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姊妹花!”
同理可推,他毫不犹豫地夸奖晓辉:“嘿,您和焦先生看起来就像一对父女。”话才顺着出口,忽然觉得有些不对劲,后面那朵“花”他怎么也没说出口,又觉得中国人可能就是喜欢听这种近乎诡异的夸奖,便有些洋洋得意地看了他妻子一眼。
他太太狠狠瞪他几眼,直到瞪得他不明所以,才忐忑地去看焦瑞松的脸色。
果然,焦瑞松万年不变的招牌微笑一寸一寸从脸上敛去,他完美的笑容再次因为晓辉而崩溃,眼底掠过晓辉因憋笑而颤抖紧握的双手,在客人看向他时,他已经恢复笑容,面不改色地接下“夸奖”:“你过奖了。不过,我觉得你们公司的计划案有些小瑕疵,不知是否需要改动呢……”
客人大惊,没想到谈话刚刚有起色,焦瑞松竟有改变主意的意向,连忙端正脸色坐直身子做出聆听的模样。谈话结果是令人满意的,客人的脑门上却满是汗水,整个过程如临大敌。临出门时,他一摸手心里握着的手帕,全部湿透,他还得客气有礼地请焦瑞松不必相送。
晓辉心情大好,客人离开后,她食欲大开吃了比平常多的早餐,焦瑞松的脸被报纸遮挡,她更加欢快,连讨人厌的蜂蜜也变得美味起来。
总算是扳回一局!晓辉得意地想,让你拽!谁让你今天穿一身黑,黑西装,黑领带,黑衬衫,黑皮鞋,更像大叔了?
☆、第021章 打嗝连锁反应
晓辉兴奋过头,还没喝下牛奶便不雅观地打嗝,异常难受,胃像要造反似的,恐怕再打嗝下去就会吐了,这算不算是乐极生悲?
珍妮在澳大利亚客人离开时已经放心地出门买菜,还拜托焦瑞松多“关照”晓辉:“太太年轻,先生多担待些。有不周到的地方,请先生多提醒太太。”
焦瑞松当时听到珍妮的话脸色微不可见地黑了黑,此时他眼里有了笑意,放下报纸,亲自给她倒水:“看你,吃这么急做什么?昨晚没吃饱吗?”
晓辉不答话,灌了两口水,深吸一口气,憋气。
焦瑞松好笑地收回准备给她顺背的手,眼角掠过她挺起的胸脯,逗她说话:“是哪里学来的方法?这么做有用吗?”
晓辉微垂眼敛,当作没听到。
“我记得急救箱里还有健胃消食片,要不要我给你拿来?”他微抬腕上手表,看了一眼时间,见晓辉仍然不说话,只一心一意憋气,顿时有些无趣。
他转身时,晓辉长长地吐出肺中浊气,又猛灌几口水,再憋气一回,果然不打嗝了。
焦瑞松取来药片:“吃了这个就好受些了。”
晓辉笑盈盈的:“我已经好了,我是吃多了些,不是消化不良。谢谢你。”而且,药片从吃下到发挥作用的那段时间她说不定早就饿得吃下一顿饭了。
焦瑞松没说话,放下药片转身就走,因为有人按门铃了。他回坐到沙发上打电话:“安邦,请客人进来。”
不过半分钟,孙安邦从外面用钥匙开门,将第二波客人迎进来。这次来的人有些多。
晓辉有些明白他刚才为什么看表,原来是计算给她取药的时间,便觉得自己有些过分,因为她刚刚明明有机会叫住他,想必他上楼时也看到了。但是,她不知道他会这么好心嘛!出于礼貌,她站起来礼貌地跟客人打招呼,腹诽焦瑞松装瘸子装上瘾了。
“艾丽斯,凯瑟琳身体不舒服,麻烦你帮下她,扶她过来坐。”焦瑞松看到她的脚,眉头轻敛一下松开,笑着对艾丽斯说道。
艾丽斯惊愕,她注意到晓辉刚站起来时有些不便,脸上忐忑,心下惊恐,却见焦瑞松凌厉的眼梢余光扫来,她心中一凛,知道是自己想偏了,连忙敛起窥探老板**的好奇心,满脸笑意地去扶晓辉,八卦之心蠢蠢欲动,决定要好好向孙安邦套套话。
她不知道,晓辉第一次下楼时孙安邦并不在,所以孙安邦也不知道两人一个晚上一个早上就发生了那么多乌龙事。
及至看到晓辉只是一只脚受伤不便于行,艾丽斯在八卦的星星之火熄灭的同时,心底里那点惊恐也消失不见。她不是珍妮,千盼万盼的是两人早日确定关系以便让晓辉“转正”、“见光”,也没看到让人歪心思的“证据”,此时自然坚定地认为两人之间仍是清白的。
