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穆少棠应了声,匆忙转身离开了营帐。
其实,穆少棠刚刚是想宽慰白沐寒两句,凭着颜如画的聪明机智,还有她的那身好剑法,应该不会出什么事。
当日他一路尾随着蒙面人,并没有见到蒙面人追上颜如画,只是后来,他在那片松林中发现了大约十几位蒙面人的尸首,那些尸首个个嘴唇发黑,口吐白沫,像是中毒而死!
穆少棠挨个尸首查看了一遍,也没有发现什么有价值的线索!
他猜测那些死在松林中的蒙面人一定是被人灭了口!但这些蒙面人的主谋究竟是谁?为何一定要置颜如画于死地?他想了半天也没有想出个头绪!
等他遍寻颜如画不见,匆忙率了余下的侍卫折返兵营,向白沐寒禀报了此事,一直到现在十多天了,愣是连颜如画的一点消息也没有打听到!
再说,颜如画肩部受伤,尚且不知轻重,也难怪白沐寒急得差点疯了,想必他再怎么安慰也是无用,穆少棠想了想,安慰的话也就没有说出口!
穆少棠走后,白沐寒坐在桌案前寒着一张脸,沉思良久,最后他好像想起来什么似的,面色大变,匆忙站起身,冲着营帐外的那些侍卫喊了一句话:“收拾行装,马上启程回洛城!”
申时,洛城端王府中。
许静言身穿一身拖地烟笼梅花百水裙,头上插着一支玫瑰晶并蒂莲海棠的修翅玉鸾步摇簪聘聘婷婷的走在端王府的后花园中,她身边跟着一位身穿杏黄色衣衫,年约十六岁左右的丫鬟秀竹。
秀竹是许静言的陪嫁丫鬟,也是她最为信赖的心腹之一。
后花园的景致很美,红的,粉的,白的?????各种花儿竞相开放,尤其是那些盛开着的白玉兰花,显得清姿玉立,冷傲高洁!
许静言俏丽的脸上多出一些厌烦之色,她快步走上前去,抬手便折下了那最大,最美的一朵,然后狠狠掷在地上,又抬起手来,近乎疯狂的猛折着一朵又一朵盛开着的白玉兰花!
秀竹看了看一地的残花,叹了口气,上前一步劝道:“小姐,皇上身体抱恙,想必王爷不日就会回府,这几棵白玉兰据说是王爷的心爱之物,若是王爷到时怪罪下来?????”
秀竹的话说到一半就不再说下去,许静言正在折花的手顿时停顿了下来,她的眼中闪过一丝嫉妒,厉声说道:“什么叫王爷喜欢白玉兰花,喜欢白玉兰花的明明是那个贱人,贱人!”
秀竹惊慌的四下看去,确定周围没有什么人,才轻声对许静言说道:“小姐是皇上昭告天下亲赐的端王妃,何必和那个低贱的女人置气,就算王爷再怎么喜欢她,她也不可能进得了这端王府,更不可能对小姐您造成什么威胁!”
许静言转脸看了秀竹一眼,冷声说道:“她这辈子能有命回洛城就是她的造化,王爷还想立她做王妃,别做梦了!”
“小姐有德妃娘娘护着,大可以放宽心,再说了,那颜家二小姐可是皇上亲赐的黎王侧妃,她若是能做端王妃,岂不是令天下人耻笑!自古以来,好女不嫁二夫,即便是那颜如画没有和黎王拜过堂,但名义上仍是黎王的女人,小姐不要杞人忧天了,假以时日,王爷一定会看到小姐的好,真心对待小姐!”
秀竹的一番话令许静言的神色略微缓和了些,她低声叹道:“但愿如此!”
接着,她又冷笑着补了一句话,“找人把颜如画在凉城出现过的消息透漏给黎王,本妃就不信,黎王会对此无动于衷,甘心情愿的将颜如画让给王爷!”
秀竹面上一喜,奉承道:“还是小姐聪明,秀竹等会就差人去办!”
二人说完话,又继续向前行去,只留下一地凌乱不堪的残花!
