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整个动作看上去,就好像一头蝎子在爬墙一般。
落地后,舒百灵洋洋自得,不等宁风发问就把底子亮了:“宁兄弟,咱这手蝎子倒爬墙不错吧?江湖秘传手段,要不是老舒我学贯百家,还施展不出来。”
宁风咽了口唾沫,点头,愈发觉得这老小子不去溜门撬锁,妥妥的神偷界一大损失。
舒百灵意犹未尽,刚要接着显摆这门手段的了不起,宁风忽然神色一正,竖起食指在嘴边:
“嘘”
“有动静。”
两人静下来,果然听到某个方向传来“咔嚓”落门栓的声音。
这会儿他们所在的地方已是后院,对视了一眼,默契地向着声音处摸了过去。
“哗啦啦~哗啦啦~~”
隐约有水声传来,宁风和舒百灵绕了一圈子,寻到了声音源头处,一看,两人都傻了。
那是院后一个小房间,两人所站方向是窗外。
想来是因为这个方向压根就没有人居住的缘故,又是夏日贪凉爽,窗户并没有关上,宁风他们往里面看去一览无余。
房中一个肩膀高低的大木桶,上头盈盈水汽萦绕。
大木桶后是一个屏风,上面披着一件外裳,染着血迹,看上去鲜明突兀无比。
要是换在平时,宁风和舒百灵绝对会在衣裳上多看几眼,顺便琢磨着好好的衣裳怎么就染血了呢?
可是这会儿,两人完全做不到……
在大木桶前面,一个婀娜的背影,一手扶着大木桶,一手探入桶中划动,似在试着水温。
先前水声,想必就是这么来的吧。
“木夫人……”
看背影,再看屏风上披着那件外衣,宁风两人自然地就分辨出了背影身份。
两人神色,都有几分尴尬了。
木夫人这会儿就穿着一件**,显然是正要入浴。
宁风看到这一幕,本来第一反应就是要抽身退去,再怎么着,他也不至于窥探孕妇入浴这么下作。
他刚要拖着恋恋不舍的舒百灵离去呢,诡异一幕突然出现了。
木夫人将手从大木桶中抽回来,挺直了身子,背上**上本就染着的血迹开始飞速晕开。
“咦?”
宁风瞳孔收缩了一下,这样的情况只可能是伤口在撕裂,在喷涌着鲜血。
他杂念全数消散在晕开的血痕上,反倒不急着走了,定睛望向里面。
木夫人背影在剧烈地颤抖着,好像痛得无法承受,艰难地抬头,解下来**。
“啪~”
**滑落下来,吃透了鲜血,落在地上发出一声闷响。
木夫人这回连弯腰捡起,披到屏风上的力气都没有,两只手用力地撑在木桶边缘才没有倒下。
“嘶~”
窗外,宁风和舒百灵,倒抽了一口凉气。
**除去后,木夫人白皙如玉的后背彻底曝露在两人的视线下,事实上如果龌龊一些,只要换个角度,什么东西都可以一览无余。
宁风是完全没有这想法,舒百灵搞不好有,不过为眼前一幕震撼,一时间没想起来。
木夫人背上,纵横三四道伤口,在不住地撕裂,张开,露出内里鲜红红一片肉色,更有鲜血喷涌而出。
美丽的曲线,丑陋的伤口;白皙的皮肤,殷红的鲜血。
对比之鲜明,犹如佛寺里面壁画,飞天之于夜叉,和谐地共存,彼此地衬托。
这,仅仅是开始。
宁风和舒百灵在窗外,不自觉地摒住了呼吸,他们亲眼看到伴着木夫人的喘息声,那一道道的伤口,在飞速地收口,又绽开,再收口……
十余个呼吸过去,原本丑陋的伤痕完全看不见了,连点新鲜愈合的痕迹都没有。
木夫人整个后背光滑无比,若非是鲜血未洗,简直让人觉得之前一幕是否幻觉。
“呼~”
她长长地吐出一口气,伸手去解亵裤,因为即将临盆故,动作未免艰难。
宁风别过头去,一把捏住舒百灵的脖子,拽走。
“呃~再看看呀~”
舒百灵不甘心地低声叫着,脑袋不住地向后转,无可奈何地被拖走。
两人离去数丈外,隐约还能听到房中传来“噗通”地入水声音,箫管般的**,不知道是不是水温有些太高了……
第五十二章 一尸两命,金符重如山
“宁兄弟……”
舒百灵欲言又止。
宁风摇了摇头,也不说话。
院子后面,小小花园,整整齐齐的盆栽,不是什么名贵品种,但照顾得不错,或是怒放,或是待放,即便是青绿的枝条,也一根根骄傲地昂着头。
看着它们,便不难想象细心地女主人每天早上哼着歌儿,一盆盆浇灌过去的样子。
置身其间,宁风和舒百灵,面面相觑,不知道怎么评价刚刚的那一幕。
“不是人吧?”
