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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湿润了，低声道：“大爷爷。小凡……”
“若是你认为与仙兽拼命就是想方设法了，那么，你让大爷爷很失望。”烈腾目光淡漠的注视着小凡，声音依旧平淡。平淡的让小凡心中刺痛，他委屈的看着烈腾，双眼透红。
“小凡听说面临生死危机之时能够激发潜力，突破原有的境界。”忍着心中的刺痛和肉体上的剧痛，小凡深吸了口气之后，道。
“那是别人！不是你罗凡！”烈腾的声音一冷，喝斥道。
小凡再也忍不住双重的疼痛，滚热的眼泪水从眼角流出，这是烈腾第二次看到小凡哭，第一次是烈腾刚来之时的聚餐，这些年来，小凡一直满脸带笑，从未流过眼泪，而此时，不知是肉体上的痛还是心中的痛让他忍不住哭泣起来了。
“别人能够那样突破，为什么小凡不可以！是因为小凡比他们差吗？比他们没用吗？”小凡哭泣的大声道，声音有些嘶哑，说出之后，他的脸上已经没有任何的血色。
仿佛是听到房间里的声音，外面编织的女修以及壮汉们都停下了手中的活，看向房间，几人相视一眼之后，并未进入房间之中，只是，小凡的哭泣之声让他们心中难受。
烈腾并未回答，仿佛是默认了，而这让小凡更加心痛，他歇斯底里的吼道：“既然小凡这么没用，小凡活着有什么意思？天天看着大伯们冒着生命危险去捕猎，小凡只能坐着这里等吃，这样，小凡宁愿去死！也不要拖累大伯们！”
外面的女修们已经在抹眼泪，烈腾目光淡漠的注视着小凡，没有任何的情感波动，这种目光，让小凡突然感觉眼前的大爷爷有些陌生起来，陌生的让他的心宛如被刀割一般，十多年来，小凡第一次用如此大的声音对烈腾说话，也是第一次对烈腾吼。
“是否以后修炼每次困在某一境界，你都会选择这样去拼命？若是如此，那么你现在死了更好！以后等待你的坎坷足以让你死上千万遍！”烈腾的声音无比的冰冷。
哭泣的小凡听到烈腾的话，眼中有着无尽的心痛和哀伤，他并未回答，而是躺在床上痛哭起来，仿佛是想将这些年积压的委屈和不甘全部发泄出来。
烈腾目光注视着大哭的小凡，眼皮不紧意的跳动了一下。
“要不是爷爷还没回来，小凡宁愿去死了。爷爷，小凡想你了。你在哪里？”哭到最后，小凡竟然孩童一般嗷叫起来，这声音令房间之外的壮汉再也忍不住，要破门而出，却是发现一层结界笼罩了房门，让他们根本无法踏入其中。
痛哭整整持续了一个时辰，不知是哭累了还是没有力气在哭，小凡躺在床上，脸色迷惘，目光涣散的看着上方，小声的哽咽着。
“哭完了？”烈腾的冷漠的话响起，而小凡置若罔闻，神情迷茫。
“哭完了就起来找到属于你自己的路，不要去仿效别人！你是罗凡，独一无二的罗凡！”烈腾声音一提，厉声道。
小凡目光焦急渐渐凝缩，他嘴角掀起了凄惨的笑容，他喃喃着：“独一无二，我罗凡也算的上独一无二么？既然资质不行，那么，就让小凡一直陪伴着爷爷，渡过这一生吧。这个世上也就只有爷爷才是小凡的牵挂。”
烈腾闻言脸上肌肉剧烈的跳动，他冷冷的站了起来，看着躺着的小凡，失望道：“你现在就这么想得到实力？你可知道修炼切忌是什么？一步一个脚印都做不到，厚积薄发都不知道，就算让你到达了更高的层次又如何？你终究不会有太大的出息，也终究是遗忘界最底层之人！永远被别人踩在头上的罗凡！”
小凡愣了，烈腾的话犹如当头一棒，将小凡打醒，他眼中的光芒闪烁着异样的光芒。
