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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碰巧吧。”她转过头来,“我想和你一起回去,可以吗?”顾助理笑了,“你不是想做古董商吗?这样的客户为什么不想抓住?”
“那客户太…大了。”她揉着额头,已经不是一条大鱼,是大白鲨了!“不好应付,不如放弃。”
顾助理耸耸肩,道:“别人挺有诚意,你不过去一趟吗?”他注视着她的神色道: “卡特琳娜小姐,你有什么烦恼吗?”
“这个……”她想避开艾伦,难道今天真的避不过吗?
看着对面的那辆豪华轿车,车窗缓缓降下,她看到车门打开了,突然意识到如果他过来会变成聚光灯,现在正是很多人往这边走的时候,她不想再引人注目了。
“我过去见他。”她对顾助理和那位西装男子点点头道,低下头直接冲到对面的豪华轿车身前,打开门,钻进了那辆车里。
车上的少年,不再是记忆中稚嫩的漂亮少年,熨烫工整的衬衫和金发更衬得年轻人高贵神俊,少年金发从头顶上垂落下来,飘落在肩膀上发丝每一缕都在光线下拥有着最顶级的色泽。
她纤长的睫毛垂下遮住了眸子,不敢看少年那双明澈的眼睛,他那双眸子太过于明锐,似乎一眼看穿一切。
她微微闭了闭眼睛,躲避车上的少年若有若无扫过来那道具有穿透力的目光。无奈对方的存在感太强,她的视线又忍不住偷偷地打量少年。
他从小就是外表精致到完美的男孩子,数学老师还给他取了个名字叫“沙尔芒”,意义是太阳的光芒——
“艾伦,好久不见了,见到你很高兴……”她故作镇定道:“如果没什么事的话,等下我还有事,先回去了。”
苏晓琪正要下车,却发现车门锁上了。
“不用急,我送你回去。”他的声音道,双眼依然清澈,如一泓深潭,外面世界所有缤纷色彩不曾在那双眸上映得分毫。
“谢谢,我住在拉丁区。”她说话时,悄悄地望了车内的他一眼。
少年朝她转了过来,几绺金发在她的眼前飘过,她才后知后觉地意识到坐在身旁的少年和她靠得很近。
“怎么愣住了?”她听到他那磁性的男音愉悦地笑道。
那一头金色发丝与白皙剔透肤色相映,映衬得少年不似凡世间人,美丽之极,耀眼之极,她在这一刻意识到,什么是刹那令天地失色的容光,轻抿为之神夺的笑容?那也许并不是什么文学上的夸张。
她不敢直视他的容颜,仿佛会被源自太阳的美丽的光灼伤——眼前的人,是人类,还是神?假若是人类,为何会俊美至如斯?如果是神又怎么会拥有温柔的微笑?
转眼又想到,貌似此等逆天的家伙是她的笔下写出来的啊?现在她自个儿不敢看他了。
她心里默默道,够了!
