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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想见你!”赵星辰实话实说,从徐离硕说出她一死,他就娶丁香芹为妻的那一刻起,她的心里便存下了阴影,哪怕当时徐离硕有苦衷,也改变不了她受了伤害的事情,他知不知道女子那个时候多么需要给予鼓励,也就是她有几分的傲气,ying侹了过来,换做一个柔弱的,恐怕直接气死了都有可能。
“星辰!我没有做对不起你的事情,我很珍惜你和福儿。”再深情的话徐离硕说不出口,只能期待赵星辰看在他非常有诚意的份上给他一个机会。
可惜老天没有听见徐离硕的期盼,里面沉默了半晌后,仅说了一句,“我知道了。”
我知道了是什么意思?徐离硕眉头又皱到了一起,他实在不理解女人的想法,有事情敞开说不好吗?折磨着她,也同样折磨着自己,还是她就是想让他受点折磨,好吧,她成功了。
老大爷拍了拍徐离硕的肩,“她是你的妻子,慢慢来!”
徐离硕扯出一抹自欺欺人的笑,来日方长,真的有来日吗?
另一头,丁二牛的娘亲回到家,丁香芹已经起了身,一见母亲挫败的神色,便知道事情是不成了,本来她都准备好见到徐离硕时该如何说如何做,而现在全成了空谈。
“香芹,徐离硕对天发誓没有动过你,你告诉娘实话,徐离硕到底有没有把你怎么样?”丁二牛的娘亲原本肚子里全部是气,可是走了一路她也想明白了,儿孙自有儿孙福,她能帮的上的实在不多。
“他居然为了这种事情发了誓,他到底将我看成了什么!”丁香芹的身体一颤,苦笑着说。
丁二牛的娘亲扶住女儿的身体,心里颇不是滋味,“孩子,收手吧!娘一定能给你找个好的人家。”
“不!放眼整个临邑村,有谁能不怕温家的势利,除了徐离硕,我还能嫁给谁。”如果有的选择,丁香芹也不会一念之此,她想过要放弃,可惜做不到。“娘,哪怕没有名分,我也一定要和他在一起。”
“你这是着了什么魔啊!娘养你一辈子还不成嘛!别折腾了!没有用!”丁二牛的娘亲是希望自己的女儿能得到幸福的,但是徐离硕就是一块敲不碎的石头,她们何必去硬碰硬呢。
“娘,让我再试最后一次吧,若是不成我就歇了这份心思。”丁香芹要做事关成败的最后一搏。
丁二牛的娘亲摇了摇头,丁香芹是不撞南墙撞到头破血流不死心,她又有什么办法呢。
中午,在徐离家觉得丁香芹的事情已经是过去时的时候,丁香芹亲自找上了门,老婆婆对这个喜欢惹是生非的女人实在没有好感,第一个反应就是不让她进门,“丁姑娘,话已经说的很清楚了,你回吧!”
“我不是来找徐离大哥的,我是想见见符姑娘!”丁香芹从徐离硕那边下不去手,企图走赵星辰这条路,虽然难度系数不低,但是同为女人,她不相信赵星辰会不想听听她的说辞。
“星辰昨天才生完孩子,不可能见你!”老婆婆想赵星辰连徐离硕都不见,怎么可能见丁香芹呢,她这不是自己找虐嘛。
丁香芹听后,看见周围有听到消息前来打探的村民,她灵机一动直接跪到了地上,双眸含泪的抓住老婆婆的袖子,“求求你!我知道是我不好,我和徐离大哥……其实不是你们想象中的样子,求你让我见见姐姐,给我一个忏悔的机会。”
村民们议论纷纷,徐离硕的事情他们早上就有所耳闻,但是听说徐离硕发了重誓,应该不会是真的,现在丁香芹主动上了门,这件事情还会有别的变化?
老婆婆气不打一处来,她特别想拿尺子量量丁香芹的脸到底有多厚,怎么可能说出这么无耻的话来,她冷冷的道,“你没对不起星辰什么,用不着忏悔。还有那声姐姐,星辰是万万当不得的,丁姑娘不姓符。”
“姐姐一定是在怪我!我知错了,我不该让徐离大哥进我的房门,不该和他撕扯不清,更不该求徐离大哥负责,您说的没错,徐离大哥仅是看了我的身子,并没做别的!让大家误会了都是我的不是。”丁香芹句句说是她错了,然而听在别人耳里却是浮想联翩,丁香芹的样貌和赵星辰相比自是不如她的,可是赵星辰先前身怀有孕,后来又是生产,肯定不能好好伺候夫君,男人在这个时候,总是需要些慰藉的,能退而求其次找上丁香芹也是可能的。
“丁姑娘!饭可以乱吃,话不可以乱说,先不论大硕做过了什么,苍蝇不盯无缝的蛋,就凭丁姑娘你目前的表现,哪里是一般的闺阁女子能做的出来的?”老婆婆不是省油的灯,她的眼里容不进一粒沙子,否则当初不会离开魏王府,连郡主的身份都不要了。
丁香芹的脸一下子苍白了,“老婆婆,我的人品怎么样自有大家评说,但是我不能让姐姐误会徐离大哥啊,那样我的心里如何过意得去。”
老婆婆在村子里隐居了有些年头,好久没有出现这种和她句句叫板的人了。她正想好好会会她,没料到赵星辰让安安传话出来,说要见见丁香芹。
“安安,你没听错,这丁姑娘……”如果放在以前,老婆婆一定会高兴的在旁参观,但是现在不行,做月子是一辈子的大事,赵星辰不能受了窝囊气。
“漂亮娘亲说,既然丁姑娘是来认错的,一定是抱着满满的诚意,打不还手骂不还口,自然是伤不到她的,就是委屈了丁姑娘,望你多担待一些,毕竟漂亮娘亲的脾气不太好。”安安不清楚赵星辰要做什么,但是她相信她漂亮娘亲的本事,自己吃不了亏的。
众人一听,这小三都闹到了家里,正室是要发威了呀,他们可都是听徐离硕说过,星辰姑娘是连老虎都打得过的人,看似柔弱的丁香芹,能是赵星辰的对手吗?
