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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到了傍晚,霍家镖局接了马五德的生意,提前送来了卖书的分红,一百两白花花的银子,才稍微堵住了阿朱、阿紫的嘴巴。两张越来越苦的小脸,才稍微舒展了一点。
真正苦恼的是秦朝,因为姐妹俩只是说得不好听,言下之意却是要与他同甘共苦。
第二天来了一道圣旨,顺带还有一百两黄金,表面是因为万劫谷之事。秦朝瞬间变成了百万富翁,因为一两黄金至少抵一万文,一百金就是一百万文。
一夜暴富,百万富翁,阿朱、阿紫笑得嘴巴都合不拢了。
秦朝当即将其中的一半交到辛双清手里,说是要用来扩大与马五德的合作与投资。具体的负责人,这一边是辛双清,那一边是马秀秀。司空虹应该算是个半个中间人,半个合伙人。紧接着,秦朝又分出一半交给了木婉清,表面上说是管理家财,实际上是随她怎么花。剩下的一分为二,一半送给了龚婉和小柳,一半送给了阿朱、阿紫,自己半两都没留,理由是:女人要富养,男人要穷养。别笑书生穷,书生能掌天下事。
从此阿朱、阿紫的嘴里,秦朝成了天下第一大败家子。两姐妹一致认为,就算搬来金山、银山,主人连眼皮都不眨一下就能败光。
两姐妹白天骂得凶,晚上却想尽办法给他侍寝,失败越大越多越来劲。就连向来高傲的木婉清,都不愿跟她们缠在一起,认为胜之不武,败……当然不会败。
有一晚,姐妹俩不甘心失败,故意把衣服全身都给烧光了。秦朝不愿让她们赤身**出现在别人面前,只好暗念:“阿弥陀佛!”跟她们睡在了一起。
第十章 解释不了不解释
木婉清第一个发现异常,于是床上又多了一个光溜溜的美人。
接下来一个接着一个,一张床不够又加一张,但还是不小心把床给压垮,才终于结束了大半个晚上的闹剧。虽然众女很快就怀疑,那不小心是秦朝故意在暗中加了一把力。
众女越来越不理解,秦朝对阿朱、阿紫的容忍和放纵。保定帝和镇南王一再收到这类情报,越分析越误会秦朝与剑园有关,于是越来越把他当作自己人。
秦朝想解释又不好解释,除非能把另外两个阿朱、阿紫一起解释清楚。
另一个阿朱,只怕还在姑苏慕容当那不是丫鬟的丫鬟,不是妹妹的妹妹;另一个阿紫,或许在星宿派当那表面最得师父欢心的小师妹,梦想盗取师父的至宝和神功。
《天龙八部》中写得最详细,都不及现实的万一,更不及现实的瞬息万变。
有个最简单、最直接的办法,就是在《天龙八部》中说《天龙八部》,懒得再管其它。《寻秦记》说得最好都肯定比不上,但那样的话,恐怕更难承受得起来自四面八方的回应。
一拳击在墙上,把不把墙击穿,自己都得受伤。用力越大,受伤越重。一本书不是想说就说,一个局不是想解就解,一件事不是想帮就想,自不量力不等于因祸得福。
如果有一天,无名僧突然跑来说,你其实只是小说中虚构的人物,是我把你招来,信还是不信?
若自己都不肯完全相信自己是来自虚构的小说世界,还有什么理由让别人相信?
