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在她的心中,这位庶出的相府二小姐根本就没什么地位可言,甚至连大夫人房中的丫鬟翡翠都不如,她的东西不拿白不拿,不吃白不吃!
红杏依旧坐在桌边,扬着手中还剩半块的绿豆糕对颜如画说道:“好吃,二小姐要不要来一块?”
颜如画淡笑回道:“不用了,既然好吃你就都吃了吧!今日我就禀告娘,让她把你调去膳房,做个烧火做饭的丫头,这样,你吃起东西来不就更方便了!”
红杏闻言,惊慌的站起身,快速的把手中的那半块绿豆糕放入碟中,对着颜如画恳求道:“红杏以后再不偷吃小姐的东西了,求小姐不要把红杏送入膳房!”
颜如画微笑的拍了拍她的肩膀劝道:“我是个庶出的小姐,吃穿受用自是不比大小姐,你跟着我也是受苦,既然你不愿意去膳房,那就去洗衣房吧!”
秋叶
洗衣房岂不是比膳房还要累,还要苦,特别是冬天,冰冷刺骨的冷水里洗衣服,自己这双玉手可要遭殃了!
红杏这才意识到,鬼门关过了一遭的二小姐已经变了,再不是那个任人欺侮哄骗的傻女人了,脸上明明是笑意盈盈,可说出来的话却偏偏令人心下生寒,惊恐不已!
“噗通”一声,红杏跪在颜如画面前,泪水涕零,自己抽着自己的嘴巴,悔恨不迭道:“小姐,红杏知错了,红杏对不起小姐,求小姐千万不要赶红杏走,红杏以后一定好好侍奉小姐,再不敢有不敬之心,求小姐饶过红杏这一回,红杏给您磕头了!”
“唉,你这是干什么?”
颜如画弯腰把正频频磕头的红杏从地上拉了起来,轻笑道:“好歹你我主仆一场,你头上的那支珠花就当是我赠送给你的分别礼物,希望你好自为之!若是你不愿意走也可以,我只能把你交由孙管家处置,你自己掂量着办吧!”
颜如画的意思很明显,她是决计不会再让红杏呆在她身边,若红杏执意如此,她只能追究她偷盗之罪!
偷盗,那是多大的罪名,以后哪里还敢有人用她!
红杏后悔自己见财起意,又胆大妄为的把这支珠花插入发间,这样的事她干过少说也有五六次了,二小姐从来都是视若未见,可今天,偏偏给她较起了真!
最后,红杏收拾了东西离开颜如画,后来被孙管家给派到了膳房,做了一个烧火丫头。而颜如画房里,孙管家听从了相府大夫人的吩咐,派过来一个年纪仅有十二岁的小丫头——秋叶。
秋叶身体消瘦,脸色萎黄,按理说相府是不会用这样的人做丫鬟,可是,秋叶的姨母是二夫人房里的李嬷嬷,想必是托了二夫人在大夫人那里说了不少好话,才进得相府,最后被打发到不受待见的颜如画房里。
颜如画见秋叶一副可怜兮兮的样子,又听秋叶说她的爹娘都生病去世,心中更是对秋叶怜悯万分,待秋叶也如同亲妹妹一样,甚是疼惜。
没多少日子,这秋叶的脸色就变得好看起来,身体也强健了许多,和颜如画更是无话不谈,亲如姐妹!
颜如画早晨的时候喜欢在房中拿一截柳枝当作她的紫翎软剑舞上一阵,而秋叶就负责给她站岗放哨,一有人来,秋叶就会大声提醒她,夜深人静的时候,颜如画也会教给秋叶几招,两人打打闹闹,时间就这样一天天过去。
转眼间就到了九月,丞相府里菊花开的正盛,极尽妍丽多姿,妖娆炫目!
这日夜晚,月上柳梢,颜如画低声嘱咐了秋叶几句,然后换上早已准备好的月白色男装,偷偷溜出丞相府,向冷常山的府邸疾行而去。
夜阑人静,明月皎皎,街上行人稀少,颜如画步履如飞,心中暗自思忖着该怎样潜进冷府,把自己的那柄紫翎软剑拿出来,最好是再到赵欣的房中走一趟,看看能不能幸运的找到些证明自己身世的物件。
青衣男子
转过街角,颜如画抄小路走进了一条幽深的巷道,过了这条巷道,再穿过一条街,就是冷府了。
这时候,颜如画隐约听见前方传来了一阵急促的马蹄声和一阵兵刃相交的声音,颜如画心中一惊,凝神向前方看去。
马蹄声越来越近,伴着让人惊悚的嘶喊声,在这寂静的深夜里更是让人不寒而栗。
“杀了他,门主重重有赏!”
