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刚才青水又把青山叫到了娇娇娘家,说娇娇又抽上了。青山才给这孩子施了针。正琢磨着要不要把娇娇的情况如实地讲给这个可怜的女人听,打扮地奇形怪状地姜暖就冲了进来。
“我看看。”姜暖手中的东西都是湿乎乎的,再一看她的包着布巾的脑袋,青山也猜到她是在洗头发了。俊脸一红,他连忙转了身子把那些东西都放在了桌子上。
“是这个药么?!”屋里的娇娇娘也步履踉跄着奔了出来。拿起一丸药翻来覆去的看着。
青山则是先拿起药丸来看了看上面烫着的字迹,然后小心的把那张皱巴巴的纸张一点一点的摊开铺在桌子上,细细地看了一遍,终于点头说道:“是这个药。而且御医还给抄了一份方子出来,是服了三金丸以后调理的方子。”
“谢天谢地!老天爷啊,妞妞可算是有救了!”娇娇娘苍白的脸上忽然染上了一种不健康的红色,她嘴唇哆嗦着喃喃自语。
“快别愣着耽误时间,青山,快说说这个怎么吃啊,你看娇娇都昏迷着呢!”姜暖提醒道。
“那个茶杯,用温水把这个丸药泻了,用勺给妞妞送下去。”青山说着把手中的蜡丸捏开,从中取出一粒黄豆大小的金色药丸来。
“哦,我去拿。”娇娇娘快步走向门口,挑了帘子就走了出去,小腰再也扭不起来。
“这么小?”姜暖凑近一看,嘀咕道:“这么小,才三粒,够么?”
“这是小儿的用量。七岁之前都是这般小的丸药,便于孩子吞服。”青山拿着那药丸闻了闻,似是在分辨里面药材的成分,然后摇了摇头,很遗憾的说道:“辨不出到底放了什么。”
“管它放了什么呢,能救命就行了。就是三粒太少了,不行再找他要些。”姜暖看着妞妞已经病倒气若游丝,总觉得就这么几粒要是不够吃的。
“这上面说。”青山停了一下,往身后看了看,才低声说道:“三粒‘三金丸’服下去能缓解症状就换这个方子上的药调理,要是没有好转,那就是神仙也救不回了。”
“啊?”姜暖捂住嘴吃惊的望着青山。原来,这三粒药就是妞妞最后的机会了。
“怎么了?”端着热水和茶杯匆匆进来的娇娇娘一进门就看见姜暖这幅表情,身子不禁一晃,竟是走不过来了。
“快别站着,”姜暖明白她是无助到了极点,不管别人说什么做什么都会让她反应巨大,她赶紧对如意娘说道:“葛婶子?”
如意娘走了过去把娇娇娘手里的东西接了过来,和青山两个人开始鼓捣起药来。
而此时娇娇娘还是定定地看着姜暖等着她说话。
“我是拿了药就往你这边跑。在家的时候才洗了头,还没有打理。包着布巾就出门了,方才青山就是提醒我呢。我这不是才叫了一声。太失体统了!”姜暖只好这样解释。
娇娇娘绷着的神经终于松了一些,走近姜暖施礼道:“大恩不言谢,等娇娇好起来,我们娘儿两个一起过去给您磕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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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班晚,写了这些先贴,一会儿再捉虫~
第一百八十四章 缓解
姜暖伸手把躬身给自己施礼的吕淑仪扶了起来:“好好照顾娇娇吧。我虽然不是当娘的,可我也有个弟弟,他若是有个头疼脑热的我都会难受的不行,恨不得替他得病去,更何况你这当娘的心情呢。”
