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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叫什么名字?”为了照顾那孩子,柳写意不得不在村里买了架驴车来。所幸小时候也坐过这种慢的要死的露天板车,虽然颠簸了一点,不过柳写意倒也没有嫌弃。
小孩很听话,基本上柳写意一个口令他就一个动作。可唯一让柳写意觉得奇怪的是,他从来不开口说话。无论柳写意问他什么,他都只会用那无比无辜的眼神定定的看着柳写意,任由她一遍又一遍的询问。
这是柳写意第十五次询问这孩子的名字,不出所料,这孩子仍然没有回答。
柳写意有些失望,轻叹一口气,扭头问在一旁缓步而行的苏谨:“你觉得他像是不会说话吗?可我总觉得,他肯定可以说话的。为什么他总不想开口呢?”
苏谨眉头微微一皱,若有所思的看着那孩子。
被苏谨如此看着,那孩子清澈的绿色眸子中立刻多了一丝惊惧之色。小孩子总是很敏感的,他们可以轻易的发现对方是好或者是坏。对于苏谨,这孩子始终保持着近乎本能的害怕。
见他如此行为,苏谨突然伸手,一把抓住那孩子的粗布衣衫的衣襟,轻易的将他提了起来,与他面对面的对视着。
柳写意被苏谨的行为吓了一跳:“谨,你做什么?”
苏谨没回答,紧抿着唇目光淡然的看着这孩子,完全没有因为对方是孩子而对自己的行为有所愧疚的模样。
那孩子轻微的挣扎了几下,可是他也明白自己跟对方在力量上和体型上的天差地别,很快就停止了挣扎,只是带着几分惊惧的看着苏谨。
片刻之后,苏谨才冷淡的说道:“说话!不说,扔了你!”
“谨!”柳写意哭笑不得,略微有些嗔怪的叫道。
那孩子小小的身躯陡然一颤,眼底顿时涌起一股绝望之色。
如果他们也不要他,那他以后该怎么办?
见他这般模样,苏谨仍然丝毫不为所动,声音一如既往的冷淡:“说话,或者被丢弃,你的选择?”
那孩子惊恐的看着苏谨,又下意识的朝柳写意的方向看了一眼。那略带温暖的眼神,孩子瞬间就做出了选择。
伸手朝柳写意的方向抓了抓,那孩子张开嘴,尝试了数次才发出一声几乎低不可闻的叫声:“姐,姐姐……”
孩子应该是长时间没说过话,口齿略微有些不清楚,声音有些嘶哑。但是这简单的一个称呼,却是让柳写意有种满足的感觉。
听他已经开口说话,苏谨倒也没有再为难他,将他放回驴车上。
孩子立刻缩回柳写意身边,惊惧的看着苏谨,小小的身躯微微颤抖着。
“你叫什么名字?”柳写意揉了揉他那有些干枯的头发,有些怜惜的问道。
那孩子犹豫了一下,不过在苏谨冷漠的注视下,浑身轻颤,还是老老实实的回答道:“娘亲叫,叫我,小,小石头……”
“小石头!”柳写意轻声重复了一遍,在孩子略带羞涩的目光中,笑道,“那以后,姐姐也叫你小石头好不好?”
小石头这一次没有丝毫的犹豫,立刻用力的点头。
“那,小石头你今年多大了?”有了一个很好的开端,接下去两人的交流就要方便的多了。
小石头对柳写意并没有太多的戒备,既然都开了口,自然是柳写意问什么他就回答什么。很快柳写意就将他的情况摸的很清楚了。
小石头并不知道自己的父亲究竟姓什么,而且他也不像是柳写意最初所想的只是一个四五岁的孩子。小石头竟然已经八岁,只比柳写意小了四岁而已。只是小石头的娘亲在他四岁的时候就已经去世,这么多年小石头一直都只靠着自己活下来的。长期的营养不良,以及经常性的被责打,导致了小石头看起来长的远远要比寻常同龄孩子瘦小的多。
小石头的身子骨虚,坐在驴车上颠簸了两三个时辰就累的直打盹,最后依靠在柳写意身边,迷迷糊糊的就睡了过去。
这样赶路的速度实在是太慢了,正好将军府派来接两人的马车也已经赶到,索性将小石头放在马车上,任由他继续熟睡。
柳写意本也想陪着小石头,但是苏谨却是不由分说,直接抱着她翻身上马。
“小石头睡醒了没看到我会觉得害怕的!”柳写意轻拍苏谨的手背,有些哭笑不得。
苏谨淡淡的道:“他不是寻常孩子。”
柳写意一怔:“什么意思?你怎么知道他不是寻常孩子?”
