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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毒夫人心-第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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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毒夫人心
作者:风荷游月

【文案】
广灵郡主性格骄纵,暴力乖张,是阖府上下都头疼的小麻烦精。
谁都奈何不了她,唯独当今魏王江衡。

论辈分她得喊江衡一声舅舅。
虽不情愿,但这根大腿还是要抱的,谁叫他日后有大作为呢?

但是,等等……江衡,不是这样抱的!


【男主黄昏恋,女主美娇甜,宠文。】

内容标签:重生 甜文
主角:陶嫤


  ☆、第1章 心疾

才过端午,天气益发闷热起来。
    树上蝉鸣啾啾,燥热的气息透过绡纱传入室内,就连丫鬟举着团扇打出的风都是热的。
    陶嫤临窗而坐,手持一支紫毫宣笔,认真地描绘院外盛开的火红石榴花。大抵是天儿太热了,她的眉头越蹙越紧,细嫩的额头渗出丝丝汗珠,末了烦躁地将纸张揉成一团,向窗外掷去。
    “不画了不画了,一点意思也没有。”
    左右两旁丫鬟见状,打风的力道更加快了一些。天不怕地不怕,就怕这位小祖宗不痛快。
    大丫鬟玉茗掏出绢帕,轻轻地拭去她鬓角水珠,“郡主可是累了,不如休息会儿吧?”
    陶嫤摇了摇头,目光固执地落在那棵石榴树上。
    她樱唇微抿,似是要把它看出个究竟。碧清妙目滢滢渟渟,好一会儿才别开,“今天什么日子?”
    玉茗静了静,“六月初三。”
    初三,距离她阿娘殷氏的忌日还有两天。
    殷氏于明徽十五年逝世,至今已有七年。她是陶嫤的生母,嫁给宰相陶临沅后育有一子一女,正要生第三胎时,却因体弱气虚,最终没能平安顺产,一尸两命。
    陶嫤托腮,若有所思地望向庭院,眼里露出几抹落寞。
    其实阿娘不是难产,彼时大夫都看得好好的,何况她和大哥生产时都很顺利,怎会说难产就难产呢?究其原因,不过有人从中作梗罢了。
    当时她小,不知道好好保护阿娘,眼睁睁地看着她香消玉殒,却无能为力。
    *
    长安的天气一天赛一天地热,跟被巨大的炭盆烤着似的,即便她只穿一件轻薄的散花绫,也招架不住这股闷热之感。
    陶嫤肤色雪白,有如雪峰上最晶莹剔透的颜色,偏偏这种白还晒不黑,不知羡煞多少豪门贵女。她不是顶漂亮的女郎,却因为生了一张乖巧稚嫩的脸庞,给人一种天真的错觉。唯有最亲近的人才知道,这姑娘其实一肚子坏水儿,并不如表面那般无辜。
    要她有心,能把你整得苦不堪言。
    翡翠珠帘被挑起,白蕊端着一碗冰镇糖蒸酥酪过来,掀开月白釉碗盖,“郡主吃几口酪解解暑吧。”
    这是陶嫤最喜欢的食物,她舀了一口,清凉乳酪入口即化,冰冰爽爽确实消除不少热气。
    吃着吃着,她忽然搁下,“外面怎么如此吵闹?”
    白蕊微滞,惴惴地觑一眼她的表情,“禀郡主,是相爷带回来的两位侍妾,正在往府里搬东西呢。”
    陶嫤不悦地抿了下唇:“哪来的侍妾?”
    白蕊的声音低不可闻:“听说是向阳侯送的,目下住在金露轩中。”
    金露轩里住着十来名侍妾,陶嫤对这地方并不陌生,这些年陶临沅不断地往里头添人。他除了朝堂办公外,最常做的便是倚翠偎红,醉生梦死,对儿女的事不闻不问。这几天尤其过分,彻夜不归,也不知宿在哪家娘子房中。
    陶嫤坐起,换了身湖色织彩百花飞蝶纹高腰襦裙,重新梳了个倭坠髻,金翠孔雀簪衬着她皎如明月的面庞,明亮生辉。她看了看外头太阳,已经渐渐西斜,不如午时那会儿闷热了,遂叫上玉茗白蕊二人,“去金露轩瞧瞧。”
    ……就知道会是这么回事,玉茗白蕊相视一叹,簇拥跟上。
    这会儿相爷恐怕还在那里,郡主选择这时候过去,无疑是准备给他添堵。
    *
    金露轩位于相府西南一角,是个两进的庭院。院内亭台楼阁,假山流水,景致勉强称得上雅致。然而走得近了,那股脂粉味儿越来越浓,陶嫤嫌恶地皱了皱鼻子,问院内当值的丫鬟,“左相呢?”
    自从殷氏走后,她从未喊过陶临沅一声阿爹。
    这两年陶嫤来过此处几次,每次都闹得惊天动地,是以院里的丫鬟看到她很是畏惧,缩手缩脚地回答:“在、在莺眉阁二楼吴氏房中。”
    陶嫤没有多言,转身往二楼走去。
    院里原本欢闹说笑的侍婢,这会儿都缄默不言了。她们好不容易等太阳下山,气温稍微凉快一点儿,想要下楼透透气,谁想会遇到这位小祖宗。惹不起还躲不起么?还是赶快回房去吧。
    吴氏是陶临沅今天带回来的两位侍妾之一,房间在二楼东面第三间。
