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侍者端着酒水,悄步走在宾客们中间。
大厅中央的长桌上是一只冰雕奠鹅,被吊灯照耀得光芒流转、晶莹剔透。旁边摆满了各种精致菜肴、鲜艳可爱的食物糕点。
满厅宾客衣香髻影,星光灿烂。
年轻女子们或聚在一起,对男士们评头论足,或与她们的男伴交流,时不时捂嘴低笑。
大厅雕刻精细的墙面上,挂着古老而昂贵的画作,连他们头顶旋转的庄重的水晶大吊灯也有些历史。
直到艾伦与苏晓琪同时入场的那一刻——
满场宾客的注意力再次聚焦起来!二人从大厅入口缓步走来。
苏晓琪感受到四周诧异的目光,深深吸口气,早知道和艾伦一起来,会是这种情况。
朱利奥站在红棕交织的地毯上,视线朝苏晓琪望过去。
人群中那么多如花美眷,名门闺秀,年轻人瞬时就瞧见了她,是因为某种共同的爱好?或许是因为血缘的关系?许是身旁那位金发的年轻男人太显眼的缘故?
对卡特琳娜,他投入的关注度自然比以往任何女孩子要多。
两人几次相遇,难道是血缘吸引?
她抬起头,正要往前走,不管周围的宾客们眼色各异的目光,却看见红棕交织的毛毯上一位年轻人踏着雍容沉稳的步伐走来。
顿时停下脚步。
“怎么了?”年轻人低下头对她说。
他抬眸时,却看见朱利奥向两人走了过来。
朱利奥带着典型的贵族式的得体微笑,一步步朝他们走来,他身上意大利的黑色的晚礼服与雪白的衬衣相得益彰,混合着贵族气质的淡淡倨傲。
贵族圈子说大也大说小也小,欧洲的各国、各地家族成员都可攀上亲戚,但卡特琳娜与他却比在场所有人之间的联系都要深密。
从上次宴会上遇见卡特琳娜开始,艾格伯特那句话中艺术和金融的关系由来已久,朱利奥自然明白其种占有意味强烈的暗示及警告。
他就是觉得艾格伯特根本不像一个会对此类活动感兴趣的男人,而且罗斯希尔家族的金融中心在华尔街,瑞士等地幅射成影响力,根本就没有必要插手艺术品领域。
这男人所为一切,难道纯粹为了卡特琳娜?他不认为一个男人会痴情到这种地步,更何况,对方还是他们这种大家族严格培养出来的优秀继承者。
但是他当然也没说什么,只是笑笑:“今天的格雷登城堡派对有艾格伯特先生荣登这里,真是一件令此处蓬壁生辉的事。”
纵然心思百转千回,但表面上,朱利奥做足了优秀的礼仪。他站到苏晓琪的左手边,对她与艾格伯特做了一个请的示意。
满场宾客的注意力再次聚焦起来!
大厅里最受注目的两位男士当数艾格伯特与朱利奥无疑,无论他们今晚的舞伴是谁,都是让女人羡慕嫉妒的对象。
苏晓琪的感觉一点也不好,身旁这一左一右的搭配,艾格伯特和朱利奥两人完全占据了所有人的视线。
一道道沉思或恍然或意味不明的目光向她投来,连带她都感觉脸上皮肤快被聚焦在一起的明晃晃视线给灼伤了。
她仍然带上优雅的微笑,用社交式的温婉坚定的笑容去回视那些注视的每一道目光,自嘲地想道,她大概是夹在两颗太阳中间的一只麻雀,所以被烤焦了?
全场两位最耀眼的年轻人,一左一右伴着闯入这个圈子里全然陌生的年轻女子,走进雍容华贵的另一扇门。
直到三个人身影消失,大厅里的安静才被猛然打破,喧嚣的议论悄悄地响起,话题的中心只有一个:那家来的姑娘?能同时被两大家族掌门人艾格伯特和朱利奥同时另眼相看?她让他们亲自接待是什么身份?