苏谨却不想解释,只是本就极少有表情的脸上多了一丝思索。
“谨,你是不是知道什么?”柳写意见状,忍不住问道。
小石头没有见过他父亲,可他的父亲必然有其人。如果苏谨知道小石头的父亲大概会是谁,那对小石头也是一件好事。
苏谨闻言只是稍稍犹豫了一下,这才说道:“只是觉得他不是寻常人,至少,他的父亲不会是寻常人。”
不是女人才会有直觉,苏谨就觉得这个孩子并不像是他表现出来的那般懵懂无知。虽然在他的眼里苏谨也看不出什么东西来,可是他就是有那么一种模糊的感觉,这个孩子,绝非寻常人。
柳写意深知苏谨的性子,既然他这么说了,必然有缘由的。但是她看到了小石头,也将他带出了村子,总不能因为这个并不能确认的感觉就把他丢弃。
如果真的这么做了,柳写意将会自责一辈子。这件事就会成为她的心魔,这辈子都去除不了。
“我想先养着他!”柳写意做出了决定,仰头看着苏谨,小脸上有几分祈求之色,“好不好?如果找到了他的父亲,我可以让他跟着他父亲离开。但是现在,我不能丢弃他!”
苏谨没有犹豫,点头道:“你喜欢就好!”有他陪在身边,这个孩子就算有异样的心思,也酿不成什么祸事。
而且也不知道为什么,他总觉得这个孩子,似乎将会跟大夏的命运关联在一起。
这样的人物,苏谨宁可将之留在身边,也好观察这关联是好或是坏。
只是,绿色的眼眸……为什么总有一种熟悉的感觉?
【作者题外话】:第一更,第二更尽量赶在十二点之前写出来……
243 梁王和郑朗
再说林恪带着梁琪马不停蹄的赶回城内,将梁琪送回梁王府后,顿时掀起酣然大波。
作为落雀岭周围最大,最老的势力,梁王的影响力甚至超过郑朗。毕竟,郑朗的威信在民众之间更强。可是那些大小官宦或是商贾世家,反倒是更信服梁王。
梁王共有七个子女,其中头六个都是儿子,唯有最后一个是个女儿。而这女儿还是正妻所生,地位和受宠的程度自然是直线上升。
这女儿,自然便是梁琪。
梁琪自小被整个王府的人捧在手心,百般呵护。更重要的是,梁王对这个嫡女也是疼爱的不得了,恨不得将全世界最美好的东西全都送带她跟前去。
梁琪喜欢上苏谨的事情并没有立刻告诉梁王,以梁琪的心高气傲,请梁王出手那是最后一招棋。这一次出府,梁琪也是偷偷摸摸的走的。以往梁琪也经常溜出王府去玩,梁王知道梁琪是带着侍卫一同出去之后,也没有放在心上。
可是他万万没有想到,当他最宝贝的女儿回来之时,竟是被人送回来的!
