礼了。
夏蓝儿这才发现下首那两人是跪着的,她一直坐在榻上用饭,对和自己处在同一水平线上的两人就没有多注意,这一看之下,立时大惊失色。
夏雪宜看着这个便宜曾曾曾姑奶奶放下筷子向他这里走来。心里立刻有些安慰,幸好她还记得这里跪着人呢,这个态度倒是相当不错。
夏蓝儿伸着双臂朝着夏雪宜的方向走去。夏雪宜看着她,正考虑着自己要不要也伸出双臂来意思一下,却见那个据传是天下最尊贵的女人直直走向自己身边,抱住了自己叫过来的丐帮帮主!
我xxx,夏雪宜心里泪流成河。倒是绿琴见夏雪宜吃瘪,有些幸灾乐祸。
“寻寻。有没有想姐姐啊?”夏蓝儿抱了楚寻一下,又揉了揉他的脑袋,这才将人给拽了起来,这一起来,夏蓝儿却发现了一件事。
她伸手量了量彼此的身高,颇为无语道:“寻寻,你居然又长高了?”
楚寻没脾气的一直任她蹂躏,听到这话也有些无语,他今年刚十七岁,自然会继续长高,这一点也不值得惊奇好么?
被遗忘在一旁的夏雪宜朝天翻了个白眼,兀自起来,也不打扰那两个人叙旧,而是十分自觉的走到餐桌前,又十分自觉地命绿琴再拿一副碗筷。
绿琴在心里不忿,表面上却只能恭恭敬敬答应,夏蓝儿这才想到问另一件事。
“我应该很早就叫夏雪宜去找你了,怎么这会儿才过来?”
楚寻被夏蓝儿按在座位上,闻言笑道:“太子殿下认路的功夫颇为不佳,我们多走了些路。”
夏蓝儿看着满身光芒的夏雪宜,十分牙疼道:“你就不能换件衣裳?”她也不指望这个太子爷能答应,而是换了个问题:“你还是个路痴?”
夏雪宜笑眯眯的看着面前的菜肴,似乎全然没有听见夏蓝儿在说些什么。
夏蓝儿也不管他是装的还是真的这么饿,只对刚拿了两副碗筷的绿琴笑道:“绿儿,你去拿一件大的、+能把人裹起来的东西过来。”
绿琴看了看一身夜明珠光芒的太子,领命去了。
似乎察觉到有什么要不妥,长着一张桃花脸的太子爷终于抬起啦那张脸,对着夏蓝儿笑道:“曾曾曾姑奶奶要绿琴拿那什么东西做什么?”
夏蓝儿也一样笑眯眯的看着他,一边帮楚寻夹菜一边回道:“你信不信你再叫我一声曾曾曾……我就让慈正把你那些花里胡哨的衣裳全部没收,让你以后只能穿黑的。”
太子殿下瞪大了桃花眼,在温润的光芒下竟然有些仙人的韵味,只不过一开口就破坏了这份气质,他气呼呼道:“为什么?又凭什么?”
喝了一口热汤,夏蓝儿舒服的眯起眼,闻言笑道:“因为一国太子要稳重,整天花里胡哨的轻佻模样,有损我朝体面。至于凭什么,我三叔是太祖皇帝,我就是你老祖宗,你说我凭什么?”
夏雪宜桃花眼愣生生被他睁成了圆溜溜的猫眼,他闻言几乎跳脚,他以为凭夏蓝儿的脾性,应该是不在意这一个“老祖宗”的名号的,谁知道这时候却拿出来压自己,简直是岂有此理。
但他又说不出话来反驳,因为种种迹象表明,夏蓝儿还真就是他家老祖宗,虽然这么想的什么,他还有一种微妙的被人骂了的感觉……
“公主,东西拿来了。”绿琴上前,手里拿着一块叠起来的东西,夏雪宜只是看了一眼就觉得非常不喜欢,因为那玩意儿是黑色的,一点都不亮堂!