两日后的傍晚时分,叶子澄又来到了梨花别院,慕容雪自是高兴万分,吩咐了膳房准备了满满一桌子酒菜,当然,颜如画又像前两次一样被叫去作陪。
这时候,颜如画的伤势已经基本痊愈,喝酒也不妨事,叶子澄也就不再阻拦她,还笑言要和她一醉方休!
慕容雪喝了些酒,饭桌上更是对叶子澄大表爱慕之心,还扬言非叶子澄不嫁!
叶子澄闻言面色一紧,碧眸幽深的看了一眼颜如画。
颜如画抬头对叶子澄笑了笑,调侃说道:“王爷若是娶了公主,也不失为一桩美事!”
叶子澄端起面前的一杯酒,仰起头一饮而尽,唇角浮笑问道:“段公子心中可是有了心仪之人?”
慕容雪因为喝了酒的缘故,脸色绯红,看起来更是娇艳俏丽,她把脸凑到颜如画面前,瞪大眼看着颜如画,只等着颜如画的回答。
颜如画尴尬笑了笑,轻咳了一声,不知怎么的忽而想起在西擎兵营里和白沐寒同榻而卧的情形。
其实,自从她知道那个雪夜里,白沐寒并没有再派人追杀叶子澄的时候,对白沐寒的恨意就减轻了不少,隐隐的还有一些歉意!
可是,白沐寒竟然拿自己士兵的性命来要挟她,让她从此后心中只有他一人,这种卑劣行径还是让她不能接受,甚至不耻!
白沐寒怎么可能是自己的心仪之人呢?
白沐风则是更不会是了,若不然,她又何必要逃婚呢!
可是,颜如画看着慕容雪那满含期待的眼神,只好冲着慕容雪点了点头,微笑说道:“在下?????不只是有了心仪之人,而且还把她娶回了家??????公主不会怪罪冷川先前没有把这事告诉您吧?”
慕容雪听完大喜,道了句:“不会,不会!”然后转脸就对叶子澄嚷道:“叶子澄,人家都已经娶亲了,你若还是喜欢他,你就不是个男人!”
慕容雪说完这话,感觉有些不对劲,又接着嚷道:“你若是喜欢他,你就不是个正常的男人,而且,那位姑娘是段公子的心仪之人,你不会仗势欺人,想着硬生生的拆散了人家这对鸳鸯吧?”
颜如画听了慕容雪的这番话,脸色大窘,她苦笑着对叶子澄说道:“王爷,冷川多谢王爷厚爱!”
叶子澄凝神看了颜如画片刻,神情寥落,自顾自的喝了一杯酒。
颜如画被叶子澄看得心中发慌,她掩饰似的端起一杯酒,轻品了下,微微笑了笑。
“叶子澄,本公主命令你从今以后只能喜欢我一人,若有违抗,我让父皇砍了你的头!”
慕容雪隐隐有了些醉意,她指责叶子澄喜欢男人,连她自己都觉得匪夷所思,所以,每次叶子澄用那种温柔的眼光看颜如画时,她都自己宽慰自己,谁叫这段冷川生得如此俊美,女人喜欢看,男人还不是一样喜欢看。
只不过是看看而已,像是在看素雅的梨花,空中的浮云,又不一定是真心喜欢!
可是,今夜的叶子澄自从听说颜如画已经娶亲,就好一会儿一言不发,他看着颜如画的眼光让慕容雪心中有些惶恐,难不成叶子澄真的喜欢上了眼前这位比女人还女人的美男子!
翻脸竟然比翻书还快!
她心中顿时醋意滔天,从七岁的时候她就偷偷的喜欢上了叶子澄,这么多年,从来就没有改变过,这辈子,她就认定了叶子澄,她决不允许叶子澄喜欢上别人,哪怕是一个男人!
慕容雪的这番狠话令颜如画惊愕,而叶子澄仿佛是没有听到一样,眸色深沉的扫了颜如画一眼,对着慕容雪淡淡道:“您是公主,想怎样就怎样,本王愿意奉陪!”
慕容雪气结,醉醺醺的把脸凑到叶子澄身边,猛地就吻上了叶子澄的双唇!
颜如画哑然,这慕容雪为了嫁给叶子澄,还真是什么事情都敢做!
叶子澄也没有料到慕容雪的胆量竟然如此之大,一时愣住,待他回过神,一把就推开了慕容雪,冷声道:“公主请自重,本王告辞!”
