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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只古老的三弦琴弹奏出清脆的声音,小二的跑堂声,客人们的低声细语,所有的声音混在了一起。
宋烈闭上了眼睛,深吸了一口气,从口袋里摸出了银子放在了桌子上。
刚要走,却见李老板从楼上“噔噔噔”的跑了下来。大约是有跑堂的小儿跟他说自己来这里的事儿吧,哎,不需要见那么多的熟人。
宋烈紧走了两步跑了出去,李老板连忙在背后拼命的喊,却眼睁睁的瞧见宋烈离开。
李老板焦急的回身吩咐道:“快,快去告诉柳家老幺,她男人出现了!”
“哎哎,小的这就去!”
宋烈急匆匆的离开李老板的茶馆,临走时,不忘瞥了同福酒楼一眼。那同福酒楼的装修,他这辈子也不会忘记。昔日的繁华,现如今也已经不复存在了。
柳史可甩着他那一只独臂,在柜台前忙忙碌碌的不知道在做什么。他的妻子孙寡妇,也在一旁忙碌着。店里面仅有三两个客人,宋烈抬头看了看天,已经是饭口的时候了,客人还这么少?
大约是经营不善吧,这两口子,没有一个像是会做生意的人。柳史可就不用说了,打小就没摸过算盘子。从家里到店里,不是他爹在打理,就是他妹在打理。他已经习惯性的拿来主义,哪里自己亲自上阵过?
再说那孙寡妇,虽然为人伶俐,但做生意这行,不见得伶俐就能办事儿。最关键的,还是要懂规矩。你越是守规矩,越是容易办成事儿。
谁家都不是一锤子的买卖,你若是做生意不讲究,一次两次的还有人容你,时间长了,谁理会你?
宋烈苦笑了两声,柳双双离开了柳家,对她来说也算是一种解脱吧。不然,凭着她嫂子的性格,两人还不得天天打?
想到柳双双,宋烈又是一阵心疼。想念不想念之间,一个人一个世界……
他摸了摸口袋里的东西,成功不成功,就在此一举。
宋家大火之前的一天,宋烈的手下意外的得打了一条消息。这消息,竟是从一名半死的赌徒口中透露出来的。
当年,宋四爷并非柳家所害,而是由王掌柜的用了计!
当年,宋四爷应约赴宴。不知为何,那王掌柜的却动了杀心,在酒中下了剧毒。那宋四爷喝下那杯酒后,自觉身体不适便回到别院。本欲将柳史可那小子结果了,以免后患。想不到,却提前毒发身亡。
那柳史可,偏偏自己逞强,杀了宋四爷……
而那半死的赌徒,不是别人,正是当年王掌柜身边的心腹之一。他亲眼见到王掌柜的下毒,宋四爷没事儿人一样的从屋子里走出。
据说,那毒性要两个时辰后发作。那时辰,刚好就是柳史可杀宋四爷的时辰……
若说那名心腹本应该加官进爵,却因知道了太多王掌柜的秘密,被老何杀人灭口。全家五口人,除了他被他媳妇压在身子底下受了重伤外,无一幸免。
王掌柜的做事儿干脆,杀了人后,还顺便放火烧了房子,弄个死无对证。身负重伤的他就是在大火中清醒,虽然勉强支撑这跑了出来,却烧坏了半边脸。
家破人亡,他受不了打击,自甘堕落。却在临死前,将这件事儿吐露了出来。而就在那一天晚上,宋家,竟莫名其妙的失火了。
那一天晚上,宋烈没有回家。
像是往常一样,留守在店里。那一晚他长时间的坐在窗前,无法入睡。想不到,他爹的死,竟然另有隐情。这么多年过去了,直到今天才发现。
他身边的亲人,一个个的离他而去。他爹走了,柳双双走了,晓彤走了,他们一个个的都走了,没有人理他。
宋烈垂下了头,正当这时,忽然发现地下有两个鬼鬼祟祟的人影。
宋烈连忙下楼,却见那两个人手拿柴禾、干草。一见宋烈,那两人登时一惊,扔下东西撒腿就跑。
宋烈不禁勃然大怒,一时间也没多想,顺着那两人逃跑的方向就追了去。不料,那两人跑到一半,忽然分散。宋烈盯着一个追下去,左转右转的,忽然,转到了死胡同。那人,竟像是消失了一样。
猛然间,宋烈发现上当了。
果然,等宋烈绕出胡同时。只见兴隆赌场的方向浓烟滚滚,宋烈苦笑了出来。瘫软的扶着墙,差一点坐在地上。
这是一出明显的打草惊蛇、调虎离山,这是谁这么浪费心机来害他?宋烈急得心都快要跳了出来,兴隆赌场,是他爹一生的心血,难道,要毁于一场大火么?
