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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一下午的时间,先有付敏来道歉示好,后有丁老太太返回安慰,焦丁两家的至亲多多少少要派代表表达慰问。晓辉一刻不得闲。
第二日,消失将近一整天的焦瑞松回到病房里,询问护士情况之后,脸色有点沉地对晓辉说:“打电话威胁你的叫做秦香香,是你大哥早前的情人,你与她在澳洲DEM的分公司有过一面之缘。前天伪装成残疾人差点撞到你的也是她。她从澳洲回来后一直在打探你的消息。以为你跟丁晓光有什么……不正当的关系,后来查出你的身份,制造一些流言,后为杨湛所用。”
她成了背黑锅的了。
“她为什么要伪装成残疾人?”晓辉冷淡地问。
“温暖现在杨湛手上,她和秦香香是合作的关系,”焦瑞松顿了下,接着道,“我断了温暖的经济来源,杨湛承诺会给她治腿。我让人收了房子。”秦香香伪装成残疾人是投石问路,故意降低她的警觉性。
“你准备把她们怎么办?”
“扔到国外去。”做身无分文的乞丐。
“温馨呢?”
“……在逍遥城。”做酒吧应招女。
就是纽约。晓辉半合眼,说道:“那么,我明天就出去‘散散心’吧。”焦瑞松胸有成竹,杨湛大概已经在他掌控之下了。焦子焕势如中天的时候邀请焦瑞松的加入,却被焦瑞松整的下监狱,死在监狱里,区区杨湛更是不在话下。
“晓辉,那些东西不会流传出去的。我向你道歉,杨湛在公司被打压得狠了,我没想到他会走极端从你这里下手,我还以为上次在巴黎给他的教训足够了。这是我的错。”焦瑞松低声道,眉间有了一丝沮丧。没有焦子甫这个内鬼,杨湛仍敢无耻地向晓辉下手是他始料未及的,看来他的防护网还是不够安全。
更没料到的是,杨湛竟然留下了那么多证据,连当日在巴黎酒店的视频还留了后手。他百口莫辩。
晓辉疲惫地道:“我知道你当时面对我的时候更难堪,可是,焦瑞松,我还是很难接受。如果,我瞒着你,悄悄与你离婚,又悄悄与别人结婚,你会怎么样?”
焦瑞松头微垂,声音极低:“这种假设不会成立!”
“你看你都不敢相信,我到现在还以为我在做梦呢!我怎么突然就结过两次婚,离过一次婚?”
“……对不起。”
“我也只能说对不起,我现在无法面对你。”晓辉起身,利落地收拾行李,她的婚纱早换了下来,整整齐齐地放在柜子里,她现在收拾的行李是昨天晴姨送过来的。她没办法再说一句话,更怕自己多说一句又忍不住痛哭。
焦瑞松更加沉默,神色颓然,没有说任何阻止的话,没有做任何阻止的事,看着晓辉打电话叫来丁二夫人,看着晓辉脚步沉重地拖着箱子走出病房。
他很累。也许两人都需要冷静的空间。
“先生,太太去哪里了?”风尘仆仆的珍妮冲进来问道,眉宇间焦急不已。她昨天特意关注焦瑞松的婚礼进展,得知晓辉在婚礼半途中晕倒,吓得眼角都要裂开了。连夜赶回港区,几经周折打听到晓辉在这里,谁知只看到落寞孤独的焦瑞松,却没看到晓辉。立马就急了。
焦瑞松抬抬僵硬的眼皮,整具身体比石塑还要僵硬,原来他坐了一下午。窗外夜幕降临。
“她去散心了。”焦瑞松嗓音嘶哑地道,倏然,他睁大眼看着珍妮,说,“珍妮,晓辉她走了半日,你去追她吧。”
珍妮被他突然睁大的眼吓得一个哆嗦。不自觉后退了一步,直觉这时候的焦瑞松有些危险,轻易招惹不得,好一会儿才消化他的话,又惊又喜地道:“先生。太太在哪里?我就是为伺候太太来的!”
