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着委屈,撒娇,滴进碗里,和着水喝下去。
于妈妈见状,眼眶一红,哽着嗓子哄着,唱着摇篮曲哄她入睡。朱朱很快就在温柔的歌声中沉睡,就像坠入了棉花丛里,被暖暖的,软软的舒适感包围,梦里,她笑得惬意,甜蜜,指腹抚摩着勾起的唇角,于妈妈松了口气,她的四姑娘活过来了,探手覆在小小的额头上感觉温度正常,抱着人在怀里暖起来,拉上被子盖在身上拥在怀里睡去。
尽管她知道这样是要受到惩罚的,一个下人是万万不能睡在主子的床上,可她的四姑娘,现在不能有半点疏忽,被子太薄,根本压不住清晨的寒意。
朱朱是被炮仗声惊醒的,揉着眼睛费力的爬起来,整个人软软的,全身的力气被人抽干了似的,看着紧闭的门发呆,耳边是噼里啪啦热闹着。
不知道过了多久,朱朱被推门的声音惊醒,偏头看过去,于妈妈端着一碗粥进来,看见坐在床上的人高兴的快步走过来“四姑娘醒了,好一点了吗?”边走边想林老妈子的帮助。朱朱看着她,点了点头,正要下床被她一把按住“四姑娘身子还虚着,在床上躺躺。”朱朱闻声点头,半靠在床栏上,于妈妈为她掖了掖被子,目光落在脏兮兮的被套上皱了皱眉,于妈妈察觉到了,解释道“这几日天气不好,等找个好日子再拿出去晒晒。天冷了并没有多余的被子,四姑娘担待着,这些等下奴婢用水洗洗就好了。”
她们穷得只剩下一床被子了吗?看着自己的现状,朱朱在心里叹气,面上却一副满不在乎的样子,朱朱害怕于妈妈难过,不敢露出心思。
于妈妈试了试温度,一路吹过来,粥都快凉了,她去了好一会,厨房里忙慌了天,才不容易腾出一个空位给她熬粥,还没熬好就催促得不行,前院来了不少客人,其他房内的人都在自己的小厨房里做吃的,而她们根本没有小厨房,吃喝只能等厨房忙完了才能做点。而她们这一房向来不受人尊重,她们都不理会她,若不是认识一个厨娘帮衬着,还不知道什么时候能弄到吃的。
等朱朱把小半碗米粥喝完,肚子里熨帖了不少,以前朱朱怎么也不会想到,现在喝着白粥,竟然也会香甜无比,糯糯的味道,甜甜的香味差点让她把舌头都给吞下去了。她是饿坏了,还是真的病了?
把碗放在桌上,于妈妈看了看门外,把门关上,从怀里取出一个东西放在朱朱眼前晃了晃,眼里带着欣喜。朱朱纳闷,定睛一看,不过是一个橘子“是厨娘藏起来的,听说四姑娘生病了,让奴婢带给你。听说吃点这些东西对身体好。”确实如此,水果能够补充维生素。以前她看着就腻了,现在,下意识吞了吞口水。于妈妈见她一副眼馋的样子,心里一酸,若是小姐还在,她们也不沦为靠别人接济。
朱朱没有亲自剥橘子所以不知道橘子是好是坏,现在看着软软的,蔫蔫得皮被剥下来,肉瓣也是软软的,一看就是坏的。于妈妈剥得很仔细,似乎雕刻着一件工艺品,小心细致得害怕有一点损伤。见她这样,眼眶一热,朱朱仰了仰头不让泪水夺眶而出,为了一个坏掉的橘子,于妈妈竟然能够高兴成那样,她竟然能够眼馋成一辈子没吃过一样,实在是可怜到不行。
她,朱朱,什么时候从高傲的公主成了人下的可怜虫,让她如何接受,一年的蛰伏,她觉得已经够了,只是一年,早已没了她高傲的身影,只有被生活所迫的苟延残喘寄人篱下,这样的日子不会太久。只要她长大,她不会总是一个八岁任人欺负的小丫头,她会成长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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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七章 黄鼠狼上门
把皮剥掉只剩下肉瓣放在手心,于妈妈把剥好去了白皮的放在朱朱嘴边,看着她发红的眼睛并未说破笑着哄到“尝尝,很甜!”
