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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膳的气氛有些沉闷,几个人心事重重地都不说话。安安静静的用了饭,阿温摆好了纸笔练字,岑相思坐在一边偶尔指点他两句。
姜暖收拾好碗筷直接回了自己的房间,身子伏在案几上发呆。脑子里梳理着最近发生的这些事,想着想着就出了神。
“我,今晚和阿温睡一个房间。”岑相思看了她好久,连自己推门进了房间,她都没有动一下:“想什么,都呆住了。”他坐在了姜暖的身侧。
“天马行空……”姜暖坐直了身子:“我去给你们铺好被褥。”
“那个,不忙。”岑相思拉住了就要起身的她,然后指着案几上的包裹说道:“你为什么不看?”
姜暖扭头瞄着他:“因为我不着急。”
岑相思被她说破心思,脸红了起来,他赌气地把那包裹拿了起来,在手上掂量半天,还是塞进姜暖手中:“偷窥他人之物终是不妥……”
“哈哈!傻瓜!”姜暖看着他孩子一样的行为,笑着打开了那个包裹:“那,你看看,都是些公文。”
岑相思伸手拿了一册翻看两眼就扔到了案几上,“这是农部批给军营的公文,你要这些做什么。”
“是想看看。镇上有个把总大人想请我去帮着照看他手下的土地。所以我要摸摸这些政令条文,总不至于瞎忙活一场。”姜暖把手里的公文拿起一本一本的走马观花似的瞅着。
“我不许!”岑相思俏脸立时就沉了:“兵营里是什么地方?你一个女子如何去的?”
“只是和掌柜一般地去管着就好了,我又不必总是呆在那里。”姜暖陪着笑,就知道让他看见这些就会是这样的反应。
“那也不行!你若是种地种上了瘾,就去管着我庄子里的那些地好了。我也有封地的,虽然不是在外有大片的封地,也有不少好田,有千余户佃农在租种。明年我都收回来给你管着玩。”
“玩?”姜暖看他说的轻巧,哪里把种田当做了正经事?所以也不想再多解释,对一个十指不沾阳春水的人说劳作的辛苦与对牛弹琴无异。
“哎?这是什么?”姜暖拿起一本东西凑近油灯念道:“《疯婆子传》?”
“不要看!”岑相思听她念完红着脸就过来抢:“这个把总是不想活了!”
“我还没看呢,你抢什么!”姜暖左躲右闪地就是不给他。
终于在把姜暖扑到在地后,岑相思把那本被她压在身下的册子夺了过来:“是哪个把总?”他站起身就要往外走:“他竟敢给你送这种*!”
“等一下!”姜暖脑袋也‘嗡’地一下,赶紧扯住了他的袍子:“先问一下,你不要这么激动,哪里就到了杀人的地步。这里面没准儿有误会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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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二十八章 不能免俗
“你不要拉扯,这些事情不用我去动手的。”岑相思回手把案几上的公文拿起一册,与手里的那本《疯婆子传》和在一处,对着外面说道:“影。”
“主人。”那是一个毫无特色的声音,忽然出现在外面,甚至不能分辨他是男人还是女人。姜暖看见门外灯光照不到的地方立着一个影子。若不细看那人真如融在月色中一般。
“查查那本书是怎么来的。”他把手中的东西一起丢了过去。
“是。”影闪身接了声音远去。那个身影居然在姜暖的眼皮底下就消失不见了。
“这些人也太厉害了!”姜暖看得目瞪口呆,一转头看见岑相思又稳稳地坐在了自己身边:“我以为你要自己出去……”