三人正走进城堡内参观,由朱利奥为她讲解这里的历史。艾格伯特没有插话,他只是站在苏晓琪身旁听着。
末了,朱利奥叫来身边的女仆,吩咐道,“你待儿为卡特琳娜小姐和艾格伯特先生分别准备今晚休息的房间。”
“任何人都不得打扰的地方。”他用冷冷的语气对下人发号施令时,她这才从朱利奥身上找到了那种高人一等的感觉,原来,这才是真正的贵族。
“卡特琳娜难得到这里来作客,我为自己的表妹自然得准备周全。”朱利奥含笑说道。
他已经把那种贵族的傲慢与矜持化为了无形,遮掩在了那具有迷惑性的笑容与身姿之下,从小就把优雅与教养如毒药般浸在骨子里,所以,任何人和他交谈都会有一种如沐春风的惬意。
朱利奥是真正的世家大族的公子,无论唇边得体的微笑,亦或者优雅的风姿,不是几代人可以养成的,唯有经过几百年优容岁月的淬炼,才能驾驭。
但是,艾格伯特作为罗斯希尔家培养出来的优秀掌门人又怎会逊色?年轻,耀眼,雍容,却又高贵的气质复杂而又巧妙地结合在一个人身上。这位年轻人唇边的轻笑,仿佛是源于自然界最美丽的光。
艾格伯特轻抿嘴角微笑,“没关系,我和卡特琳娜今晚回去。”
朱利奥挑了挑眉,他转过头道:“恐怕这得问卡特琳娜的意见吧?毕竟,她难得来这里参观一次。”
苏晓琪反应过来,哪有不顺着竿往上爬的道理,忙说,“朱利奥是我表亲,我想呆在这里。”
在她看来,跟朱利奥在一起,无疑比跟与艾伦在一起好得多,因为她到现在对自己的感情还很迷茫。
但是艾伦在一点一点地入侵她的生活,侵入她的情感和思想,面临他的步步紧逼,她太需要透一口气远离对方的视线了。
艾格伯特倒把一切看得清清楚楚,但是他采用的是最温和的方式。想要得到一个女人其实可以用很多种手段,甚至可以把她圈起来,囚禁起来,迅速果断出击把她捏在手中,或是把她变成他想要的样子。
可是,他也明白了一件事,人不是东西。艾伦淡淡地开口道,“别玩得太久,我等你回来。”
他知道自己已经在她心里扎了根,若非顾及苏晓琪心里的感受,她那有机会脱离他的身边。
苏晓琪听了一滞,这句话语气和涵义真是暧昧无比,垂下睫毛,“不用等,我会自己回去的。”
舞会的第一支舞即将开始,绅士们俯身以最正式的礼仪邀请女士们。苏晓琪看了一眼身旁的艾伦,开口说:“我答应过朱利奥,要和他跳第一支舞。”
艾格伯特眼光望了过来,目光扫过了苏晓琪的眼眸,他没有说什么。
水晶吊灯照亮大厅。手牵着手,一对对上流的男女们,开始跳第一支舞。
“你和艾格伯特什么时候认识的?”朱利奥在和她跳舞时,他一边问道。
从卡特琳娜四处张望的眼睛里,他看出她似乎想要避开艾格伯特,于是不动声色的安排了这一切。
“我们是小时候的认识的。”苏晓琪垂眸答道。
“旧识?”朱利奥眉毛轻扬。
虽说是小时候的玩伴,现在还和卡特琳娜在一起,在场任何人都能看得出金发年轻人对她不一般,那已经不是醉翁之意不在酒了。艾格伯特身为罗斯希尔家的管理人,他与她同进出,带着某种宣告占有权的意味。
☆、第72章
大厅右侧。艾格伯特静静伫立于一旁;手指托着高脚杯,他看起来此刻像是随意在欣赏墙上一幅壁画。
一名装扮争奇斗艳的贵女娇滴滴的走过来,眼波流转的叫住他;“现在这里只有我们两人;今晚的舞伴;我就选你好了!”
上流社会谁不戴着面具?她的语气好像是无奈选了这名年轻人;其实在舞会所有人当中心里最期望的就是能与艾格伯特共舞。
她的意思很明了;舞会中到场女子有权利挑选在场的男士跳第一支舞;而且对方没有拒绝的权利,除非他已经有了女伴。
他朝她瞥了一眼;明澈的眸光落在贵女身上;冷淡地道;“抱歉;我没兴趣!”
