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找到蛛丝马迹的。
天色不早了,徐离硕本该回家休息,明日再去把安安接回来,可是他一个人面对没有一个人影的屋子,忽然觉得孤单寂寞,独自孤身在外的生活徐离硕不是没有体会过,然而当他懂得了温暖的滋味,再忽然失去,那种心里的落差是他不愿意接受的。
踏着月色,徐离硕去了村南,他来时,舞儿她们两个正在院子里练武,别看安安看起来柔柔弱弱的,实则在武功上极具有天分,舞儿稍加教导,安安的进步就很大。
徐离硕是第一次知道自己的女儿居然喜欢武功,看着安安的一招一式似模似样,他突然有几分安慰,他希望能护着妻儿周全,但是总是有些事不是他能控制的,安安能有自保的能力,对她而言不是坏事,所以他没有出声阻止,仅是在一旁默默的看着。
待到安安练完了一套武功,回身一看自己的爹爹奇迹般的出现在院门口,赶忙放下手里的木棍,化身为一只美丽的蝴蝶,扑进了徐离硕的怀中。
“爹爹,你回来啦,安安好想你!”安安将头在徐离硕怀里蹭了蹭,高兴的撒着娇。
“我也想安安了,安安这段时间乖不乖?”徐离硕*爱的摸摸安安的头,带笑的询问。
“当然乖啦!不信你问舞姨奶!”安安本就和舞儿投缘,在徐离硕他们不在的时间里,她们两个朝夕相处,感情又上了一层台阶,人非草木,孰能无情,而今舞儿已经把安安当成了亲生的外孙女一般对待着。
“安安很听话,辰儿呢?”舞儿不是徐离山,她的心里面装的人是赵星辰,见到徐离硕第一个想到的人也是赵星辰。
“她有了身孕,留在了别的村子里静养,等到把这边的事情安排好,我就去接她回来。”徐离硕对舞儿是感激的,不介意把心里的打算提前透露。
“什么?辰儿怀孕了?”舞儿乍听之下,惊讶的神色掩饰不住,她一直以为依着公主的性子,赵星辰和徐离硕多是有名无实居多,没想到事情进展的会那么快,开弓没有回头箭,赵星辰在这段婚姻里是真的回不了头了。
舞儿一直掩饰的很好,不让赵星辰发现她最中意的六驸马人选是吕夷简,无论是从相貌还是家室性格上都是最适合赵星辰的,而今哪怕回皇宫,她也不能和吕公子再续前缘了,男人最重名节,指望吕夷简是特别的可能性不大。
徐离硕知道舞儿待赵星辰有多好,可是听闻赵星辰怀孕的消息,她却丝毫不感到兴奋,这令徐离硕十分奇怪,眉头不自觉的皱到了一起,喊了一声,“舞姨!”
舞儿收敛好自己的情绪,脸上扬起笑容,解释道,“看我,高兴的都忘了反应了呢。”
“爹爹,我要有弟弟妹妹了是不是,像小页子一样可爱的?”安安终于弄明白徐离硕的意思,她兴奋的拽着徐离硕的手臂左右摇晃。
一提起前妻和别的男人生的儿子,徐离硕便有一种无力感,他的身体一顿,答了声,“是!”