别人不信的话,又怎么解释书中的误会?解释不了,就得先抛开小说来谈。别人是不是生活在虚构的小说世界中,根本就不必解释,什么理由都解释不了就别解释,别又因此而生出一大堆误会。
没那必要。
如果觉得说谎不好,就不要说。如果觉得解释不了误会,就别解释。因为那样还是帮不了什么大忙,只会让自己陷入其中,使情况变得更加地复杂。如果怎么都忍不住想说,就只说事,只要能把事说中,不予解释。
若随手就能解决,像那天,霍家镖局的镖队又一次路过龚家酒楼,霍青貌似无意中提起,附近‘蒙舍镇’的第一青楼‘花满楼’,最近多了个小名‘红儿’的大家小姐,死都不肯接客,引得那些客人更加心痒,排队预约,蜂拥而至……话还没说完,秦朝就迈开大步出了门。不用他说,阿朱、阿紫借了木婉清的宝马黑玫瑰,紧跟在后。
等三人停在‘花满楼’前,秦朝才发现:这并不是件随手就可以解决的事情,否则救一个是救,求一百个也是救,救一千个、一万个也是救,凭什么只救‘红儿’一个?当眼角的余光发现一名霍家镖局的探子,才又定下心来,欲以‘红儿’死都不肯接客的理由来救人。
毕竟在威逼利诱下死不屈服的女人不多,为了钱和名主动卖身的女人倒是多得很。特别是在原来的世界,大家大都笑贫不笑娼,将败坏社会风气当作时代在进步。当时的自己仅仅混了个温饱,无力改变社会大势,那其实也算是半个无力屈服。现在见‘红儿’敢于抗争,当然不同于一般的妓女,而且不再是无力改变。
那探子是霍青的七师兄临时兼职,装扮得很不称职,脸上抹了厚厚的一层泥灰,使他更加惹人注目。但若是改成那些青楼女子,有谁不想换一种面目做人?
“主人可别乱来,这种地方太不干净了。只要主人想,我们没一个不想。”阿朱突然大声劝说道。
秦朝一声冷哼,没好气地道:“我就是怕了你们。这才几岁大呀!就老想着这些。”
阿紫嘻嘻笑道:“原来主人嫌我们太小!您的宝贝《寻秦记》里不也说,小有小的好,大有大的妙!主人精研此道,不会不懂,该不会憋了一身火,跑到这里消火来了?”
一个长得很胖的中年女子跑得满头汗水,出现在大门口,满脸笑容,语气大惊道:“秦大爷,啊!真的是您来了呀!”
这女人姓焦,人称焦大娘,曾经在龚婉家出现过几次,好像是位非常远的远亲。但其鸨母的身份,秦朝到现在才知道。原来还当是个牵红线的红娘,不料那居然只是个兼职,眼下这才是她的主职。秦朝扔下了整整一两银子当赏钱,只换来一间很普通的厢房,不像普通客人还在大厅里等候。在这种地方,显然还是更遵循那种认钱不认人的规矩,嘴里面喊大爷喊得很漂亮,心里说不定还在笑话他太吝啬,名大于实。
秦朝本想直接点名要‘红儿’,现在觉得还是小心点好,暗道:“怎么不造个花名册?”
那焦大娘被阿朱、阿紫的一同到来给迷惑了一阵,终于等不及询问,问他喜欢什么样子的姑娘。秦朝提出要求道:“年龄别太小了,身子干净点,最主要是气质。”心想:“这应当比较符合那位‘红儿’大小姐,不能说了,别说得太露骨坏事。”暗自提醒,下次再遇上这种事,一定要一个人办,悄悄地来,悄悄地走。
焦大娘推荐道:“有个姑娘,年龄在十九左右,是稍大了些,但别说那气质,最重要是保养得好,五天前才开苞……很鲜嫩,才接过四个客人。”
秦朝摇了摇头,心里暗骂:“都接了四个客,还叫什么很干净,这种地方果然脏得很!才二十左右,就叫大,果然跟原来的世界不能比。”实际上,他明白连四个都绝不可信。
那‘红儿’果然红得很!秦朝又接连拒绝了焦大娘的五个推荐,扔了三次银子,才被焦大娘连推带扯拉来充数。
“红儿是还不怎么听话,但见这气质就知道,与穷苦人家出身的不同,一时当然接受不了现实……”
秦朝见这女子就是自己要找的人,连忙显出不耐烦的样子,又扔了二两银子,打断道:“无妨,你可以走了。”
焦大娘陪笑道:“二两是够了,但还不够过夜。”
秦朝脸一板道:“过不过夜是我的私事,不准瞎打听。何况你买的时候才花了几两,要不要我说出来?”