    陶嫤推开镂空菱花门,一阵浓郁的酒味扑面而来。窗户朝西,借着落日余晖能看清房间光景。
    酒杯滚落一地,朱漆螺钿小几摆着几坛佳酿,一袭黛紫锦袍的男子依偎在女人怀中,醉意酣然。那位女子头戴珠翠,态度殷勤,正不断地往他的杯子里续酒。
    陶嫤蹙了蹙眉,上前夺过陶临沅的酒杯,“你要喝到什么时候?”
    吴氏被她突如其来的到访吓一跳,因着头一天来相爷府,没见过广灵郡主尊容,还当她也是金露阁的侍妾,当即一声不满:“相爷正在兴头上,你是何人,为何要来打搅?”
    陶嫤朝她看去,“你也配同我说话?”
    那眼里,分明含着轻蔑与讽刺,不加掩饰。
    吴氏一惊,被侮辱的怒意袭上心头,“你……”
    行将反驳,埋在她胸口的男人抬起头,睁开醉醺醺的双目,看清来人后略有诧异,“叫叫,你怎么来了?”
    叫叫是陶嫤的乳名,小时候她咋咋呼呼,吵闹得很,是以殷氏便给她起了这么个乳名。
    如今听来,很是讽刺。
    “我为何不能来?”陶嫤后退半步,许是被他身上的酒味熏着了,“我如果不来,怎么看到你这副模样?怎么让我阿娘知道,她死的一点也不值得?”
    陶临沅瞳孔紧缩,心脏似被狠狠揪了一下,他阖上双目,年迈英俊的脸上满是痛苦。他忽地举起桌几上的一坛酒,不要命往嘴里灌,溢出的酒洒在他的脖子上、衣服上,他却浑不在意。
    如果醉了能好受些,他情愿一辈子都糜烂至此。
    陶嫤看不过去,夺去他手里的酒坛狠狠掷在地上,酒液四溅,弄湿了两人的鞋袜,“别喝了!”
    陶临沅神色迷离,喃喃道:“你阿娘也不喜欢我喝酒……”
    说罢悔恨地蜷成一团,竟像个无能为力的孩童。
    *
    吴氏听见那句“阿娘”,有如醍醐灌顶,这才知道面前的女郎不是什么侍妾,而是身份尊贵的宰相之女。
    她是皇上亲封的广灵郡主,是楚国公殷如的宝贝外孙女,方才她差点对她不敬,真是不要命了。
    陶嫤睇向陶临沅,只觉得他的话好笑,“你也知道我阿娘不喜欢?”
    她长袖一挥,桌上的酒悉数打翻,蹙眉质问:“你为何现在才知道?我阿娘在世时,你在谁的怀里喝酒?”
    陶临沅掩住双目,嘶哑道:“叫叫,别说了。”
    “我也不想说,我只是替阿娘不值。”陶嫤重新审视这个男人,年轻时他玉树临风,英挺潇洒,如今看来,不过空有一副好皮囊罢了,“你配不上我阿娘。”
    她踅身离去,菱花门阖上,脚步声越来越远,陶临沅悔恨的面容被掩在门内。
    *
    重龄院前种着两排石榴树,每逢夏天开花时,远远看去火红一片,花团锦簇,霎是喜人。
    尚未走近,玉茗便惊讶道:“周郎君来了!”
    陶嫤抬眸看去,果见石榴树下立着个苍色葡萄纹锦袍的男子,身形瘦高,面带笑意。
    直至陶嫤走到跟前,他抬手指了指金露轩的方向,露出关心之色。
    陶嫤大约明白什么意思,对此事不想多说,“没什么事,你不必为此跑一趟。”
    说着便要步入院内,被他有些无措地拦下了。周溥又指了指自己心口,看她的眼神毫不掩饰关怀。
    陶嫤一愣,心里柔软了些,“我没事,这些天都好好的。”
    周溥是她十年前买下来的官奴,后来见他举止不凡,不似一般奴籍出身的仆人,陶嫤便有意让人调查了下。这才知道他原本是扬州刺史之子,后因父亲被人弹劾,涉嫌贪污,阖府获罪。周刺史死后,他被编入奴籍,无意间落到她手中。
    陶嫤觉得他身世可怜,便单独让他住了一个院落,平常没什么粗重的活儿,在屋里看看书写写字就行了。
    陶嫤自幼患有心疾,这两年频频发作,他方才是在问她情况如何。
    得知她没事,周溥显然松一口气。他不能说话,两人在这儿干站着委实尴尬,他便识趣地拱了拱手,告辞离去。
    陶嫤未做挽留,举步朝院内走去。
    鹤鹿同春影壁后传来丫鬟窸窸窣窣的声音,她一走近,那声音便蓦然停住了。几个丫鬟战战兢兢地立成一排,“郡主。”
    陶嫤乜去一眼,将她们的话听了个大概。
    原来今日是魏王江衡大捷归朝的日子,城内城外围满了人,都想一睹魏王风采。
    魏王江衡是当今皇上次子,出类拔萃,卓尔不群。自从十八岁被封王后,至今领兵胜仗无数,是整个大晋的英雄。
    论辈分她得喊江衡一声舅舅,可是陶嫤怕他,无论如何都喊不出口。
    这次他从松州回来,听说皇上有意退位给他。此事在长安引起轩然大波,无论重臣豪绅,或是寻常百姓,纷纷关注着朝中的一举一动。
    不过这事与陶嫤无关,夜里吹熄了油灯,放下销金妆花幔帐,她缩在锦被里平静地睡去。
    睡到一半心口遽痛,压抑得穿不上气。陶嫤想出声唤外面的丫鬟,奈何发不出声音。她从小就有心疾的毛病,身上都会带着药丸,然而偏巧上回吃完了,丫鬟又没来得及送上新的,未料想晚上就犯了病。
    这一次来得比以往都强烈,她连呼救的力气都没有,眼前一黑,陷入混沌之中。

