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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各自为各自而纷争;累了,就在懂得累的时候停下来,心平气和地坐下来,轻轻地吁一口气,发一阵子呆,或翻阅一本自己喜欢的书,或者就一杯绿茶淡化疲倦的身心,无欲无求,安然又随然;而不再累的时候,你分明就已经老了。
空气里游弋着木樨和青苔的气味,药一样直达内心,使心脾清爽,视听重新使你真实。灯在那边,光却如旧年的故人和愉悦过毫无拘束地过来了,你有些羞怯,有些不安,有些小孩子气地凝视着,顾盼着,光使你看见身后那永无止境的黑暗世界,在那里,在那无际的空间里,你恐惧再也无法和爱人相约,是,既然生已无约,那死亡还有什么意义呢?那宁愿早早诀别人世的宁静,在身后,该用什么来弥补呢?
我的琴声遗落在旷野,我却在你的门前将它拾得。
我的青春丢失在黄昏,我却在你的心里得到了它。
你的一切都佚散在岁月里,我能在什么地方,什么时刻让你再次拥有?再次成为烂漫儒雅的主人?
你的感伤躺在波光粼粼之中,就像我含苞的泪花,锁在丢掉了钥匙的眼里。在感伤中偷渡的生命之舟,怎么也走不出我的视野,斩不断我的视线。
浪潮初上,起源和出口,我都无法找到。
苍凉的大地承接着更加浩瀚的天空,像多茧的双手携着炽热的心灵,赤裸的美。
长天之下,我脱口而出:此生与你,既不求本,也不逐末;来世与你,本末皆已空灵。 水与火相糅为烈酒,天与地相伴为永恒,远与近相触为爱情,而黑与白相识时便为混沌啊,那鸿蒙初辟之旅途中,我与寒霜相吻为绝望。
我伫立!而你独自在时季之外的更远处……
(我是长着六支犀利犄角的雪,从冬天行刺到冬天,从水降落到被穿堂风吮干的午夜。我洁白、湿润、富氧和诗质的叹息,通过过滤了时间的风,如种子降落在大地,如灵感降落在诗人的笔尖,如梦降落在少女的睡眠里。
(我并不企图伤害什么,尽管我的美天性对事物已经有了伤害。我的舞会只有荆棘、剑和小麦懂得。
(我是一个词汇,大地提供了一张纸,我在上面成为所有。
(一只守夜的母犬看穿了我的心思,有幸的人类拥有它奴隶的忠实,却丢给它一根贬义的骨头。
(我是腊梅香的妹妹,败荷的送丧者。
(我观察着每扇窗户,它们就像人类给予我的许多并不贴切的比喻。)
第六卷 第三章
难道一切都得重新开始吗?
难道在一切淫亵与邪恶的笑意中崩析的美从此会被忘情者永不再计较?
难道我们就再也没有别的什么办法了吗?
难道山只阿、地之渊、水之南,就没有我们重新披星戴月的天空了吗?
承苍天之恩,蒙红尘之情,我们诚挚于爱情之心,犹如真理,苍天可鉴,而于人寰呢?
(我没有你扑朔迷离的机心那样不可揣测,我没有你为自卑和寂寥杜撰的形象那样高傲,我没有把痛苦当成礼品和怜悯赠送给你,阿鲁耶达,爱情什么时候将你训斥?) 我极其疲惫,门楣上的风铃也黯然神伤,它们的音符使树上的小鸟像不能彼此依附的片断,独立于无根的桠柯!
你孑然一身,也不容易再念想起什么来了。
我希望这里的阳台上,有那里的窗口一幕视我的灵魂为知音的剪影。
我希望这里的话筒,不再有腐尸体的味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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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希望这里的休憩,宛如天宫的水中,漂泊着俊美无舛的身子。
我希望这里的玻璃,嵌着一副永世流芳的德性。
行为过于的繁琐,连上帝和他的大度也会生气,由此而招惹的生疏的张皇,只能由自己和岁月来缓解。
那埋在马路中央的魂,依然在忍受千人踩万人踏的奇臭的跛足。
那徜徉在爱情杯弓蛇影中的脸孔,揩去了多少卑贱者多菌的唾液?
因为长大,原先的世界小了,往昔的童话存在于无趣的现在,连那片让梦幻和现实都能容纳却又抛弃的草地,变成了一块癫痫患者的脸的疤痕,原先的友人俗气地抱了他的孩子搜寻一丝怯笑背后的事物,原生河流好像尿毒症带来的时断时续的滴流,原先的有约,大概就是今朝的无义吧。
(我的理由麻辣烫一样新鲜,它们来自于预感。
(无法再次获得过去,那我们就去预言吧!
(爱情就是预言!
(阿鲁耶达,细腻和多疑的你,朴拙如大智的你,虚荣和善变的你,精致而沉沦于清醒的你,在浓荫剪辑的险径中使肉体丑陋的你,如一个传奇续集和泥质菩萨的你,我的力量来自于你,从而成为你的汲取!)
冲动的时候总是一个人衡量一个人却最终失衡的夜里,那时候没有人知晓没有人干扰,尽可由着秉性而使情景达到销魂的地步!
关闭了台灯。有人从门外的过道上走过,令我想起哀乐,和在灯光的衣边处叫春的一只母猫。
疲乏极了,该抽支烟才行。
(别说它是精神鸦片,爱情才是。)
用的是只短短的蜡烛,已经快燃到尽头了。
一个翻身就是明天,再提上裤子,明天就成为昨天了,而今只像文字形式的阿鲁耶达,“现在”只是一个概念,而不是存在!
