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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运了。”
黑衣女子闻言眉头顿时蹙了一蹙,说道:“你们不是情侣?那你这样不明不白地跟着他算什么?”她说这句话的时候,云南女子的率性与正直暴露无遗,“不管你答不答应做我的女儿,他如今也是月族的女婿了,这件事我非要和他说个清楚不可!”
苏挽月看着她快步走出门去,顿时吓了一跳,抬头问那名侍女说:“圣姑是什么意思?”
那名侍女很坦然地说:“圣姑的意思很简单,她已经拿你当成阿月了。按照月族规矩,你和阿絮是姐妹,那位朱公子今夜已经娶了阿絮,就不能再娶你了。所以圣姑要他做一个选择,究竟是要你,还是要阿絮!”
“千万不要啊!”苏挽月听完立刻从床榻上跳下来,“千万别让他娶我,就让他娶阿絮好了,千万别劝说他改变主意!你赶紧去告诉圣姑,我答应做她的女儿了!”
她话音刚落,却看见房门又被打开了,黑衣女子又转了回来,正站在房间中央,笑吟吟地看着她。
“干娘!”苏挽月毫不犹豫地叫了一声。
黑衣女子看上去很是开心,脸上也有了一丝笑容,走过来拉着她的手,柔声说:“乖。从今天开始,你就是我的阿月了。”
苏挽月被她搂住肩膀,心里只觉得十分好笑,她成了“阿月”,也就是阿缇雅的妹妹,阿絮的姐姐,那沐谦和朱佑樘这两个男人,岂不是一个成了她的“姐夫”,一个成了她的“妹夫”?
次日清晨,苏挽月见到朱佑樘的时候,笑得像一朵盛开的花。
朱佑樘看到她面容又恢复了正常的颜色,明眸善睐、眼神灵动,料想花毒已经除尽,顿时松了一口气。
阿絮乖巧地跟在朱佑樘身边,她已听侍女说过苏挽月的事,立刻一蹦一跳地走到她身边,仰着头说:“你是阿月姐姐吧?我听说妈妈找回了你,我也很开心呢!”
苏挽月低头看了看这个一派天真善良的小妹妹,直觉她很可爱,她看着她微笑了一下,点头说:“你以后就把我当你亲姐姐吧。”
阿絮很听话地点了点头,回头对朱佑樘说:“朱公子,虽然你和阿月姐姐是一起来的,但如今你是我的夫君,你也要跟着我叫她姐姐才是。”
苏挽月看到朱佑樘脸色冷肃,忍不住心里乐开了花,她不管他一副冷冰冰的臭脸,故意顺着阿絮的话说:“算了,妹夫他现在恐怕叫不出口,以后再慢慢改吧!不着急!”
朱佑樘始终一言不发,眼神冷淡地看着众人。
夜枭从一旁闪出来,低声说道:“时候差不多了。”
阿絮知道他们天一亮就要走,也知道月族的规矩,因此并不吵闹,她放开了牵着朱佑樘衣角的手,低头说:“朱公子,你走吧。你昨晚对我说的话,可一定要兑现!”
朱佑樘并不直接回答,看了一眼苏挽月,才说:“你有了这么好的姐姐,她一定会带你四处去玩的。”
阿絮立刻两眼放光,说道:“阿月姐姐,他说的是真的么?”
苏挽月知道她是小孩子心性,不忍心打击她,立刻说道:“我答应你,等我忙完了手里的事情,我会再来云南,看看妈妈和你们,带你游遍大明天下,吃遍天下好吃的东西。”
阿絮果然高兴不已,将手腕上套着的一个草绳编制的手环解下来,递给苏挽月说:“这是我亲手制作的手环,姐姐你时常看着这个手环,就不会忘记我们的约定了!”
苏挽月将那个淡绿色手环套上手腕,看着阿絮说:“可惜我们还有差使要办,等我办完这趟差,一定会回来这里,和你们一起生活,带着你到处去玩一玩。”
朱佑樘听到这句话,脸色顿时微微一变。
苏挽月转头看到宗御,想起了一件事,看着黑衣女子说:“干娘,我还有一事,不知道方不方便说?”
