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两人在一起这么多年,说是主仆,实则有姐妹之情。被莲姑这么一宽慰,太后的心情也就好了起来。
王妃一事的确急不来,特别是苏谨的那性子,一个弄不好就会弄得母子俩都憋气。太后冷静下来,准备徐徐图之。
至于聂双双中毒,林若曦中毒的事情,太后也需要时间来梳理一下,也好做出个判断来。
且说柳写意被苏悯拉着离开慈宁宫,她自然知道苏谨必然是为了她而来。但是宫中人多口杂,她也不敢跟苏谨太过靠近。现在太后正是厌烦她的时候,她不能让太后知道她和苏谨之间的关系是那样的亲密。
苏晚晚曾告诉过她,越是心疼自己儿子的婆婆,就会越看不上自己的儿媳妇。以太后对苏谨的溺爱程度,柳写意并不认为冒然让太后知道苏谨对自己倾心是件好事。
更别说,太子殿下也不知到底抽了什么疯,居然不管她的反对,拉着她一路快走。
“太子殿下,请您快放开我!”柳写意怒声道。
苏悯脚步不停,竟然还有余力回头冲着柳写意邪气的一笑:“不放!意儿,不如就这么跟着孤走吧!”
柳写意的手腕被抓的生疼,又听到周围时不时传来的那种倒抽凉气的声音,还能收到那种惊恐莫名的目光,心头怒火顿起。
“太子殿下,你若是再不松开我,我就告诉谨王爷,说你不顾我的反对,强行抱了我!”
苏悯的脚步猛然一顿,柳写意终于成功的挣脱了苏悯的控制。
苏悯回头,一脸错愕的看着柳写意:“意儿,你是在吓唬孤吧?你可千万不要胡说八道,这话要是被小皇叔听到了,他铁定活活的剥了孤的皮!”
柳写意冷笑数声,既不反对,也不同意,倒是让苏悯摸不准她的真实想法。
“你不会真的想那么说吧?”苏悯的邪气顿时全然不见。
柳写意又冷笑两声:“你猜!”
苏悯:“……”
等柳写意冷静下来之后,苏悯才说道:“孤一直以为你是一个很冷静的人,没想到居然也会有这种时候,倒是出乎孤的意料。”
柳写意淡淡的一笑,跟之前愤怒之时的样子判若两人:“我才十二岁,冷静的性子是刻意培养出来的。再说了,太子殿下不也有不为人知的一面?嬉笑怒骂,才是真性情!”
苏悯惊奇的看着柳写意:“你居然才十二岁!为什么孤总觉得你都二十了?”
女人最忌讳的就是别人说自己年纪大了,柳写意纵然才十二岁,可是一听苏悯居然敢说自己都二十了,差点咬碎了一口银牙!
不理他!就算他是太子,也绝对不要再理他了!
柳写意举步就走!
苏悯哈哈一笑,跟了上去:“我说意儿啊,你真的不考虑考虑当孤的太子妃吗?”
这话里倒是带上三分真心,毕竟这么有意思,而且还能让他放下心防的女子确实值得娶回家当个太子妃。
却不料柳写意还没回答,就听身后有人阴森森的道:“太子妃?嘿嘿!”
苏悯顿时打了个激灵,回头看着来人干笑两声:“小皇叔,你这么快就从皇祖母那儿回来啦!”
苏谨面无表情的看着他,嘴里却是发出冷笑声:“再不来,你都要立好太子妃了!”
苏悯的脸有些垮了下来,挖自家叔叔的墙角被抓了个现行,这的确很是尴尬啊!
柳写意见状暗笑几声,这个邪气的太子终于碰壁了,心情极度舒畅。
不过这么好的机会,她怎么能放过?
于是她一本正经的道:“谨王爷,看这样子太子殿下似乎想要娶妻了!这可是我大夏的一件大喜事,不如请谨王爷去告诉皇上,也好早些确立太子妃的人选,满足太子的心愿。您看如何?”
苏谨面无表情的点头:“行!”
