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欧意如脸颊突然染上一抹困窘薄红。
这名叫施佰春的人桃花眼勾人,每每一笑,便让人片刻失神没了主意。此次玉雪山庄之行乌衣教那个混帐不知会有何动作,他本不该带她来的,但之前看到施佰春伤心的哭时,他整个人都乱了。他知道如果不带着她来,她肯定会难受,她一难受,自己的心也就好似被人挽去一块。他舍不得看到她伤心的面孔。
这施佰春到底何许人也、有什么值得让人在意的地方?欧意如每每以为这个人的价值在于她的解毒本领,他留下她,只是为了这个人有所用途弃之可惜,但只要一见到这个人的笑,自己就又迷惑了。
欧意如始终想不透,想不透为何那笑靥会让他想到春里桃花,粲粲然地,叫他移不开眼、恍然失神、意乱情迷。
当阳的御剑山庄,武林百年大家之一。
当今世上天下三分,一为受命于天的当朝天子;二为行事诡异杀人如捻蚁的魔教血衣教;三便是江湖上人人推崇,以维护武林正道、锄强扶弱为责的玉雪山庄。
只是如今道消魔长,当今天子缠绵病榻重病卧床,诸子夺嫡朝政纷乱,血衣教妖孽越来越加壮大,不仅一月内扫平与其对立的三山十六门,更血洗漕帮夺取水路漕运控权,此次英雄大会便是见此况堪忧,以玉雪山庄为主,加上各大门派共同号召武林群雄,齐心合力对抗魔教血衣教。
☆、第三十二章:林大侠
跟着正在给自家初出江湖的儿子讲解天下行事的老伯来到设宴款待众人的正气厅,施佰春一个回神,才发觉已经是用午膳的时候。
回头想问欧意如要不要入座吃点东西,却见玉雪山庄的老管家领着欧意如走得老远,他这一望,刚巧望见他那雪白的身影没入转角处。
想想欧意如多半是不喜欢和这些浑身臭味的臭男人相挤一堂,或许是到外头去透气,老管家对欧意如的态度颇为恭敬,想必应该不会有什么问题。
堂上正中一身华服的玉衡庄主大义凛然地说着魔教妖孽如何残害武林同道,从西北漠血门谈到东南桑剑派,十大罪状一一数来,讲得那魔教教主皆如萧一日不死,正派中人便一日不得安心,天天夜夜都要烦恼有没有穿红衣的血衣教弟子偷偷潜入卧房,趁他们睡着时割下他们的脑袋。
施佰春将心思从欧意如身上拉回到堂上,有趣地想,如果在自个儿家里还会被外人暗算,那是该怨自己功夫不济,还是对方太高?
见玉衡大庄主说个不停锋头正健,施佰春无趣地放眼室内看着满山满谷的人,这才记起自己是来大师兄的。
她一桌过一桌地仔细瞧,接着回神才猛然想起,大师兄出谷时,自己才十二岁,现下又过了六年,稚子至少年本就变化很大,她这回就算与大师兄相遇,也不知能不能认得出彼此。
她又没有透视镜,鬼知道大师兄六年后变成什么鬼样子……
用过了膳,老管家突然出现神出鬼没地吓了玉衡大庄主一跳。施佰春看的捧着肚子笑,那老伯内功修为高,走路不发声音的。
两个人低头说了一阵,玉衡突然宣告请众人移居室外,说是擂台已经布置好,请各路英雄好汉以武论断,推举出一位新的武林盟主,率领群雄歼灭血衣教。
语必,众家丁前来替众人引路,而那玉衡却声色充满地和他家老管家往内堂去。
施佰春看了看玉衡庄主,又看了看外面,最后选择里面,这女人天生就是喜欢八卦,好奇心盛强,她悄悄地遂着玉衡与老管家的步子来到里屋的厢房。
