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锦此一言-第9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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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见他那般对锦言,还以为转了性,满心的欢喜……一转眼,又!”

夫君的怀抱也不能消减了长公主的郁闷。

若一直身处黑暗,也就习惯了暗中世界,偏给了曙光给了希望之后,再重陷黑暗,人们普遍不愿意接受希望之后的事与愿违。

年节间。任昆表现太好,成功地点燃了长公主心中的熊熊希望之火,以为一切正向着美好前进。

结果不声不响毫无征兆地又被浇了个透心凉!

希望彻底熄灭不说,留下满目灰烬,令人绝望!

漫说一直渴望抱孙的长公主,就连驸马也心怀期盼,只不过这希翼藏得更隐蔽而已,可怜天下父母心!

结果,前脚送了锦言。后脚就宿了井梧轩!

情何以堪?

长公主乍闻,气极败坏之下破了功,摔杯砸盏。

摔得好!

这次驸马全力支持她发脾气!

他也想揪这小子揍一顿方能出了这口恶气!

……

做为最早的知情者。锦言极为淡定。

不就是*恩爱了一把嘛。本来也没分手,何来的又字!

话说,永安侯挺节制的了,俩人都血气当刚,居然能素这么多天,她深表佩服滴~~~

安啦。情况一直这样,好与坏从来都是观众想象的,当事人从未在任何场合,任何情况下,对任何人。做出任何关于性向转变的声明及言论,所以……

亲们。所有关于弯变直的猜测,是亲们自己的美好臆想,当事人概不负责。

众亲洗洗睡吧……

……

这场圈圈叉叉的影响,竟堪比春天里突如其来的风暴!

次日请安,锦言才发现自己居然低估了众亲们的期望值!

所谓希望越大,失望越大。经过一夜的沉淀,长公主殿下的脸色居然仍呈现台风肆虐的痕迹!

要知道,最近这段日子,殿下就是一株被春风雨露滋润的艳丽牡丹,天姿国色,容颜惊人,此刻,这牡丹花被霜打了,蔫儿了……

春风化雨的驸马爹不在,说是回任府了。

这么一大早就去任府?

锦言不好多问,不过,老板的这种状态不行啊,今天还有客来呢!而且都是些硬点子……

“……公主婆婆,今日过府的都是公主郡主姨妈,您看我这身装扮可使得?”

转移殿下的注意力,不然等客人来了,长公主的状态没调整好,回头又该起夭蛾子。

锦言记得清楚,殿下请客的初衷是为了扬眉吐气,显摆来着……

长公主心中一凛,对呀,请那些同宗的姐姐妹妹过府来聚,可不是给她们看笑话的!

那几个,一个比一个见不得自家的好!

想至此,眉头一挑:“嬷嬷,吩咐下去,府里若有乱嚼舌根子的,全家打发了!甭管过不过年的,本宫素来不讲究这个!”

所谓乱嚼舌根子,意思你懂的……

何嬷嬷应声退下,去传达最高指示了。

殿下回头上下打量着锦言,见她穿了身玫红色,上身是偏襟貂皮小袄,腰身收得紧,围了条八面裙,裙摆宽大,袄与裙都镶翠绿边。

玫红与翠绿,都艳到出彩,俏生生站在那儿,亭亭玉立如一株小荷,高洁清雅,应了节日的气氛又符合侯夫人的身份。

若锦言知长公主如此想象,定要赞殿下风雅。

真心说,水苏打扮她时,锦言自己都吸了口冷气:

呃滴个乖乖!

这颜色配的!

整一颗带皮的火龙果……呃,火龙果没有这种瘦长条的!

噢,那就是水萝卜,虽然彼为上绿下红,不过都一样的红一样的绿一样有线条感……

“……还不错,”

长公主点头,看得出她用心装扮过了:“好看是好看,少了点贵气,回去换那套南珠的头面,就齐整了。”

“还是您的眼光准,难怪总觉得少了点什么!”