一个阴厉的声音大声嚷叫,颜如画微微蹙眉,侧身站到一旁,唯恐前方快速奔来的马匹伤了自己。
转眼间就有一个手拿一把染血的弯刀,浑身鲜血淋漓的青衣男子骑着一匹白色骏马冲到了颜如画面前,马上那人好像受了极重的伤,脸色煞白,身形不稳,突然马儿痛嘶一声,翘起前蹄,马上那人被重重的摔在地上,距离颜如画只有一步之遥,而那匹白马也颓然倒在地上,挣扎了几下,再也爬不起来。
颜如画仔细瞧着那匹白马,发现白马的一条后腿被人用飞刀砍得几乎断为两截,刺目的鲜血喷涌而出。
紧接着,几个身穿黑色长袍的男子骑着黑色骏马快速的冲到青衣男子身前,骑着马围着青衣男子转了几圈。
其中一人阴鸷说道:“你中了爷爷的软骨散,能撑到现在,也算是古往今来第一人了,你乖乖的束手就擒,跟爷爷去见门主,爷爷也不为难于你,否则,爷爷就废了你一条胳膊!”
躺在地上的青衣男子挣扎着站起身来,一双幽暗深邃的碧色瞳眸冷厉的扫了发话的那名黑衣人一眼,向那黑衣人身后看去。
那名黑衣人见状冷笑一声,阴厉道:“你不要指望着会有人来救你,你的那二名手下全都去阎罗殿报到去了!”
青衣男子闻言神情极为痛苦,他歇斯底里的对那黑衣人吼道:“卑鄙无耻,有种你就??????杀了我!”
颜如画心中对青衣男子顿生好感,看着青衣男子的眼光也变得怜悯起来。
“喂,臭小子,看什么看,找死!”
那名黑衣人狠戾的瞪了颜如画一眼,扬起手中的腰刀冷厉向颜如画劈去,青衣男子蹒跚着冲向颜如画,一把将她拉到一旁,腰刀带了一股厉风横劈过颜如画刚才站立的地方,若非是青衣男子出手相救,颜如画在这猝不及防的攻势下恐怕已被劈为两截。
她虽然剑术不错,但从未有过对敌的经验,再说,她也想不到,那名黑衣人会向她这个毫不相关的路人狠下杀手!
青衣男子由于太过用力,身形剧烈的晃了几晃,差点仰面摔倒,颜如画慌忙伸手搀扶着他,看向黑衣人的眼光也多了丝恨意。
那黑衣男子一刀劈了个空,心中着恼,再也没有耐心僵持下去,怒声下令道:“你们几个下马,把他给我绑回去,交由门主发落,至于那个臭小子嘛,给我杀了带回去喂狗!”
“是,堂主。”
四个黑衣人利落的翻身下马,扬起手中腰刀向青衣男子和颜如画走去。
紫翎剑法
颜如画冷哼一声,转身朝青衣男子微笑了一下,柔声道:“一会你找个机会上马!”旋即她从青衣男子手中拿过那把血迹斑斑的弯刀,向那四名黑衣人迎去。
青衣男子眼中闪过一丝惊诧,不知为何,他看着颜如画纯澈澄净的眼睛就感到心安了许多,他竟然相信一个刚刚见面的陌生人。
颜如画扬起手中弯刀,却是使着紫翎剑法,紫翎剑法变化多端,胜在灵活迅速。
这段日子,颜如画以一截柳枝练习剑法,对紫翎软剑的依赖性少了很多,弯刀虽然没有柔韧性,但是锋利无比,月光下闪着凛凛寒光,让人望而生畏!
颜如画把一把弯刀使得霍霍生风,虽然没有十足的把握胜过那四名黑衣人,但是四名黑衣人也妄想动她分毫,刚刚那个发号施令的黑衣人见状,怒道:“笨蛋,四个人还打不过一个,老子养你们是叫你们白吃饭的!”
