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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义看着柳写意,认真的说道:“最后,主子要相信镇国公的手段。郑家在大夏那么多年都可以屹立不倒,又哪里会是轻易就能出事的?主子关心则乱,但是属下斗胆说句以下犯上的话,主子太过操心了!主子才十二岁,有些事情主子可以暗中插手,可是主子没有属于自己的势力,想要依靠自己的本事掌控全局,那根本就是妄想。主子,属下以为您尽管放心的将事情交给镇国公去解决,而您,只要选择相信镇国公就行了。”
柳写意默然!
其实她哪里又会不知道这一切呢?前世她也不过活了十四年,今生可以影响一些事情的发展,无非是靠着前世一些残存的记忆。严格说起来,她靠的不过是比别人多了几年的记忆而已。可是她毕竟没有真正的长大,就算她聪明,就算那些残酷的经历逼着她长大,可是她并没有真正长大。在很多事情的处理上都不算好,要不是有柳义一直都在暗中帮着她,她怎么又能跌跌撞撞勉强走到今天这一步。
见她默然不语,柳义又说道:“主子,您毕竟还小,应该有属于您自己的生活才是。这样强迫着自己去做一些您本不想去做的事情,实在是有些为难自己了。”
柳写意的心情有些复杂,叹了口气道:“柳叔,那我什么都不做吗?”
“不,主子已经做了该做的事情了。”柳义更正道,“主子把柳绿留在京城,以她的本事,肯定能帮上镇国公的。一个隐藏在暗处不为人知,还手段出众的暗棋,这就是主子为郑家做的事。”
柳写意轻笑一声:“柳叔真会安慰人!不过柳叔有两件事情说错了。”
柳义微微有些惊讶:“哪两件?”
柳写意伸出一根青葱般的手指:“第一,林恪绝对不是外祖父找来的。起初我没明白过来,但是后来仔细想想,让林恪过来的绝对不是外祖父。以外祖父对我的宠爱程度,他不会让林恪来碍我眼。”
“第二,做这些事情并非是自我强迫,这些事情也不是我不想做的。对付那些人,是我本就想要做的。林恪,翠儿,聂双双,梅若冰,郑乔巧,苏湘……现在还要加上郑伯和秦旭,如果有可能,我绝对会亲手折磨他们,送他们上路!”柳写意说起郑伯和秦旭,脸上戾色顿现。
柳义没有再说话,只是心中略略有些惊讶。主子的这股子恨意怎么会那么的深刻?无论听主子说起多少次,可每一次都让他觉得不可思议。
主子年纪不大,怎么会跟那些人有那么深的仇怨?
除非是前世结下的仇!
可是这个想法是那么的可笑,柳义怎么都没法相信人还真能有前世。
他却不知道,柳写意还真是在前世跟这些人结下了仇恨。不然以她十二岁的年纪,镇国公外孙女的身份,又怎么能有这么多不死不休的仇人。
让柳义先下去休息,柳写意一手托着下巴,一手在杯沿上无意识的划着圈,心思却是有些跑远了。
柳义是为了她好,她明白。柳义说的那些也很对,她更明白。只是她无法控制自己想要去插手所有的事情,因为她再也没有办法让历史重现。
那么多的遗憾,那么多的悲伤,那么多的痛苦,她怎么能够眼睁睁的看着那一切再次发生?
外祖父的痛,舅舅的伤,苏谨的苦,她已经看到过。她曾经带给他们那么多的伤痛,她现在只想要拼尽全力的保护他们。
“呼……柳叔说的对,我太着急想要掌控局面了。我做错了,我把自己的位置放错了。”柳写意突然长舒一口气,轻快的笑了起来,“我没有大势力,没有强手段,我有的只是对局势走向的预知。所以,我更适合站在暗处看着事情发展。在机会合适的时候再暗中干预一番,这才是我该做的事情。”
重生以来最让她感到头疼的事情竟然在这么瞬间就豁然开通了,柳写意整个人有说不出的轻松。
“不过柳绿还是很有本事的,把她留在京城想必对外祖父来说也是一个不小的助力。呼……这样的话我就应该学着不要太过焦虑的,前世我根本没有出过任何力,可是郑家仍然存在。我一直都没能明白,我根本不是什么能够影响全局的人,我只是能够偶尔改变一下事情发展的方向而已。不过这就足够了,细微之处做改变也不错!”局限着自己的思路一旦放开,不管什么事情柳写意都能轻松的想通。
现在她更应该关注的,是接下去的路途当中该如何应对林恪。以及在见到舅舅之后,她到底该不该将郑乔巧的事情告知呢?