焦大娘若敢答应要他说,他现在肯定说不出来,但焦大娘根本就不敢冒这个险,很着急道:“话不可以这么说,咱们这一行,黑白两道都要打点,风险却得自己承担……预定红儿的一大把,谁又愿意花冤枉钱,还不都是想抢个鲜,答应了这个,就得罪了那个,全是大爷……龟奴、护院,胭脂水粉,吃的喝的,穿的住的,哪样不要钱?”
说了一大堆话,提都没提红儿的相貌如何,显然不是忘了。毕竟红儿的身材还是很不错,该大的大,该小的小,白白嫩嫩,皮肤保护得很好,果然是位大家小姐。只是视力不怎么好,听说是读书读坏了,却使秦朝更加地亲近。那焦大娘之所以肯说这么多,主要还是秦朝还在扔银子,不过是分开来一点一点地扔,顺便多打探些消息。
等阿朱、阿紫第三次骂秦朝败家子,焦大娘终于笑呵呵地走了。
“不…不要,求…求求你……“只见那红儿低着头,娇躯隐隐发抖。
龟奴提醒道:“这姑娘不怎么懂接客,第一次还是靠得迷春药,大爷要不要来一点?”
第十一章 红儿花满楼私盐
本来秦朝想趁机打探一下,那迷春药的来历、质量、价格之类。旁边阿朱、阿紫找机会见到了那红儿的相貌,顿时大吃一惊,嫌那龟奴碍事,三拳两腿将他给踢出了门。
“哈哈哈……甘家大小姐,好一个甘家大小姐!”
“哈哈哈……想不到,真想不到!上个月你还骂咱们姐妹天性淫荡,天生下贱!果然是天生淫荡!天生下贱!骂得好,老天爷开眼,哈哈哈……”姐妹俩兴奋得使劲拍手,手都拍红了还在拍,绕着那红儿左右打量个不停,简直快要乐疯了!
那红儿现在最怕见的就是熟人,羞得脸红耳赤,恨不得一头撞死,但始终狠不下心来。每次都找各种理由,说留得命在,才可以报仇,不然白白受罪更加不值。何况现在都已经失了清白,早就没了脸,祖宗的脸都没了,自杀已经晚了。
其实红儿的落难,与阿朱、阿紫有极大的关系。本来甘家卖私盐,又不只一两年,不是什么大事,红儿在教坊司出言不逊,得罪了她们俩姐妹,那才是获罪的最大根源。虽然保定帝没时间管这事,有都大半不会直接授意,下面揣摩迎合圣意的却从不缺乏。
另外也是因为黄眉僧曾向保定帝提议,请他免了大理百姓的盐税。直到延庆太子的帝位之争,保定帝要请黄眉僧帮忙,才终于答应下来。官府都喜欢跟风拍上级马屁,于是又趁机大抓私盐。两件事加在一起,落难的可不止红儿一个。
私盐之事,在江湖上影响极大,表面上吃亏的是各大商家,事实上威胁到了很多江湖人士的命根子。甘家的这位大小姐,一直不将钱财和武功当一回事,只知钻研各种学问。一遇这事,却抱怨那些学问根本就起不了任何作用。
那些武功高的,虽然不敢明着与官府开战,却不惧卷款私逃,将来改头换面又是个好人。危机关头,红儿发现,曾经高贵的身份不但不管半点用,反而增添了更多的羞辱。而邻家那位拜师无量剑的葛光佩,只一句话,就吓得官差脸色大变。
以前不愿拜无量剑的人师,曾笑话葛光佩自甘堕落,沦落江湖。现在才知道江湖之用,表面光明正大的官府,才是个要钱不要命的无底洞。平时称兄道弟笑呵呵,真到了该讲兄弟情义的时候,翻脸比翻书还快。一个个都怕牵连到自己,关系越近越狠毒。
到了真正关键的时候,还是像无量剑那种名门大派比较讲究信任,江湖义气比酒肉朋友更管用。第一次听说秦朝时,还只当是个穷说书的,说的还是最不堪入耳的那种**,最了不起都不值一提。书中那主角秦龙,一出现就跟女人滚在了床上。
现在只是瞄了一眼,就知道自己错了,而且错得很厉害。凭感觉就知道,这些天来,这还是第一个把自己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