宋烈掉了泪。
就算不毁与大火,也会毁与经营不善吧?
谁让他宋烈没那个本事呢?到头来,还不是成了王掌柜的嘴边的一块肉?想什么时候吃掉,就什么时候吃掉?
宋烈深吸了一口气。
这场大火还能是谁放的呢?用这种卑鄙的手段,除了他王掌柜的,不会有别人吧?
是呀,剩下的只有王掌柜的好用这种手段了。
宋烈咬了咬牙,他要弄清楚这一切。
索性,他丢下了生意。独自一人去寻找答案,他要给他爹一个交代,给兴隆赌场一个交代。
宋烈先走到秋千的低下,从秋千附近挖出一个小布包。布包里装着的,是他之前埋下的九张机。
他看到这秋千,就想到柳双双。宋烈将身上的珍贵之物都留了下来,他相信,或许,有一天柳双双能够看到。
下了决心,宋烈将土掩埋上。从此,就走上了一条不归之路。
他知道,柳双双一定会发了疯的寻找他。这世界上,对自己真心实意的,只怕,也只剩下她了……
家有凶妻 第二百八十一章 刺杀王掌柜
第二百八十一章 刺杀王掌柜
宋烈深吸了一口气,眼见着就要到达王掌柜的的赌场。不知为何,他的手微微有些发颤。
宋烈咬了咬牙,眸子不禁的露出了一阵的凶光。他太头看到了北斗星,轻轻闭上眼睛,将心一横,猛然间挣开眼睛。
顿时,天空的星一片的暗淡。
宋烈摸了摸腰间,从容的绕到赌场的后面。宋烈左右瞧了瞧,见周围没人,他深吸了一口气,
宋烈猛然的向后退了两步,忽然迅速奔跑,用力一跃,毫不费力的勾住了二楼的窗台。用力一番,宋烈整个身子轻巧的落在窗台上。
他稳了稳心态,摸出腰间的刀子,轻轻的划开窗子。这一切,都只在一瞬间完成,动作灵敏的像是猫一样。
“嗖……”的一下,宋烈钻进了屋子里。
屋子里漆黑一片,宋烈也不知是否走对了地方。根据他这两日的调查,王掌柜的应该住在这个房间里。
不管怎么样,既来之则安之。
几分钟后宋烈的眼睛适应了这屋子的昏暗,他仔细的打量了这屋子一番。这屋子果然是一间卧室,虽没有明显的证据说明,这屋子就是王掌柜的。但是,从屋子奢靡的摆设来看,便不是王掌柜的,也是老何的。
想到这里,宋烈一个扭身,躲进了床底下。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忽然听到门“吱嘎……”的一声响了。宋烈心中不禁一紧,连忙低头看去。这时,一个人走了进来。
宋烈不禁失望,这人有腿。
有腿的人,不会是王掌柜的。
可正当宋烈失望之际,忽然听到,“哧……”的一声,紧接着,就看到了屋子里灯火通明。
随即,那双脚又走了出去。宋烈不禁狐疑,心说,难道,那人不是住在这屋子里的?正当此时,却见,那人推着小车走了进来。
宋烈心中大喜,心说,应该是王掌柜的。
果然,被推进来的人不是别人,正是王掌柜的。推他的人不是别人,正是老何。
老何将王掌柜的推进来以后,并不着急出去,而是先打个手巾,帮王掌柜的擦了脸。
“宋家那小子,可有消息?”王掌柜的问道。
宋烈心中一震,难道,自己被他发现了?