195 只是当时已惘然
赶路的日子是那么的枯燥无聊,被林恪告知以他们的速度,至少还有将近一个月的时间才能到边关之后,柳写意也忍不住有些懊悔起来。
早知道就带着团子和枝儿过来了,至少沿途还能解解闷。
郑乔巧更是抱怨连连:“还要那么久吗?林恪哥哥,我们不能再快一点吗?一个月啊,怎么熬过去啊?你看看,人家连头发都没办法梳好!这样的日子还得熬一个月?林恪哥哥,不如我们在下一个落脚的地方买几个丫鬟,好不好?”
林恪无奈的看了一眼郑乔巧的头发,没有丫鬟随行,从小养尊处优的她自然是连头发都没办法对付。满头秀发胡乱的堆在起来,看起来更像是杂草丛生之地。
再看向一旁的柳写意,林恪眼底多了几分激赏之色。
柳写意的头发虽然不若以前那般花样多变,但是至少也是整理的利利索索的。
注意到林恪的目光,郑乔巧有些嫉恨的瞪了柳写意一眼。刚开始的时候她也找过柳写意,试图让她给自己梳头发。可柳写意却是一口拒绝了她,任由她艰难的折腾自己的头发,她也没有帮忙的意思。
柳写意眼皮都没抬,压根懒得搭理她。
“实在不行,那就在下一个落脚点买一个丫鬟带着吧。”林恪略一沉吟,还是答应了下来。
“谢谢林恪哥哥,林恪哥哥对乔巧最好了。”郑乔巧喜滋滋的抱着林恪的胳膊,满心甜蜜。
林恪下意识的朝柳写意的方向看了一眼,见她仍然毫无反应,心中不免又有几分失落。
“好了乔巧!”林恪轻轻的将手从郑乔巧手里挣脱出来,提醒道,“男女终有别,你还是尚未婚配的阁中女孩,可不能因为林恪哥哥有损你的闺誉。”
郑乔巧撅着嘴,大胆的道:“那乔巧嫁给林恪哥哥不就行了吗?”
林恪温和的笑了笑,笑中却多了一丝疏离:“好了,不开玩笑了!先上马车吧,我们要继续赶路了。”
郑乔巧不情不愿的爬上马车,嘴巴撅得老高。
林恪低头看向最近话越来越少的柳写意,放柔了声音道:“写意,你也上马车吧!越是往北走,风沙就越是大。千万不要吹坏了身子。”
柳写意浅浅的一笑,眼底难掩疲倦之色:“谢谢林恪哥!林恪哥,如果加快时间赶路的话,最快可以在什么时候到达边关?”
林恪定定的看着她,目光柔柔的,那种宠爱之色显而易见:“怎么?写意很着急吗?”
柳写意点点头道:“嗯,很急!早前听说舅舅受了伤,我想要尽快确定他的伤势。不然的话,心里总是挂念着,有些心神不宁。”
林恪张张嘴,话到嘴边却又说不出口。
其实他想问一问,她心急是真的是因为镇北将军,又或者是为了小舅?
可是他问不出来,就好像只要不说出来,那些事情就永远不会变成现实。
即使内心他也清楚,这不过是自欺欺人罢了!
柳写意注意到了他的欲言又止,不过她没有必要去关心林恪。转身上了马车,徒留一个客套却疏离的背影给林恪。
林恪看着少女仍嫌稚嫩青涩的背影痴痴的出了神,心中的那种无力感和渴望感简直要把他逼疯了。
一咬牙,强迫自己转开目光,招呼侍卫队长道:“准备一下,继续赶路!”
