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晓辉此刻最想做的就是到洗手间里大吐特吐一番,这个虚伪的男人,这个把她莫名其妙变成丁晓辉的男人,把她好不容易在焦瑞松心里塑造的正面形象只一张莫名其妙的纸片,只一只可恶的小猫就全然摧毁了,他怎么能这么平静地给她打电话呢?她胸中有把怒火熊熊燃烧,可是出口的话严厉而严肃,像长辈教训小辈一样的口吻:“瑞青!请注意你的称呼,我现在是你的大嫂,你直呼我的名字是不把你大哥放在眼里吗?!”
焦瑞青是私生子的身份,焦家承认他的血脉不代表承认他的地位,他在焦家再怎么得焦瑞松和焦老爷子的重视也不能改变他没有资格与焦瑞松争夺,无论是家产还是妻子!
她现在无比庆幸睁眼醒来时她的丈夫是焦瑞松而不是焦瑞青,一想到若是自己每天面对焦瑞青那假装的深情,她可能真的会再气死一回。
焦瑞青可能没想到她转变这么大,愣了好一会没说话,半晌后,略显忧伤地幽幽道:“晓辉,你真的忘了我吗?”
“我是不是忘了你,你心里最清楚!我最后警告你一遍,不要叫我的名字,不要再打电话,更不要送什么猫啊,狗啊!既然你我曾经是那种龌龊关系,你不会不知道我最讨厌宠物了吧?”晓辉并不知道丁晓辉以前是否喜欢宠物,这么说只是诈一诈焦瑞青,口气极端讽刺恶劣,她实在被焦瑞青今天的举动弄得差点失去理智。
焦瑞青不可置信地重复:“龌龊?你竟然用这个词来形容我们曾经的关系吗?”
“那又怎么样?”
“晓辉,看来你还是没有忘记我。我知道你的苦,晓辉,你这是在怪我吗?”焦瑞青的声音听起来像是含了水,这水还是含了盐分的,随时能化作眼泪。
晓辉最听不得见不得他这副惺惺作态的样子,指甲深深抠进地毯,揪掉几根羊毛,望着窗外的万家灯火,牙齿几乎酸倒,狠狠地又狠狠地咬咬牙,一脚踹上玻璃窗,她被自己的举动吓一跳,心态也在这一瞬间恢复平静。她冷冷地说:“焦瑞青,我和你大哥结婚那天是你说的,要我好好和你大哥过日子。如果你是为我好,请你远离我的视线,不要再打扰我的生活了。”
晓辉说完不给他机会讲话就直接挂断电话,他不是要戴着骑士的面具吗?那就继续戴下去吧。
她发了会儿呆,晴姨、方姨和珍妮前后脚进来,给她做完一系列护理之后时间已经不早了。
“大少奶奶,这么晚了,大少爷一个人在书房,不如您去看看吧。”晴姨说道,眼角余光扫过晓辉的手背。手背上的伤口已经痊愈,不需要再上药,却留下了几道牙齿印在白皙如玉的手指上十分丑陋而醒目。
晓辉不明所以地说道:“他工作上的事我帮不上忙,我还是不打扰他的工作给他添麻烦了吧。”
珍妮在方姨身后跺脚,晴姨嘴角抽动,她从没见过这么不把丈夫放在眼里的妻子,想到晓辉的生活经历,带了几份忍耐的耐心说道:“大少奶奶,今天艾丽斯特助回了HK,大少爷也没有叫来孙特助。”
晓辉一头雾水,这关她什么事?又不是她让焦瑞松赶走艾丽斯的,难道是让她去求情的?可是不说艾丽斯已经回去了,就是刚才焦瑞松生气是大家都看到的呀?