苏悯哀叹一声:“小皇叔,意儿,你们就饶了孤吧!父皇和皇祖母早就想让孤立下太子妃了,你们这不是把孤往火坑里推吗?”
苏谨没搭理他,只是低头问柳写意:“第一次提及?”
这话有点没头没脑,但是柳写意还是凭借她出众的头脑猜出来了,很大方的把苏悯朝火坑里又推了一把。
“不,好些次了!”
苏谨抬起头:“太子是该成亲了,本王现在就去找皇上!”
“小皇叔……”苏悯哭笑不得,无奈的瞪了落井下石的柳写意一眼,只好找个理由逃跑先,“小皇叔,千错万错都是侄儿的错!对了,孤还有事情要做,就先走了。”
说罢,也不等苏谨和柳写意回话,他已经狼狈的转身离去。
柳写意暗暗憋笑,肚子一抽一抽的疼。
苏谨则是面无表情的看着苏悯狼狈的背影,谁也猜不透他到底在想些什么。
再说梅若冰这一边,她回了慈宁宫的一处偏殿,这就是她在宫中的住处。
进了屋,紧闭上房门之后,眉宇间立刻多了一丝阴沉之色。
走到床边,看着紧闭着双眸的聂双双,梅若冰冷冷的道:“起来吧!”
聂双双猛然睁开眼,除了脸色仍然有些发青之外,灵动的双眸,矫健的身手,这一切都证明着她完全是个健康之人!
161 母女定计
“娘,怎么样了?太后有没有严惩那个小贱人?”聂双双迫不及待的问道。
梅若冰看着聂双双的目光中并没有多少的温度,冷声道:“你说那个丫头不足为惧?”
聂双双一怔,这才看清楚梅若冰的脸色,笑容不自觉的就收敛了几分,小心翼翼的道:“娘,那个野种虽然也有些手段,但是那些小手段在娘的眼里也只是儿戏而已。”
这话说到梅若冰的心坎上了,她能有今天这地位,靠的就在她的智谋。梅若冰对自己的手段一直都很自傲,纵然知道聂双双只是在拍马屁,但是心里也的确很受用。
脸色稍稍缓和了一些,不过语气仍然有些冷:“双双,我告诫你多次,万万不能轻敌!那个小丫头虽然手段的确稍嫌稚嫩,可也不是寻常人。如果你一直保持这种自傲的脾气,不肯看清楚对方的实力,你迟早有一天会毁在那个丫头的手里。”
聂双双心中不以为然,但是表面上倒是很顺从的应了一声。
知女莫若母,梅若冰看穿了聂双双的心思,冷声道:“你别不以为然!依照你之前所说,那丫头刻意给人留下很柔弱的印象,好换取别人的同情,从而达到目的。但是今天依我观察,那丫头并非是那种只会装柔弱博取同情的人。她能够很清楚的分辨出什么时候该有什么样的态度和行为,该谦卑的时候很谦卑,该不卑不亢的时候也绝对不含糊。要不是我很清楚她的身份,差点还以为她跟你所说的根本就是两个人!”
聂双双一脸的吃惊:“怎么可能?娘,她真的只是一个只喜欢装可怜来博取同情的人。在林恪面前,她总是装作一副可怜兮兮的样子,所以林恪才会不小心被她迷惑的。”
梅若冰不悦的道:“你把事情想的太简单了,你把那丫头也想的太简单了!就从今天的事情来说,她刚见到太后之时,那种惊慌十分逼真,要不是我事先对她有些定论,也差点被她骗了过去。其后,太后因你中毒一事呵斥,她反倒是变得不卑不亢起来。而不管是最初的慌乱和之后的镇定,都在恰当的时机出现,也恰好让太后不那么反感。”
“娘,你这是什么意思?”聂双双没太听明白。
梅若冰有些失望的看了她一眼,却也没有拒绝给她解释一番:“如果她刚开始就拿出那种镇定的态度来,太后必定会认为她这人城府深,算计多。太后年轻时候吃过足够的苦头,对于这些有城府,有心计的人很是厌恶。可是她偏偏表现的就像是一个普通的孩子一样,这让太后不知不觉中对她的敌意就减少了很多。”
“而后,当太后呵斥她行为恶毒的时候,她在很恰当的时候反而镇定了下来,咬准了自己是无辜的,说什么都不肯妥协。太后从后宫的腥风血雨中走过来,不比寻常人家的女子,对那种唯唯诺诺,只会懦弱的承受冤屈的人同样也很厌恶。而那丫头的表现,却是让太后多了一丝赞赏。”
“从最开始的慌乱到后来的镇定,衔接毫无破绽,浑然天成。你说说看,这样的人会是那种只会装可怜博取同情的简单人物吗?”