晓辉在客人面前站定,一屋子人不是西装革履在商场上有身份的男人,就是打扮得端庄得体的贵夫人,也有两三个如艾丽斯一般着职业套装的女秘书,只有她打扮得不伦不类,年龄衣着都不符合这种场合,在这群人里特别显眼。
当然,大家的目光都落在她身上,礼貌地等她慢腾腾地走过来,又礼貌地等焦瑞松介绍她,没有人先落座,连焦瑞松也在孙安邦的搀扶下站直身体。
晓辉忽然有些怯意,她从未经历过这等场面,当初面对的面试考官也不如这些人贵气逼人、心思难辨,尤其是其中几个年轻男女偶尔露出的鄙夷目光让她心里不舒服,想要逃离这里。又想到,既然逃不掉、不敢逃,还不如直接面对,谁知道以后还会面对多少这种情况?
焦瑞松温和的目光在她的两只辫子上凝了几秒,那辫子很温顺地垂在她肩上,却像她的人一样扎人。他浅笑,介绍她:“这是凯瑟琳。”
只此一句。
客人们由他这一句话带动热情,先后和她握手称呼她“凯瑟琳小姐”,目光无一不暧昧地在两人身上打转,意味不明地冲她微笑,有种恍然大悟的意味在里面,几个女人的眼神淡瞟而来时没有不隐含轻蔑的。
焦瑞松挑挑眉,没再看她,请客人们坐下,又吩咐他的女秘书给客人们倒茶,愉快地和大家谈天,话题轻松,气氛祥和。
晓辉顿时觉得有些委屈,这个男人真是有够小气的,不就是让他空跑一趟吗?有必要让她处于这种尴尬的境地吗?赌气地想,不承认她也罢。又看到他的腿,她已经不记得焦瑞松到底是哪条小腿上受了破皮的伤。脑子里有道灵光闪过,连伤病也要对外界隐瞒,瞒住结婚的事实倒算是小事了。他这样的人,怎么可能只因为赌气就不公开承认自己妻子的身份,任由别人拿异样的眼光看她呢?
她一时心思杂乱,早上的那点感动温情在不断纷扰的思绪中一点点消磨殆尽,她没注意他们的谈话,似乎谈的不是公事,反正与她无关,而客人们好像已经肯定她的身份,都没有与她搭话的意思。只有焦瑞松若有似无的目光落在她神游的眸子里,还有艾丽斯有些担忧地看她。
客人们告辞,晓辉也终于回神,目光从焦瑞松的小腿上收回来,她僵硬地和人握手,僵硬地看焦瑞松绅士有礼地握住女士手指的三分之一,年长的女士他会给个吻手礼。她暗想,焦瑞松真是风度十足,做足了温润君子的做派,比起他春风满面,她就显得苍白暗淡多了。
终于熬到送走所有客人,晓辉异常疲惫,艾丽斯在收拾茶几上的陶瓷杯子,她就觉得自己也像那茶几上的杯具一样,还是给人红果果欣赏的杯具,就觉得焦瑞松可恶透了。
“我昨晚没睡好,现在先回房了。而且,你来了客人我也不方便在这里打扰你与客人交谈。”她说着站起来。
“好,那你先回房去休息吧。”焦瑞松要扶她。
她心下烦躁,勉强压抑,避开他的手臂,微笑:“多谢你,不过我还能走路,就不用你扶了。”
她略微倔强地站定身体。
焦瑞松收回手,勾唇,柔声道:“那你自己上楼吧,小心点。”
这声音与刚刚和众人说话的温柔音调并无不同,亏她还为自己辜负他的好意而有愧疚,她心下懊恼,慢慢往楼上去,只是脚趾受伤,又不是走不了路,她眼神制止艾丽斯要过来帮忙的倾向。
艾丽斯端着托盘,托盘上是茶杯,晓辉的背影疲惫,焦瑞松似若无其事地坐在沙发上准备看新闻,背对着她,她看不到他的表情。她忽然觉得两人之间似有暗流涌动,气氛静谧得可怕,只有晓辉的拖鞋摩擦地板的声音和电视里传来的女主播的声音。
她不自觉放轻脚步,快速将茶杯放进厨房水池里,放弃表现自己勤快的机会,也不洗杯子了,连忙退出两人的公寓。
☆、第022章 床单乌龙后续
晓辉上楼后,将自己摔在大床上,心里有些伤感,也有些无法改变现状的无奈。珍妮走之前料到她没睡好觉,已经换了地毯和床单,她想起什么,连忙强打精神爬起来找了找却没找到染血的床单。心下犯嘀咕,可能是珍妮拿去清洗了吧,她总不会自作主张给剪了再藏起来。
如此想着,慢慢合上双眼,竟无梦睡到中午珍妮叫她吃饭。
她挂上内线电话,珍妮进房给她梳洗盘发,迟疑道:“太太,您上午这么穿就有些失礼,先生的脸面需要女人来维护。下午先生还要见客,不如,换身衣裳吧?”
