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姜暖不禁松了口气,抬眼望向他,暗道,此人穿着华贵,应是富贵中人,心地倒是不坏。
感觉到被人注视头,颇为不悦的问道,那青年转过头来对上姜暖带着笑意的一双眼睛,不禁整起了眉”怎么还不走?〃语气竟带了几分厌恶。;;姜暖微微一笑,知道他是把自己当做了见钱眼开的轻浮女子了,心中微动,开口说道:“公子独坐此处心绪烦闷,想必是您的诗作还未想出。不如小女子与您做个交易如何?〃
第六章 如此生意经
“俗物。”那华服青年眼中的厌恶之色愈浓:“真俗不可耐也!吟诗作对本是雅事一桩,竟被你这女子拿来做交易骗银子用。你带着那小鬼快站远些罢。别站在这里碍眼!”看他扭头挥着袍袖的样子倒像是在轰蚊蝇一般。
姜暖低了头一撇嘴,心道:你不是俗物,都跑到这吃饭的酒楼找风雅了,还好意思说老子俗!
心里想归想,再抬头时,姜暖已是又换上那抹淡淡的笑容,不疾不徐地说道:“公子错矣。”
眼看着那青年沉了脸,不待的开口,姜暖已是接着说了下去:“大雅大俗本无分别。公子您现在要的是好词佳句,小女子此刻自然能送上字字珠玑,这又没有冲突,何来骗银子一说?”
“哼!好词佳句都用来做生意了,还说不俗?”
“公子又错矣。君子爱财取之以道,即便是做生意要的也是有道。利人利己有什么可俗的?”明知道对方面色不善,姜暖还是咬牙说了下去。不管能不能忽悠出银子来,总要把眼前的机会把握住才行。
“君子爱财取之以道……好!说的好!”华服青年非但没有生气反而笑着站了起来,他伸手做了个请的姿势,高声说道:“姑娘这番话说得光明磊落甚合我意,就凭这个也当请姑娘进来一坐。不知……”
“好说好说。”不待那青年说完,姜暖已是一阵风般拖着阿温就‘杀’了进来,转眼就坐到了他的对面,扫了一眼桌上早就冷了的酒菜,她抬手招来一边候着的伙计大咧咧吩咐道:“捡你们这里拿手的菜式尽管上来,”然后一指那公子:“他请客!”
“咳!”那公子似被自己的口水噎住了,用力咳了一声,才缓过气来,挥手示意伙计照着姜暖说的去办,然后饶有兴味地看着她说道:“坐了一天,方才心绪烦闷倒真是被姑娘说中了。如今看姑娘行事有趣,倒是散去了很多。这顿饭倒是该我请的。”
端起伙计刚送上的热茶喝了一大口,姜暖只觉得那热气从口中一直滑到肚子里,暖融融的感觉真舒服啊!
让自己有些紧张的脑筋稍稍缓了缓,她才捧着茶杯捂着手,对上了那青年的目光。瞬时眼中桃花一闪,好悬没叫出来:“呦!遇到美男了!求认识!求包养……”
被她不明所以的目光直愣愣地盯了半晌,那青年都有些局促起来,又干咳几声,指着伙计才端上来的冒着热气的各式菜肴对乖乖坐在一旁的阿温说道:“吃吧,愣着干嘛。”
阿温咽了咽口水,没有动,将头转向了姜暖,扯扯她的衣角叫道:“阿姊?”
拿起一只瓷碗,盛了一碗汤放在他的面前,姜暖笑笑:“阿温先喝口汤暖暖肚子,然后喜欢那个就自己吃。阿姊与这位公子谈生意。”
“嗯!”看着姐姐那么镇定的目光,阿温再也抵御不了满桌美食的诱惑,闷头苦吃起来……
“谈生意?”华服青年诧异地望着她,难不成这破衣拉撒的女子真是胸藏锦绣的,能帮到自己?