吕淑仪抬眼望着姜暖,似乎有话要说。
“我看差不多了,丸药都化开了。”如意娘把手中的茶杯举到青山眼前。
青山拿起汤匙来往茶杯里仔细地看了看,又把汤匙翻过来看看背面有没有沾着药,最后点头道:“喂吧。”
“我来吧。娇娇一直身子弱,小时候吃的汤药可是比饭还要多。”娇娇娘走过去从如意娘手中接过了茶杯边朝内室走去,边凑在鼻尖闻了闻,所喜这个三金丸非但没有难闻的气息,还隐着淡淡的甜香。
太医院里秘制的丸药一般只有皇亲国戚才能用到。制作的手法比寻常的工艺不知繁琐了多少。三金丸之所以没有方子流传在民间,实在是因为这个药最主要的三位药材萃取起来太过麻烦。便是一般的大户也未必吃的起。只这三粒已经价值千金了。它的作用说的简单些就是类似于现代人用的消炎药。
这种东西在古代可不是太珍贵了么。
如意娘也跟了过去,侧坐在床边,把躺在床上没有知觉的小姑娘轻手轻脚地抱了起来,让孩子的头枕在自己的臂弯里,稍稍抬高了些,便于喂药。
娇娇娘把那一点药汁都倒到汤匙里,然后把勺柄送到娇娇起着白皮的唇边,一只手捏着她的两腮让她的小嘴微微张开,另一只手已经把勺柄送到她的口中,估摸着快到嗓子了,她才一抬手,把药汁都灌了下去。
看着汤匙里没有剩下一点药,大家都跟着松了一口气。从看着她给娇娇喂药开始,姜暖几个就都屏住了呼吸,就怕这药喂不进去。如今这么一看,娇娇娘果然是照顾孩子很有经验的,一勺三金丸药汁,点滴不剩的都给孩子送了进去。
如意娘的一只手轻轻地拍着娇娇薄薄的后背,帮着她把药再顺下去些:“唉,这孩子瘦的,哪还有肉啊。”说着,她的眼就红了,毕竟是当娘的人,也是看不得孩子受罪。
“有苗不愁长。”看着如意娘也要落泪,赶紧打圆场:“过几天等娇娇好了,让她娘给好好补补,用不了多久就又是那个水水灵灵的小姑娘了。”
“可说是呢。”如意娘赶紧顺着姜暖的话茬说了下去:“小孩子得了病好养,精心伺候着,多花些心思,就像那地里的庄稼一样,就看咱怎么侍弄了。”
“我想起来了!”姜暖看着如意娘又把娇娇放到了床上,脑子里一个念头快速的闪过:“这个病好似是要传染的。娇娇娘不是说娇娇已经拖拖拉拉的反复了几次?估计就是和这个有关系。”
“是的。”青山也跟着说道:“刚才那个方子是太医院的大夫给抄出来的,说依照我写的那些症状判断娇娇是得了‘肠辟’,这个病确实会散播。最后特意叮嘱了要把患儿的粪便秽物要用石灰掩埋,孩子的手足衣服也要清洗,接触的人也要多加注意。”
“哎呦!这么厉害啊?”如意娘才抱了娇娇一会儿,听青山这么一说‘蹭’地站了起来:“那我还不抱如意了。”
“真是给大伙儿添了麻烦了!”娇娇娘再一次对着大家施礼,“这次若不是女东家您心热,我们娘两个就是一起等死的结果。若是没了娇娇,我还怎么活?”她说着从袖笼里拿出一条绣着海棠花的帕子来擦着脸上滑落的泪水。
站在外屋的青水看着哭的梨花带雨般柔弱的女人一阵心疼。
“没那么吓人。只要我们回去都注意些就是了。主要是勤洗手,要用皂粉细细地洗,可别过过水就得。”古代的卫生条件也就这样了,姜暖再次想起了记忆中的现代,自己离那种生活是越来越远了……
“您家如意还要抱着?”姜暖伸出一根手指在自己脸上轻抚羞着如意娘:“到底是谁抱着谁啊,我看如意比您都沉,您抱得动他?再说了,他也不小了,还抱着?羞羞!”
