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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挥手打断了她的话,柔声道:“皮囊也罢,外相也好,表面纵然再好,总是你的心更好。你怎么对楼闰,我都看在眼里…………………”
她嗤了声:“心?心它最不实在,我的人陪着你,心便不要了。不,我没有心。”
他静静望着她,道:“我不怕,你的人在这里,心自然也是在的,就算它丢了,总有一日它会回来了,就像你在园中撒下的草籽,只要有一点阳光,它就会发芽………………”
楚楚打断了他,颤声道:“我只是随手抛了一下,哪里是撒了?………………我的心……………它不会!……………它碎了,四分五裂了,合不拢来!还有你别忘了,你说过的,人心险恶,是最不能预测的。”
他微笑道:“只要有时间,我便可以慢慢补。再险恶都不要紧,再高的山,我一下子爬不上去,可以每次爬一点。楚楚,你说过,人生就算到了绝处,只要生存,便有希望,只有当下才最重要……………………”面上突然黯然了下,低低道:“或者是因为当下的这个人,实在并非你想要………………”别开头去,振作了下,又会过来笑道:“不要紧,只要你的身体好了,哪里你不可以去,一定能找到你想要的人。就把这里当作客栈,一切我已经安排好了,不会再有人来害你。你休息些时日,容光焕发了,便可重新上路。你说过的,只要人在,一切都可以用双手来创造,什么都会有的………………………”
楚楚冷笑道:“我还需要什么人,人心,都是最不可靠的,谁都可能背叛你,我要他们干嘛?”突然擦了擦脸,靠过去托起他优美的下巴,媚笑道:“若是我要你将你的心交出来,任我揉捏,那又如何?”
他黑濯石般的眼睛定定看着她,突然有笑意达到了眼底,静静道:“我很期待,心碎是什么一种感觉。”突然,头已毫无预兆地低下了,覆在了她的唇上。本来是一个与平日并无不同的吻,但也许是酒意未销,她仰起自己的脸,含着一丝恶意来迎合他,主动探出软舌,在他唇内几下便勾住了他的舌尖,啜了下,缠住不放。手亦伸过去,摸索到了他的衣领,向下一拉,他犹如玉扣般精美的蝴蝶锁骨便敞露出来。她手在上面捻着他细软至极的皮肤揉捏了两下,他的呼吸顿时急促起来。她冷笑着,突然将他反手一推,差点推着他跌到壁角,冷笑道:“今日到此为止。我困了。自己的男人,都看不住,别人的男人,我才没有兴趣。”藉着酒意,转过了身去。
只听身后人厉声喝道:“你!———”室内劲风骤增。她带着些许的醉意笑道:“不是说任我揉捏吗,这下就不成了?小意思而已!”
究竟是为什么,明明靠着他,看着他难得的温柔神色,自己心里便舒服很多,却每次都偏偏要将他推开,一次比一次都推得用力,仿佛想挑战他的极限。虽然明明知道,此人自尊心极强,人的耐心也是有限的,总有一日会拂袖而去。
但听他深深呼吸了几下,重重转身离去,门框发出沉沉的一声,震得屋子都险些跟着晃动起来。她摇了摇杯中的酒,嘻嘻笑道:“你看,世间的男人都是一样,守着他们自以为是的底线。要维持婚姻,据说必须有后嗣,虽然有了其实一样要劳燕分飞。平日里,还要维护他们可笑的面子。哼,不管怎样,谁真耐烦对着一个每日里醉生梦死的残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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酒杯明晃了下,犹如一只锐利的眼睛。她冷笑道:“你看着我干什么,我是说,迟早要赶我走,不妨加紧点。谁说过,要直面惨淡的人生……………………喏,你不知道,无处可去的滋味才好,连父母都嫌弃你是累赘…………………你说,难道我能相信一个男人?”
就在这时,房门被重重推开,其声之大,吓得她手都跟着抖了下。手中的酒杯被大力抽走,扔到一边,摔个粉碎。人也被一把拎起,直接负到背上。她骇了一大跳,眼见得他大步流星便向外走,不觉用双手猛烈锤着他,喝道:“你干什么?放我下来!”
