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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大院子,里面修饰的却极是雅致,几株腊梅含苞待放,空气中已经有了隐隐的带着苦涩的花香。
一栋造型古朴的屋舍坐落在正中的位置上,飞檐斗拱已经有了南方的味道。大开的屋门前,负手立着一位白衣如雪的俊美青年,没有焦距的灰色瞳仁也望着院门的方向,眼中满是温柔:“暖暖。”他轻声唤道。
姜暖见到阿温是只是激动得落了泪,如今看到正屋门前立着的那人,她只觉得自己一直使劲装着坚强的心碎了……
“月卿……月卿……为什么你也骗我……为什么啊……”姜暖蹲在地上呜呜痛哭,伤心的像个无措的孩子。
檐下白影一闪,翩若惊鸿般的,毕月卿到了姜暖的身前,动作快的让人根本看不清。
白黎的眼睛立时眯了起来,这个人他是见过的。当时,他只以为这个顶着国师名头的男子不过是个病弱的瞎子。现在看来。国师的武功怕是不输给王爷呢。
“傻丫头。”毕月卿伸手把蹲在地上抱着膝盖哭成一团的姜暖扶了起来,把她揽进自己的怀中,抚着她的头发说道:“我骗过你一次,已经快后悔一辈子了,怎么舍得再骗你。”
“那……那你怎么……也在这里?”姜暖哭的上气不接下气,抽的肚子疼,说话都断断续续的。
“唉!”毕月卿不着痕迹的轻叹一声才开了口:“我也是被骗来的……”
“?”姜暖抬了头,一边抽泣这一边抬起手臂来,把脸上的鼻涕眼泪都抹在了袖子上,这回是真正成了个花脸猫,好在毕月卿啥也看不见。
“你也是被岑相思骗出来的?”稳了稳情绪,姜暖开口问道。
“不是,我是被我家陛下还有上卿大人给骗出来的?”毕月卿无奈的答道。
“走,咱们进屋说去。”姜暖拽着毕月卿的袖子就往屋里走去,上了台阶以后才又转身对阿温说道:“阿温,带着玉环她们先去找住处和吃食,这里怎么两个下人都没有呢?我和国师大人有十分机密的事情要谈,待会儿阿姊再和你说话……”
姜暖天南地北地说了一些没头没尾的话,回手就把房门关上,看那意思是不想让外人听见了。
姜暖现在和毕月卿说的话确实是不能让外人听的。
“你有他的消息么?”姜暖进了屋子才把房门关好就急急地问道。
毕月卿摇头神色黯淡:“我只知道大梁朝廷已经乱了,三皇子谋反被诛满门,二皇子逃走……”
“他呢?”姜暖才不管什么皇子皇孙,她只关心她的妖精。
“没有消息。”毕月卿照实说道:“不过帝都里乱的只是朝廷,老百姓都被蒙在鼓里,并没有受到影响。”
“我来的路上,到处看到都在调集兵将,就知道帝都里一定是出事了。”姜暖拉着毕月卿走到一张八仙桌旁坐下,这才随意的打量着屋里的陈设:“这是谁的地方?”
“没见过此间的主人,我来的时候阿温和简夫子已经先到这里了,我只听闻说,这里的主人酷爱腊梅。”
姜暖点了点头,想起了大年三十的那天,岑相思带着她出了城冒着大雪去的那两间有温泉的小屋,四周也是种满了腊梅,那时候岑相思告诉她,这些红梅都是我师父种的……
万皇贵妃……
姜暖先把阿温被绑匪劫了的事儿,草草的和毕月卿说了一遍:“走到承天郡的时候我就觉出不对劲了,我离京时间不长,按道理怎么也能收到他的消息的,可奇怪的事,我走了一路,他居然没有联系我。”
“虽然我知道亲王是不能随便离京的,可他是不会放心我独自在外的,两天没有他的消息我就起了疑心,后来我又看到了那些不断被调遣的兵将,就知道帝都一定是出了大事!”