锦言忙笑着应下。

这叫英雄所见略同,她一早就打算好了,要配那套首饰的,之所以没戴来……呵呵,总得给领导个刷存在感的机会,否则领导去哪里发光发热?

这一类领导从不少见……

前世有客户方的大老板,特喜欢在改稿上刷存在感,一稿不过二稿不过三稿还改,最后改无可改时,文案的标点符号都改!

后来她们学乖了,故意放一两个别字或错个把句号逗号的,专门留着给领导逮虫子!

(锦言分享:因人而异噢,不是所有的领导都这样,有一类恰恰相反,特反感文字中有虫子,你说你,境界不够眼界不高水平忒低也就罢了,连个字都能用错了,要你何用!……)

……

有人需要被哄,那就哄着好了……

彼此互利,哄是比骗更高级的……一种……艺术咯。

话说,在心理学家的解释中,只有心中不自信的人才会特别强调存在感,按此理论,最尊贵无比的长公主殿下其实是个不自信的女人?

不能轻易鄙视此种理论,也不能轻信。

反正,殿下是女人,女人都需要哄就对了……

这位亲,你自己也是女人好咩?

怎就没想着要人哄?

翻白眼。飘黑线。

白痴!被哄是资本,你以为随随便便就具备这种资格了么!

在这里,在这座公主府邸,

她要做的是哄别人,而不是哄自己……

ps:

亲们,恶搞小猜猜:侯爷一晚春风几度?……答案见下章……

正文、第一百一十一章 通达楼(上)

强捱到那帮子姐姐妹妹走得干净,长公主的脸立马垮了,神色着实不怎么好看。

见风向不对的锦言早在送完客人,就赶紧找由头回了榴园,台风要来了,不要上街走动,在家里猫着,好歹安全些。

长公主很不爽,非常不爽!

她尽量克制着,若不是近来与驸马鱼水情欢,有了这些甜蜜蜜垫底,她只怕当然就要翻脸逐客了!

无他,是芷和公主的儿媳妇怀孕了。

人家儿媳妇怀孕关长公主什么事!总归不是她的!

这叫什么话!

长公主就是有那个本事也不能给芷和府上白用啊……呸,扯哪去了,都远去天边儿了!

虽然这些年,所有认识交往的府第若有孕事,长公主多少都会羡慕嫉妒恨,但这次不同啊,乍闻此言,简直是浇了热油火上烤,里外焦黑!

芷和是先皇最小的女儿,长公主最小的同父异母妹妹,封号芷和,既有芳草高洁之意,更有“止”意,芷和之后,先皇再无子女。

长公主的封号是什么,元和啊,元和长公主,元为始,这排行最后的芷和都要抱孙子了,她这个长姐还没轮上呢!

再思至昨晚永安侯的安寝处,心就跟入沸水绰烫般,痛……

若是早两日听到此消息,刺激或许还不会如此强烈,偏偏昨儿任昆刚热身了一把,今儿就传来幼妹府上有喜!

这不是要把殿下逼疯嘛!

……

永安侯压根不知道自己春风一度。公主娘已经没脸见人了。

确切地说,他只是在无痕那里睡了一夜。

也不知怎的,他明明很想很想,涨痛得很,剑拨弩张,偏最后那一步迈不出去,冥冥中仿佛有人拉着他往后拽,箭在弦上不得发。最后他只得苦笑收手,整理衣袍,拉着水无痕下了几盘昏昏欲睡的围棋。

分外怀念与小丫头下象棋,炮来马往,痛快酣畅。

他这一天上午去了百里府,下午又走了两家,暮色四沉时带着酒意回到府中。

哪也没去,直接歇在自己院子。

只着中衣呈大字斜躺在榻上,这慵懒疲沓的姿势由他做来。透着股说不出的随性洒脱……

谁曾想素来以冷峻雍容示人的永安侯私下里也会这般。

他去了冠簪,散着发,剑眉微蹙。星眸半开半阖。俊逸如玉的脸上,浅浅的醉红中缠绕着淡淡的恍惚……

今儿这一天真是怪了,脑中时不时就不由自主地蹦出昨晚的情形,杂乱,跳跃……

此刻无事无人,脑子松懈下来。索性随着思绪自由,任由身体自作主张地一点一点回味昨日对激情的记忆,那感觉……

竟是……诡异地陌生!