夏蓝儿接过来一看,原来是一个黑色的大披风。也不知道绿琴是打哪翻出来的这个东西,虽然没什么味儿,但明显很旧了。再一看,这居然还是男子的款式。
栖梧殿摆明了是给她住的,里面怎么会有男子的衣物?想到这里,她戏弄夏雪宜的心思就淡了。在灯下翻来覆去的看了许久,这件披风虽然已经很旧了,但料子是极好的,完全没有破损不说,手感也是极好。
突然,夏蓝儿发现上面绣了些暗绣,而在披风的右下角处,是三个隐的很深的绣字——夏侯惇。
“三叔?”夏蓝儿忍不住惊呼,随即又明白过来,栖梧殿之前是不准有人入住的,在这里出现的衣裳,还是男款的,除了自己那个被大伯起了个三国战将名字的三叔不作他人想。
“什么?”夏雪宜一时没有听清,过了一会儿才反应过来,而后惊奇道:“你说这是太祖爷的衣裳?”说完就要拿过来看。
夏蓝儿把衣角那一点点小字指给他看,夏雪宜看着三个小字,奇道:“这暗绣这么隐秘,你是怎么发现的?而且太祖爷为什么要命人在披风上绣暗字?”
夏蓝儿抱着披风,神思有些恍惚,她没有回答夏雪宜的话,而是对绿琴道:“你去把我带来的那个包裹带来,就是那个蓝色粗布的包。”
绿琴这才恍然,公主殿下到这里不久就让人把她的东西送过来,而那件东西看起来有些奇怪,料子也糙的很,不过结实倒是结实。
夏雪宜不知道她卖的是什么关子,楚寻对这些不管不顾,只等着一切听夏蓝儿吩咐。于是两人不住拿着筷子往桌子上招呼,最后夏蓝儿还没吃饱呢,这两人倒先撑着了。
待绿琴将夏蓝儿的牛仔包拿来,红蕊也回来了,她看着夏蓝儿几人这个架势,直接拉过绿琴退了出去,虽然公主没有让她们回避的意思,但有些事情,她们还是不知道的好,等时候到了,只要听命令就是,这样才最安全。
夏蓝儿拉开拉链,将放的有些靠里的练功服拿出来,这件练功服是夏蓝儿穿越的时候就穿在身上的,上面也绣着暗绣,虽然和夏侯惇那件披风上面的风格不一样,针法却相差无几。
夏蓝儿练功服上绣着她老妈亲自隐的暗绣,在衣角处也有三个小字——夏蓝儿。
“这是?”夏雪宜有些疑惑。
“这是我老……娘亲绣的,娘亲擅长刺绣,最擅长的就是暗绣了。我们家里每一个人都有一件娘亲亲自绣的练功服,而且我们虽然不会绣,对这种刺绣的针法却很了解,如果见了绣娘,完全能凭着自己的口述教会她们这种绣法。”
夏蓝儿将三叔的披风放在灯光下,果然发现还有一些没有注意到的小字,而披风背后领口的地方则写着:蓝儿见启。
下面,是密密麻麻的字。
“这是什么?”夏雪宜问道。
夏蓝儿抖着双唇,咽喉一阵哽咽,“信,我三叔写给我的信。”
ps: 突然想写一个三叔的故事,哎……
☆、第九十章惊梦
说起夏侯惇这个名字,无数人只会想起硝烟四起年代的那个独眼将军,而大哥难得幽默一回,就让他自小受了不少善意的嘲笑。
夏家上溯一些年代,也是一方豪门大族,只是自夏家发迹起,便是以武艺立足,他这样的性子,倒算是家族中难得的异类。
自古穷文富武,就算夏家势力崩殂,他们仍旧可以过着富贵的日子。
于是夏家的三少便养成了懒散的性子,不喜爱舞刀弄棒,倒是偏偏总是一副文人士子的样子。
岩岩若孤松之独立,巍峨若玉山之将崩,这话拿来形容三叔正好啊。小他十一岁的大侄女总是这样调笑,听的人也不反驳,反而一副的确如此的样子。
夏侯惇摸了摸自己的脸,他也觉得自己长了一张青衫文士的脸,比起家里其他人,他对武艺也的确不算热衷,倒是天资尚好,就是整个人懒懒散散,于是总是被大哥唠叨。
也是个军人,就这么想要自家弟弟整日舞刀弄棒?自己这也是为世界的和平做贡献不是?