老何则笑了笑,垂头说道:“暂时还没有消息,到是我听说,新上任的县太爷是柳家大小姐的表兄。可这事情到有点奇怪了,要说,都是亲戚照顾着亲戚,但这位表兄可有点奇怪。据说今日一早,竟派人去查了孙家。要不是孙少文拖章员外用上了银子,只怕,这关也没那么好过。
王掌柜的微微一笑,缓缓的闭上了眼睛。
过了半日,方才说道:“只怕,柳双双这位表兄,是另有企图呀。看来,孙少文这回是不好办了。这人什么来历?你查过没有?赶明儿,挑个好机会,送点礼物过去。但是,机会一定要找准了。不能让他觉着,咱家有钱可以随便乱扔。这种人,向来都是两面三刀,要把握好才是!”
“是是,老爷说的对。”老何说道。
王掌柜的点了点头,忽然微微一笑。
“把柳双双的事情可安排了?”他问。
“回老爷,都按照吩咐去做了。”老何说道。
王掌柜的闭起眼睛,点了点头,抬起手轻轻的动了动。老何立即微笑着说道:“老爷,那我先下去了。您也早点休息吧!”
老何一走,王掌柜的将他的轮椅调转了一个方向。他将自己的脸,面对着一副不太旧的画。
说来也奇,这房间里穷奢极欲,各种古玩珍品挤满了房间。可唯有这幅画,有些另类。这幅画,画得是一位不太美艳的女子。年纪也在二十八九岁上下,脸上带着微微的倦容。
这女子斜卧在假山边,垂首凝望着远方。
王掌柜的盯着这女子,就像是看一朵花一样,怎么看都看不够。忽然,他长叹了一口气:“你若是再世多好?我们一家团聚,何苦让我一个人苦守这些岁月?
王掌柜说完,长长的叹了一口气,似乎,是想将心中的那些苦闷全部都发泄出来。他久久的凝望这名女子,脸上一脸的悲痛。
宋烈皱了皱眉头,心说,我是不是该出去了?
正想着,忽然听到王掌柜的问道:“你在床底下呆着不觉得不舒服么?”
此话一出,宋烈一震。
原来,这个老王八蛋早就知道自己躲在床底下了?这老王八蛋的鼻子一定是狗鼻子,不然,怎么会知道自己躲在床底下?
事到如今,也没有必要隐瞒下去。宋烈从容不迫的从床底下钻了出来,顺手拍了拍衣裳。
王掌柜的还在面对着那幅画,始终没有转过来。但他却微微的闭起了眼睛,似乎,在想着什么心事。
“你知道我来了?”宋烈问道。
王掌柜的冷笑了一声,转过轮椅对着他。
“你跟你爹一样,身上都是狐狸味儿。走到哪儿,哪儿都带着这股子味儿。我闭着眼睛一闻就能闻出你们俩身上的这股子味道,打我一进这房间,就闻出了这股子味儿!”王掌柜的脸上露出了得意的表情。
宋烈看着他,心生怒气。
可你不得不承认,这个老狐狸果然是条狐狸,什么事情都在他的掌握之中。就像是,他天生就知道哪里有宝贝一样,用手一指,挖地三尺后,你就可以看到金银珠宝。
“这段日子,你去哪儿了?你的婆娘柳双双满天下的找你,这也到奇了,休了的那个满天下的找,真正留在你的身边的,却跟别人跑了!”王掌柜的一面说,一面从口袋里掏出了一个紫色的小荷包,伸手仍在了宋烈的脚边。
“这是你婆娘的吧?”他问道。
宋烈低头看了看,不禁说道:“小柔?”
“你把她怎么样了?”宋烈紧接着问道。
王掌柜的冷笑了两声,伸手摸了摸他的老光头。
“你小子真是眼神儿不咋地,为你好的你不珍惜,弄个这么个东西。跟你实话实说吧,这东西不是从你身边那个小*子的手中拿过来的,前儿到我这来了个赌徒。输光了身上的家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