“是!”那侍卫队长瞄出世子爷脸色不佳,自然不敢多声,立刻吩咐了下去。
很快,马车缓缓跑动起来,朝着北方继续前进。
马车里,郑乔巧上下打量了柳写意片刻,眼中尽是怀疑和嫉妒的光芒。
只要她不说话,柳写意也懒得去管她,任由她盯着自己看。
片刻之后,郑乔巧终于忍不住的开口,语气酸溜溜的,满是敌意:“柳写意,你刚才跟林恪哥哥说什么了?”
柳写意面无表情的看着她,淡淡的道:“与你有什么关系?”
郑乔巧瞪圆了眼睛,恼怒的道:“你别想偷偷的勾引林恪哥哥,他不会喜欢你的。”
柳写意冷笑一声:“你哪只眼睛看见我勾引他了?”
“你要不是勾引林恪哥哥了,他怎么会对你那么好?”郑乔巧蛮不讲理,自以为是的胡乱猜测着。
对于郑乔巧的不讲理柳写意早已领教无数次,但是前世她不敢吱声,可现在她有什么理由继续惯着她?
当下冷冷一笑,说道:“你是他什么人?就算他对我好,你又有什么资格来管?”
郑乔巧大怒:“柳写意,你怎么那么不要脸?林恪哥哥不会喜欢你的,你死了那条心吧!”
柳写意不屑的瞥了她一眼,冷笑道:“跟你有什么关系?就算他不喜欢我,难不成他又会喜欢你?郑乔巧,你想要丢人,你尽管去!可是你要是丢了郑家的脸,哼哼……”
郑乔巧被她的冷笑弄的心中一凉,色厉内荏的叫道:“你想要做什么?我告诉你,我可不怕你!”
柳写意懒得再多看她一眼。郑乔巧果然不是舅舅的种,不然的话,身为郑家人,怎么会如此胆小?阿娘身子骨不好,看起来柔柔弱弱的。但是阿娘从来都是身子可以比人弱,但是气势和心理上,她从来没有比任何人弱过。像阿娘这样的人,才是真正的郑家人!
郑乔巧见她突然不说话,反而看着车外飞掠而过的景物出神,忍不住又多嘴的追问了一句:“喂,柳写意,你到底什么意思?哼,我就知道你没胆子再说一次!”
只可惜她的激将法完全没有用,柳写意闻言连眼皮都没抬一下,只是静静的看着窗外,想着自己的心事。
郑乔巧柳眉倒竖,娇蛮的小姐脾气就想要发作。但是脑海中却突然闪过柳写意的那股子狠劲,背心突然有些发凉,到了嘴边的狠话最后只能都吞了回去。
两人坐在马车内,一个时不时的看看另外一人,而另外一个,则是看着窗外泛着绿意的景色发着呆。
马车外,林恪骑着马奔行着跟在马车周围。他时不时的看向马车心中人儿的那个方位,心中的酸甜苦辣唯有他自己才能明白。
多少人困在“情”字上,明知不可为,却始终无法挣脱。
此情可待成追忆,只是当时已惘然。若是当初他没有把她当成棋子,如果当时他用真心待她,会不会现在不会这般的痛苦?
196 吃醋的谨王爷
落雀岭,位于大夏北方与外族之地。蜿蜒曲折,高耸入云霄的落雀岭呈倒三角的形状,将大夏的后方安全的囊括在其中。但是落雀岭也是不完美的,它唯一的开口过大,而且地势很诡异的变得极其的平坦,拥有足够宽阔的地方供骑兵发起一次次的冲锋。
也正是因为如此,大夏才会与关外部落经常发生冲突,甚至是小规模的战争。只要冲过这一层屏障,基本上可以畅通无阻的冲入关内。
在守城镇北将军住所中,原本应该手臂重伤的郑朗,此时正在训练着自己的臂力,挥汗如雨。
“将军!”一身亲卫装扮的风灵急匆匆的赶了过来。
郑朗连忙放下手中的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