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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漠远看着工作人员将银河慢慢牵走,阳光下,银河的毛发闪烁着异常艳丽的光亮,赛马始终是赛马,终要上场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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庄暖晨拿到菲斯麦的签约合同后第一件事就是急匆匆地去找方程,方程还在外地开会,从电话里就能听出焦头烂额的状态来,听到菲斯麦签约的消息后,方程先是语气停顿了下,半晌后才又要她在万宣等他,他有重要的事情要跟她讲。
一个下午庄暖晨都在会议室度过,因为菲斯麦的签约也意味着万宣从此正式分羹传播市场,这单是重中之重不容有失,她详细地进行分工,列出明确的时间规划,又在空闲之余马上拟好要招聘的人员职位,接下菲斯麦,光靠目前这几人还不够,从菲斯麦的品牌包装到线上线下活动,甚至到内刊的制作也都需要人手,她先拟定好,只要等着方程来公司后签个字后立刻执行。
一直等到晚上八点多还不见方程的人影,员工们陆陆续续都走了,艾念收拾好东西走上前迟疑地问了句,“方总今天能来吗?”
“说在路上呢。”庄暖晨停下敲键盘的动作,看了一眼时间,“你快回去吧,现在你都是当妈的人了,总不能让孩子老喝奶粉吧?”13760819
“唉。”艾念自然挂念儿子,想了想,“那我先回去了,你记得别太晚了。”
庄暖晨点点头,艾念又叮嘱了几句后匆忙离开了公司。
又等了近半个小时,庄暖晨手头的工作都做完了,真想着要不要给方程打个电话催一下的时候桌上的电话响了,接起,竟然是方程。
“暖晨,我在楼下的咖啡厅,你下来直接找我吧。”
命运在自己手中
有什么样的老板会奇葩到宁可到楼下的咖啡厅谈公事都不到楼上的自己公司?方程算是一个。爱蝤鴵裻等庄暖晨拖着快被他刺激得分裂的人格到了咖啡厅的时候,一打眼儿就能看见窗子旁那个顶着鸡窝般乱发的方程,他双臂交叉支在咖啡桌上,低着头,胳膊挡着看不见他的表情,只能看到有咖啡的氤氲在他的乱发间升腾,何其壮观。
乱糟糟的他,横看竖看都不像是个上市集团的老总。
庄暖晨停住脚步,这一幕挑着她的脑筋都跟着窜疼,她真是巴不得不认识他啊,怎么把自己弄成这个狼狈的模样?叹了口气还是上前,在他对面坐下后一声不吭地看着他。
方程听到动静后抬头,见她来了后有气无力地说了句,“你自己看着点喝的吧。”
“我在等你的时候已经喝了不下五大杯的水。”庄暖晨将包放到一边,又直盯着他瞧,“方程,你是被人打劫了还是去赌场输光了所有的家当?怎么这副样子?”
“我现在还恨不得被人抢劫,至少还能套点保险钱。”方程抬手用力地搓了下脸。
“啊?”
“哦,你在电话里说已经签下菲斯麦了?”
“哦对,这是合同,今天你的委托律师也在场。”庄暖晨赶忙从包里拿出合同,又将另一份文件交给他,“还有这个是我在等你的时候拟的人员招聘职位名单和说明,菲斯麦的项目一运作的话,咱们——”
“暖晨——”方程意外打断了她的话,抬手抓了抓头发,原本就蓬乱的头发经他这么一抓更乱了。
庄暖晨停住动作。
他并没看合同,而是抬眼看着她,一字一句道,“我看你要亲自去跟高盛那边解释一下,菲斯麦这个单我们做不了。”
“什么?”她差点尖叫,“什么叫我们做不了?”
“暖晨,我已经跟一家公司谈好抵掉万宣,因为我急需一笔钱。”方程艰难回答。
庄暖晨一听都快疯了,用“震惊”二字都不足以来形容她此时此刻的心情,“你把万宣给卖了?”
