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承天郡是出了帝都以后最近的一个郡。是大梁的开国皇帝起兵发迹的地方,后来太祖皇帝登基后,就给这里起了这个气派的名字。
又因为这里是帝都的最后一道屏障,因此这里是镇守着重兵的。
姜暖的马车才进了承天郡的城门,就有兵士在城楼上跑了下来,城门是两扇,平时只开一扇。这时兵士跑过去把关着的一扇城门也打开了,然后就有一队全副武装身披铠甲的骑兵,从姜暖的马车边冲了出去……
被揽在路边停住的马车终于被放了行。脸色很是难看的姜暖此时的眉头是深锁的。
“我们找个靠近城门的地方投宿,谁知道那些混蛋又要我们去哪里呢。”姜暖撩开帘子,对着外面的白黎说道。
“是。”白黎沉声应了。
“这里出什么事了?怎么这么多兵丁?”趴在车窗上看个不停的杨玉环小声说道。
姜暖往帝都的方向望了一眼,高高的城墙早就挡住了她的视线,连天边的最后一缕光线都隐了下去。只留下了一片暗红的云,黑沉沉的,看着像血!
她又坐回了车厢里。若有所思。
马车在一家客栈门口停了下来,姜暖并没有下车。她只对着外面的白黎轻声说道:“换一家。”
“啊?”已经从辕座上跳下来的白黎没料到姜暖会突然这么吩咐,不禁有些愣神。
“没听见?”姜暖的声音再次传来:“不住这家,换一家!”
“是。”白黎应了。先往四周张望了一下,他并没有再上马车,而是用手牵着马匹朝着不远处的另一家客栈走去。
“姑娘?”此时姜暖的态度让杨玉环觉得奇怪,她大约感觉到姜暖是在生气。而起气得不轻。
马车没走几步就有停了下来,这回没用人说,姜暖就自己下了车,只随意的看了一眼客栈的门口,连招牌都未看清就走了进去。
“两间单间。”姜暖进去就开口说道:“再给我送壶茶。”
“就您二位么?”从柜台里迎出的是个高高瘦瘦的妇人,头发用一方蓝布巾包着,身上也穿着同色的蓝花衣裙,瞅着很是麻利。
“不是,还有一个人呢。”杨玉环赶紧接了口。她不知道白黎怎么得罪了姜姑娘,但总不能把白黎晾在外面啊。
“哦,是那个车夫吧?”妇人朝着门口看了看,“我们后院也是停车马的,您就放心吧,我给您安排。”
“先带我们去客房。”姜暖说道。
“好好。”妇人连声应了,手里拿着一串钥匙朝着右边走去:“这边的两间屋子是挨着的,您请过来吧。”
这人说话语速有些缓慢,听着让人不甚舒服,姜暖抬头望向她。
那妇人这时已经转了身子,从姜暖身边走了过去。
怎么好像在哪里见过似的……姜暖在心里暗暗地想到。不禁又盯着那妇人的背影仔细地看了看,又觉得自己认识的人里没有这么高的女子。
进了房,姜暖一屁股坐在床上,然后把对着那妇人吩咐道:“给我送壶热茶来,走了一天的路,口渴的很。”
“是。”妇人应了,转身离去。
此时的姜暖面沉如水,周身都透着寒气,杨玉环虽然心中有话,这是也全都憋在了心里,一句不敢问了。
盯着那妇人送了茶来,杨玉环亲自去接了,正待打发她出去,那妇人倒先开了腔:“您几位是在店里用膳么?要是用膳的话我好和厨房说了,早些准备。”
“去准备吧。做几个清淡的小菜。不要大鱼大肉。”姜暖还是觉得听她说话也有种耳熟的感觉,于是又朝着那妇人望去。
“那我就去准备了。”妇人看来了生意,声音也高了起来:“这店是小妇人自己开的,好歹都是女客,您二位要是有事就吩咐。”
姜暖客气的点了点头,她仔细看了那位老板娘,确定自己确实是不认识人家。
老板娘脸上带着笑意离去,不大一会儿,姜暖就听见好似隔壁的屋子里传来洗菜切菜的声音,期间还不时的夹杂这几声闲聊的语句。
“这房子真够差的,墙皮这么薄。”杨玉环看见屋里的盆架上水,连忙投了一块布巾给姜暖擦手,她自己也在盆子里洗了手,这才提起茶壶给姜暖倒了一杯热茶。
“姑娘,喝吧。”走近姜暖,她双手捧着茶送了过去。
姜暖伸手接了,才往口边一送,就闻见茶杯上一股油烟的味道,心里一阵恶心。想着估计是这个老板娘干活邋遢,茶杯没有洗净。
“不喝了。这茶杯太脏。”姜暖把杯子放在桌上,又闭了口。
“您是怎么了?”杨玉环因为离着她很近,说话的声音又小,也不怕墙那边的人听见:“白黎惹您生气了?”