黑衣女子道:“你说吧,我们既然是母女,你也是月族的人,有什么不能说?”
苏挽月看着宗御,说道:“是关于阿缇雅的。我知道你们因为之前的事情,对黔国公沐谦有所误会,其实这么多年来,他也一直没有忘记过阿缇雅,一直在为这件事痛苦,至今都没有娶妻生子,你们可以不可以原谅他?”
黑衣女子立刻沉默不语,阿缇雅是她与月族南长老宗御所生,之前为了阿缇雅的死,宗御几乎要和沐谦拼命,觉得是他负心薄幸,亏欠了女儿的情分,才让她失去了求生的勇气和信心,他分明就是间接害死阿缇雅的罪魁祸首。
宗御听到苏挽月提及“阿缇雅”的名字,立刻老泪纵横,咬着牙说:“阿月,我知道你是从沐府来的,和沐谦很有交情!沐谦他就算后悔了,又能怎么样?能把我们阿缇雅的命还回来吗?”
“宗长老,”朱佑樘原本一直沉默,此刻缓缓开口了,“逝者已矣,沐谦已经知道错了,何必再让所有人纠结于仇恨之中?黔国公府在云南多年,深受各族敬重,冤家宜解不宜结,就此一笑泯恩仇吧。”
宗御抬头,看了看黑衣女子,说道:“就算我肯,圣姑怎么说?”
黑衣女子闭了闭眼睛,又摇了摇头说:“我已经失去了两个女儿……阿缇雅的死,我比谁都伤心!沐谦当年若不是对阿缇雅那么薄幸绝情,她也不会断了生机之念,他不杀伯仁,伯仁是因他而死!”
苏挽月知道黑衣女子心中仍有旧怨,看向她说:“干娘,请你相信我,黔国公他不是那种人品低劣的人。当年阿缇雅姐姐对他恐怕有所误会,他收留独龙族女子慕蝶,并不是因为男女之情,而是情势所逼,当年才不得不将她留在府中,否则她可能会被仇家追杀,性命不保。”
黑衣女子依旧摇头说:“孩子,你不必劝我了。除非上天让我的女儿都回到我身边,否则我绝不原谅姓沐的人!”
苏挽月想再劝说几句,但不知道该怎么开口,她看到黑衣女子悲伤的表情,心里也有些酸楚。
“回京之后,我会派人查清她的身世。”朱佑樘走到苏挽月身边,面向黑衣女子缓声开口,“不管她是不是月族的后裔,我们都会将结果告诉圣姑。即使不是,我们也会替圣姑寻找女儿的下落。”
黑衣女子抬头看了他一眼,说道:“朱公子,你不要忘记了,阿月已经是我的干女儿,你也是我们月族的女婿。”
朱佑樘并不接这个话题,只说:“月儿的性命是月族所救,这份恩情我们不会忘记,我既然答应你找人,无论她是生是死、流落何方,都会给你一个答复。”
黑衣女子似乎被他说服了,她抬头看着他,很爽气地说:“朱公子,我知道你来历不凡。你既然如此说,我就相信你。至于我们和沐府之间的纠葛,既然阿月要我们和解,那就到此结束吧!”
苏挽月见他们月族和沐府之间的心结终于解开,不禁暗自替沐谦高兴,得到了阿缇雅父母的原谅,从此以后沐谦再也不必担心月族会针对沐府,也不用时时刻刻用阿缇雅的事情来折磨自己了。
她向黑衣女子行了大礼,心悦诚服地叫了一声“干娘”,说:“谢谢干娘,月族真的是个很美的地方,这里的人也很让人留恋,我一定会再来的。”
黑衣女子温柔地伸出手臂抱了抱她,语气温婉地道:“好孩子,一诺千金,我们都等着你回来。”
119。第119章 酒后真言(1)
返回昆明城中的时候, 苏挽月一眼就看到了等候在城门处的慕蝶。
慕蝶穿着一套鸦青色的彝族服饰,拖地长裙杂以色调和谐的红、白、黑细条纹,膝盖处百褶四散,成喇叭状,胸口悬挂着避邪用的獐牙麝香为胸饰,腰际佩挂三角形荷包,包面精饰各种纹样,衬以不同包布缝成,上端开口,下缀五色飘带,看上去十分轻盈飘逸。
“你们回来了!”慕蝶远远看见他们,立刻带着惊喜走了上来,她抬头仔细打量了一下苏挽月的脸,看到她脸色清纯明净,显然没有再受花毒之困扰,神情顿时轻松了一半,“你们已经去了三天了,国公让我在这里等候你们,好作接应,看你的样子是拿到月夕花了吧?”