大他许多的哥哥听到这些话总是怒不可遏,我夏家世代武风,怎的就出了你这个不知上进的东西?!
夏侯惇喜爱的不是刀枪棍棒,他读《论语》,读《中庸》,读各种各样的诗歌典籍兵书策论,拿儒家典籍给自己可爱的小侄女和小侄子开蒙,和历史上那位武将没有一点相似。
夏家大家长总是跳脚,却也拿他没办法,只当请了个免费的教书先生,毕竟也曾经是附庸风雅的家族。
夏家子息单薄,到他这一代只有两个男丁和一个女儿,索性女儿没有嫁出去,倒是入赘了一个同样风雅的女婿。就是面对夏家二小姐的时候很是雄风不振。
夏家大家长当了军人,夏家三少爷整日天南海北的跑,倒是本来该嫁出去的二小姐继承了家业,生了一双儿女。
不过夏侯惇总说这事情是可以预见的,别的不说,他二姐的排行就很能说明问题,谁家女儿的排行和小子是一起的?所以说,当年老爷子录族谱的时候就安了这个心思。
当然,这也不排除夏家人太少的缘故,老一辈总对传宗接代有一种近乎神圣的执念。
江南风韵。漠北孤烟,大浪淘沙,高山仰止。夏侯惇庆幸自己总是天南地北不着家。就算好几年不出现也不会惹家人怀疑,而等到收到自己失踪的消息,他们应该不会那么伤心吧?
脑海里闪过自己大哥严肃的脸,夏侯惇有些不确定的想道。
穿越时空,他怎么也想不到自己竟然能踩到这么大的狗屎——字面意义上的。夏家三少曾经和自己的大侄女谈过类似的问题。两人对此都很是嗤之以鼻,却没想到自己居然真的有这么倒霉的一天,简直是老天都在惩罚他啊……
风物相同,历史相似,但不过两三天,夏家三少就发现了这个古代的不同之处——他穿越来的时候正好被孟德军学院的老师救走了。
准确的说。他是被和孟德军学院算一家的诸葛庐里面的老师救走了。
孑然一身,真正意义上的两袖清风,夏侯惇很顺利的在诸葛庐赖了下来。他除了背了个背包拿了个手机,是什么都没带,而且手机还不是太阳能的,夏家的三少不喜欢赶时髦,喜爱的东西比老学究还老学究。
不待在这里难道要乞讨么?如果他还是原来的模样当然不会走到那般田地。但是——他穿越的时候也不知道怎么回事,居然年轻了十几个年头。看起来就像一个总角孩童!
总角孩童啊,那叫一个面嫩!
不过好处也是显而易见的,因为别人不会对你有什么戒心,再加上这个时候天下已经开始不太平了,他连一个故事都没有编,那些学生老师们已经自己脑补好了。
其后的年月,夏家三少终于不再懒懒散散温温吞吞,虽然他骨子里依旧当自己是一个青衫的文士,甚至立志当古代的徐霞客,但现实却不允许他那么做。
皇室失德,壮士操戈。他回到了一个自己不了解的历史里,被动的,开创了一段历史。
也看过江南风韵,也再临过大漠黄沙,大江大河仍旧波澜壮阔,高山群峰依旧秀丽巍峨。
但那些时候,空气中却总是带着一股血气。热烈的,忠勇的,甚至于怯懦的。
醉卧沙场君莫笑,古来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