“若是你想一步登天，只要你愿意，大爷爷能让你直接迈入道之三重，甚至更高！但你到达道之三重之外又如何？道之三重之上还有道之四重，道之四重之上是否还有，大爷爷都不清楚，若是不找到属于你的路，若是不磨砺自己的心态，你永远都无法踏入更高的境界，小凡，大爷爷很失望。”烈腾说完之后，便转身离开了房间。
而小凡犹如五雷轰顶，愣在床上半天都未回过神来。
在深渊地域凝聚的残魂之力，足以让小凡迈入道之三重，甚至更高，只要小凡愿意！烈腾便能做到。但这些终究不是烈腾的心意，他的心，对于小凡寄予了莫大的希望。
第555章 小凡的成长
离开房间，烈腾回到了左侧的小山包之上，若无其事的继续修炼。当烈腾真的助小凡一步登天之时，那么，除非是烈腾对小凡彻底失望！
两日之后。
小凡才能够蹒跚走出房间，他的面色依旧苍白，身上的伤势不是低等的元气丹能够恢复，他出来第一件事便是不顾村民的劝导多休息，便出了罗家村，朝着小山包方向前来。看到烈腾盘坐在那里犹如雕像一般，小凡的眼中又忍不住的浮现了泪光，他脸上的自责之色无法掩盖，他长叹了口气，缓缓的移向烈腾的身边，到达烈腾身边，看到烈腾并未睁开双眼，小凡欲言又止，最后还是未说话，便盘坐在烈腾的身边，开始打坐。
这一坐便是五日，他身体上的伤势渐渐恢复，他右眼微微睁开看了眼烈腾，发现烈腾还是未动弹之时，小凡有些委屈的低声道：“大爷爷，对不起！”
烈腾依旧一动也不动，宛如没有听闻。
小凡见烈腾如此，心中越发自责，他犹豫了许久，又闭上了双眼开始恢复。
整整运行修炼法诀一个月，小凡的伤势才恢复的差不多，看了眼烈腾，小凡又忍不住的道：“大爷爷，小凡知道错了，让您失望了。”
烈腾依旧未睁开双眼，这让小凡心中有些焦急起来，但回想烈腾的话，小凡眼中闪过一抹坚定，他继续道：“大爷爷，小凡前些日子想清楚了，留在罗家村对我的修炼无益，与其在这里拖后腿，还不如离开前往各城，去寻求适合我走的路，所以，小凡决定离开罗家村。进入遗忘界闯荡一番。”
小凡边说之时都在注意烈腾脸上，想察觉到一丝动静，让他失望的是，他的话到说完，烈腾脸上没有任何的动静，仿佛已经进入了深层次的修炼之中。看着烈腾良久之后，小凡站了起来，对着烈腾微微鞠躬之后，便缓缓退下。
翌日，小凡与罗家村的村民交代一番之后，便带着不舍离开养育他二十年的罗家村了，在他缓缓朝着雷震城飞去之时，烈腾只是睁开了双眼看着他离去的背影，又闭上了双眼，算是目送小凡了。
转眼间，离小凡离开的第十年。
自从小凡离开，罗家村的欢笑之声小了许多，暗地里有些人已经对烈腾产生意见和隔阂，他们心中不解为何烈腾不亲自给小凡指出一条路，也有人对烈腾更为敬佩，总感觉烈腾有股深不可测的感觉，不管如何，罗家村依旧按照原本的作息在遗忘界艰难生存着。
这日，一道身影从远处急速飞来，一转眼便落在烈腾的面前，此人是名青年，修为不过碎空巅峰，但不知为何，看到此人便能够感受到此人的活力，仿佛有股莫大的冲劲潜伏在他体内，此人正是十年之后的小凡。此时的小凡相比十年之前多了一份成熟和稳重，脸孔之上有着一道狰狞的疤痕，从右眉斜下至右腮帮，虽然从丹婴至碎空，对于寻常人而言只是朝夕之事，但小凡资质太差，十年突破也需要一些磨砺。
“大爷爷！小凡回来了。”小凡满脸惊喜的看着烈腾，高声道。
