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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难怪,难怪,原来是柳国公府的小姐出阁,嫁的人又是英亲王府的乔世子,怪不得这般排场。这婚事自然不同一般,前边那十几抬肯定都是宫里赐下来的东西,想必都是珍品!”有人眼尖,在鞭炮的烟雾里依旧见到了前边几台上放着的东西里似乎有白玉如意,自然就联想到了皇宫里常用如意,自然是皇上的赏赐。
“白玉如意算什么!听说夸妆那日有两树红珊瑚,每一树都有五六尺高,枝条繁茂,红得很是晶莹剔透,仿佛都能过了日影!”
“还有这般红珊瑚?那可是极其珍贵的,只怕皇宫里边都没得这般珍品!”有人不住叹息着:“这亲事可真是天作之合,郎才女款!”
步辇穿过京城的大街小巷,终于在英亲王府前边停了下来,乔景铉下马到了步辇边上:“媚儿,我背你进门。”
大陈的规矩,兄长背着出门,新郎背着进门,门口摆一个火盆,里边烧着炭火,新郎要背着新娘跨过火盆,意味着小两口以后的日子会红红火火。
明媚透过红纱,看得不是很清楚,但乔景铉那熟悉的气息却让她心中很是踏实。她笑着伸出双臂,伏倒在乔景铉身上,由他背着,一步跨过了那个火盆。英亲王与英王妃正坐在大堂上,大堂到处都装饰着红色花球,一片喜气洋洋的模样,宾客盈门,大家都在等着乔景铉迎亲回来,听着外边鼓乐喧天,都站了起来:“回来了,回来了。”
英王妃也跟着站了起来,心中暗道了一声奇怪,这个时候她忽然对明媚没有一丝不满意的感觉,一心只盼望着她快些儿过门就好。宝珠站在英王妃身边,见她满脸带笑,也暗自松了一口气,王妃口里说得刁钻,实际上还是在乎自己的儿子,到了他成亲的这一日,笑得比谁都要快活呢。
喜娘引着两人过来拜堂,英亲王与英王妃受了乔景铉与明媚的跪拜礼,两人都说了些勉励的话儿,丫鬟们扶了明媚往劲松院那边去了,英王妃望着儿子的身影,心里有说不出的快活,等到晚上喜宴开始的时候,她握着乔景铉的手,在他耳边细细叮嘱:“母亲今年就想抱孙子,你可得加把劲儿!”
乔景铉摸了摸脑袋:“母亲,都说十月怀胎,现儿都二月二十四了呢。”
英王妃有几分惆怅:“今年赶不上了?那明年过年的时候得让我抱上孙子!”
乔景铉笑了笑:“母亲,铉儿遵命!”
夜深人静正是洞房花烛之时,乔景铉挑开了明媚的盖头,眼睛都不眨的看着她:“媚儿,我终于娶到你了。”陪嫁的玉梨玉箫玉琴玉笛在旁边看着,吃吃一笑,向乔景铉道了一声喜,都很有眼色的退下了。
丫鬟们刚刚出去,乔景铉急急忙忙去把门给栓上,一把将明媚搂住,一张脸孔便贴了过来:“媚儿!”
明媚见着他急吼吼的模样,一阵呆滞,师父不是说他不举吗?难道那中药的药效这么好?简直堪比前世的伟哥了!自己要是将这药开发出来,卖给那些不举人士,肯定能赚个盆满钵满!可是没来得及让她细想,乔景铉已经开始动起手来:“媚儿,你这衣裳真是奇怪,该怎么解开?”