珍妮拼命地做出喝水的动作给她暗示,晓辉看了好半天终于明白了,正主不高兴了,女管家们集体怂恿她去哄焦瑞松呢。
其实是晓辉想多了,她们只是在教导她怎么做妻子,在她们眼里,即使晓辉没失忆,她也只是个衣来伸手、饭来张口的孩子。
看在珍妮与她们站在统一战线上的份上,晓辉决定豁出去了,虽然她觉得给焦瑞松端茶倒水很丢人,是另外一种狗腿道歉的表示,但她确实没什么好办法解释焦瑞青突如其来的礼物。焦瑞青怎么会送小猫来呢?她想起昨天购物回来后焦瑞松好像有问过她小猫什么的,只是当时心急匆忙,没有听清楚。此时她压根忘了她曾经以小猫为借口被焦瑞松放行。
珍妮教她怎么磨咖啡豆,怎么冲咖啡,不到半小时晓辉捧着热气腾腾的咖啡在三位女管家的眼神鼓励下敲响了书房门。焦瑞松的书房一贯是不锁门的,晓辉听不到里面的声音,敲三声停顿十秒钟给里面的人留足准备时间,她才转动门把进去。
焦瑞松正坐在电脑前,像往常那样手指在键盘上翻飞,戴了防辐射眼镜,听到动静只是抬头看她一眼,又把视线调回电脑上去,没有丝毫意外。
晓辉尴尬地清咳一声,默默地把咖啡放在他的右手边,他认真工作时周围总是有种说不清道不明的低气压,今天的气压似乎还低了好几千帕,她心里直打鼓,明明没做亏心事,却有种心虚的感觉。
咖啡的浓香在空气里飘散,袅袅白烟在无风的空气里直直升起。晓辉站了一会儿,见焦瑞松一句话一个眼神也没有,她也不知道从何说起,便轻轻退后准备离开。
刚握上门把手,焦瑞松清淡的声音就从背后传来:“你先睡,我会晚点回房。”
晓辉心里一喜,随即脸上一红,喜的是焦瑞松肯和她说话了,脸红的是她根本没有想过要等焦瑞松工作完后再睡觉,这一点和深夜等丁晓光回家的焦娇确实不如。她“嗯”了一声,想了想说道:“那你也早点休息。”焦瑞松虽说是让她早点睡,可弦外之音不就是让她等他回房再睡吗?
焦瑞松终于从电脑上移开视线,他的手不自觉摸到背后向下移,那里隐隐约约还能摸到几个凸凹不平的小坑,哂然一笑。再看电脑屏幕上哪有什么字,只不过是电脑系统里自装的蜘蛛纸牌的游戏,他这一晚上已经把所有的花样都玩过一遍了。
☆、第050章 夫妻尴尬之夜
晓辉回到卧室后,打发女管家们去休息,珍妮最后出去之前小声在她耳边说道:“太太,刚刚您的手机响了好几次,我接过一次……是二公子打来的。”珍妮等人以为焦瑞松的不高兴是因为晓辉不喜欢他送的小猫,丝毫没有联系到这通电话的主人。
“哦,我知道了,以后他再打电话,无论是手机还是座机,你就当作没听到没看到吧。”晓辉淡淡地说。
珍妮高兴地“哎”了一声,下楼的脚步也比之前轻快了不少。
晓辉叹口气,威胁对焦瑞青那个可恶的家伙根本不起作用。
坐了一会儿,她出去看了看,外面亮堂堂的,没有丁点声音,看来女管家们都去睡觉了。其实,在她看来晴姨这个人还是不错的,她是代表婆婆来的,态度虽然有些强硬有些固执,可事情的出发点确实是为了她好。反而是那个方姨在教导她礼仪课的时候话不多,却有不经意的敌意,方姨是焦娇身边的人,她的态度是不是代表焦娇的态度?
她回想之前与焦娇的几通电话和不多的接触,焦娇惯于站在长辈的角度和她讲话,像长辈一样照顾她,而且公寓里焦娇的痕迹不少,比如餐盘,比如后来焦瑞松告诉她的客厅里的那套皮质沙发、主客卧布置。焦娇人在大洋彼岸,在他们生活中的影子却无处不在。
换掉床单和床罩之后,晓辉又抱出新的床单和毯子放在沙发上,她可不敢让焦瑞松睡沙发,本来她就是“鸠占鹊巢”,这晚只有自己睡沙发了。
打开电视正要坐等午夜来临时,她的手机又唱起了歌,她真后悔刚才没关机,心头火起之下她闭着喷火的眸子怒气冲冲地低喊:“我说过多少次,让你不要再打电话,你怎么不听?我现在是你大嫂……”
“晓辉,你说的是谁?”