看到烈腾不为所动，小凡脸上的笑容急速的僵硬，不过，他并未有任何不满，而是坐了下来，看着烈腾道：“大爷爷，小凡这十年去了雷鸣地域的几个大城呢，比如雷耀城、神雷城，见识了好多强者！不过，他们都看不上小凡，但小凡能够感受到他们修为虽高但失去了一股对生活的热爱和活力。”
随后，小凡便清楚的讲述这十年的经过，他的言语大多数都是说这十年大多是前往各大城，并未谈起任何战斗，当说到修为突破之时，他的神色显得无比惊喜，他道：“大爷爷说的对，别人的路不一定就适合小凡，大爷爷，你知道小凡是怎么突破的吗？是到了神雷城，看到那墨黑色以巨石堆积而成的城墙，见到这城墙，小凡只觉得这大城仿佛是有了生命一般，好像，好像是一个猛兽盘踞在此地无数年。就这样，在我遐想之时，修为突破了。”
当小凡讲述完毕之后，看到烈腾依旧不为所动，心中不免有些失望，不过，他满脸笑容的道：“大爷爷，小凡知道你的心意，小凡也知道，大爷爷并没生小凡的气，一定是想等小凡找到属于自己的修炼之路。所以，小凡还会继续在雷鸣地域历练。”
当即，小凡站了起来，鞠了一躬之后，便进入了罗家村。小凡的归来，让罗家村的欢笑之声比这十年的总合还多。
不过，三日之后，小凡又离开了，他离开之前在烈腾面前讲述了他以后的打算，并且表示对爷爷罗老很担心和想念。
这一次，又是目送小凡离开后，烈腾又进入了修炼之中，他这十年并非什么都没做，而是时刻尝试着突破道之三重到达道之四重，但想突破是何其艰难？
时光眨眼即逝，已经是小凡第二次离去的一百五十七年。
在这些年里，罗家村有着几位村民因为捕猎之时遭受仙兽群，有几人送命，这让罗家村笼罩着一片哀伤和愁意，离去的罗老依旧没有下落，这让众多村民猜测是否已经遭遇不测，而他们对烈腾的敬畏更甚，那些对烈腾不满之人也消除了心中的隔阂，恐怕这要归结于烈腾了。
这些年，有五位村民成功悟道，踏入了道之一重，这让众多村民除了捕猎之外更多了一份修炼之心。
这日。一道身影在前方一闪而逝，便化作一道光芒落在烈腾的面前，来人是名青年，容貌普通，脸上异常稳重，丝毫没有寻常大势力弟子有的浮躁，此人，正是磨练一百五十余年回来的小凡。此时的小凡修为已经到达了大悟巅峰！离道之一重也只有一线之隔。
“大爷爷，小凡回来了。”看着犹如石像般的烈腾，小凡按捺不住心中的惊喜，亲切道。
但看到烈腾依旧不为所动，小凡仿佛早已意料，没有多少情绪，便开口道：“大爷爷，这些年小凡游历了几个大城，而且，小凡遇见了一位强者，他是雷神宗之人，好像身份在雷神宗很不凡。他说，要是小凡在五十年之内成功悟道便收小凡为记名弟子。若是，若是小凡能够突破，想必爷爷回来也会很高兴。大爷爷，小凡要怎么样才能够在十年之中突破呢？”
看到烈腾并没有“清醒”的迹象，小凡沉吟良久之后，又道：“大爷爷肯定是想让小凡自己去摸索，找寻属于我自己的道。嗯，小凡知道怎么做了。”鞠躬之后，小凡回到了罗家村。
这次，小凡只逗留了一日便匆忙离开了。
这一次，烈腾依旧是目送小凡离去，不过，脸上多了一份欣慰。
不过，当小凡第三次回来之时，却是两百三十一年之后。这一次，小凡并没有前几次那般的高兴，而是有些惋惜的出现在烈腾面前，岁月已经成功的将小凡的稚嫩洗去，取而代之的是成熟，他坐在烈腾的面前，讲述着：“大爷爷，小凡虽然成功悟道，但错过了雷神宗强者。现在，小凡才发现，原来踏入悟道之路等待小凡的还有无数阻碍和荆棘。爷爷说的对，悟道之路坎坷异常，若不稳打稳扎，很容易迷失自己。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