几句话说得如意娘自己也笑了:“我天天抱着他,倒是没觉得他有多重。让东家这一说,俺家如意可是比小公子还大一些呢。”
“都去外屋坐着说会儿话吧。若是不嫌弃我这里腌臜,我就去沏壶茶。”娇娇娘先趴在娇娇身边静静地听了听孩子的呼吸,感觉好似是平稳了很多,于是她直起身子轻声招呼着屋里的众人。
“我是不坐了。”姜暖一指自己的脑袋:“您看看我这幅模样等娇娇醒了再吓到孩子。”
“这个药隔两个时辰要服用一次。还有这个方子……”青山拿着那张纸看了看,走到桌边又工整地炒了一份递给娇娇娘:“明日就要改服这个,看看让谁去抓药吧。镇子上的药铺就行。”
说完他把原来的那张方子小心的折好,藏入自己的怀中。
这就归他了?姜暖抬头看着青山一脸纯良的模样抿着嘴笑了,以后再说我贪财我就拿这个堵他!太医院的方子有时便是你有钱也买不到的呢。
“我去吧。你哪里离得开。”青水伸手从娇娇娘手里拿了方子,就要出门。“等一下!”娇娇娘叫住他,转身进了里屋,不一刻就拿了一个小银锞子出来塞到青水手中。青水看也没看直接连方子带钱直接揣进怀里,挑了帘子出去。
如意娘对着姜暖撇撇嘴,臊得娇娇娘苍白的脸色立时通红。
“知道了。我这个样子确实见不得人。”姜暖也冲如意娘撇撇嘴,然后对着娇娇娘点头:“我们先走了,有事就吱声。街里街坊的别那么生分。”说着拉着如意娘一起出了屋子。
青山没有说话直接挑了帘子跟了出去。
“她这个人真是不错。”送了几个人出去,娇娇娘又把院门关好。口中轻声说道。
“呜呜……娘……娘……”
屋里传出的轻微的孩子的哭喊声,让才撩起门帘的娇娇娘呆立在门口。这孩子已经昏迷了两日,除了抽搐时牙齿‘叩叩’地摩擦声,就再没有发出过别的声音来。现在这小小的声音骤一传出,她有些不相信自己的耳朵。
“娘……”嘶哑的声音有气无力。
眼泪立时涌出,娇娇娘已经模糊了视线。她磕磕绊绊地往内室跑去,口中忙不迭的说着:“娘在!娘在!”
……
回到家里,方才洗头的水已经冷掉,姜暖只好又烧了一锅。
“东家,您说青水他娘能同意这个事儿啊?”没回点心作坊,如意娘跟着姜暖来到了她家,现在正蹲在厨房门口仔仔细细地洗着手。
肠辟,这个病可不是小病。万一染上了他们可没地方找那个‘三金丸’去。所以如意娘洗的格外认真。
姜暖没有说话。这些人家家里八卦的事儿她不爱接口。虽然早就知道青山娘是不会同意的。
“我觉得他陈婶子指定不同意。”对于姜暖的沉默如意娘并不在意,仍旧自顾自地说着:“如今咱这日子是越过越好,她家犯不上娶那个丧门星的寡妇。放着谁家愿意弄这么个人进门?”
“婶子。”姜暖转过婶子笑眯眯地对着如意娘说道:“我们女人谁嫁人不想寻门好亲家,又有那个愿意自己年纪轻轻地做寡妇?这话若是那些男人们说的,咱们只能说他们混账。咋咱自己也这么说女人呢?”
女人,最会为难女人,宸太妃那样的女子不就是个这样的典范么。
“就是咱们这里拉拉家常。”如意娘心里突突乱跳,她不怕姜暖面无表情的说话,就怕她这样笑眯眯的,和她相处了这么久,她怎会不知道姜暖的一些习性呢。真要生气的时候没准儿反而是对你更友好,就像现在这个样子……
“您不是刚才也在场么?我估摸着娇娇这个孩子……”姜暖话说了一半就不说了。只是从娇娇娘的只言片语里捕捉到的一点信息,她不能过于放大。
谁知这话倒是引起了如意娘的兴趣:“是啊,我也听到了,那个吕寡妇……”
瞅了姜暖一眼,见她没有黑脸如意娘才继续说道:“娇娇娘说要是娇娇那个孩子没了是对不起她家阿姊?我听着也是蹊跷,自己家的孩子没了和她大姨娘有啥关系?莫不是?”如意娘说着把两只手都捂在了嘴上:“她搬到这个庄子的时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