“出去做什么?”岑相思不疾不徐地拿起那些公文一本一本地看着,而且看得很仔细,从第一页一直翻到左后一页。
“些许小事用不着我出面的。”他看一本扔一本,让那公文长长地散开摊在地板上:“这些人都是我的影卫,只效忠于我。”
“那要是你皇兄说话呢?”姜暖特别小声的靠近他说道。
岑相思把头慢慢的转向姜暖,头上的一缕发丝垂在额角挡住了他的眼睛,让人看不出他的情绪。“他们只有我一个主人。”
“懂了。”姜暖点点头站起身来走了出去。
过了一会儿她端着茶壶和茶杯走了过来,托盘上居然还摆着一只精巧的泥炉,几块烧的正旺的木炭上架着一柄造型古朴的紫砂壶,壶中的水大概已经快要煮沸,正从壶嘴中冒出一股氤氲的雾气来。
“暖暖要煮茶给我喝?”岑相思伸手接了她端着的托盘,脸上带着开心的笑意:“我没想到你还喜欢此道。”
姜暖把托盘上的小火炉垫着布巾端了下来放在门口处,她自己也靠着门坐了下来,搓着手说道:“我只是喜欢喝茶,也喝不出好坏,更不懂此中的各种讲究。就是觉得天气冷了,想泡杯热茶喝。”
“嗯,这么说确实如你。”岑相思把托盘放到地上,挨着姜暖坐了,把她的手拉过来捧在自己的手里凑近唇边呵着热气:“你是何苦来的。为什么这么不听话。尚武庄再往西几十里就都是山了,才入冬就这么冷,要是再过几日你这么怕冷,还能出这个屋子么?到我府里去住吧,哪怕过了冬再回来也好。”
泥炉上紫砂壶里的水已经滚开,姜暖用布巾垫着提起壶,把里面水注入茶壶中,随即一股浓郁的花香飘散开来馨香盈室,让清冷的冬夜也温馨的味道。
“这是什么茶?”岑相思探过头来轻阖上双眼闻着那花香,他浓密的睫毛羽扇般微微颤动,不经意的这一垂首竟是风情万种。
“你又发呆……”手上的紫砂壶已经被他素白的柔荑接了过去,岑相思红着一张俏脸在‘嗤嗤’地笑:“色女……”
继而他忽然魅惑地俯身依偎上她:“暖暖,你既然被我的美色所迷为何不肯和我回王府呢,若是随了我回去,我便天天给你看好不好……”他用单薄的肩轻轻地撞了她一下:“想怎么看都可以……”绯红的脸色配上他绯糜的声音,让姜暖目眩神迷就差忙不迭喊出:我愿意!
姜暖贪婪地在他的脸上身上毫不客气的吃着豆腐,然后又把他举了半天的紫砂壶接了放回泥炉上:“我还喜欢吃猪肉呢,你说我是不是要养头猪在家里?”
岑相思的身子僵住了,靠在姜暖身上成了半截木头。他发现姜暖就是有这种本事,一句话就把他费了半天劲营造的气氛给破坏掉,让他也没了兴致……
“我知道你想护着我,我又不是不懂好歹的人。”到了一杯新泡的花茶,姜暖双手捧着递到他的唇边:“你尝尝,这个是我摘得新鲜的茉莉花熏的茶,茶不好,就是今年才到的秋茶,味道有些苦。”
岑相思瞥了她一眼,还是伸手接了,抿了一小口细细地品了品:“宫中有进宫来的茉莉茶,是炒茶,喝起来和你这个很相似,略清淡些。”
“那当然,宫里的贡茶来自南方,那里产茶叶产茉莉,却不产我这样喜欢这个味道的喝茶人,所以啊,这茶,以后只我们偏北方的人喜欢呢。”姜暖自己手上也端了一杯,不饮,只闻那茶香。浓浓地茉莉茶香里有她上一世的记忆。
千百年后,今晚两个人促膝谈天的话语就成了事实。那时候最早出产茉莉花茶的地方的人多数并不喝茉莉花茶,而遥远的北方这种花茶的浓香几乎成了家家户户都有的味道。
不过此时的岑相思并没有把姜暖的话听到心里去,他甚至以为姜暖的这番‘预言’永远也不可能变为现实。南方离帝都路途遥远,每次进贡来的茶叶就是走官道用快马,也要个把月。更不要提只是普通的商队要走多久。那这茶叶运到此处的费用都已经是惊人的了,凡人小户又有几家能饮用的起?所以肯定没有商户愿意做这样的赔本生意的。
“这紫砂壶倒是出自名家的手下。”岑相思一挑下巴,“你怎么舍得花这份银子?”