梅若冰的分析聂双双都听在耳里,只是她并不赞同梅若冰的看法。只不过是一些小手段而已,娘太小题大做了。
不过娘都这么说了,应该在恰当的时候提醒一下太后,下次那个野种可就没那么好的运气了。
“娘,那你告诉太后了吗?”
梅若冰一看她的神情,就心知肚明她的想法,摇头道:“这倒不必!要论智谋,太后也绝对不差,不然的话,当年就算先皇恩宠不断,可也无法坐稳后位。这些小手段太后肯定也心知肚明,无需我再去提醒。”
聂双双笑道:“这就好了!娘,你也别太担心了,既然太后都知道了,下次保管那野种吃不到好果子。”
梅若冰看了她一眼,却没有再解释的意思。
聂双双仍然太稚嫩,很多事情她并不明白。既然太后没有说破,那就说明她纵然看穿了柳写意的小手段,可也接受了她这些手段。
形势现在对她们来说并不利!
“双双,那叫做火凤的杀手,现在怎么样了?”梅若冰又问道。
聂双双没猜透梅若冰的心思,随口道:“给了他们一笔银子,让他们远离京城了。”
“愚蠢!”梅若冰脸色一沉,斥骂道,“这样的人你给他们留下活路,那就是断了自己的活路!”
聂双双吓了一跳,嗫嗫的道:“娘,我……”
梅若冰冷声道:“他们现在在哪里你可知道?”
“不知道。”聂双双小声回答道,“不过我有办法能够找到他们,之前就是靠着那办法跟火凤联系上的。”
想了想,聂双双又小声的问了一句:“娘,你是想……”
梅若冰冷哼一声:“还用问?要是被太后知道是你找的杀手刺杀那个丫头,那么你中毒这件事就耐人寻味了。到时候那丫头反咬你一口,说你是贼喊捉贼,你打算怎么办?火凤那些人就是你最大的破绽,消除这些破绽,你才能站在不败之地。”
聂双双被脑海中出现的场景吓得心头一跳,但是很快又坦然了下来。
就像是梅若冰说的,给火凤他们留下活路,那就是断了自己的活路。聂双双当然不想死,所以她根本不用多加考虑。
说完这件事,梅若冰才看着聂双双又说道:“那个丫头不会善罢甘休的,双双,你跟她之前,只有一个人可以活着!你很清楚,如果她活着,那么林恪的心永远都收不回来!你想要得到林恪,只有一条路可以走!”
聂双双闻言先是一愣,随即大喜道:“娘,你要帮我吗?娘你告诉我,我该怎么做才好?我一定会努力去做的!”
梅若冰看着聂双双,眼底露出一抹复杂之色,痛苦,挣扎,憎恨,甚至还有一丝爱恋。
不过很快,梅若冰就收起这丝复杂,转身缓步走向窗口。
轻轻的推开窗,一股寒风猛然扑了进来。
在这寒风中,梅若冰淡淡的说道:“在毁灭她之前,双双,你必须要做出一些牺牲!”
聂双双一怔:“什么牺牲?”
162 屋漏偏逢连夜雨
且说母女俩在房中暗自算计,回了听风苑的柳写意此时也在暗自合计着。
就如梅若冰所说的,之前她在慈宁宫中的所有行为,全都是她算计好的。她知道太后以前的艰辛之路,所以她就猜测,要是她表现的太过镇定,看在太后眼里反而会成为城府很深的表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