朱朱摇摇头,是很甜,甜得她觉得心里微酸“于妈妈骗人,橘子是酸的!”
朱朱抿着嘴别开脸不理她,于妈妈看了看朱朱,又看看橘子轻轻咬了一点浅尝而止的笑起来“你看,不酸,你知道于妈妈最不喜欢吃酸的了!”朱朱看着她咬了一点,于妈妈吃不吃酸她不知道,不过就算是坏的,这样也能勾起人的胃口。见她看着自己,朱朱无奈,拿了一块放在嘴里,酸酸的怪味,坏了的橘子能够甜吗?
吃了几瓣,还是能感觉到一些甜意,橘子并未全都坏掉,还有一半是好的,朱朱拿了一瓣看起来很好的肉瓣并未去掉白纤维的东西,不知道在哪看到,橘子中最有营养的东西就是那些白丝状的组织。笑着伸到于妈妈嘴边,于妈妈愣了一下看着朱朱微仰的脸庞摇摇头“朱四姑娘吃吧!在厨房的时候已经吃了一个了。这个是给四姑娘留的,四姑娘不要怪于妈妈才好。”看着朱朱笑笑,不自然的移开视线掩饰着什么。
朱朱不傻,反而观察细微,这一年相处下来,于妈妈一些小心思她都看在眼里,比如说于妈妈高兴的时候嘴角抿着一抹似有似无的笑,伤心得到时候,眉头会微微的蹙着,说谎的时候不敢与人对视太长时间,尽管表现的镇定,心里的心虚还是能够一眼就看出来,也真是因为这样,朱朱的心里更加不好受,于妈妈对她的好是无私的,甚至有些“愚蠢”没了那个世界的自私,没有唯利是图,只是愚昧的把自己的主人当成神来供奉着不敢有半点怠慢。
“于妈妈,你说的橘子对身体好,你吃一半我吃一半,月珑还要于妈妈照顾,于妈妈不要生病了才好。”固执的把橘子送到她嘴边,伸长手臂有些艰难的举着,看着她固执的眼神,于妈妈心里一暖,抱着她在怀里摇着,她这是在关心她,她的四姑娘长大了,真的长大了。于妈妈张开嘴含住,剥了一个给她,两个人你一口,我一口一个小小的,坏了一半的橘子被她们分着吃了,或许是因为橘子太酸,两个人都眼眶红红的。
“外面发生了什么事?”朱朱趴在床上梗着脖子问正在打扫的于妈妈。
于妈妈放下鸡毛掸子看了看门外,走了过来把露在外面的手臂放进被子里,边放边说道“大公子洗三,不少人来道贺。应该是这件事吧!”
“大公子?”朱朱皱眉,他哥哥洗三,不是吧!他哥哥都十四岁了,怎么会…蓦然想起什么,见于妈妈欲言又止滑了下去闭上眼,于妈妈知道她想到了什么,不好出声,这样大宅子里的事不是没有,只有正房夫人生的孩子才是大公子。当初是应为王氏一直没儿子,继明公子是长子,加上五姨娘没了,无人照顾才会过给王氏,那时他的名字也没如族谱,如今有了嫡子,继明公子的名字怎么说也入不了族谱了。
没入族谱就不是家族里的人,只不过是一个庶子而已,也不可能拥有唐家的掌家之权,这就是嫡子与庶子的区别,不要说嫡女与庶女了天差地别的区别了,以后这些事,朱朱会一一知晓,那时,她早已不是天真单纯的女孩了。
闻着被子里发霉的气息,泪水从眼角溢出,朱朱不敢大声哭泣,害怕被于妈妈看见心里不好受。他怎么也不会想到,一觉醒来居然变成这样,如今,她早已放弃了挣扎,学会接受现状,只是现状太残酷,让她不能不心灰意冷,他的希望全都寄托在唯一的哥哥身上,如今,连最后的出路都没刚冒出来的孩子抢走了,她该如何。
这一天,除了大中午得一碗粥,朱朱在没吃什么,于妈妈是一点没吃,整个厨房人仰马翻的忙不过来根本不会有人在意她们这个小角落里的人吃没吃。下午的时候于妈妈端了一碗水过来,朱朱看着她从怀里掏出黑乎乎的东西放进去疑惑不解,最后看着她示意她喝下去,朱朱顿时愣住,那一碗如墨漆黑的东西能喝吗?不会死人吗?