舒百灵小心翼翼地出声。
宁风翻了一个白眼,这不废话嘛。
“妖魔?”
“鬼怪?”
“还是……活死人?”
胡乱猜测到最后,舒百灵自个儿干呕起来。
活死人,又称活尸,就是明明是死去的,偏偏执念驱使,还能行动,一如生前。
这种活死人一般是**早就**溃烂了,看上去跟生前一样纯粹是法术作用。舒百灵是想到刚刚对着的如果是一个活死人,那他脑子里浮现出来的种种不干净念头,不能说的景象,简直恶心到家了。
宁风连白眼都懒得翻,没好气地道:“她身上的生气比你还旺。”
他不是信口开河,修炼太阳法入门后,固然引气入体进入练气期勇猛精进这回事情,由于这次奉命出外还没开始,但太阳法的奇妙已经开始显现出来。
对生气的敏锐,便是其一。
太阳,本就是天下万物万灵的生机根本,天然对生气就分外敏感。
“那就好,那就好。”
舒百灵明显对宁风判断相当之信任,闻言立刻活转过来,也不干呕了,还频频回头望,作留恋状。
宁风这会儿也懒得跟这个死不悔改,记吃不记打的家伙多说,摸着下巴,陷入踟蹰。
“棘手。”
他眉头都不由得皱了起来,想道:“师尊到底是什么意思呢?”
宁风不得不揣摩这一点。
一张太阳金符出去容易,造成的后果,却再不可改易。
“师尊想让我除掉她?”
宁风脑子里浮现出来的是初见木夫人时候,她捧着大肚子,充满母性的安宁,全身上下好像在放着微光的样子。
“即便木夫人是妖魔,她腹中的婴儿……”
宁风咬着牙,犹豫着没法决断。
“难道,这就是师尊想要告诉我的东西吗?”
他这是纯猜测,至于天云子要是知道了是颔首赞许还是翻白眼骂个狗血淋头,就只有天知道了。
时间在两人的面面相觑中溜走,还没等宁风有个决断呢,“嘎吱”一声,门开了,木夫人着新衣,浑身清爽地走出来。
她头发湿润,隔着远远地都能闻到皂角一类清新的味道,仿佛是出浴的水莲花,如果不是看到入浴前一幕,怕是怎么都没法将她跟妖魔两个字联系在一起。
宁风和舒百灵对视了一眼,点头,两人紧随其后跟了上去。
前院,木家的主卧里,木离来回踱步眉头紧皱,木夫人推门而入。
宁风两人故技重施,寻了一处没有合紧的窗户往里面窥探。
“这都第二次了,我们这是做贼来的吗?”
宁风自嘲地摇头,屋里面传来了动静。
“夫人,你没事了吧?”