“而他根本早就知道会出事,所以预先和简夫子演了一出戏,把我和阿温都给套了进去,让我以为阿温真的是被绑匪劫持了……引得我一路追踪而来。”
“他是怕大梁帝都不安全,怕你们姐弟有凶险。”毕月卿不得不为岑相思开脱。那个男人可是下了一盘大棋啊。
“等一下!”姜暖忽地起身挽着袖子就往外走:“简夫子住在哪里?我来了这么半天了,还没有去拜访他老人家呢,怎么能这么失礼呢!”
在门口站着偷听的白黎,‘嗖’地一下就没了身影。他又不傻,怎么能站在这里等着挨骂呢。
姜暖气势汹汹地杀到后院的时候,后院已经空了,简夫子在听到到了这里的时候,就二话不说,细软跑了……
所以姜暖只看见了优雅的屋舍内,一炉檀香正冒着袅袅的青烟,散的满屋子都是沉沉地味道,案几上一壶清茶煮得正浓。
“跑了。”姜暖对着随后而来的毕月卿说道。
随即用竹夹从滚烫的沸水碗中夹出两只紫砂杯,提着泥壶倒了两杯茶,推向毕月卿一边,“坐下说说,你是怎么被那对奸夫淫夫陷害的吧。”
“呵呵!”毕月卿把手握成拳抵在唇上轻笑起来,好一会儿才止住了笑声,然后不好意思的说道:“不满暖暖你说,我在就想这么骂他们了!”
“哦?那为什么不骂?”姜暖嘟着嘴唇吹着茶杯上的热气,希望茶水赶紧凉一些,她是真的渴了。
“那个,太子殿下已经登基了,现在是我渭国的皇帝陛下,这些话,我自然是不能说的。”毕月卿说完又笑了一下,也不知道是想到了什么,姜暖抬眼一看,他的脸竟忽然通红了。
“咳咳!”干咳了两声,毕月卿显然是觉察到了姜暖的注视,轻声说道:“皇帝陛下派我出来的,只说是阿温和简夫子到了盈江郡被人劫持了,于是我一路追踪,前天才到了这里。”
他一说完,姜暖就拍着大腿笑了起来:“哈哈,我才说我自己长了个猪脑袋,被人家一路骗到了这里,没想到你看着长得挺机灵一个人啊,怎么也长了个猪脑袋?”
“你从盈江郡追到赤河县,那是要多远的路程?你不是一个月前就启程了吧?”
“是啊,我一个月前就离了渭国。”毕月卿语调轻柔的说道。
“哈哈!猪头啊你?那个时候阿温还没有离开帝都呢,你都出来解救了……”姜暖笑着趴到了案几上,这下是笑的上气不接下气了。
毕月卿赶紧摸索着把桌上的茶具和炭炉都挪到了远离她的地方,然后他就安静的坐着,听着她久违了的笑声,如隔了几世……
笑着笑着,姜暖不笑了。她忽然坐起身子,抬手就给了自己一个巴掌,“对不起……”她轻声说道。
“暖暖!”隔着宽大的案几,毕月卿准确的把手摸到她的脸上:“你怎么好好的动手打自己?”
“对不起!”姜暖抓着他的手又说了一遍。
她笑的那样没心没肺,她还笑人家是猪脑子,可她忽然明白了,这样的计谋骗她也是能骗两三天而已,更如何能骗的了生着一颗七巧玲珑心的毕月卿呢?
他是心甘情愿的上当,只因为这一个月朝北走着,每走一天就会离她近一天啊。
------题外话------
正文就快完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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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四十三章 有些话不用多说
姜暖不矫情,她心里明白毕月卿对自己的好。
可那又能怎么样呢,她这一生早就与那个妖精拴在一起了。
而且她也不认为自己是长了一身爱人肉的小白花,任谁见了都会爱的死去活来。她可没有这种盲目的自信。
会有那么一天的,毕月卿这么好的人也会遇到一个知冷知热的人疼他爱他,与他牵手一生,不在乎他的眼睛看不见的好女人……
看不上她的女人都是是瞎了狗眼了!姜暖在心里又重复了一遍这句话。
当然了,她不认为自己是瞎了狗眼的,因为她这么有品位的人自然是能欣赏毕月卿的美好的,可是内什么,她不是已经有了妖精了吗,所以她绝对不能再贪心的朝三暮四了。
想到这一点以后,姜暖又在心里狠狠地佩服了自己一把:在毕月卿这样的美人面前依旧能保持着一颗忠贞不二的心,只死心塌地的爱岑相思那个骗子,自己真是太有节操了!