她欠了焦瑞松一个天大的人情,除了继续给晓辉做管家,心疼她,照顾她,她想不到别的报答方式。
焦瑞松想到晓辉离开时,他问她要怎么样才能原谅她,她抿着嘴,轻轻地说:“沧海桑田,海枯石烂。”
没说离婚。也没说永远不回来,更没说不许他去见她,但是她这么说,就代表她与焦瑞青结过婚的事实将永远扎在她心上,即使她回来了,她也不会就这件事原谅他。他心口很疼。疼得每一个呼吸都拉扯到跳动的心脏,没有撕心裂肺,只是一丝一缕的,每一丝每一缕都沁透心肺。
“她应该还没离开港区,不过,明天就可能不在这里了。”焦瑞松的声音有些飘忽,捉摸不定。晓辉没有刻意避开保镖,为了她的安全着想,他不会让她没有任何防护就这么离开他的视线的。
想到这里,他微微松口气,应该还有挽回的可能,从这几件事看,晓辉对他的信任无比坚固。他自嘲地笑笑,他骗过她好多次,她竟然还傻傻地选择相信她。
焦瑞松让保镖送走珍妮,他继续坐在这里发呆,所有的事情都交给孙安邦去安排,只有晓辉那里的安全会亲自报给他。也不知坐了多久,似乎天黑了又亮了,他听到有人闯进来。
焦娇一进来就愣住了,她才得知晓辉知晓焦子甫设计她的那件事,早上准备离开港区的时候竟然在机场看到了她带着丁二夫人和珍妮要离开。她们离开港区不奇怪,奇怪的是一行人里没有焦瑞松,再看晓辉的脸色,她略略向孙安邦一打听就知道了原委,于是本来打算和丁晓光在丁老爷子发话之前离开的,就这么急匆匆地打乱了计划跑了回来。
“瑞松!”焦娇不安地叫道,说到底,于晓辉这件事上她有愧。
焦瑞松转转僵硬的脖子,说出口的话带着浓重的鼻音:“大姐,你过来了。”
焦娇心底一惊,摸摸他的额头,果然是发烧了:“你生病了,先休息下吧。晓辉的事我知道了,你看着好了,我不会放过秦香香那个下贱坯子的。还有个叫温暖的是吧?都交给我。”反正在别人眼里她本来就是恶人。
焦瑞松没有说话,他明明很疲惫,思想却是无比清晰,没点头也没摇头,只说:“先别打草惊蛇。”
焦娇微蹙眉,劝道:“瑞松,晓辉带着你的保镖走的,这就表示她一定会回来。你,别太难过。身体是本钱,没有本钱你怎么惩治杨振那个混蛋?”
“我知道了,大姐。”焦瑞松没有什么表情地看看她。
“你是在怪我当初开了那个头么?”焦娇被他看得心底凉凉的,从未想过她一向温文尔雅的弟弟会拿这种看陌生人的眼神看她。
“你想太多了。我没有怪你,晓辉也没有怪你。”焦瑞松也为自己的表现惊讶,可能是因为这一天一夜以来大起大落,大喜大悲,他有些神经衰弱,连个微笑都欠奉。
焦娇无奈地叹口气,自去安排医生过来,心里把秦香香诅咒了一遍又一遍,又不禁责怪丁晓光拈花惹草地惹事。最后又暗暗心惊,晓辉昨天突然晕倒不是因为紧张,而是想要逃避吧。只是大家都心照不宣,只当她太紧张罢了。)
☆、第201章 彪悍倒三宣言1(13:10)
一个月后
“太太,有报纸来了!”珍妮兴奋地举着一份报纸急惊风似的跑进来,整张脸上都是八卦的兴奋。
晓辉从课本中抬起头来,微微笑道:“珍妮,你急什么?”