叶子澄说着就起身站了起来,慕容雪又羞又恼,一把拽着叶子澄的衣袖愣是不松手,酒气熏天的说道:“叶子澄,本公主吻了你,从今以后你就是本公主的人,谁要敢嫁给你,本公主立刻就将她五马分身,挫骨扬灰!”
颜如画想着,这慕容雪的霸道还真的是与白沐寒有一拼!
说起话来,都是如此的不近人情,如此的不可理喻!
只不过白沐寒给人的感觉太过冷酷,而慕容雪却给人一种飞蛾扑火般的拼命感觉!
叶子澄一连甩了几次都没有把慕容雪的手从衣袖上甩掉,他气闷的瞪了慕容雪一眼,无奈的看着颜如画苦笑一声,神色有些凄怆!
烛火高燃,晕黄的烛光映着叶子澄飘飘逸逸的青衣黑发,愈发显得他孤高清傲,颜如画感觉,此时的叶子澄好像正在经受着一种痛苦的煎熬,那痛苦的根源不在于慕容雪,更不在于自己!
颜如画联想到那个雪夜,叶子澄送给自己那把梨花剑时面上浮起的苍凉笑容,再一次认定,叶子澄心中一定是隐藏着什么伤心的往事铄!
这时候,翠儿匆忙走进,对叶子澄恭敬说道:“王爷,兵营里来人了,说有要事面见王爷!”
叶子澄看着慕容雪冷声道:“还不松手?”
“不就是向王爷禀告军情吗?有什么大不了的,再说,我是南越公主,有什么军国大事是听不得的?”
慕容雪把头靠在叶子澄的臂膀上,抓着叶子澄衣袖的手更是紧了几分!
颜如画想着自己是西擎人,这兵营里的大事,叶子澄一定是不想叫她听到的,她还是回避的好!
颜如画起身离开。房间时,叶子澄并没有阻止,倒是慕容雪冲着颜如画斥道:“没有本公主的命令,任何人都不能离开这个房间!”
颜如画停住脚步,转眸看了一眼叶子澄,叶子澄神色复杂,好一会儿才淡声说了句:“公主叫你留下,你就留下吧!”
这摆明了还是担心自己会听到他们的什么秘密,只不过碍于公主的面子,才让她留下!
颜如画走也不是,不走也不是,正犹疑间,一名身披褐色铠甲,相貌英武的中年将领走了进来!
他先是向公主行了跪拜礼,然后诧异的看了颜如画一眼,快步来到叶子澄身边,附耳低声说了几句话。
颜如画隐隐约约听得“穆少棠”三个字,等她再凝神去听,那人已经将话说完,毕恭毕敬的站在一旁。
叶子澄的碧色眼眸变得有些阴鸷,他厉声说了一句话,“传本王的命令,大军再向北驻扎三十里,若遇抵抗,一律格杀勿论!”
颜如画心中一惊,难不成西擎和南越又要开始打仗了!
“属下领命!”
那将领说完话,躬身退了出去。
叶子澄看着一脸质问神情的颜如画,云淡风轻的笑道:“战场上的事情,你不懂,也不需要懂,你只要记得,这辈子,本王一定会护你周全!”
颜如画挑眉,看着叶子澄语气坚定的说道:“我是西擎人,王爷率兵攻打西擎还需要怎么才算懂?再说了,我这辈子也用不着王爷保护,王爷这样说,不知道内情的人,还以为我是南越的细作??????王爷若是一意孤行,率先挑起战火,就先砍了段某的头吧!”
慕容雪惊诧的看着颜如画,不相信似的问道:“你是——西擎人?”
颜如画冲着慕容雪点了点头,说道:“段某是西擎人,不过也是公主的朋友。公主难道不知道,若是西擎和南越战火一起,将是尸首遍地,血流成河,会有多少百姓流离失所,无家可归;多少人白发人送黑发人;又会有多少孩童失去父亲的疼爱;多少妻子失去丈夫,终日以泪洗面!”
慕容雪听得有些心酸,她仰脸看向叶子澄想说些什么,叶子澄根本就没有给慕容雪开口说话的机会,就对着房间外厉声说了句,“来人,将段公子绑了,送往平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