但听他咬牙道:“你喝了一个多月的酒,每日里逼我说这样的话来哄你开心,随后便翻脸不认人,到底玩够了没有?你喜欢叫人恨你,那你也恨我好了…………………哼,别人的男人?!你自己做过什么,你倒忘得一干二净,还装得什么都不曾发生过,天天在我眼皮底下跟别人打情骂俏…………………我的心,你践踏得还不够?”
天旋地转,底下分明是那巨大的水池。他扬手将她大力抛在水中,引得水花四溅,吓得她惊呼了声,本以为必定要直沉入水底,谁知道四面绕过来无数无色丝线,锐利无比,嗤嗤数声,便尽数割裂了她的衣帛。
身体在水中绽放开来…………………虽然这也是他看了无数次的躯体,每一个细节都恐怕熟悉得不能再熟悉,但是今晚无处不透着危险气息。她无力合拢双腿,不觉咬牙道:“你这蜘蛛精,你疯了,我是病人!”
他冷笑道:“大病须下猛药,总比看着你买醉的好。对我倒还罢了,下次荤素不忌,迟早都要生事,不如一次了断的好。你且仔细看看,这朵刺青,是不是这样的?”手指飞舞,竟在她前胸丘峦交接处画了个图案。好在用的是胭脂,在水中慢慢化开。饶是如此,那一挥而就的图形再熟悉也没有,她不觉暂时停止了挣扎,惊呼道:“怎么是你?”
他咬牙道:“为什么不是我?为了替你暂时续住断了的心脉,本来我早就能达到通明境界,结果还得再做好久的瞎子。连那小道士,也是我替你骗来的。你倒好,在水里跟男人温存,都不用去问他是谁?既然如此,今晚也没什么打紧!”
双腿都被那丝线拉着分开,露出中间浓荫下娇糜的花瓣来,鲜嫩明妍,还没适应这样的环境,在那里瑟瑟战抖着。他眯着眼看了良久,突然低下头,一口就咬在她右侧的峰顶上,痛得她颤栗了下。他居然还要轻笑道:“脉脉双含绛小桃,一团莹软酿琼缪。等闲不许春风见,玉扣红绡束自牢。温比玉,腻如膏,醉来入手兴偏豪。”手已握在末端,恣意搓揉。
这情形………………她本待将他狠狠推开,谁知道就在这时,脑子里要死不死,突然出现了几幅犹如碎裂般的记忆残片,隐隐见得是漫天的丝网水线,重重裹着正中的两个不住纠缠的人影,蓦然便闯到她脑海里,清晰无比,引得她低呼了声,一时呆在那里。那柔软又不失刚硬的腰肢恰在此时靠紧了自己,手在她身上流连着,笑得更加轻狂:“娇柔一捻出尘寰,端的丰标胜小蛮。学得时妆官洋细,不禁袅娜带围宽。低舞月,紧垂环,几会云雨梦中攀。”手指极娴熟地点过□,在那花蕊上忽轻忽重,捻拧不止,引得她低呼出声,面上不觉红透。花瓣不堪其扰,已开始润湿起来,身上滚烫得不行,而他的肌肤偏偏温润无比,贴上去令人舒畅无比。她眼睁睁看着他将她双腿拉高,本来就绵软无力的腿,犹如蛇身盘在他腰上,刚来得及深吸一口气,已有一物简直是顶进了她体内,仿佛带着无限怨气,不由她啊了一声,四下里无处可支,只得抱着他浑圆的腰肢,天知道,这个人看着犹如一把骨头,底下居然是这般张弛有度,那莹润的肌肤,触手简直叫人惊叹,仿佛能发出光来。
腿是一直没好,却便宜了他,随意便能摆出各种姿态,而自己半点力都使不上,连挣脱也是无法,或者潜意识里,也并不想真的拒绝。这个人毫无章法,完全随心所致,听她在那里喘息,更加不肯放过,连她忍不住的哀求,反而倒加快了他腰肢摆动的频率。天知道人的躯体,怎么可以柔软到这般极致,又能快到如此地步,简直是逼着她一声惊呼过一声,而这连她都觉得有些不堪的娇吟,更加令他加快了动作,身体刚刚在极度的震颤中达到了顶点,还没从虚脱中恢复过来,又紧接着开始了另一波的攀爬。这节奏连疯狂都不能形容,她目瞪口呆,最后只得听凭身体来自由追寻不住涌起的快乐的浪潮,模模糊糊似乎自己说了句:“嘉鸿,你简直是不要你的命了!”