“是……”
“方程,你明明答应我的,会给我时间!”
“可是我真的等不及了,联美目前的情况你也清楚,别说是万宣了,就拿联美国内的产业来说我都不得不放手了。”方程苦恼摇头,“怨就怨当初我太急于求成,急着上市,现在倒好了,国际氛围就不好,再加上目前德玛和标维斗得你死我活自然牵扯了不少小鱼小虾,在外人眼里联美是上市大集团,但跟德玛总部和标维国际相比又算的了什么?我现在才真正明白,集团一上市就相当于进了鳄鱼池,你认为自己是鳄鱼跳了进去,岂会料到还有比你更大的鳄鱼在等着吃你呢?弱肉强食的社会,这就是血淋淋的现实。”
又是德玛和标维。
庄暖晨听得一个头两个大,不过更多的是心急,菲斯麦是她费了多大力气才谈下来的项目,怎么能说推就推?再者,高盛是出于信任才会最后选择了她,选择了万宣,她再拿着合同去跟对方解约,这算什么事啊?她工作了这么多年都没做过这种不靠谱的行为。
“方程,你要补上联美的资金窟窿我能理解,但万宣对于联美来说就是只麻雀,连填肚子都不够,就算把万宣给卖了又能怎样?还不是一样救不了联美?你可不可以再想想其他办法?万宣现在正是上升期,一旦被打上抵押的烙印就彻底毁了。”
“暖晨啊,其实跟你说实话吧,我目前正在做联美国内的清盘工作,万宣抵的这笔钱也不是用来填仓的,我是打算这笔钱到手后就准备出国了,这几年为了事业我把老婆孩子都扔在国外,他们一打电话就是埋怨,这几年我也挺累的,也想歇歇了。”方程实话实说。
庄暖晨压下心头的惊愕,轻轻叹了口气,方程说的她不是不明白,而且她也能看得出方程的眼角眉梢尽是疲累,他是真累了,不由想起江漠远曾经对联美的评价:小来小去的公司。他是深暗货币市场和股票市场的大亨,是金手指,想必早就看出联美存在问题吧。
只是这样的结果一定要涉及万宣吗?虽说万宣不是她一手创办的,但从她进了这家公司起就没松下心过,凡事亲力亲为,试问方程都没有对万宣这么尽心尽力过,万宣走到今天是她辛苦付出的成绩,怎么能忍心眼睁睁地看着它只是用来被人换钱的下场?
公司易主,未知的定数就太多,万宣未来的命运如何谁都不敢保证。
她的心血就这么白费了?
“我虽然不赞成你这么做,但也能理解,只是……”她的眼角泛着深深无奈,尖细的脸被碎发隐隐遮住却依旧挡不住她眸底深处的不舍,她的脸色有些苍白,那一侧的身影略显寂寥。“觉得太可惜了。”
老板始终是他,他想怎么决定万宣的命运她始终无权干涉。
方程喝了口咖啡,抬头看着她若有所思,半晌后迟疑吐了几个字,“或许……你可以购下万宣。”
一个大逆转打得庄暖晨措手不及,好半天才伸手指了下自己,“你是说……我?”她从没想过自己做老板。
“对啊,你。”方程一脸认真,“说实话,万宣从创办那天起我就没怎么尽心过,反倒是你来了之后才将万宣做得有模有样,今天你又成功签下了菲斯麦,说明你足够有能力带着万宣往前走。我虽说是万宣的老板,却在什么都没做的情况下要卖掉万宣,这种事想想也觉得挺对不起你的,这也是我为什么不敢上楼的原因。”
“我不行……”
“其实万宣抵出去的价格并不是很高,你刚签了菲斯麦,如果能提前拿到活动经费的部分项再凑凑应该就差不多了,暖晨,我知道你老公就是江漠远,你没钱,你老公帮你拿出这笔钱总行吧?”
庄暖晨脸色尴尬,嚅嗫了句,“你是什么时候知道这件事的?”