“难道公子将我们姐弟真当成了吃白食的骗子?”闻着大鱼大肉的香气,姜暖咽了咽口水,费力地将视线从菜盘子上移开。决定这单生意要速战速决,然后自己好能踏踏实实地大吃他一顿。
坐在窗前,她朝着那公子刚才一直看着的方向望去,只见一座灯火通明的二层高楼前,高大的檐角下各垂着一串红灯。即便是坐在这里也是能隐隐听到楼里传出的丝竹鼓乐之声,甚至热闹。
“簪花楼。”她轻轻念道,光从这名字就能猜到这大概是一个什么所在了。
“一百两银子。”这话这姜暖咬着后槽牙说的。然后她就垂了眼等着对方的反应,唯恐下一秒就被人家拍飞出去。
“呵呵,姑娘连本公子要的什么诗作都未问过,就开口要价一百两银子,不觉得唐突么?”
嗯?他说话了?而且没把我拍出去?那就有门!
“一百两。这是看着公子投缘才说的数目。不二价。”缓缓抬头,姜暖直视着那青年。桌布下的手却是用力地绞着自己衣襟。
又是一阵沉默。连阿温都忘了将塞了一嘴的酱肉咽下去,也呆呆地看着她。一百两啊,好多钱……阿姊又疯了……
‘刺啦’!在这压抑的安静中,姜暖终于没控制好手劲,将自己的衣襟扯了一个大口子出来,让原本就破的衣服更破了!
豁出去了!还是以进为退吧,姜暖想到。
“公子坐在这里眼睛一直望着那边簪花楼的方向惆怅,所以小女子猜测公子应是有极看重的朋友在那里出入,而进出那种地方的不离十都与风月有关,公子莫不是对您的哪位朋友动了心思而又不好直言,所以想用一首诗来表达您的相思之苦?”
“相思?”那人重复着姜暖的话,眼中一亮,转而热切的望着她说道:“姑娘说的不错,我确实为他害了相思!入秋时在簪花楼前匆匆一眼,翩若惊鸿,便再难忘却。以后便时时候在这里,他那样的人物,能再见一面,吾愿足矣……”
“公子原是个情深意重的。”姜暖点头赞道。心里却是很不以为然,一个出入风月场所的女子,还耍的什么文艺,你拿你家的银子把她砸晕就是,哪里用这么费劲。
“我想求的正是这么一首说相思的诗。”
“一百两,不二价。”
“好,只要姑娘的诗作合了我的心意,一百两就一百两。”
“现金交易,钱货两清。公子愿意便做。”
“左不过一百两银子的小事。伙计,拿纸笔来。”
几个回合下来,华服公子竟真的同意了!姜温心中既喜又悔,早知他拿钱那么不当一回事还不如多要些呢……
“我说,公子写。”姜暖将伙计放在面前的纸笔轻轻推了过去,“一百两,不包括润笔费。”她哪里敢去捉笔写字啊,那不是全露馅了。
“哈哈!姑娘这交易到真是做得透彻,锱铢必较。”他笑着摊开纸张,执笔蘸了墨,悬着腕只等着姜暖开口。
姜暖侧了头也向那簪花楼方向望去,能忽悠过去就是一百两啊!心一横,稳了心神,她开口沉声念道:
“秋风清。秋月明。
落叶聚还散,寒鸦栖复惊。
相思相见知何日,此时此夜难为情。
入我相思门,知我相思苦。
长相思兮长相忆,短相思兮无穷极。
早知如此绊人心,何如当初莫相识。”
------题外话------
看看哪个时间比较好~调整一下贴文的时间戳进来的妞儿们点个收藏吧~
第七章 第一笔交易成功
一首诗仙李白的《秋风词》姜暖念得缓慢情深款款,那种求之不得的痛苦纠结心绪竟被她表现得淋漓尽致。念完之后她自己也是凝神了片刻方将视线移到桌子对面的青年身上,却见他提着笔正在发呆,而桌上铺开的纸张上也才落了两行字。
“公子可是没有记下?不如我再念一遍与你听。”她眼睛盯着他执笔的手心虚地问道。
为了一百两银子她冒冒失失地就挪用了另一位古人的名句,可她连自己现在到底生活在什么朝代都没弄清楚呢,万一穿帮被人家识破会死的很难看的!不过,现在才想这个后果貌似有点晚了啊……还是那句话,发昏当不了死啊!且看他的反应吧。
“入我相思门,知我相思苦……早知如此绊人心,何如当初莫相识。……”那年轻公子哑声念道,声音里带着少许的哽咽,抬头望向她的目光中竟含着雾气,“姑娘大才!果然字字珠玑。窦某有眼无珠,失敬了!”