这名黑衣人边说边骑马向颜如画冲过来,挥刀就向颜如画的脖颈横劈过去,颜如画飞身闪到一旁,却也是惊出了一身冷汗,这名黑衣人的武功比那四个喽啰强太多了,看来今日想全身而退还真是不太容易。
正思忖间,青衣男子骑马经过她身旁,大叫一声,“快上马。”
颜如画凌厉的使出几招狠厉的剑法,灵巧的周xuan在那个骑马的黑衣人周围,找了个空档把弯刀使劲插在黑衣人坐下的马屁股上。
马儿受痛,仰天长嘶一声,旋即向前方狂奔而去,马上的黑衣人只防着颜如画对他的袭击,却不想她对他的坐骑使了狠招,仓猝间紧紧抓住缰绳,唯恐被甩下来。
四个黑衣喽啰紧张的惊呼道:“堂主,堂主??????”
颜如画趁着这个机会,翻身上了另一匹马,和青衣男子一前一后纵马狂奔,向与黑衣人相反的方向疾驰而去。
半个时辰后,颜如画和黑衣人驶进了一处荒废的宅院。
院内杂草重生,脏乱不堪,几间茅草屋也破落的不成样子,仿佛是一场大风就会刮跑似的。
颜如画翻身下马,快步奔到青衣男子面前,小心翼翼的把浑身是血的青衣男子扶下马来,搀扶着他向茅草屋里走去。
房门虚掩着,房内空荡荡的,蜘蛛网到处都是,颜如画扶着青衣男子走进去,挑了一处铺着厚厚茅草的地方想让青衣男子躺上去。
岂料青衣男子身上受了重伤,脚下一个不稳,向前摔倒下去,正好趴在了颜如画的身上。
感受到身下的一处柔软,青衣男子眼中掠过一丝惊异,旋即又恢复了正常。
颜如画羞红了脸,水眸惊慌的看向青衣男子,此时,青衣男子正一瞬不瞬的盯着她,颜如画这才发觉青衣男子虽是面色惨白,但丝毫无损于他俊朗非凡的绝世容颜。
他长长的睫毛下一双深邃的碧眼,看着是绿色,又仿佛夹杂着一抹妖冶的蓝,月光下,闪着璀璨光彩!唇角弯起诱huò的弧度,让人不经意间就沦陷了进去,长长的黑发披散着,不扎不束,潇洒飘逸!
茅草屋
一袭染血的青色长袍松散的穿在他的身上,露出了胸前一小片小麦色健硕宽阔的胸膛,脖颈上挂着一枚椭圆形的羊脂玉佩,上面刻着一只展翅翱翔的苍鹰。
颜如画有些心跳加速,她神情异常窘迫,脸色绯红,双手使劲推了下青衣男子。
青衣男子受痛的轻声“啊“了一声,深深地看了颜如画一眼,忍痛翻身躺到一旁。
颜如画仓皇坐起身来,紧张的问向青衣男子,“你的伤??????不要紧吧?”
青衣男子躺在那里,虚弱回道:“没事,还死不了!”
颜如画仔细查看了青衣男子的伤势,心中惊骇,青衣男子全身共有七处刀伤,肩上,背上,左胳膊上各有两处,最为严重的就是腰上的伤口,皮开肉绽,鲜血淋漓!
颜如画用力撕扯下身上的月白色锦衣下摆,小心翼翼的给青衣男子包扎起来,整个过程,青衣男子只静静地看着她,碧瞳幽深,闪烁着一种诱huò的光芒!
好不容易包扎好伤口,颜如画还是觉得不妥,执意要去医馆请个大夫过来,青衣男子蓦然拉住她的手腕,淡淡笑道:“不要去,我??????没事!他们一定会在医馆周围设下埋伏,正等着??????我们呢!”
颜如画瞧着他腰上的伤,支吾道:“可是,可是??????”
“没什么可是,听我的!”
颜如画迟疑着点了点头,又回身坐在了青衣男子身边,小心问道:“他们是什么人?为什么要追杀你呢?”
青衣男子的神情瞬间变得异常凄冷落寞,他清冷的抬头看向茅草屋顶破漏处显现出的夜空中那一轮皎皎明月,什么话都没有说!
颜如画也不好意思再问,嘱咐他好好休息一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