“太好了,漂亮娘亲在哪里,我要去看她,她一定也想安安了呢。”安安一想到能有一个像漂亮娘亲一样美丽的小地弟或者小妹妹存在,眼睛里冒着亮光,脑袋里已经想出了好多东西给未来的弟弟妹妹玩。
“你漂亮娘亲住的地方远,你乖乖的留在临邑村,不许到处乱跑。”其实,徐离硕真心有些不讲道理,同为女子,赵星辰跟着他出去不算胡闹,安安跟着他出去就算乱跑,果然身份不同,立场不同,看待事物的结果也是不同的。
舞儿可不若徐离硕那么想,赵星辰是她从小看到大的,似乎是第一次她离开自己那么长时间,外面什么世道谁也说不准,她不去护着心里如何能安,“徐离公子,怀孕的女人最是难伺候,没有个称心的人不行,等收拾好东西,我明儿一早出发去照顾辰儿。”
舞儿又称徐离硕为徐离公子,这让徐离硕觉得非常外道,根本没有把他当做自己人,然而对于一个称呼颇具微词,不是一个真正的男人该有的肚量,所以他选择了忽略,“舞姨,您的身体还未彻底痊愈,不能劳碌奔波,您这份心意,我和星辰都会记下的。”
“我身体好着呢,已经半年多了,哪里还能留下什么病。”舞儿当时伤的严重,整整卧*修养了几个月,好在她的身体素质本来不差,平时又注意锻炼,现在的身手恢复到不说十乘十了,十有七八是一定的。
徐离硕还想再劝,又想以舞儿对赵星辰的了解,平时做事情更能尽心一些,也不是个坏事,便把将出口的话又咽了回去。
舞儿见徐离硕没有异议,赶忙回去收拾在路上的东西,路上的东西不是一时半会能全部准备好的,单说干粮这方面舞儿便不能一早起身,最快必须得是后天,徐离硕正好来得急交代一下余下的事情。
今天天色已晚,徐离硕带安安回家也是睡冷炕头,不舒坦的紧,便直接在舞儿这里住了下来,第二天,三人用过早饭,徐离硕正想着赶紧回家,不料听到隔壁传来了吵闹声,细听之下似乎是谁不见了。
一个活生生的大活人不见了,这可不是一件小事,徐离硕和舞儿带着安安赶到丁财家,一进院子,便发现何敏被围到了中间,丁富贵的娘亲拿着木棍往她身上招呼着,边打边哭着说,“都是你!都是因为你!若不是你,我家小二怎么可能大半夜的出去!怎么可能现在还不回来?”
“奶奶!不要打我娘亲!娘亲痛!不要打我娘亲!哇……”小页子拼命的想用他弱小的身体去保护他娘,眼里的泪水模糊了视线,可是依然拼命的向前够着。
车小荷固定住小页子的身体,不让他卷进大人的纠纷里去,嘴里安慰道,“小页子乖,你让奶奶出出气,一会儿打完就好了。”
何敏的衣服被打的破成一道道的,有鲜血从衣服里渗出,头发胡乱的披着,要多狼狈就有多狼狈,可她一句话也不说,拼命的咬着嘴唇,不敢哭出声来。
她何尝希望自己的夫君出事,她不过是最近胃口不好,任何东西都吃的不多,昨晚她突然来了食欲想吃新鲜的鲫鱼,丁财听后便不顾着夜色出了门去,到现在依然没有回来,丁富贵出去寻了一圈也没见身影,婆婆认为儿子是凶多吉少,把所有的怨所有的气倾注在了她的身上,她自认为没有做错什么,可是结果摆在了眼前,由不得她不认。
婆婆是长者,只要她以后还要在这个家里生活下去,她就必须得学会忍,不仅仅是为了她自己。还有那个哭成了小泪人的儿子。
安安被门内的场景吓了一惊,第一个反应和小页子一样,奋不顾身的冲过去抱住自己娘亲的身体,硬生生的受了丁富贵娘亲的一鞭,安安的背被打的生疼,不禁“嘶”了一声。
徐离硕这时也反应了过来,在丁香芹娘亲第二次落下棍子时,赶紧手一握把棍子夺下,“啪”的折成了两段。
舞儿赶紧跑到安安身边,怜惜的抚着她的背,叹息道,“傻孩子!”
安安的骨子里是很坚强的,特别是她和舞儿练了一阵子的武功,小磕小碰不是没有的,这点伤她并不放在心上,“舞姨奶,我没事,我娘亲她……”
作者的话:今天的文分两章发,下一更的时间在下午。
☆、第八十一章 小敏,坚持住!
待舞儿一再的确认了安安没事后,才想起来查看何敏的伤势,她想把何敏扶起来,可是何敏的腿一软又往下栽去,正好倒在了舞儿身上。
“这是我们家的事情,你们来做什么,赶紧滚出去!”丁富贵的娘亲平时不是一个特别刁钻的人,今天她是被气糊涂了,才忍不住动了手,却被人撞了个正着,整张脸被丢到了太平洋去了,只好虚张声势的过过嘴瘾。
徐离硕懒得理她,用他那看死人一般的目光在丁富贵的娘亲身上停留了几秒,丁富贵的娘亲仿佛感受到了死亡的临近,身体一抖,吓的瘫坐在了地上。
“哼!”徐离硕不再在无知村妇身上浪费时间,将视线转向了何敏。
徐离硕走近何敏,发现她头上冒着冷汗,手捂着肚子,下身隐隐有红色溢出,他的心一痛,立刻挥开舞儿,将何敏一把拦腰抱起,边跑边说,“快去请大夫,小敏可能流产了!”
