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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话只说有用的,或是留给了最亲近的人,记忆里最近的一次与人吵架大概是十几年的事情了,那时的他还是个毛头小子,难免沉不住气,而今他多年的修为却在赵星辰的身上破了功,看来赵星辰对他的影响不只是一丁半点那么简单,她简简单单的几句话便可以让他大动肝火了,所谓爱之深,责之切,恐怕就是这个道理了,可惜现在的徐离硕明白的还是不够深刻。
他自我检讨一下,赵星辰怀着孩子本就是不容易的事情,她每当难受的时候一定特别希望他能在她身边,可是她却陪着何敏,推己及人,他受伤时赵星辰却关心别人,他的心里恐怕也是不舒服的吧,想通了,他似乎也不能怪赵星辰反应过大。
等老婆婆从房间里出来,他先和老婆婆赔了个不是,再低声询问起赵星辰的状况来。
“你做没做错不用和我解释,得星辰的心里舒坦才是正经事,怀孕的女人最忌讳多思,而你……唉,总之是个心里有你的女人都会在乎的,你好言好语的说说,依着她的聪明抱怨几句也就没事了,偏偏你还是那个态度,怎么能不让人寒了心呢,星辰她最近孕吐的厉害,本就是精神状态不好,你可不能总和她拧着来。”老婆婆的心是偏着赵星辰的,她虽然也不赞同徐离硕的做法,但是看着他风尘仆仆的模样,也知道他对赵星辰是在乎的,宁拆十座庙,不毁一桩婚,老婆婆还是希望他们能好好的。
“老婆婆,您的话我记住了,我这就进去看看她。”刚才还没有觉得,现在徐离硕细细想来,赵星辰的的确确比他走之前瘦了许多,原本的鹅蛋脸快要脱了形,他开始奇怪,当时他怎么就脑袋一热说出了伤人的话呢,她现在一定正在伤心着吧,他真的是一个失职的丈夫。
徐离硕走进屋子,赵星辰衣服未脱的背着他侧卧着,他叹了一口气扶上她的肩膀,“星辰,我……”
他想解释什么,可是却不知道怎么斟酌语句才算是合适,有一种百口莫辩的感觉,他没和女人吵过架,自然没有亲身哄女人的经历,哪怕当初在京城的时候识得了不少的贵族千金,却也无一人值得他花费心思。
赵星辰静静的听着,既不阻止也不主动,她倒是要看看徐离硕能有多少花花肠子,在何敏面前是如何慰藉她受伤的心的。
“星辰,你有什么事情想知道的,我全部告诉你好不好?”徐离硕实在没办法了,决定坦白从宽,等赵星辰了解完事情的来龙去脉,应该会原谅他的吧。
既然上天给了她机会,赵星辰哪里有不利用的道理,过了好半晌,在徐离硕打算换一个策略的时候,赵星辰问,“你有没有抱过何敏?”
男人和女人思想的侧重点总不在一处上,徐离硕实在没想到赵星辰不问原因只问过程,顿时傻了眼,认命的回答,“有!”
“几次?”赵星辰心里的气又要开始翻腾,她却狠了狠心往自己身上又插上两刀。
“两次!”徐离硕最大的优点便是不在最亲近的人面前说假话,而今天徐离硕成功的挖了一个坑,将自己埋进里面去了。
“好!以后的两个月咱们各睡各的,你不允许再踏进我的房间一步,出去!”赵星辰是有自己的脾气的,同样是一个任性惯了的人,两个月是对徐离硕的惩罚,也是对自己的,她在他们婚前的时候就告诉过自己,千万不要把自己的心交付出去,然而时至今日,她失去了初心,已经不知道该如何去始终了。
“好,我出去,为了孩子你别动气!”徐离硕不解释的时候还好,一说更是越描越黑,让赵星辰憋的胸口都痛。
当忍无可忍时,那便无需再忍,赵星辰翻身而起,拿着枕头就向徐离硕身上狠狠砸去,“孩子!前妻!前妻!孩子!既然你那么在乎这两样,就赶紧滚出我的视线范围内。”
徐离硕接住枕头,实在是费解赵星辰是怎么了,简直比刚才吵架的时候还疯狂,赶紧出门搬救兵去了。
徐离硕走了!让他走他就真的走了!赵星辰的心被激的哇凉哇凉的,整个人傻坐在那里,眼泪控制不住的流了下来。
徐离硕简单的和老婆婆把事情的原委说了一遍,便把老婆婆请来当做说客,老婆婆看着*上的泪人,心里骂了徐离硕好几遍,真真是男人没一个好东西(咳咳!老大爷除外),专门惹女孩子哭的。
赵星辰的脆弱只展现给最亲近的人看,但是当她见到老婆婆的时候,她的泪水不仅没有收敛,反而是越流越凶,原来在多日的相处里,赵星辰潜意识里已经将老婆婆看成了可以亲近的人。
老婆婆拍着赵星辰的背,为她顺顺气,嘴里哄着,“哭吧!哭吧,哭出来了就好受了。”
赵星辰哭了好一会儿才不好意思的从老婆婆的怀里抬起头来,“老婆婆,你说我是不是很没有用?”