“你……”明媚只觉得有些不可思议,这里有什么地方不对,完全不对劲!只是乔景铉那越来越近的脸让她已经无力再去想什么,只能抬头望着他的眼睛。
新房充满着一种暧昧的气息,乔景铉与明媚两人相拥站在了一处,他们的脸贴着脸,鼻子尖对着鼻子尖,彼此都能感觉到对方温热的气息。
龙凤花烛高照,帐幔轻纱垂地,两条人影若隐若现,一直到天明。
“媚儿。”乔景铉伸手揽住明媚,让她的头枕在自己的肩膀上,轻轻咬着她的耳根子道:“我们要一直这样,白首不相离。”
明媚轻轻一笑,将身子窝在乔景铉怀里,一张嘴唇贴上了乔景铉的脸颊:“乔景铉,那时候我听那读曲歌,一直不能知道其真正含义,今日总算是体会到期间妙处了。”
“读曲歌?哪一首?”乔景铉有几分奇怪,翻过身来望向明媚:“你说说看。”
明媚也有了几分羞赧:“开头一句是打杀长鸣鸡。”
乔景铉略一思索,不由得哈哈大笑起来:“极是,极是,我也是直至今日才体会其中妙处。媚儿,”他支起身子,将明媚压在了身下:“既然你领会了其中妙处,那不如让我们再来一起领略一番?”
明媚扭了扭身子,一张脸涨得通红,羞涩道:“我才不要。”
乔景铉拥着明媚,将嘴唇凑了过去,在她耳边低声道:“媚儿,可不能口是心非!”
这读曲歌乃是南朝民歌,属于古诗歌。明媚是在念大学的时候读到这首诗,当时印象很是深刻,她一点都不能理解这人为什么要将鸡给杀了,究竟是什么意思,现在总算是懂得了其中滋味。
整首诗是这样的:打杀长鸣鸡,弹去乌臼鸟,。愿得连暝不复曙,一年都一晓。把早上报晓的公鸡都杀了,把那清晨叽叽喳喳吵闹不休的乌臼鸟也用檀弓打杀,因为男女两人在一起欢爱,都不愿意天亮,只希望一年就天亮一次便好,就能时时相拥,刻刻欢会了。
明媚没想到乔景铉也知道这首诗,本来是脑海里忽然闪过这个念头,随口说了一句,可乔景铉竟然接了上来,而且他也理会到了里边的妙处,竟然趁机打蛇随棍上,还想要进一步的领略其中滋味。
她微微的睁开着眼睛,看着乔景铉那滴着汗水的脸,一种说不出的喜悦将她带上了云端,在空中飞翔。她从来没有感受过这般快乐,直到今晚,她才体味到与自己的爱人共度良宵的那种美妙滋味。
第二日早上起来睁开眼睛,明媚便见到乔景铉在旁边笑嘻嘻的看着她,回想起昨夜的欢娱,不禁一阵脸红,转过背去不看他。可乔景铉却不愿放过她,伸出手将她扳了过来:“昨夜娘子可还满意?不枉费你给为夫吃了那么多药!”
明媚的脸红得像煮熟的虾子一般,拉起薄被遮住头:“是谁去告诉我师父说自己不举的!”
乔景铉这才猛然醒悟,拍了拍脑袋道:“原来是这样,我竟忘记这回事情了!上次被那宝云下了催情香,我迷迷糊糊的用冷水浇了自己的身子,再回屋子却发现虽然还有香气,可那地方没有反应……”他红了红脸:“我还以为是因为浇了太多冷水,所以才导致了那样的事情,赶紧去找了你师父。”
明媚白了他一眼:“为何不来找我?”
“我自然不好意思。”乔景铉低下了头,一副不好意思的模样:“其实那晚上是香笔在我出去以后清扫了屋子,替我换了一种熏香,我是虚惊一场。”
“害得师父还惦记这事,给你配了药!”明媚啐了他一口:“没记性,回来也不与师父去说明一下!”
乔景铉笑嘻嘻道:“我见那十几包药里有鹿茸,赶紧去查了查功用,还以为娘子是在提醒为夫,新婚之夜要表现得勇猛些呢。”
明媚听得耳热,从被子里便伸出头来啐了他一口:“谁提醒你?真真是自作多情!”