木离看到木夫人进来,连忙上去紧张地扶住。
木夫人摇头,脸色还是有些发白,笑容却亲切灿烂,一边笑,一边伸手抚向木离的脸。
突然,她的手顿在空中,木离脑袋一侧,躲开了。
“夫人,我有话问你。”
木离犹豫着,迟迟疑疑地问道:“八个月前,你省亲回来,穿了一件鹅黄色的衣服,说是摔了一跤,背后还有血。”
“你记得吗?就是拦着不让我找大夫,然后告诉我说你有孕了。”
木夫人贝齿咬着没有血色的嘴唇,缓缓点头,不自然地别过头去,道:“夫君,奴家不是次日就好了吗?你看到了呀。”
“奴家自己知道是轻伤,所以才不让你叫大夫的。”
木离摇了摇头,道:“那刚才呢?”
“刚才?”木夫人有点吃惊,睁大眼睛看着自家夫君。
“我刚刚看到了。”
木离指了指木夫人身后,道:“你的背后上有血,位置跟那天……一模一样。”
“哪里有。”
木夫人不自然地笑,然后原地转了一个圈子,笑道:“夫君你看奴家这不是很好吗?”
她转圈时候,木离还是担心,伸手扶住。
“可是……可是……”
木离始终无法释怀,徐捕头的话,自己所见的,一幕幕印证下来,看着爱如珍宝的夫人,竟是觉得有说不出的恐慌和陌生感觉。
朝夕相处的枕边人,木夫人如何看不出来,她低了低头,再抬头,一笑,道:“夫君,你刚刚是眼花了,不信你看。”
以宁风和舒百灵的角度,清楚地看到木夫人脸上浮出殷红色,侧过身子,背对木离,缓缓解开了衣服。
“不是吧……”
“又脱!”
宁风和舒百灵齐齐咽了一口唾沫,这个场景有点熟悉啊。
木夫人上衣滑落下来,卡在腰肢上,露出如刀削的肩膀,中间凹陷的脊背,如玉的肌肤,完美而无瑕疵。
不知是冷了,还是羞涩,她皮肤上冒出一个个细小的疙瘩,紧接着又浮出粉红色,瑟缩了一下。
“夫君……”
她轻声地唤着,舒百灵眼神都迷离了,差点出口答应。
就差一点儿。
若不是宁风反应快,一巴掌捂住这厮嘴巴,一把拽了下来,让他离开窗口清醒清醒,这个乐子就大了。
宁风半点都不想成为太阳神宫第一个窥视闺房之事被抓的亲传弟子,那妥妥名垂修仙史,几辈子都抬不起头来的事情,还是留给别人干吧。
他刚拿手背擦了汗,就听到房中传来木离迟疑的声音:“可是……可是,你的伤怎么可能好得那么快?”
“哪里有一天就好的道理。”
听到这里,宁风点头,舒百灵呜呜呜地从他魔掌中挣脱出来,点评了一句“还不算太傻”。
“因为伤得很轻嘛。”
木夫人柔柔地回了一句,用脑子想,也能想象出她现在定然是手捧着肚子,蹙着眉头,让人怎么都无法忍心责问的姿态来。
“可是……”
木离还想再说什么,房中忽然传来一声痛呼。
“哎呦~肚子好痛。”
宁风和舒百灵噌地站起来,从窗口处向里面望。
第一眼望去,宁风总算放下心,他就怕木夫人还在“以身示夫”的节奏,那非礼勿视什么的就谈不上了。
这会儿,木夫人捧着肚子,软倒在地上,阵阵地呼着痛。
“夫人且忍耐,忍耐,我马上去找李老夫人。”
木离慌了手脚,刚刚问的什么都给忘了,慌忙往外跑去,刚出得门口呢,就一声声“老夫人”地喊着。
他慌,宁风和舒百灵半点不慌。
实在没法慌,没法担心,木离看不见他们两个可是看得真真的,木夫人一边在地上打滚,一边眼睛里尽是狡黠之色。
“妖精啊。”
舒百灵感慨评价。
宁风点头赞同。
拿这招对付木离,有一百次,就得成功一百次,自家怀孕待产的媳妇儿都在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