“的确是!放眼望去,我符家的女儿,哪有一个像你这般的。”一个女人的安全感不是要靠男人来给的,而是要自己给自己,这样活得才会自在。
符氏的女子无不是为了家族利益可以不折手段的,但是不得不说她们的生活落在外人的眼里是值得人艳羡的,可是外人里面不包括赵星辰。
赵星辰趴在老婆婆的肩上,悠悠的说,“老婆婆,我想家了。”
老婆婆拍了拍赵星辰的手,“想回去等孩子生完就回去看看吧,你难道要瞒着徐离硕一辈子,你怨他与前妻牵扯不清,有没有想过在京城,你也有你的情债要还?”
金银有价,感情无价,自古最难偿的便是情债,赵星辰与吕夷简之间,赵星辰与韩国华之间究竟是谁对不起了谁,谁又能理的清楚呢。
徐离硕是一个重诺的人,他同意了不进赵星辰的房门,果然是没有进的,而赵星辰则躲在屋子里,对着外面的景色发呆,两个人隔着一扇门,一个在内,一个在外,却仿佛隔着两个世界。
☆、第八十八章 徐离硕的誓言
舞儿回来后从老婆婆那里了解完情况,便看向徐离硕的眼神鼻子不是鼻子眼睛不是眼睛的,任凭李老伯为徐离硕说尽了好话依然毫无作用,险些连累的他也不受舞儿待见。
徐离硕自知理亏,将老婆婆家里的重话累活全部接手了,忙的热火朝天,可惜徐离硕的力气用错了地方,纵然博得了老大爷和李老伯的同情,但是他们是这个家里最说不上话的人,只能在精神上给予他鼓励。
徐离硕本就是赶路疲惫,再干了许多的活,身体快要进入到了负荷的极限,然而他看着赵星辰房间里的油灯已经熄了,他的心里颇不是个滋味,掩藏在灵魂里的叛逆因子被激发,他又不是李老伯,只能看着舞儿却不能吃,赵星辰那是他的妻子,凭什么她不允许他进房他就不进,况且在她熟睡的时候进去,她应该是不知道吧,也不能算是他违背了约定。
徐离硕看着四处无人,伸手去推了推了赵星辰的房门,令他欣喜的是房门未从里面反锁,“吱嘎”的一声便打开了,他悄悄的走到*边,伸手拉开*幔,赵星辰略带不安的小脸便出现在他的眼前,他将她的眉头用手舒展开,她温顺的像只慵懒的小猫,在他的手心蹭了蹭,让徐离硕的心顿时化成了一汪清水。
他原本只是想看完就走的,现在又舍不下她,只好褪下外衣,轻轻的掀开被子将赵星辰的小小身体抱进自己的怀里,久违的馨香萦绕在鼻尖,徐离硕贪婪的多吸了几口,似乎这样他的疲惫感也散去了不少,他吻了吻赵星辰的额头,嘴角不自觉的勾起一抹他自己都未察觉的满足笑容,眼睛自然而然的闭上,困意袭来,他也跟着睡了过去。
看见徐离硕不出所料的潜进了赵星辰的房间,老婆婆冲着舞儿一挑眉,意思说,你看吧,要不是我把你从赵星辰的房里拉出来,现在你就该打扰人家培养夫妻感情了。
舞儿不服气的转过头去,对郡主夫妻吵架*头打架*尾合的理论不置可否,还有郡主那是个什么眼神,像是说我知道你不懂,她是以前没嫁过人,但是以后她可以嫁吧,李老伯便是个不错的人选。
天刚蒙蒙亮时,赵星辰从睡梦中转醒,她一整开眼睛,入眼的便是男人温热的胸膛,她的脑袋略微恍惚了一下,想了一会儿才记起来是徐离硕来了,至于徐离硕是什么时候爬上她的*,她已经记不清楚了。