晓辉话未说完,电话那头传来狐疑的声音,晓辉一怔,这不是焦瑞青的声音,好像是……丁晓光的?她一下子没了声,支支吾吾起来:“大哥啊,我不是说你。”
丁晓光的声音倏然变得冷漠:“你说的是焦瑞青吧。”
能叫她“大嫂”的人除了焦瑞青就没有别人了。晓辉百口莫辩,今天真是走了霉运,碰到焦瑞青就没有过好事。
“大哥,你别误会,我没有与他……”
“晓辉,我知道你不会再与他有牵扯,是焦瑞青骚扰你的对不对?”
“大哥,你别生气,没你想的那么严重,我已经处理好了。”晓辉连忙说道,生怕丁晓光做什么自毁长城的事,焦瑞青虽然只是个私生子,但是他毕竟是焦家人,出了事,难保焦家不护短。她脑子里回荡着焦娇的电话和丁晓光的那句“你大嫂的话你听听就行了,别放心里去”,这对夫妻的关系可能并没有表面看到的那么和谐美满。
“晓辉,以后别再与焦瑞青来往了,即使是打电话也不行,你明白了吗?”丁晓光烦躁地说道,又有些无可奈何。
晓辉明白他的意思,焦瑞青就像个定时炸弹,不知道什么时候就会冒出来吓吓人,更不知道什么时候就炸了,最佳的拆弹专家只有他最尊敬的大哥焦瑞松了。
可是焦瑞青怎么知道小猫的事的?她恍然想起那天试探焦瑞松出门时用的就是去买小猫,心里有几分了然,当时听到这话的除了珍妮之外,就只有焦瑞松了。那到底是不是焦瑞松透露给焦瑞青的?
她冷冷而笑,焦瑞松这么希望戴绿帽子吗?这已经不是一次两次了。对于丁晓光的暗示,她只能表示无奈,丁家在明珠手里挣扎,焦瑞松是铁石心肠,她能有什么办法打动他的?她隐约有些明白焦瑞松与她的婚姻她是被利用的一方,只是现在还没找出原因,那原因多半是在焦娇身上。可是焦娇的问题被两家人捂得很严,她曾经试探过焦瑞松,焦瑞松一听到焦娇的名字耳朵就会竖起来,只有他问的,没有他答的,每每会绕过晓辉的问题,谈些不相关的事,关于沙发、餐盘这些就是这种情况下得出来的信息。
晓辉又模模糊糊地安慰丁晓光两句,丁晓光问道:“你昨天打电话找我有什么事?”
晓辉这才想起来昨天的事来,连忙说:“大哥,我是想请你帮我联系保险公司,就是我那个保险柜的保险公司,我想把保险柜的密码找回来,爷爷他们和瑞松给了些产业,我想把合约书放进去。大哥?”
丁晓光沉默一会儿,听到她叫大哥才回神,声音如常地说:“你当时和保险公司定了合约,丢失密码之后要在上报半个月之后他们才会告诉你密码。晓辉,要不你再买个保险柜?”
一听就是推托之辞,晓辉眼中期待的小火苗慢慢熄灭,丁晓光防人很紧啊,与其买个保箱柜还不如直接存放到保险公司去。她那日得到的财产转让书在签字之后的几天被孙安邦拿去相关部门上报,还给她请个理财团队专门管理她的产业,她坐等年终收取红利就行了。
晓辉失望地和他说了几句,就是这个半月之期她也抓住不放,一口答应了丁晓光。
焦瑞松在临近午夜回到卧房时果然见晓辉靠在沙发上看电视,她双眼微合,眼底有淡淡的青黑,已经困到极点了。他正要叫她,就见沙发上铺了粉红色的床单,毛毯随意地盖在身上,他开关门的动静都没有引起她的注意,显然是睡着了。
他摇头一笑,眼底有温柔滑过,轻轻把她抱到床上去睡,没想到这个轻微的动作却惊醒了她,可她眼中盛满的恐惧却让他心底一沉。
晓辉紧紧抓住他的衬衫袖子,不安地醒来,睁眼猛然看到焦瑞松的脸吓了一跳,好一会儿才想起自己是在等他的,竟然不知不觉又睡着了吗?
“你没事吧?”焦瑞松递给她一杯清水,原本晓辉睡在床上时,水杯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