作者有话要说:心情不好,拿写文发泄。这便是我今日rp爆发的缘故。
春向晚(三)
那一晚,幽蓝的鲛灯倒映在波光粼粼的水面,犹如湖面上绽放开的一簇簇妖冶的蓝莲花。人似乎在半醉半醒之间,地宫的水半凉半温,紧贴着自己的身子半冷半暖。烟波浩渺,浮沉在他幽暗的眼波中,他的人明明如空谷雪山,连吻亦如风中飘雪,洋洋洒洒落下,又小心翼翼避开她身上还未痊愈的伤疤,烫得似乎能熔化周遭的一切,不管不顾,落在他能及的所有地方,仿佛带着种要焚尽一切的绝然,然则在这般热烈的拥抱中,偏让她感觉到底下无尽的忧伤,似乎是他的心空空落落,急切地想找一个能够停靠的地方,然则无论怎么做,竟都是枉然。
她不知这奇异的直觉从何而来,却已不由自主伸出手,用最舒缓的节奏,轻抚他的后背,并尽量放软她的身躯,配合他似乎永无穷尽的疯狂般的冲撞。其实到了后来,真让她觉得有点刺痛,刚想抱怨,一低头,只见他闭着双眼,姿势虽然是在牢牢地扶着自己,感觉倒更像是他死命想要抓住什么可支撑的浮木,从来梨花般清冷的面上,第一次有了孩童般的稚气,与其说他是在向自己要求更多欢愉,倒不如说他想得到些安慰。这情景,突让她想起幼弟三岁多的时候,喜欢赖在母亲的怀抱中,不住去揪她的头发,拧她的面孔,爹爹叱责他淘气,她却深深明白,其实他只是想要更多母亲的关注与抚慰,而一个孩子能够想到的方法,仅此而已。
在这幽深的地下,被遗弃的自己,与不愿身赴红尘的他,本来是绝不相干的两个世界的人,却被奇妙的际遇,死死连在一起。这个人,自己曾经厌恶过,憎恨过,私下里还略略怜惜过,但唯独没有想过竟会有朝一日,能依靠的,竟只有这个人。那双曾经在女人堆里旋转自如的兰花般晶莹的手,却可以放下一切,为她洗最污秽的衣服,为她做所有能令她开心的事,而不惜将他这双美玉般的双手,伤害得遍体鳞伤,至今到处还是青紫相间。这个人是内敛的,什么都深藏在心底,应该内中有很多隐痛,未来得及,也不想与人诉说。就如她似乎将一切都忘记了,但其实痛苦是心底的一根刺,平时不觉得,偶尔一下,便深深扎在她心上。世上的男子的爱情,其实是最虚无缥缈,又没有定数的东西,然则这样的困境中,她明明已如惊弓之鸟,对所有伸过来的手都心存忌惮,但却无论如何,无法拒绝这样隐忍又决绝的感情。就算明明知道,世间流光飞舞,红尘缘起缘灭,谁在冥冥中冷眼相看,而谁又能告诉她,究竟是又一次缘起,还是另一场浩劫?但就算明日便是世界尽头,至少这一晚是真实的,而这一刻的温暖,就算短暂,已足够令她阻挡来日路上风霜种种,不管将来,是否一样会落得万劫不复,抑或再一次粉身碎骨。
在一波波极致摇曳的舞步中,她的神识似乎脱离了躯体,高悬在空中,清晰地看到,曾经没有一日停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