施佰春见他们进去便跳上房梁捅开上面的窗户纸偷看里面的情形。
玉衡庄主进去后,施佰春便又遇到熟人,素素?怎么又碰到她了,施佰春感慨这个世界还真是小的时候就看见素素梨花带雨的扑到玉衡怀里。
这时老管家从房里退出来,没有注意到躲在房梁之上的施佰春。
老管家出来后,又一位‘熟人’进去了,那人便是把素素赎出青楼的张玉健。
张玉健一进去,素素不哭了,那位满脸严肃的玉衡庄主呼吸也变得重了。
张玉健拱了拱手对玉衡道:“义兄。”
玉衡面无表情的点头安抚着怀里的佳人:“玉儿,我的乖女儿如今你回到家了以后便没人会欺负你,有什么委屈尽管跟爹说。”
素素抹掉眼泪乖巧的点点头:“玉儿知晓。”
施佰春打着哈欠看他们上演了一场父女重逢的戏码,觉得好生无聊她便跳下来,加快脚步往外面走。
然而由厅里进到园林之中,施佰春这才发现绿柳山庄之大。
占地数亩的园林美景,分为四方,西南边为气派恢弘的主庄,东北边为小型山房,左有幽深曲折的奇峰异石山涧深谷,右为绿柳扶岸清雅秀丽的碧波湖。
根据打斗声施佰春判断擂台在湖边。
她来到湖边,湖边架起一座平台,台下围观人无数。
远远望去只见台上两名青年身着劲装手持兵器在比武,两人功夫不相上下,打斗异常精彩。台下的人喝彩声掌声不断。
施佰春长居深谷十多年没见如此热闹非凡的情景,当下眼睛都亮了。
她绕着湖边寻找好位置,但两旁搭盖起的竹棚都有人坐了,那些门派的人一见她靠近,有的是狐疑地,有的是凶神恶煞地瞪着她。好戏已经开锣,伯春也不想浪费时间和那些无所谓的人大眼瞪小眼,直至寻着了个有茶水又遮阳又不挤的好位置,二话不说往那里跑去。
匾额上书着轩轾亭,和那些临时搭起的竹棚不同,相当气派的一个石刻亭子。
里头人也不多,就一个面带微笑的偏偏公子,再一个青衣侍女就无其它。
“这位公子,这儿还有两个位置,不介意我讨个来坐坐吧!”施佰春笑嘻嘻地窜入凉亭里,没等人家同意,就在在那名白发老者的身旁坐了下来。
“施公子。”侍女对她点头致意。
“咦,你怎么知道我姓施?”伯春笑着问。
“管家提过您,让奴婢们好生照顾。”青衣少女回得体。
“哦……”照顾我?我貌似跟你们家管家不熟吧,但是想起管家对欧意如毕恭毕敬的模样施佰春也就不足为奇了,耸耸肩坐在好位置上看精彩的比武。
忽然闻到一股熟悉而淡雅的香味儿,施佰春的目光又从台上转到亭内,她打量着眼前的这位公子。
一身灰衣,算不上出色的样貌,气场却冰冷得慑人。一双灰色的瞳孔仿佛寒冰般毫无情绪的望着他们,浑身上下散发着身居高位者才特有的冷漠跟气势。
他发现施佰春正在凝视他,他扭头冲施佰春微微一笑。
那冷漠而霸道的气场一瞬间烟消云散变得通透,仿佛刚才那只是错觉。
“小兄弟为何这样看着我?”
男人低沉的声音拉回出神的施佰春,施佰春眨了眨眼睛尴尬的笑了笑,她搔搔本就凌乱的发生,也许她不知道现在的样子有多滑稽:“那个我闻到一股香味,好像是从你那里飘来的。”
男人听到她的话笑的更加温柔,朝侍女一招手青衣侍女转身端来一壶上好的花茶,放在她们面前。
灰衣男子端起一碗茶递到施佰春面前:“小公子要喝吗?”