与无痕,也有四五年了吧?

就算不常在一起,断没有陌生的道理……

那种非常陌生的突出其来的冲动?

还是。那具身体,那种触感的陌生?

怎么会有陌生与不自在呢?

永安侯仔细思索着。他实在想不明白到底哪里出了问题,明明一切都是最熟悉不过的,怎么会……

那霎那的*如同夏日的惊雷,来得又急又狠,不受控制……

去得更突然!

疯涨的需要如骤雨引起的山洪,来势汹涌,去势更快,倾刻间流走,点滴不剩!

任昆历来得意于自己的冷静自持,鲜少受外界影响,更何况还是不明所以的影响?

到底哪里出了问题……

自己情绪上出了问题?还是身体……

永安侯眉头紧皱,他已习惯把控一切,这种不可控又莫名其妙的因素必要理清剔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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府中主子们各有心事,无形中淡了年味。

除锦言一个没心没肺的,却又碍着大气候,也收了尾巴低调行事。

这一日请安时偶遇永安侯。

“母亲,今日我带锦言出府。”

今日晴好无风,坊市间也开门做生意,他想带锦言去大通街逛逛。

不行!

长公主冷笑,下意识就要拒绝,不行两字几欲脱口而出。

带锦言出府?

是想明儿再宿井梧轩吧?

拿锦言当幌子?倒装得出来!

想起来就恨,早早晚晚地,她得把井梧轩那个东西收拾喽!

定下心神:“去哪儿?”

“大通街转转……她那儿不有嫁妆产业嘛,正好去看看。”

任昆回得很有人情味儿:“午间在外面用食,不回来。”

提起这茬子事长公主面色愈发不逾,你还知道她那儿有产业啊,是谁替外人找场子砸自己媳妇馆子的?

永安侯早对她的脸色免疫,转头看锦言:“……你回去收拾收拾,一会儿去接你。”

俩老大一言一语有来有往,根本没人问她的意见。

好吧,我没有发言权……

看看母亲又瞅瞅儿子,锦言叹口气,俩位意见统一没?我去还不是去,能达成个共识么?

长公主被她一瞅,忽然福至灵归:去!怎么不去!

她真是气糊涂了,昆哥儿愿意领着锦言是好事,哪怕是幌子,相处多了,感情不就处出来了?他现在对锦言就与别人不同,和刚成亲那会儿比,亲近了很多……

不能急!不能急……

“快回去拾掇拾掇,外头冷,穿大毛衣裳……”

改了主意的长公主含笑催促着。

得到两位老大首肯,锦言施礼告退。回去换衣服了。

任昆呆着无趣,寻了个由头也走了,余了长公主一个独坐思考,脸色阴晴不定,喜忧莫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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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喏,前头那间通达楼是越王府的产业,京里数一数二的。”

永安侯指着不远处一栋很气派的酒楼介绍道,门前挑着斗大的“酒”字。阳光下酒旗随风抖动,颇有气势。

“……那个酒字是百里大学士手书,”

顺着锦言的目光看去,任昆解释着:“百里嫂子的祖父,论起来这条街也就通达楼和你那人间春晓有老大人的亲笔手书……”

锦言抿嘴笑:“这还要多谢侯爷的关照。”

她那时还不认识百里霜呢,若没永安侯帮忙,百里大学士知道她是谁?

任昆思及此事的来龙去脉,面上不由染些冏色,若没他打砸在先。就没有人间春晓重装在后。

好在锦言理智又聪慧,将此事消弭,全了他的脸面。

“当初的确是我鲁莽。不如今日摆酒设席。全当我陪罪?不知贵东家可否赏脸?”

事过境迁,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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