视线对上他的眼睛,看着这个对于男女来说杀伤力都很强的年轻人。
他的眸子是明亮得令人心醉的蓝色,那种蓝色不似天空不似海洋,恰似蓝天下澄澈的湖水。
在他蓝色的眼睛里,她看到了某种温暖的,明亮的东西,只是一瞬间,那种明亮的光,让她觉得刺眼,迅速地别开了目光。
她不敢看他的眼睛。对视了几秒,她的心就砰砰直跳,不敢看他了。
他本来就是她喜欢的类型,自己会受到影响根本就不意外,但她绝对不能爱上他。
“艾丽丝,你今天怎么会来这里?”少年的声音问道。
“只是碰巧,我接受一个委托。”她微笑道。
他抬眸扫过她的脸,外面的世界很精彩,足以武装一个女人。艾丽丝已经变成一个成熟的女孩,她完全明了如何蔽屏或吸引一个人的注意;她已被得体地教会如何在闲谈间用身体语言作出暗示。
她心不在焉地玩弄着头发,仍专心地听人说话,她手肘离他的胳膊不远,似碰未碰。这像是谎者游戏,而他与她之间总有一方要掌控全局。
他在楼上的窗口望见了她时,知道她变了,身上的气质变得更加迷人,比以往任何时候都要漂亮,但这不会影响他所做的任何决定。之前就已经决定什么时候和她见一面,他会把它当成是彼此的最后一次相见。
因为他对自己的掌控力已经很强,能更好地控制自己的想法和思绪。四年了,这些时间足够改变一切,如果自己只是想控制某样东西或某人,实在没有必要过于执着一件事情。
花园走廊上,他想着把这次相见当成是他们最后一次见面。原以为她最多只是自己在一段时间内喜欢控制住的某个人而已,没那么的重要。
他看见她正在和小孩子说话,发觉从没在脑海里忘记过她,非但没有忘记她,而且她还控制着某种心绪,像极寒冰层下暗藏的流水有什么东西隐隐在翻腾从水中的泡沫浮上来。
回想起他还是个男孩时,曾经想要把艾丽丝弄哭,但最后却控制住了自己没有那么对待她。
想起了小时候在学校的操场看到一幕,一位男孩追上了一位可爱的女孩,一把抓住她的马尾辫。女孩心存疑惑,为什么他要欺负她。其实那位男生暗恋她才这般地作弄她,可是女孩却完全搞不懂男孩的用意。
或许他也和那个男生一样,对艾丽丝感兴趣,所以想要捉弄她?他和那个男生最大不同的是,懂得如何收放身体和语言的暗示,不会弄疼她以唤起她的注意。
曾经想要把她留下来,少年站在梧桐树下给她一个温柔的吻却弄哭了她。
现在想起来,或许男人要在长大后才会用不弄痛她的方法,让一个女人知道自己看中了她。
从12岁开始,遇到了这个女孩,黑发黑眸,玲珑有致,以至于有时侯连看着她,都会觉得有种柔弱到娇小无依的感觉,就好像他在那地方捡了一只小猫回家。
艾丽丝就像一个矛盾与复杂的综合体,她一边掩饰着那些自己所知道的东西,一边把自己变成一个单纯的小女孩。实际上,哪有一边单纯着,一边算计着生活的小孩呢?
她教会他什么是恬然自得的生活,教他品尝咖啡和下午茶惬意的味道。女孩谈论起哲学,科学,音乐,文学毫不费力,和她交谈时男孩会为其见解入骨几分而有一点惊奇,不过她的理工科目实际上和她的个性一样迷糊得一塌糊涂。
女人们把电话号码写在字条上塞到他手里或者身边——但是和她比起来,她们就太失败了。
他一直在想,她和他之间是不是不会有一个结果?但是想不出还有什么人会让他想要与之共度。
真正的生活品位和智慧,是一种心灵层面上的东西,那种气质是一种心灵层面上的美丽气质。那种积极、阳光、优雅的生活态度与情调,是一个女孩子在最初的岁月里教给他的东西。她的笑容总是干净、清爽、阳光。
看到她时,他就明白了,在若干年后,又怎么会不对她记忆犹新呢?对于此刻的自己来说,等于产生了一个决定。
但当双方的位置逆转,需要让女人知道自己对她感兴趣。只是,不要太感兴趣。他会给她缓冲期和适当的暗示,不必操之过急以免吓坏了她。
若是被某人吸引了,暗示她,让她有这个心理准备。
“已经到了。”她说道:“就在这里下车吧。”豪华轿车一个刹车缓缓地停了下来,她看着外面街道上熙熙攘攘的景色。