  ☆、第2章 十年

有些话真个不能乱说,白天才说完自己好好的,晚上便命归西天了。
    陶嫤漂浮在半空中,看着围绕在榻前的一堆人,有些说不上来是何滋味。平日里看不出他们对她有多少感情,这会儿她死了,他们便哭得悲痛欲绝,如丧考妣。
    尤其陶临沅看到她后,不可置信地倒退几步,一脚绊在门槛上,昏了过去。
    再次醒来他便变了个人似的,更加浑浑噩噩,终日嗜酒为乐,恍若癫狂。直至明徽二十三年冬,慧王意图谋反,左相陶临沅涉嫌共谋,此事虽被魏王镇压下来,但皇上勃然大怒,下旨剥夺慧王兵权,贬为庶民,永世不得入京。
    而陶临沅被处以绞刑,家当收入国库,女眷入掖庭为婢,男眷沦为官奴。昔日繁华辉煌的相爷府,一夕之间便成了无人涉足的禁地。
    陶嫤立在白墙红门之外,面上看不出是何表情。
    她虽然瞧不上自己阿爹,但多少清楚他的为人,他是断不会与人谋划造反之事的。那么为何会沦落到这地步?
    是谁陷害他?陶嫤想不通。
    明徽二十五年皇上体弱,退位给魏王江衡,从此天下易主。那个驻守松州、战功显赫的男人成了大晋天子。
    *
    再次醒来,脑袋一阵一阵地钝痛。
    陶嫤嘤咛一声,艰涩地睁开双目,还没看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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