成了?看着他如痴如狂的模样,明摆着就是被‘自己’的诗文忽悠住了。姜暖一直吊着的心不由得一松,接着就觉得身子一软,就想瘫坐的椅子上,可身子才矮下去一半,她又如打了鸡血般弹了起来,伸出手掌说道:“银子,一百两!”
“……”满脑子的诗情画意,百转柔肠,心有良人而不得的痛苦,终于都被这首诗尽善尽美的诠释了出来,让他有一种终于寻到了知己的激动!可下一刻,那支伸到自己眼前的虽不大却没有一点肉的‘鸡爪子’生生地就将这份朦胧的感觉给破坏掉了,这一瞬的落差让他有些失神。
“一百两!我要现钱。”姜暖又重复了一遍自己刚才说的话,唯恐对方赖账一般甚至加上了新的条件。
这话如同一柄实心足料的大铜锤敲到脑袋上,彻底砸碎了那公子如遇知己似的幻想,让他从飘飘忽忽地云端落到了现实——这不过是面前这个女子与自己的一场交易而已。
“姑娘真是……”他摇着头叹了口气,具体‘真是’什么,他没说说完,但姜暖听出了他话中的失落。
风花雪月什么的,那是肚子吃饱身上穿暖以后的奢饰品,如姜暖这样死过一次的人,永远都是把活着先放在第一位的。
看着他从袖中拿出了一卷什么东西打开看了看。从中取了一张放到她的面前:“这样一首好诗就值一百两银子么?”扣着手指敲着桌面,竟还是对她这牛嚼牡丹似的败兴行为耿耿于怀。
姜暖拿起面前质地柔韧的薄纸扫了一眼,猜到大概这就是传说中的银票了,仍递了回去,“还请公子给我换了现钱。也省的这么一大张,用着不方便。”
“现钱?”那公子狐疑地看着她问道:“姑娘确定能提得动这一百两银子的散钱么?”
呃!怎么把这事儿给忽略了。这是古代啊,要是把这银票换了碎银也好大一包吧,确实拿着有些怪异了。
“让公子笑话,也是急着使钱,怕这么晚了银票用不出去。”赶紧收了手将那银票又拿了回来,随手揣入怀中,又按了按,确定装好了之后,她口中还在胡乱的解释道。
见那公子提了笔低头去写刚才落下的句子态度凝重一笔一划的写得认真,并不理她,姜暖转头望向小脸吃的油脂麻花的阿温,“可吃饱了?”一边问着,一边招了伙计过来,要了热布巾给他擦了擦嘴巴和小脏手。
“吃的好饱,阿温吃了好多肉呢。”他心满意足地点着头。
转头朝窗外瞟了一眼,看着方才那阵来得疾的冬雨也停了,姜暖站起身来与那公子告辞:“天色不早,我们这生意又财物两清,不耽误公子用膳,小女子这就告退了。”
拿了钱赶紧走人,省的节外生枝。所以姜暖准备这就脚底下抹油开溜。
“可阿姊还未用饭呢。”
“且慢。”
阿温与那公子竟同时开了口。
“阿姊中午吃的太多,到现在还没有消化,坠得我这肚子好涨。再说我最近睡了那么久,长肉太多,必须减减了。”姜暖只想快点离开这里,哪里还顾得上肚子饥饱。再说身上揣着这么一大笔钱等下想吃什么不能买啊,何必留在这里担惊受怕呢。于是她口不择言地信口答着,身子已是站起,拉起阿温的手就要朝门外走去。
抬眼瞥了一眼身材如一支‘细竹’般瘦弱而口中还嚷着要‘减减’的姜暖,姓窦的公子嘴角直抽,心道,这世上的女子可真是奇怪,一个个俱都为了美貌窈窕连膳食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