一直垂着头的姜暖忽然抬头直视着杨玉环:“你真的什么都不知道?”
“我知道什么?”杨玉环一脸满然。
“唉……”姜暖叹了口气,拉着她坐了下来:“不知道更好,但愿是我想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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草稿~
第二百四十一章 原来如此
杨玉环听姜暖说话的声音不大,却是字字咬牙切齿,她听得心里发毛,往下再问,姜暖便闭了嘴不说。
于是她拿了主意,想得了空子找白黎问问去。
她们几个投宿的时辰正是该用晚膳的时候,可这间不知名的小客栈倒并不见人多。
隔壁的厨房里叮叮当当地忙活了一阵,姜暖就听见了老板娘有些别扭的声音:“姜小姐,这饭是给您送屋里去还是您到外面来用?”
“放外面吧,屋里太小,弄得一屋子菜味也出不去。”姜暖开口应了。
“好。”门口传来一阵脚步声,想是那个瘦高瘦高的老板娘走过去了。
“那咱出去用饭吧,我去叫白黎过来。”杨玉环正想去找白黎问问话,现在可得了机会,所以她起身就往外走。
“急什么,饭菜没那快凉。”姜暖对着杨玉环眨眨眼:“我脸上油腻腻的,你先给我投把布巾去。”
“是。”杨玉环见姜暖神色古怪,也没有多问,马上就把架子上的木盆搬到了桌子上,一条布巾丢在水中,哗啦哗啦的让她搅和的好大声音。
“那个老板娘有问题。”姜暖凑到杨玉环耳边轻声说道:“我不认识她。可她刚才叫我姜小姐。”
杨玉环诧异地回头望向姜暖。
姜暖摇摇头,示意她不要说话。
接过投好的布巾,姜暖装模作样地抹了几把,随手又把布巾扔到水中:“把这些告诉白黎。”
“行了,你去叫小白过来吃饭,吃了饭都早点歇着,明天还得赶路呢。”姜暖说着话打了个哈欠,看着有些疲倦。
杨玉环搭声应了,开了房门走了出去。
姜暖回身把桌子上方才没有喝的茶水倒到木盆中,反正是不好看出颜色来的。
把木盆又端回靠墙的架子上,姜暖从杨玉环的小包袱里摸出了那柄木梳,拆开自己的头发,不慌不忙地梳理着。
梳着梳着,她直觉后背发凉,有人在窥视自己!于是猛的一回身,就看见了虚掩的门缝后正露出老板娘的半边脸,看着跟鬼一样!
姜暖心里咯噔一下,这店果然有问题。
“哎呦!”姜暖惊叫一声,手中的动作停了,才梳起的头发又散落到了肩上:“你站在那里做什么?吓我一跳!”她对着门外呵斥道。
“真是对不住!”老板娘没想到会和姜暖对了面,显然她也是吃了一惊:“我就是过来看看您这里还需要点什么,不曾想吓了您!”