连连疑问,朱朱断然拒绝,于妈妈好言相劝说是偏方,她会好起来多亏了这些锅底灰。朱朱抓住要点,差点没一头撞死,她会好起来绝对不是归功于锅底灰的功劳,死了才是它的原因。
她会安然无恙完全是她自身求生意志,加上上天保佑。所以才让她能够再次活过来,在没有任何药物的作用下,甚至是被灌了锅底灰,难怪她觉得嘴里沙沙的有东西磨牙,原来是这样,愚昧的常识真是害死人不偿命。
朱朱坚决不肯,还说了锅底灰不会治好她只会害死她,怎么都不肯喝,于妈妈见她中气十足的大吼,也不再坚持,认为只是四姑娘害怕的原因,何尝,她不是害怕着,四姑娘能够好起来她已经很高兴了,以后只要她好生照顾着就行了。
半夜,朱朱睡得并不安慰,好几次被冷醒,缩在于妈妈怀里瑟瑟发抖,这样冷的天,她们只盖了一床夏天才盖的薄被子,不能就快了,就算把衣服全都堆在身上,还是冷的不行,以前没觉得,今夜却突然冷了下来,肚子里也空空的,没有食物补充能量又怎么能够抵御得了寒冷。
于妈妈似乎醒了,摸索着怀里小小的人儿,手覆在她额上,感觉凉凉的,连忙把人紧紧抱在怀里,用被子裹起来露出大半个后背,朱朱小声的叫着于妈妈。见她复有睡着,手环上她的背,一片冰凉,心里隐隐抽痛,这样的夜还有多少,从来没尝过饥饿寒冷的朱朱彻底被击溃了,现在还想那么多,她连最基本得温饱都得不到,还说其他的有什么用,她不会就这样被掩盖的。
唐府里说得上话的人除了唐老爷就是夫人王氏,能够解救她的人也只剩下两个人,可如今看来,她受罚了,生病了,早已被遗忘了,她的爹爹,从来没意识到,若不是命大,他可能就已经失去了一个女儿。她不会在乎的吧!朱朱苦笑,他怎么会在乎,女儿对他来说只是货物而已,更何况是这个门第悬殊,身份等级森严的时代,一个不受宠的庶女,是生是死,又有什么大不了的,烂草席一裹就可以掩埋了。
咬着牙,颤颤发抖,在于妈妈怀里动了动,把被子轻轻的盖在于妈妈背上,若是她倒下了,她就真的孤苦无依了。
第二天,朱朱等着于妈妈去厨房拿吃的,于妈妈没回来,倒是等来了钱妈妈。朱朱听见外面的声音应了一句,挣扎着就要起来,钱妈妈已经推门进来了,连忙制止住“四姑娘身子不爽,躺着就好,不要折杀了奴婢。”说着为她掖好被子,目光在房内扫了一遍,落在桌子下一层黑色的泥土上。地上因为没有修理,石头裂开,冒出不少泥土,并不像其他姨娘房内,至少铺着木板防潮防寒。
钱妈妈暗暗记下,回头看着露出一张苍白小脸的朱朱,同样是唐家的姑娘,四姑娘可比其他的人要虚弱多了,这可不是一场病就能让人瘦弱得皮包骨的啊!蜡黄的小脸,她扶着他的双肩得到时候只觉得磕手,除了骨头还是骨头。一张小脸而酷似没了的柳姨娘,尽管虚弱,却还是比其他房内的姑娘们出色不少,以前的柳姨娘就是一个美人,在柳城那可是出了名的,只是后来家道中落,否则也不会成为唐老爷后院的一位姨娘,人的命运就是这样,在风雨中飘摇不定。就算是小姐,没落成了奴婢这样的事也不是没有的。
“钱妈妈怎么过来了?”朱朱见她看着自己出神,出声提醒。
“哎呦,瞧奴婢这破脑子,快快躺下,夫人听说四姑娘病了,让奴婢去请了大夫过来瞧瞧。”说着放下床幔往外叫了一声。一个花白胡子的老头低头进来,透过床幔根本看不清他的脸,只知道是一个大夫模样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