瞬间,姜暖觉得自己很高尚……
两个人在屋里又说了会儿话,现在已经是肯定了一点,他们是一起被几个人坑了。
一壶茶就让两个人喝的见了底儿,檀香也早就燃尽,而且现在天色也黑了下来,姜暖就趴在案几上有一搭没一搭的和毕月卿说着话。
毕月卿的身影在灰暗的光影中几乎要被隐了进去。他侧身而坐,腰肢笔挺,面上的神色柔和。
“哎~”姜暖的头枕在自己的胳膊上,她觉得自己太累了,可又不想这么睡着,便侧着脑袋眯着眼睛看着案几对面的毕月卿,越看越觉得他生的俊秀。
“嗯。”毕月卿知道她在明目张胆的看着自己,所以唇角不自觉的勾了起来,那是一抹温柔的笑意。
“咱俩算是哥们吧?”姜暖喝醉了酒似的轻声问道。
“嗯。”毕月卿似乎是很认真的想了想,才应了一声。
“有合适的女子就找一个吧,别太挑了。”姜暖闭上了眼睛,觉得自己的这句话说得发自肺腑并且语重心长,甚至有了一分老气横秋的味道。
“有合适的,你没看上我。”毕月卿扭过头来正视着一滩烂泥似的姜暖,灰色的瞳仁里有光闪过。
“哎呀!”没想到他忽然这么直接的说了出来,姜暖昏昏欲睡的感觉忽然没了,取而代之的是一阵‘砰砰’地心跳和小小的得意,继而就是酸酸地心疼。
她坐直了身子,也让自己面对着他:“虽然我也知道自己很不错了,又聪明,又漂亮,又通情达理,又会挣钱,又会做饭……”
这么信口开河的说了几句之后,姜暖住了口,然后挠着自己的头发很不要脸地说道:“我还真不赖啊!”
“是啊。”毕月卿一本正经的点头,对姜暖的话表示赞同。
然后两个人就一起笑了起来,是发自内心的笑。有些事藏着掖着不如说开,堂堂正正清清白白,总比心里装着小暧昧坦荡。
他们都是坦荡的人。又都很聪明,很多话只要一开口,剩下的便都是多余。
毕月卿对她的爱意发乎情止乎礼,绝不会僭越。
姜暖知道这回他们是真的成了哥们闺蜜了。
“得,那我也别像个媒婆子似的碎嘴唠叨了。”姜暖用双手支着案几站了起来,“你饿不饿?”
“饿。”毕月卿把手放在小腹上:“简夫子家的厨娘煮的饭食很难吃,简直是无法下咽。”
“那你还忍着,干嘛不到外面的饭馆去吃?”姜暖瞪了他一眼,觉着他有时候也挺傻。
“我怕你来的时候我不在……”毕月卿低声说道。
“……”姜暖本已朝着门口走去的脚步停了下来,她默默地回头,再次走到案几前把还坐在那里的毕月卿拉了起来:“带我去厨房,我给你*蛋面吃。”
“好。”毕月卿高兴地起身,跟在姜暖身后二人先后出了房间。
门口不大的一块地方摆着一张石桌,上面横平竖直地刻了很多直线,姜暖走过去一看竟是把围棋盘给刻到了上面。
万皇贵妃在这里能与谁对弈呢……她的脑子里很八卦的想到了这个狗血的问题。
“阿姊,你可算是出来了!”才从后院转了出来,姜暖就看见阿温一下子扑了过来,像个小猴子似的挂在自己身上:“我饿啦……”
“该!”姜暖作势要打他的屁股,实际上是又把他抱得稳当了些,阿温现在长胳膊长腿,早就没了小宝宝的模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