停电腾出的时间提供了无数思想上的快感,它直接作用于有效的思索。 停电腾出的空间使黑暗获得了伟大的宁静,无限的自由,它们最终包容了全部产生于黑暗的智慧与美。
停电了……
滚滚东去的金沙江,却像一道抽象之极的、水质的电光,当我的思想在黑暗中迷茫的时候,通过咆哮将它们引领,或警醒!
你还在为停电而对着虚空加倍地发着牢骚么?
愿冲动后的你倒在我的掌心里!
愿尖酸刻薄的你学会了我的方式,你得承认这一点!
愿你的如厕一帆风顺!
愿无数借口如A级机密文件!
愿你的生活猪一样快乐,身价猪肉一样上涨!
愿你与世无争,宛如蜀绣里一座颓圮的寺庙!
第七卷 第一章
一个强烈的让我们的心绪都变得碧绿、眼光变得更为清澈的季节,六月,这是一个非常适合出游的季节,阿鲁耶达,我要带你出去。啊,不要责备我。我的意思是在表明,是我在午睡后大脑严重缺氧而疼痛的时候,听到你熟悉的敲门声,它仿佛就是我心脏跳动的声音,或者说,我感到那声音每次使我的注意力分散的时候,上帝或者上帝派你来光顾我的寒舍,而这次,我在你的声音中突然有了一个计划,于是我向你建议,在你已经显露出对一个长假有极高兴趣的时候,我们到石林去,当然不是云南的石林,而是兴文县的石林,当地人都将它叫做石海洞乡。我说;这是六月,我们两个人的时间。时间已到,我要带你出去。从另一个角度来说,阿鲁耶达,正是由于你的到来,才使我有了对淡泊已久的旅游的兴致,是你携着我对你渐渐浓郁起来的爱情,到大自然的光影与构图中去走一遭。
年青是一个多么让人感到自足和自满的东西,或者说是一个事物,时间的最佳形象代言人,它甚至使我们自负得对一株正在茁壮成长的树嗤之以鼻。我喜欢出汗的快感,因而我陶醉于进入夏天的快乐和在温文字中极尽全力捕捉到夏天的全部。炎热对肢体有益,对快要痴呆的头脑有益。它作为心肠对灵魂应有的回报,才使我们懒散和失去弹性的肌肤受到光与热的双层护理。
我们和年青一起旅游,透明而又湿润的夏天,唇膏一样涂满了我们的双唇,川南柔软的牛,记载着我们的形成,空气里那沁人心脾的清香,温和地揉着我们的双眼。
就在石海洞乡黑暗的秘密里,我触及到了你的肉体,一架机器的拍摄代表不了什么,只有当连接着心灵的指尖,传递着爱那电流月秒年个的颤栗。这是多么容易引起人激情四溢的电流,它使我们愿意用几千米深的黑暗,几千米长的地下路程和一切可以呼之即来的感应来歌颂我意识到的所有事物。在地表以上,我们赞美的多是浮于表层的东西;在没有充足的缘由就可以使感官的刺激成为诗句的东西,正在这黑夜弥漫的洞穴里得到更充足的给养。在黑暗中的观察,是最机智的行为,它通过赞美,经过黑黑的时间,就成为生命。
谁将那桥命名为奈何桥?谁在跨过它的时候就让生者的气息落在了后面?谁还在桥上,还在回头,眺望那隐匿在黑暗的长洞里的人间?是谁,在有意无意间就把我们带到了桥上,并让你伏在我肩头,在闪光灯的惨白光辉里,仍然混沌地面对生死?谁愿意和我们谈谈,桥的那边,有没有爱情和它的屋子?
“天窗”渗漏下来的刀一样的阳光是天光在地层以下最后的直白,它让引颈而望的观光者看到了自身的微弱。我们变得既不是盼望的守侯者,也不是深入本质的开掘者。光明或者是光明的一个隐喻,不就是“窗口”上那裸露着时光的原形的老根吗?茕茕独立得意块没有明暗界线的石头,一块碳化合物,肇事着“天窗”被击破时的瞬间情形。假如在我们的头顶(是否可以叫做天顶?)上凿开这样的一扇“天窗”,我们能不能让灵魂出窍,从那里涌出,把我们的爱传遍四方?或者也让刀一样的光华从那里进入脑海,深入内心,不料却使我们有了厌倦者某中莫名的烦闷和渺小若蚁的自卑?而我们既不能从那里出逃,也不能在那里观望,我们只能在它的下面,作无谓的空想,那我们是继续,还是退回,远离无声的幻觉?
世上最大的“漏斗”,以最大的玩笑封闭着深及地表的思想。我们沿着它腰上那条狭窄而危险的小路,感受到了一次从起点到终点最终仍然是起点的轮回。艾略特说:“终点正是我们出发的地方!”而长来地观游的人和那些在这条山路上兴意昂然的人,会把艾略特的这个意义领会到哪个层次呢?四周是陡峭如削的山崖,一只鸟也没有。攀岩活动的看涨,也使此地有了向世界露脸的机会。走吧,赶紧离开这里。陡峭的时间陡峭的声音……
我不认识所碰到的任何一个人,其实在与你相恋之时起,我就不认识他人了。急于要占据你的肉体,解开你所有的遮护,我要住到你的身子里去,而不是仅仅要打开你身子,只要求我如素描时对眼前所摆放的物件的观察一样。我要长住在你的肉体里,我的灵魂将在里面和你的灵魂举行一个仪式,让着了火的爱情照亮曾经坠入深渊的感性思维。
不要拒绝,我来自于圣洁。你其实也没有拒绝,像新月对渴羡者的召唤,像新叶毫不迟疑地伸进了阳光的辐射之中,像新生婴儿接受慈母的抚摩……
没有什么可看的了,就去看看散发着幽幽古思旧韵的大坝小镇吧,去看看可以使目力更加恬然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