“我招聘员工总要了解背景,更何况是那么重要的职位?再加上标维总是将一些小公司牵扯着走,我总要了解背后大鳄是谁,他的背景如何吧?他结了婚的消息没有刻意隐瞒,想查他身边的人也并非难事。”看裂等奇。
庄暖晨笑得有些不自然,这种被人从一开始就看透的感觉糟糕极了。
“不过你别误会,我是真的肯定你的工作能力,这跟你是谁的太太一点关系都没有。”见她神情有异他赶忙做解释,“这次我是被江漠远和德玛总部这两只大鳄撞得七零八碎,没办法只能自保。暖晨,我觉得你是真心想要做事的人,万宣是你的心血,我卖给了谁你都会心不甘情不愿,既然你有这个能力干嘛不自己顶下来?虽说我的事业做成了现在的一塌糊涂,但我看人还是看得很准的,暖晨,你绝对是个能做大事的人,因为你安静又懂得隐忍,在这个浮躁的社会,能够真正安静下来用心做事的人少之又少,庆幸你就是这种人,没有其他人那么招摇,却是能坚持到最后的人。万宣,真正需要的就是你这种人。”
他的话说进了她的心里,沉默了好久后才轻喃了句,“我,真的行吗?”
“把‘吗’去掉,你是真的行。”方程伸手拍了拍她,“如果是你顶下公司的话我就会更放心了,当然,因为是你我也不会怕资金出问题,你可以先拿出一部分转让金给我,另一部分后期补上也不迟,我绝对相信你的人格,不可能做出临场逃脱的行为。”
“等等——”庄暖晨吓了一跳,盯着他,“你真的就这么决定把万宣给我了?”这件事就这么敲定了?在这样一个普通得不能再普通的夜晚,在这样一个普通得不能再普通的咖啡馆里?她和他就这么面对面坐着还不到半个小时的时间,她就要摇身一变成老板了?
方程轻轻一笑,“不是给你了,你落了一个字,卖!我是要收钱的。”
“我知道……”可这事儿也发展得太迅速了,她有点转不过来。
“既然你那么不舍得放掉菲斯麦,那就继续做了,以后万宣由你全权做主,这不是更好?”
她的心竟然开始向往那一天。
“我会给你考虑的时间,但不会太长,因为这个周末我的所有手续都能办完了,你有什么决定最好之前告诉我,我也好及时回复那个准备出钱的买家。当然,我不是在强迫你,只是觉得你是最合适的人选。”方程重重地叹了口气,看着她语重心长。
庄暖晨轻轻点头,“好,我会郑重考虑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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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公司大地震啊?”会议室,郑妙玲和王筝几乎异口同声,其他人也面面相觑。
庄暖晨喝了一口水,目光很是平静地扫过在座的每一位的脸,缓缓吐出了个子,“是。”
方程的话说活了她的心思,但毕竟自小到大她都没想过有一天会创业,所以这件事对她来说既是机会也是挑战,一方面她的心在蠢蠢欲动,另一方面又怕自己做不好。
思量来思量去最后她给程少浅打了电话,程少浅听到这件事后二话没说直接拍板:一定要接下万宣,能自己做老板干嘛要给别人打工?并且主动提出,如果是资金有问题的话他会帮忙。
资金,庄暖晨从没想过要用程少浅的,德玛和标维闹成什么样她不是不知道,德玛总部的情况不容乐观,她不想让程少浅杯水车薪。她也没想过要开口跟江漠远拿钱,她知道这笔钱对他来讲不算什么,但是,他俩的关系如今闹得这么僵也不便再这么做了。
再加上江漠远整夜整夜的不回家,她的心早就由开始的惶惶不安到如今的平静,也许,他正在跟沙琳彻夜缠绵吧。窗户纸都能当着她的面儿直接戳破了,她还有什么好期待的?
就这样,经过一夜未眠,第二天趁着大家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