苏挽月望了一眼朱佑樘,微笑着说:“我什么都没做,都是他们的功劳。”
慕蝶闻言很开心,说道:“你没事了就好。白莹明天一早出发,带领罗婺部落的勇士去平定宁州,国公这边也集中了几千兵力,我们会在雪山谷口会合。你们什么时候回京城?”
朱佑樘勒住了缰绳,淡淡说道:“越早越好。”
苏挽月料想他离宫日久,京城内万通等人闹得翻天覆地,早已归心似箭,急于赶回京城,就说:“我们或许明日一早就启程。”
慕蝶脸上有点依依不舍的表情,说道:“我恐怕不能亲自送你们了。你这么远来昆明一趟,都没有好好玩一下,未免有些遗憾,不如让我陪你四处走走逛逛吧!”
朱佑樘低头看了看苏挽月,说道:“既然他们一番好意,你就随她去吧。”
苏挽月早就想答应,就是怕他又找理由从中作梗,或者派夜枭跟着自己,见他主动发话,立刻点头说:“好!”
苏挽月和慕蝶二人并排骑行在昆明的街道,这里的街道不像明朝的京城那么宽敞,但却显得有人情味许多。所有人看上去都很友好,就算互不相识,也会面对面微笑打招呼。
慕蝶左手勒着缰绳,时不时对着街上朝自己打招呼的人点点头,附近的行人在她的坐骑经过身边的时候,都会恭恭敬敬地停下来,有些人甚至还会给她行一个礼,她马头上的红缨随风飘动,骑马的姿态又很潇洒,因此在人群中很扎眼。
“你好威风,我跟着你,简直有点狐假虎威的感觉!”苏挽月侧过头说了一句。被慕蝶带着在昆明的道上策马飞奔简直太爽了,她忽然想起自己小时候在武侠剧中经常看到的那类大侠,他们在人前出现的时候,总是一副威风凛凛的样子。
“这不算威风,只是他们大部分都认识我罢了。”慕蝶说得极为自然,浅笑看着路过的众人,她从来没觉得这样有什么特别,也早已习惯了他们对她的尊敬和客气。
苏挽月暗自留心观察着这些人,发现那些人看慕蝶的眼神里充满着尊敬和虔诚,要想得到一个人的真心爱戴,只靠兵力和权势是绝对行不通的。在昆明的百姓心中,黔国公府人就如同神明一样,沐谦在云南当地的威信必定很高。京城内的人都知道沐府在云南权势显赫,但他们并不一定知道,沐府的地位是由前任数代黔国公们一点一滴地积累起来的。
他们走了一阵,云南美景历历在目,被无数文人墨客讴歌过的鬼斧神工,呈现在他们眼前。
“听说昆明北枕蛇山,南面滇池,你要带我去那里吗?”苏挽月左顾右盼,她不认识路,不知道要被带到哪里去,饶有兴致地望了望慕蝶,问了下她的打算和安排。
“我带你去看金马碧鸡坊,那里是昆明的中心,晚上我们再一起逛云津桥。”慕蝶很热心地解释着。
“金马碧鸡坊?我还以为昆明的中心是黔国公府呢!”原来明代的建筑并不都是以最高统治者的宅邸为中心的,就像北京的紫禁城一样。
“不是,金马碧鸡坊建于大明宣德年间,象征着福瑞吉祥,它才是昆明和云南的地标。”慕蝶耐心解释着,“金马和碧鸡出自古印度传说。相传天竺阿育王有三个儿子,每一个都很健勇,阿育王不能裁决他们的封地,就让他们乘神骥纵弛而去,大王子东奔到了云南东边的金马山,二王子到了西山,看见山上有凤凰,就将这里叫碧鸡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