珍妮好容易稳住情绪,抑制住“剧透”的冲动,轻轻把报纸放在晓辉面前,指着娱乐版的头条,先看看晓辉的神色,见她心情还算好,忍不住兴冲冲地说:“是焦娇小姐,焦娇小姐上报纸了。”
晓辉微讶之下,顺着她手指的地方看去,这个版面是彩色的,上面的两张照片其中一张有焦娇模糊的身影。焦娇怎么会上报?这可是奇事,就连当年焦娇与丁晓光结婚,排场不小,但也没有人物上照的事发生。
大幅头条上明晃晃地写着“豪门夫人彪悍倒三宣言”,晓辉一看标题就觉得明明是明媚的春天,忽然掉到了冷飕飕的冬天,整个后背都是凉的,整个人在西北风中凌乱了。她从未想过,有关焦娇的新闻竟然是这样的标题。
细细读完才知道,原来还与秦香香有莫大的关系。
新闻是这样报导的。青天白日下,秦香香与丁晓光“见面”被焦娇捉奸,当即焦娇发飙,夺了丁晓光曾经要许诺给秦香香的财产,包括银行存款和房产,及一切仍属丁晓光还未被转移到秦香香名下的动产不动产。那一天晚上秦香香无家可归,没有酒店旅馆敢收留她,只好带着一位可怜的残疾人睡在大马路上。
焦娇向媒体宣告。再有秦香香这种以勾/引别人老公为职业的女人纠缠她老公,她将会以同样的手段对待,她会严格把关,小三小四们不仅休想从丁晓光那里用身体交易任何物质金钱。而且明珠和DEM下的产业将会把她们及她们的亲属拉入黑名单,永不录用这种道德败坏的女人。
另一张放大的图片正是秦香香和温暖睡在马路长椅上的落魄模样。
珍妮笑眯眯地望着晓辉,仿佛与有荣焉:“焦娇小姐可真了不起啊!那些女人图丁先生个啥?还不是他的钱!所以。那个什么香香臭臭的真是活该!”
晓辉默然地拉拉嘴角算是赞同珍妮的说法,问道:“你是从哪里弄来的报纸?”这份报纸的出版日期是半个月前,晓辉心里盘算着,既然焦娇敢动秦香香,那么半个月前焦瑞松与杨湛的战场应该已见分晓。
她垂下眼脸,心里涩涩的,有一个月没有与焦瑞松有过联系了吧?但是焦瑞松却好像无处不在。不说那些如影随形的保镖,就是房间里添置换掉的东西都是焦瑞松让人送来的。她从来没有说自己要什么,但就是有人把她想要的东西一一送来,每样东西都恰到好处地被她需要,比如她床头的猫头鹰闹钟。比如房间里每一块防滑地毯。
晓辉再次叹气,凝了凝心神听珍妮说话。
珍妮回答道:“这个小海岛上哪有什么报纸哇?是前几天那个小超市的老板去大陆上进货,带了几份报纸回来,我正好去买酱油就看到了。”珍妮回答得有些小心。
恐怕是她特意拜托超市老板带回来的。
海岛上人家少,的确是有些寂寞。
晓辉当做没看到她小心打量自己的神色,“哦”了一声不再说话,注意力又调回到书本上。她的缘故与老师解释不清,直接从校长那里办了自读,到时候还要回去考试的。又不能用电脑,只能看纸质的书本了。
珍妮觑了眼她的神色,不见喜怒,便拿了吸尘器出去做清洁。晓辉与焦瑞松的分居让珍妮极为震惊,直觉就是焦瑞松或者焦家做了什么对不起晓辉的事,她甚至以为晓辉被抛弃了呢。
当时是很愤怒的。焦瑞松虽然于她有大恩,但是他会向她伸出援手也是因为晓辉的缘故,主次她还是分得清的。后来听了晓辉避重就轻的解释,她慢慢放下心来,这些天日盼夜盼的就是焦瑞松能早日来接回凯瑟琳。
中午,晓辉完成一天的学习任务,丁二夫人也把饭做好了,叫两人下来吃饭。整个别墅里只有她们三人,丁二夫人和晓辉都是话不多的,只有珍妮说些在拉斯维加斯的见闻调节气氛。
吃完午餐,三人再一起到海滩上散散步,消消食。沙滩上寥寥几个小孩子,沙滩外传来一声两声的呼喊,是妈妈们在叫孩子回家吃饭,渐渐的,这几个寥寥的人变成了晓辉一行三人。
“晓辉啊,你什么时候回去?这么置气不是办法啊!”丁二夫人语重心长地感叹,她支持女儿的一切决定,但是作为一个母亲,最简单的愿望就是希望孩子幸福,在女儿的决定和女儿的幸福之间,她毫不犹豫地选后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