老板娘站在门外施礼赔罪,却并不往屋里站,好似怕光一般。
“正好,这茶水才喝了一杯,都有些冷了。给我加点滚开的水。”姜暖嗔怪地看了她一眼,接着扭了身子低着头梳理自己的一头长发。
老板娘推门走了进来,先往桌上放的茶杯里瞄了一眼,然后伸手一提茶壶:“您没喝啊?壶还满着。”
“就喝了一杯,天冷,就想喝烫嘴的。”姜暖把发髻梳好,又戴了一支簪子,自己伸手抚了抚,觉着挺满意。又弯下腰把包袱打开,把木梳收了进去。
老板娘出去又进来,把茶壶放在桌子上。还没等说话,外面就传来杨玉环的声音:“姑娘,咱先用膳吧,我把白黎也给叫过来了。”
“嗯。”姜暖应了一声,然后小声嘀咕:“干活不行,吃饭倒是挺急……”
听得立在门口的老板娘眼神一闪。
姜暖出了客房,关好房门,懒洋洋地走到了外面。身后亦步亦趋地跟着那个女人。
“可吃上米饭了!”看到桌上的饭菜,姜暖终于露出了一丝笑模样:“这两天一直吃饼子,干巴巴的没吃头。”
待到她坐下后,才对着站在桌边的白黎和杨玉环挥了挥手,也不说话,自顾自地端起一碗米饭,然后用筷子去夹菜。
“老板娘!”她抬头叫道:“你看看这个菜怎么吃?”
老板娘就站在柜台里,听见她一叫马上就走了过来,低头朝着她用筷子点着的盘子里一看:肉片白菜上躺着一根油汪汪地头发!
“真是对不住!”老板娘赶紧陪了笑脸施礼:“我再从新跟你炒一盘去。”说着她端起菜盘就走。
“放下!”姜暖用筷子指着桌面:“先把这个菜放下,等新菜做好了,这个再撤下去。”她说话的时候眼神闪动,就像是在外面吃饭吃的多了,早就知道了生意人的那一套小伎俩似的。
“呵呵。”老板娘把那盘菜又放在了桌子上,“那您几位稍等……”
老板娘的身影很快就闪到了后面,不一会儿不远处的厨房里切菜炒菜的声音再起。
这边桌子上不等姜暖开口,白黎已经迅速地把所有饭菜都试了试,然后低声说道:“菜里下了药。饭里没有。”
老板娘再回来的时候,桌上的一盆米饭已经见了底,其余的两盘菜也吃了个七七八八。
“太慢了!”姜暖把碗里的最后一口饭扒拉进了口中:“我们都吃完了,菜才上来。”
“你们吃吧,我回房了。”说着她站了起来,走路有些摇晃:“奇怪,怎么这屋里的桌椅板凳都在动呢?”她扶着桌子茫然地摇着脑袋。
“还是我扶您回去吧,走了一天,太累了。”杨玉环说着也放下了碗筷,谁知她才起身,就又做了下去,试了几次都未能站起。
“怎么回事?”两个人似乎都不知道如何是好了。
“小白,就你吃的多,菜都让你吃了!怎么你没事儿?”姜暖又扶着桌子东倒西歪地坐了下来,对着对面的白黎说道。
白黎端着碗,头都没抬,咚的一声直接把脑袋磕在桌子上,不动了……
白黎不敢再抬头了,这一早一晚的功夫,他已经被姜姑娘说成了饭桶。他就是再傻现在也明白了,他是替某人背了黑锅了……
“小白?”姜暖想起身过去看看,可是屁股好似已经与凳子完美的结合了,她动不了,于是只能用眼神示意杨玉环。
杨玉环似乎比她还虚弱,现在已经连手臂都抬不起了。
于是姜暖只好把求助的眼神投降一直站在桌边似乎是在看戏的老板娘。
瘦高瘦高的老板娘确实是在看戏,而且看得面目狰狞双手都握成了拳。
“动不了了?”她没有再捏着嗓子说话,这回一张嘴,姜暖就有了一丝很熟悉的感觉,只是这感觉并不是愉快的。
“贱人!”老板娘并没有盲目的靠近姜暖,只是伸脚在她的腿上狠踢了一下,虽然姜暖感到小腿骨处一阵钻心的疼痛,可她脸上还是没有任何变化,仿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