苏晓琪决定就在这条街道上下车,然后走进去,她可不想让他的车停靠在门前。转过头,看见他俯□手臂揽过她的身侧,帮她松开了安全带。她心里暗自松了一口气,可以下车了。
她刚抬头,却突然看见他低下头来,嘴唇轻触到她的脸上。苏晓琪是猝不及防的,根本来不及反应,连思考的余地都没有。
她全身都是紧绷的,不单是因为他们之间的距离接近她感觉自己被抱住了一般,还有男性温热的痒痒的气息扑上来。
少年低头再一次吻了上来,落在了她的面颊上。
她睁大了眼,直直望进那一潭近在咫尺的蓝色里,无措,惊慌,抗拒,她和他之间近的几乎没有距离。
他抬起头来的时候,她已经傻掉了。
呆滞……
那是一个吻面礼。
对于欧洲人来说很常见的吻面礼,用于亲密的朋友,或者私交不错的两人。但是苏晓琪至今还没有完全地习惯它,这个行礼人变成了艾伦,所以呆滞了几秒,才反应过来发生了什么事情。
他嘴角微微上扬,蓝色眼眸中带笑,她睁大了眼睛不知道发生了什么,那一刻真是单纯。
“艾丽丝,我可以来找你吗?”他的声音低低地问。
“不可以。”她几乎毫不思遐地道,忽然觉得这样回答很生硬,“恩,我是说,像现在这样不可以,你出现会引起注意的。”
“我知道了。”少年嘴角微微扬起弧度,“我会用不引人注意的方法。”
苏晓琪觉得是不是回答错了,上车前想要和他说明,以后尽少来往,又怎么没有说出口呢?也许是感觉到什么,她想要回避他,也许是因为,少年至今还记得她,两人久别重逢,她心里还是欢喜的,想要说的话终是没有说出口。
他的眼睛告诉她已经到了,她才回过神来,“恩,谢谢。”打开车门,下了车,走到了路上。
看着那辆豪华轿车开走,还是等到适当的时机,跟他说清楚吧,她心里想道。
☆、第三十五章
巴黎第九街喧闹的街区附近;嘈杂的人声和低俗的音乐融合成低而钝的声响。
一个年轻的女孩肩上扛着小提琴;身上的衣着与以往相反,罕见的颜色典雅深沉;更衬出一种冰冷的气质;让人想起极寒冰海解冻后;冰层下暗藏的流水。
一阵清寒冷冽的小提琴声突兀在这一大片人群中。一切的声音瞬间安静下来;所有人的目光都投向广场前伫立的身影上。
那样优美至极致的乐律就像一道山涧清泉,瞬间洗净了污浊的环境与氛围。瞬时间,一片寂静;只剩下冷静理性的乐律精魂飞扬在混浊嘈杂污染的空气中。
人群回过神来;瞬间,掌声和周围的口哨和尖叫不绝于耳的响起。
白色的玛莎拉蒂车座上;莉塔眼底闪过震惊,不信,置疑,如此清冽优美的音乐,一个醉心功利的人,怎可能演绎得出来?
原是想来看看夸下海口唐娜是怎么收场的,顺便讽刺二句。唐娜哪里够得上能和从小就夺奖的自己比才艺,但听了唐娜的音乐后,她陷入了一种矛盾复杂的心情之中,没错,唐娜是一个天才却也是个不择手段的天才。
她一直以来见到的都是唐娜的功利之心,可是若非用自己的灵魂投入音乐,怎可能演奏得出这样的出尘之音?
白色的玛莎拉蒂停靠在广场上,从车上走下来一位傲慢的大小姐,她长卷发,五官深邃,一看就知道是法国血统。年轻女子踱着步子来到唐娜身前站定,她环抱双手,目光从上至下扫视了唐娜一遍,开口说道:“我承认你有资格做我的对手!”
她回头对身后随行的男子道:“请唐娜小姐到我家里去。”
法国年轻女子身后的男子在心里腹诽,小姐,您不是一向最讨厌那种人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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伯纳特拿着一支限量版的Boheme Royal笔正在书写曲谱,好友推开了房门,走进了伯纳特的书房。他看着伯纳特,伯纳特是音乐界的名流,同时也是上流圈中身价最高的音乐界人士之一。
这位才华横溢的年轻人在低头工作,他不管作什么曲谱,或演奏什么钢琴,写下什么文章都会受到上流社会的追捧,为音乐界的人士所津津乐道。
“最近巴黎有一场音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