施佰春笑道:“那就却之不恭了。”
施佰春伸手要拿,男人手一翻将茶带开,伯春见况追了上去,只见两个人双手对招,夹劲带气,一来一往地将那装盛花茶的白玉碗翻过来又翻过去,然而对阵之间却又平稳非常,碗里的水甚至连一滴都没溢出。
☆、第三十三章:推手
台上又比过一轮,台下留听亭内战况正炽。
男子以退为进将伯春双掌化开带至胸前,施佰春若是一心求胜趁势将掌力击在他胸口上,那必会让自己的内力震伤。
谁知眼前这个少年人一见快打中人,硬是将掌力收回,自己反被自己的内力所震,还被震得摇头晃脑,叫了声唉呀。
男人微微一笑,遂将茶放置施佰春面前,道:“小兄弟请用。”
“不玩了?”施佰春摇了摇发昏的脑袋,恢复过来后便笑着如此问。
“小公子年纪轻轻却内功了得,倘若勤加钻研武艺内外兼具,将来必是武林一颗璀璨明星,前途无可限量。”男人如此说。
伯春端起那杯茶,先闻了一下觉得香气扑鼻,再喝了一口发觉甘甜顺口,忍不住嘴角弯弯眼角弯,笑着对对方说:“大帅哥,你这茶泡得真好,咱乡野小名没见过世面也不懂花茶之道,但喝也喝得出来和普通的茶完全不一样,是上品中的上品!”
伯春顿了顿,又说:“不过大帅哥,我家师门世代行医,这身功夫只是师父教来与我防身的,所以也不用太厉害,遇到高手一时半刻死不了逃得开,就行了。你说的对我而言太远,就像这茶虽好,却不知得花多少功夫多少心力才得的到。我这人一懒二怕累,平时也只喜欢钻研钻研山草药,璀璨明星这事别人来就行了,我没那劲,做不来啊!”
“无欲无求也是好。”
灰衣男子与伯春对望了一下,相视而笑,两个人又开始喝起茶来,看着台上不知已过几轮的擂台争霸。
“大帅哥?你不上去吗?”看了一会儿伯春问,她觉得这人肯定不简单,比台上那些废物肯定厉害多了。
“上。”男人回答:“只不过,现在不是时候,真正的高手还没出来。”
“哦……”听他这么说,伯春明白了,真正的高手还没上台他现在上去不划算。
“林大侠,好久不见近日可好啊。”
这时突然又来了个‘熟人’。
施佰春一回头,就看见张玉健拿着玉剑阔步而来。
叫林大侠的那人起身朝张玉健拱手,他道:“在下近日很好,不在张庄主过的怎样?”
张玉健还未曾开口,施佰春就笑问:“张大庄主贵为本次盟主选拔东道主的义弟,却迟了这么久才来,莫非是去见素素姑娘了吗?不知素素姑娘如今可好,能否请庄主‘放’她出来,让我见她一见?”虽然自己方才明明已经知道素素无碍而且还认了爹,但是看到这人施佰春就忍不住要逗他一逗。
“素素很好,你不必担心。”张玉健脸色沉了一下,再问:“你是怎么混进玉雪山庄的?”
他想起素素曾说此人名为施佰春,听名字便能猜知不是出自名门正派,即便此人医术与吊儿郎当的性格恰好相反,几帖药便让素素沉疾大有起色,但在张玉健眼里还是怎么看怎么碍眼。
“自然是从大门口堂堂正正的走进来的。”伯春得意道:“张大庄主,台上战况激烈,与其问我这无名小卒怎么进来,还不如看上头谁夺得武林盟主之位比较重要。”
青衣少女突然低头在张玉健耳边轻轻说了几句话,听得张玉健又是一阵愕然。
“你和五爷是什么关系?”张玉健起了戒心,他觉得眼前这人不单纯。施佰春绝对不是素素所说,一个医术精湛的大夫那么简单。
“你怎么不上台打?御剑山庄庄主和武林盟主哪个大?他听你的还是你听他的?还是你要等最后一个战累了,再跑上去踢飞对方坐收渔人之利?”佰春故意岔开话题。谁知这贱人口中的五爷是谁啊!
“你!”张玉健被施佰春气青了脸,这小子有够目中无人。
青衣侍女低头又说了些什么,张玉健原本将爆发的怒气这才勉强压抑下来。
这个施佰春……张玉健一想起心里那个人最近老是提起施佰春这三个字,说药有良效,全归药方的功劳,只是他那得意的神情真是令人怒火中烧。
总有一日,他要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