乔景铉见她耳朵根子都呈现出粉粉的红色,心中一荡,又扑了过去,两人在床上闹了个不歇,外边玉梨与玉箫捧着盆子站在那里,脸上都有些发红。
“怎么办?”玉箫有些担忧的皱起眉头:“都是辰时了,该要给王爷王妃请安了,都说英王妃苛责,若是去晚了,会不会让咱们姑娘吃挂落?”
玉梨举起手来敲了敲门,大声提醒了一句:“姑娘,该去拜见公婆了!”
明媚听见自己丫鬟在外边说话,羞得满脸通红,赶紧捡起中衣穿上,乔景铉却不乐意了,冲着门口喊道:“还喊姑娘姑娘的,可是要小爷出来赏你们几颗栗子?”
玉梨在外边忍着笑,拍了拍门道:“世子爷,世子妃,日头都上三竿了!”
一轮红日明晃晃的照了进来,那床上坐着的两人相视一笑,十指交握,岁月就在他们的指间静静流逝,悄然无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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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九十七章 新妇敬茶
窗子外头人影绰绰,日移花影动,就见一点点花瓣贴在了那茜纱窗户上边,就如在贴窗花一般,衬得那几个囍字花团团儿的一般。
屋子里九华湘妃帐幔里,两个人相拥在一起,乔景铉将头靠在明媚肩头,深深的吸了一口气:“媚儿,你真是香。”
明媚白了他一眼:“哪里香了?昨晚一身汗,全身都快馊掉了!”
乔景铉有几分得意,在她耳边轻声道:“媚儿,为夫表现怎么样?可算不要吃药了罢?”见明媚脸瞬间又红了,抱住她狠狠的亲了一口,等明媚挣扎的时候却笑着松开了她,从床里边拿出一块帕子给明媚擦了擦身子,扬声对着外边喊:“抬桶热水去净房,我们要沐浴。”
玉梨在外边应了一声:“玉笛玉琴,快些给姑娘去打水过来!”
听着脚步声渐渐远去,明媚羞涩的捶了乔景铉一拳头:“一大早起来便要沐浴更衣,还不知道旁人会怎么想呢!”
“这不是很正常的事儿?”乔景铉睁大了眼睛望了望明媚:“咱们昨晚出了那么多汗,自然要好好清洗下。”他的眉头皱了起来,脸上露出不满的神色:“咦,为何玉梨还是喊你叫姑娘,难道不该是改口叫世子妃?”
“叫姑娘难道不对?在家的时候她们可不都是叫我姑娘的?”明媚伸手将中衣抓了过来,胡乱套到了身上,见乔景铉眼睛一眨不眨的看着自己,不由得脸红了几分:“你看什么看,还不赶紧穿上衣裳!”
“我在想,她还叫你姑娘,难道便没想着咱们已经成亲了?”乔景铉一把拖住了明媚的手,抱在胸前不放:“你可要替我做证,我是男子汉,可不是那没用的。”
明媚笑着伸手刮了下乔景铉的脸,白了他一眼:“真真不害臊!先前瞧着你一副害羞的模样儿,老实得很,就连亲我都只亲了额头,原来却都是装出来的!”
两人调笑了一番,穿了衣裳下床,明媚回头一看那床褥上有着点点艳红,就如朵朵红梅开得鲜艳一般,不由得红了脸,转过头去不再看哪里。乔景铉顺着她的视线看了过去,却是欢喜得眉开眼笑:“等会叫玉梨将这块地方剪下来,我要好好收藏着。”
“你……”明媚只觉得脸上发烧,走到门边将栓子打开,玉梨带着玉箫玉笛她们朝她福身了下:“姑娘早。”
“这般没记性,我都说过该喊世子妃的,以后谁再喊姑娘,可别怪我不客气。”乔景铉站在明媚身后,笑着望了几个丫鬟一样:“怎么还会是姑娘?分明就是成了亲的少奶奶了!”
玉梨忍着笑行了一礼:“世子爷安好,世子妃安好!”
“这样才说对了!赏你们每人一个荷包!”乔景铉拿了几个小荷包出来:“以后记着,可别再喊错了!”
两人沐浴更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