晓辉已经在发型上作了妥协,虽然她也很喜欢旗袍,却到底不如原主丁晓辉迷恋,便坚持不换衣服,仍要穿上午那套,像要跟谁赌气似的。
珍妮无奈,只得依了她:“那您换一身吧,这套洋装已经起了褶皱,您若喜欢,我洗完之后熨一熨再穿吧?”
晓辉不再坚持,挑了套紫色的洋装,眼角余光也没给旗袍。珍妮想到她昨夜受苦,又体谅她脚趾破损受委屈,瞧了瞧衣橱,笑说:“等您伤好了,我再陪您去买衣服。您新婚,这些衣服也该换一换了。”
晓辉瞟了眼衣橱里一溜的吊牌,嘴角抽搐,衣服几乎全是新的。想到能出门,拉长的脸缓下来,总算有点笑意:“嗯。也是该换了。”
珍妮松口气,紧张的身心随之缓解,连忙帮她拉上侧腰处的拉链。她没多想,晓辉才刚结婚,穿衣风格变化并不是什么大事。
晓辉瞧她一眼,些许愧疚在心底升起,她心情不好竟然殃及到女管家,默默叹口气,调整心情随她下楼。
焦瑞松一脸平静的笑容,如之前一般风度优雅地给她拉开餐桌前的靠背椅,好像两人刚刚的暗潮涌动压根没发生过。
晓辉说不清心里是什么滋味,有些压抑,有些不自在,他优雅尊贵的举止看着那么刺眼,仿佛是对她不淡定的讽刺。
两人沉默地用完餐后,焦瑞松瞥了一眼收拾餐盘进厨房的珍妮,他眉低垂,眼眯起,斜飞的眉梢近似于温柔,促狭道:“是你告诉珍妮,床单上的血迹是……那个吗?”他的话些微暧昧,眼里是云淡风轻,口吻漫不经心。
晓辉抬头看他,微愣,尴尬地问:“珍妮……问你啦?”她不禁为珍妮的大胆捏把汗,同时脑门上出现三条黑线。
焦瑞松站起身,侧身看她,挑起的眼角光芒邪肆,放肆地扫过她重新换过的套装,竟有几分撩动人心:“如果她问我,我就不会让她打电话给爷爷报喜,也不会让她将床单寄回家里!”说完,他一手插口袋,干脆利落地走了,弯起的嘴角怎么也放不下,将呆愣的晓辉留在原地。
晓辉前一秒还在骂他妖孽,后一秒忍不住想要尖叫,她狠狠一瞪焦瑞松,他那话说明珍妮打电话他是听到了的,他不但没阻止,还任由珍妮将床单寄到焦宅。估计现在焦家丁家已经知道这件“喜事”。珍妮可真会给她惊喜!她还在奇怪珍妮看到她受伤的脚,首先关心的不是她的脚,而是欣喜若狂地跑下楼,原来是跟焦老爷子报喜去了!
她猛地站起,想要去质问珍妮怎么不经过她同意就擅自作主,脚趾上的疼痛传来,轻呼一声,“砰”地坐下,椅腿磨擦木质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