被他禁锢了一晚上,赵星辰的身上略微酸痛,她在他怀里动了动,按照往常的时候,她一有反应他就该醒了,可是他还是和死猪一个样子,看来他真的是累很了,而且对她很放心,不怕她拿把刀在他身上捅一刀之类的。
赵星辰这么一想,被自己的想法给逗乐了,她小心翼翼的从徐离硕怀里爬出来,下地在梳妆台下面找到笔墨纸砚。
拿出一支毛笔,沾上一点对了水的墨汁,在徐离硕的脸上画了一个大大的黑色的X,在他眼睛上画了一个大大的黑眼圈,赵星辰认真的看了看,又觉得额头上空旷,便在上面画了一个倒着的嘴唇,组合起来,比戏台上的戏子还有看头。
赵星辰不禁乐开了花,“谁让你总欺负我,看我怎么收拾回来!”(徐离硕委屈:我哪里敢欺负媳妇大人啊,所有的错都是清清若水干的,我是无辜的)
天已经彻底的亮了,徐离硕依然未醒,赵星辰忽然有些舍不得叫醒他,撇了撇嘴自己穿好衣服,出去和舞儿他们吃饭去了。
老婆婆一看赵星辰出来时面色没有恼意,便知道徐离硕这是成了,看徐离硕没有出来,她也不去多问,像往常一样各吃各的,当做一切不曾发生过。
饭后,舞儿收拾桌子,将吃食在厨房一一归置好了,赵星辰看看剩下将要凉掉的饭菜,犹豫了一下,还是和舞儿提了一句,“舞姨,要不要给徐离大哥在锅里留点饭菜?”
舞儿的心里颇不是个滋味,仅仅过了一晚上,赵星辰居然就那么向着他,徐离硕到底给她灌了什么迷魂药,虽然舞儿心里不服气,但是行为上已经习惯按照赵星辰的吩咐行动了,自然而然的应下,“我记着呢!你放心吧!”
赵星辰看出来舞儿不高兴,想替自己解释几句,“舞姨,他毕竟是我肚子里宝宝的父亲,我……”
“星辰,他是你的丈夫,只要你觉得好,舞姨什么都不会说,如果不好,天涯海角,舞姨都带你走。”舞儿能听老婆婆的话昨天晚上给徐离硕提供方便,最主要的原因还是那是赵星辰想要的,凡是她想要的,哪怕是错的舞儿也会为她赴汤蹈火。
“舞姨,你真好!”赵星辰猛的送了舞儿一个大大的拥抱,吓得舞儿猛的退了一步才堪堪接住。
舞儿刮了刮赵星辰的小鼻子,*溺的说,“你呀!越大越调皮了!”
两个人正闹着开心呢,徐离硕正好出屋。赵星辰和舞儿赶忙双双板起了脸,徐离硕看到这一幕,心里苦的和吃了黄连似的,他有那么可怕吗?
来日方长,他会用行动来证明他的诚意的,和他们打了声招呼, 徐离硕去井旁打了一桶水,准备洗一把脸,却被赵星辰眼疾手快的拦住了,“如果你今天不洗脸,我就考虑原不原谅你,怎么样?”
徐离硕有些莫名其妙,就着水光映出了他目前的相貌,他的尊容岂止是一个丑字了得,难怪舞儿方才都没有说难为他的话,嘴角还有一抹压抑不住的微笑,原来事情的源头在这上面啊。
徐离硕的眉头不禁往眉心聚了聚,表示出他本人是非常不悦的,可是看到赵星辰不再和他冷脸相对,恶语相加,他又觉得长成这样也没有什么不好的,反正他自己又看不见,还能求得妻子一乐,这点小小的牺牲值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