岑相思暗里已经把姜暖的家底查了个清清楚楚,知道她是舍不得乱花一文钱的。
“不知道是我祖父还是父亲留下来的。搬来的时候我瞅着好看,就都带了来。”姜暖忽然想起在马车上他说的要入朝辅政的事,于是她试探地问道:“你闲散了这么多年,以后每日都要去早朝,会不会太辛苦?”
“会,会很辛苦!”岑相思忽闪着一双桃花眼控诉着姜暖的狠心:“有人就是一点不心疼我,非要等到那个名份才肯吃我的饭用我的银子,我又说服不了她,如今只能出此下策去求皇兄了!你说她的心为何这么冷硬呢?”这话真是说到了他自己的痛处,若不是为了早日解除那该死的的婚约,他是说什么也不愿被皇兄束缚住的。
“这是我们必须要争取的,如果今天我就这么说不清道明的随你回了王府,以后这个问题就会更难解决。”姜暖说出了冰冷的事实,谁会从心里尊重一个无媒无聘私自苟合的女子呢?在那样一个社会,像姜暖这样没有娘家势利的女子也很难被官宦宗室人家接受。所以既然要在这里生存,她便必须要搏一个身份。哪怕不为自己,她也要为阿温还有将来会有的子女去谋划这些。
世俗如此,谁敢免俗?
“我也会努力,为自己多备一些嫁妆,好配得起你。”那个时候女子陪嫁的多少直接反映了她娘家的实力以及她在娘家的地位,因此贵族女子出嫁,哪怕是皇后嫁入皇室,娘家都是要操办一批丰厚的嫁妆以抬高新娘的身份,这些嫁妆基本就是这个女子在自己婆家的价值了,所以很多贵女都是在很小的时候就开始积攒这个财富。
“就靠这些大白菜么?还是靠落花生?”岑相思心里算着一笔小账:你忙活一年才能有多少结余呢?等着你攒过了上万两银子的嫁妆,我要等到多少岁才能把你抬回家?
“主人。”门外又响起了那毫无特点的声音:“属下已经查清。”
“说吧。”岑相思把已经见底的茶杯放到地板上,姜暖不待他伸手,已经又给他倒上了一杯。
“赵公诚,跑马镇驻守左营卫把总。子承父业十五岁入伍……”影背书似的把赵把总的方方面面都说了个清楚,甚至包括他后背上有一处伤疤,那不是如他所说的小时候练武与比自己大几岁的堂兄过招被砍伤的,而是他都十七八岁了还爬到邻居家的枣树上去偷枣。被人家发现,他一心慌就从树上掉了下来,被带刺的枣树枝子划了一道深深地血口子后留下的疤……
“那些文书都是赵公诚差了他老婆收的,他老婆不识字,就把家里带字的书册都收到了一起,中午赵公诚派人去家里取的时候,那女人就把那本书当做公文一并交了出去,而赵公诚又没有再次检查就让那兵士送到了尚武庄。”
岑相思一条腿支起膝上搭着一条手臂,而另一条腿笔直地伸展着,他坐得姿态随意却又张扬:“嗯。下去吧。”
“等一下!”外面那影子是他的手下,姜暖知道人家是不会听自己的话的,于是她转向岑相思小心翼翼地说道:“东西还没有还我呢。”
岑相思低头看着她,抬起撑在地上的手冲着屋外一伸,姜暖才觉得身后微风扫过,他的手已是收了回来。
“嘿嘿,谢谢!”姜暖眉开眼笑地就要伸手去接,谁知从那个妖精手里接过来的就只剩了一册公文,明明看到了是两册啊!姜暖用眼睛在他身边搜寻着。
岑相思任她贼眉鼠眼地东看西看也不点破,端起茶来慢慢地饮着:“已经决定去接手赵公诚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