一看到梁琪双目紧闭,嘴唇没有丝毫血色,那奄奄一息的模样几乎让梁王当场就崩溃了。
要不是因为林恪的身份摆在那里,梁王必然当时就不分青红皂白,直接将林恪杀了再说。
但是林恪这一个世子的身份放在那里,就算梁王气的几乎连肺都要炸开了,可他最后也只能咬着牙,逼着自己冷静下来。
在林恪再三的解释下,梁王才稍稍冷静了一些。胆战心惊的大夫检查一番后也终于松了口气,梁琪只不过是受了点风寒,喝几贴药就好。唯一的麻烦是她的精神受了点刺激,惊吓过度的后遗症,或许会影响她一段时间。
光是这一点,就足够让梁王震怒不已了。
梁琪这一昏睡就是两天,第三天晌午时分梁琪终于醒了过来。看到梁王,梁琪所有的委屈全部涌上心头,放声大哭。将那天晚上发生的事情做了些许的修饰,把责任全部扔给了柳写意,话里话外全在说明柳写意的狠毒。
梁王闻言顿时大怒,想也没想,直接带人去了将军府。
梁王到将军府之时,郑朗正在书房紧皱着眉头批阅那些似乎总也看不完的公文。看着桌上那厚厚的一叠东西,他恨不得直接一把火烧了。
该死的苏谨小子,竟然敢在这种时候出去,太气人了!
正心头怒火四起,却见风灵面色有些阴沉的快步走了进来。
“怎么了?”郑朗一看她的脸色就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顿时心头一喜,随手将手中的笔给扔开,兴致勃勃的问道。
风灵却是没有跟他说笑的兴致,沉声道:“将军,梁王来了!”
“梁王?”郑朗顿时一怔,“没事他来做什么?找我喝茶?”两人平时还是有点交情的,没事一起喝杯茶的次数还是有的。
风灵摇摇头,冷峻之色更重:“不!是为了梁琪郡主的事情来的。”
梁琪出事的事情郑朗也听说了,闻言眉头皱了起来:“梁琪那丫头出事了,那家伙来找我做什么?我又帮不了他什么。”
风灵叹了口气,说道:“梁王说,郡主溺水一事乃是意儿所为……”
“放他娘的狗屁!”不出风灵所料,她话还没说完,郑朗顿时怒从心头起,破口大骂道:“那老小子也太不要脸了!他女儿出了事情就赖在我们家意儿身上,要是哪天他自己出点事情,那是不是就得怪在老子身上了?”
风灵苦笑不已,意儿确实是自家将军的逆鳞,人家梁王刚上门连话都没能说上呢,他就因为对方的理由开始骂娘了。
正想要劝说两句,同样饱含怒气的吼叫声顿时在屋外响起:“郑朗你个王八蛋,你在骂谁呢?”
郑朗压根就没打算背着别人骂娘,就算被当事人听了个正着,他仍然底气十足的冷笑几声,无比粗鲁的回骂道:“刚才谁在搭腔,老子就在骂谁!姓梁的,老子一直觉得你还算是个人物,老子老边关这么多年,对你这老小子也算是不错。哪次老子回京城不去给你带点好东西来?可是老子万万没有想到,老子这些年根本就是在跟一只白眼狼称兄道弟啊!你女儿出了事情,居然不分青红皂白的就怪在我家意儿身上。姓梁的,你到底还要不要脸?”
话音刚落,一个身穿青色长袍的中年男子已然快步走了进来。男子的眉目与梁琪有些相似之处,这自然便是梁王府的当家主人,梁王梁宽了!
梁王的长相有些儒雅,但是此时脸上的那种阴沉模样,却是让他的五官看起来多几分狰狞之色。
大踏步走进书房内,梁王阴沉着脸,咬牙道:“郑朗,你也别想抵赖!我的琪儿现在还躺在床上起不来,大夫都说了,琪儿受了惊吓,或许很长一段时间内都缓不过来。平时我好说话,但是动了我的琪儿就是不行!如果今天你不给我一个交代,我说什么都不善罢甘休的。”
郑朗的鼻端发出一声不屑的冷哼声,无比倨傲的说道:“哼,老子难不成还怕被你威胁不成?琪儿受了惊吓我也担心,但是你想发泄怒气就无缘无故的把怒气发泄在我家意儿身上,你想也别想!”
“那都是琪儿亲口告诉我的,难不成琪儿还会说谎不成!”梁王怒声道。
郑朗斜睨着他,冷笑连连:“我可没那么说,这都是你自己说的!再说了,小孩子家家,为了达到目的说点小谎,这种事情多了去了。难不成琪儿说了是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