金发的年轻男人漫不经心扫过大厅里一群人,一对对享受纸醉金迷的上流男女们正在舞池翩翩起舞。
艾格伯特是什么人?他可以无视这个圈子的规则。
他视线向舞会中两人看过去,艾丽丝与朱利奥一边跳舞一边谈话,她微笑着,两人之间的气氛很融洽,她身上那种放松感,是和他在一起时没有的。
“你,你怎么这样失礼?”那名贵女惊讶的道。
“有谁规定参加舞会必须要跳舞?”他反问,唇边挂着温和的笑,不过更像是讽刺,眼光又瞄向大厅舞池中间那一对男女身上。即使他看起来只是一个路人,只要拥有足够的力道,就可以改变圈子的规则。
一曲结束。
朱利奥抬眸看了一眼身后走来的年轻人,他穿着黑色笔挺的礼服走过来,站在了苏晓琪的左手边,伸出手,从朱利奥手中接过了女孩的手。第一支舞暂时借给朱利奥时间,现在是艾丽丝回到他身边的时候。
朱利奥侧头看过去,交换舞伴?可是他身边那有舞伴交换来着?朱利奥松开了手,这不按规则出牌的家伙。
“回神吧。”艾伦轻声地对她道,“和我跳舞时专心点。”乐队指挥高高扬起指挥棒,一首欢快热烈的新曲响彻大厅!
她整个人怔住了,他什么时候学会了跳舞?也许他们分开四年间,艾伦早就和以前那个宅在屋子里埋头看书的技术宅少年不同了。她竟不知艾伦会与她共舞,接下来她便没有时间想这些了。
年轻人托着她的身子,带动着优美的舞步,漂亮的眼瞳,仿佛一场无声的漩涡将自己卷入其中,头顶的水晶吊灯的华光宛若湖面上点点的流光缓缓降下。
他迁就她的步子,温柔而又坚定地带着她,摇曳着舞步,好几次她窘迫踩错了步子,艾伦都在众人的目光下不留痕迹地掩下来。
直到她渐渐地忘了会场上男女的目光都在注视着自己和身边的男子,两个人的身影在水晶灯的光芒下地荡漾。
他的眸光看着她那么的专注,她有一瞬间恍忽,仿佛唯有眼前的人,双眸深邃幽沉若海,他才是最真实的。
璀璨的灯光落在她乌黑纤长的睫毛上,这世间怎样觥筹交错的盛筵,亦或如何的目光睽睽,一切皆与她无关。
直到一曲终了,他手臂仍揽着她,喷出的热气打在她脖子旁,道,“看来无论是接吻还是和我跳舞,我们都搭配得不错。”
她眨了眨眼,才反应过来,似乎是…他在调戏她?她立刻甩开他的手,扭头就向会场另一边走去。
来到走廊上,苏晓琪这才发现,每一位贵女身边都会跟着一两个同族,暗自揣测她们难道是为了来见识?
为了躲开艾伦,她钻进了更衣间,索性不出来了。就算已无可避免的陷进感情里了,也不愿被对方牢牢握在手里,想厘清这种混乱的感情。
年轻人在身后,看到她孩子气的举动觉得好笑,躲在那里面有用吗?
直到舞会快结束,她才偷偷地从更衣间里出来,自认为艾伦没看见她溜出来。
一个侍者走过来道,“朱利奥先生请你到楼上去。”
她随着那位侍者,登上了左侧的楼梯,一直到了最里面的一个会客间,看见朱利奥坐在一张长桌前。
年轻人起身道,“舞会上,我一回头找你,就看见你不见了。”
“难道是在躲我们?”
“我没有躲你。”她摇了摇头,看见朱利奥眼里的笑,有些不好意思了。
年轻人问道,“是他?”
她反应过来,朱利奥说的那个他是指艾伦。“嗯。”
“你不喜欢他?”年轻人问道。
朱利奥一如既往的保持着优雅的微笑:“他那样的人,很少有女人不喜欢吧?你没看见今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