流产两个字如同一个惊雷,吓得院子里的人都忘记了动作,小页子趁机挣脱开车小荷的束缚,磕磕绊绊着往屋子里面冲,口里呜咽着喊着,“娘亲!娘亲!”那种景象令人看后我见犹怜。
车小荷抓住小页子,在他哭喊下带离了院子,现在家里一片混乱,实在不适合孩子待,倒不如把孩子放到亲戚家一阵子,等二房那边的事情解决了再接回来。
何敏靠在徐离硕的怀里,身下的血液正从她的身体里流走,恍惚间她仿佛见到一个可爱的小女孩哭着和她摆手再见,她紧紧抓着徐离硕的手,指甲陷进他的肉里,划出一道血痕,而她的眼里蒙上薄薄的一层水雾,虚弱却又无比坚定的求徐离硕,“徐离哥哥,孩子!一定要保住孩子!”
“小敏!别怕,你会没事的,孩子也会没事的!”徐离硕将何敏抱紧,说着他自己都觉得不太可信的话。
何敏自小就相信徐离硕的话,就像是他说他会活着回来,他便真的活着回来了,那么他说她的孩子没事,她的孩子一定也会没事的,心情一放松,她的不适感减轻了许多,似乎今日的结果哪怕不是她愿意接受的,同样变得不是那么可怕了。
“小敏,坚持住!”徐离硕把何敏放到*上,让安安和舞儿给她后背的伤口上药,自己想退出去避嫌,却被何敏紧紧抓住,怎么也不肯放手。
徐离硕毕竟和何敏曾经是夫妻,她身上该见过的地方都见过了,然而依着他们现在的身份,一个有夫,一个有妻,再明知故犯触碰到了忌讳,就不是一件合理的事情。
徐离硕的手使劲的往外一挣,何敏疼的一抽,头上的汗又多了一层,可是她依然死抓着不放,好像握着的是一根救命的稻草,口中的话含糊不清,凭着口型翻译出来依稀是,“徐离哥哥,别走!别丢下我!你答应过我的!别走!”
徐离硕被何敏的柔弱无助弄的心软了,时间仿佛一下子回到了几年前,回到了他们的最初,在他的印象里她一直都是最爽朗大方的女子,今日得见,她同样有需要人依靠的时候,那么在她怀安安的日子里,她是不是也曾经彷徨着、不安着,渴望着他握住她的手给她鼓励与安慰,但是他没有,他根本不在她的身边,所有的痛苦和快乐皆由她一个人承担,他有什么资格怪她不等他回来,有什么资格怪她改嫁呢。
徐离在她的*边坐下,用手擦干何敏脸上汗水和泪水的混合溶液,与身边的安安说,“别管我,快给你娘包扎。”
安安急的蒙了,一时间也不觉得他爹爹的做法有何不可,赶忙给何敏翻了一个身,将外面的衣服褪下,从外面找来湿布把伤口处理干净,打开前两天舞儿为她准备的伤药,小心翼翼的均匀撒上,用纱布一圈一圈的缠好。
舞儿也不闲着,她虽然对徐离硕留下的做法极其不赞同,但是伤者为大,她不会在危急关头和他争一事之长短。她撕开何敏的下裙,看着源源不断流出的血液,以最快的速度在何敏身上点了几个止血的穴位,再用手按了按何敏的肚子,她眉头往一起一聚,何敏的情况不好,别说是保不住孩子了,恐怕以后有孩子也是不可能的了。
在宋朝,女人最大的价值就是生儿育女,然而何敏的夫君至今生死不明,她自己又失去了生育的资格,这命数也是够苦的了,舞儿不知该同情她,还是责难她缠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