老婆婆无奈,“丁姑娘,请吧!”
丁香芹早就做好了心里准备,她和赵星辰过过几次招,没有一次赢的,而今这最后一次,她是抱着只许胜不许败的心去的,或许还是输,她也要看看这条路的最后是什么。
丁香芹整了整自己的衣服,输人至少不能输阵势,待她觉得一切妥当后,她才跟着安安进了屋,安安单独留下她们两人,将屋里的门关上,隔绝了一切外来探知的视线。
大家好奇的抓心挠肝,真的想有个千里眼顺风耳去看看里面的战况,可惜啊,哪怕是他们再望眼欲穿,也看不懂赵星辰葫芦里卖的是什么药。
“你来了!”赵星辰的声音干干净净,听不出情绪,仿佛只是在问候好友一般。
“嗯!”丁香芹站在离*边一米远处,打量着面前的女子,由于生育,赵星辰的身材比以前丰满了许多,但是无论她的身材怎么改变,她的气势依然很盛,有一种在人之上的傲气,让人轻易不敢直视。
“你是知道我的功夫的,我打你一顿,哪怕不死,出了这个门也是残了,我再给你一次选择的机会,是走还是留?”赵星辰好心的提醒道。
丁香芹不是不害怕的,但是始终过着不如意的生活,她的灵魂与死了又有何分别,犹豫了一秒钟,她肯定的答道,“我不走!”
“你还真是一个够勇敢的女人,我喜欢!”赵星辰笑了,身体侧卧,用手支着头,任一头青丝垂落,别说是男子见了如何,单单像丁香芹这样的女子见了,也不得不称一声尤 物,她忽然有一种在赵星辰面前班门弄斧的感觉,还有一种类似于后悔的味道。
赵星辰观察着丁香芹脸上的神色,笑的更开怀了,“你是一个敢于追求自己幸福的女子,若是你追求的是别的男人,我或许能助你一臂之力。”
“除了徐离大哥,我谁都不嫁!”事到临头,丁香芹已经没有了退路,现在怕是整个村子里都在传她和徐离硕的事情,她的名节败坏至此,她不嫁他,不去温家,她还有别的选择吗?
“你怕温岭,我可以让他不再打扰你的生活,并且给你许上一户好人家,不说多富裕,至少没有像我一样的正妻拦着你的路,不过你得帮我一个忙,如何?”赵星辰不是个蠢的,拿武力固然能办成许多的事情,但是人人都长了一张嘴,她不愿落别人的口实。
赵星辰说来说去,还是想让她不要缠着徐离硕,但是赵星辰的条件的的确确给丁香芹很大的*,令她不忍拒绝,“你此话当真!”
“自然,现在看来,其实你对徐离硕的感情,不过如此。”赵星辰不是在讽刺丁香芹,而是在说出一个事实,丁香芹对徐离硕的那份爱慕参杂了太多,早变得不再纯粹。
“星辰姑娘,我想我们能成为朋友!”丁香芹此刻才明白和赵星辰做敌人是有多么的不明智,赵星辰是个七窍玲珑的人,她丝毫不怀疑,只要是赵星辰愿意,她可以让一个人,也可以令一个人死,或许她这等的跳梁小丑从未被赵星辰放在眼里过吧,她一直记恨的那个人,如同泡影一般,一吹便散了。
“我们成不了朋友,但是也不会成为敌人,少了刻意的做做,你看着也顺眼多了。”两个女人相视一笑,忽然间仿佛达成了某种默契。
丁香芹很快就出来了,而且面带笑容毫发无损,既看不出有失败的沮丧,又没有成功的傲慢,让包括老婆婆在内的所有人都非常不解,不知她们之间到底发生了什么,又不好冒然上前去问,总不能说,人家正牌夫人有没有收你做妾吧!
丁香芹一下子又恢复到最初相识的那种温文尔雅的状态,礼貌的和徐离家的人道了别,便回家去了,众人也不好拦她,眼睁睁的看着她潇洒而去,仿佛一切都不曾发生过,仿佛门口又是委屈,又是下跪的人不是丁香芹。
等回家了很久以后,丁香芹都有些不相信她那么快的和赵星辰妥协了,虽然她承认她并不后悔,可是却有些憋屈,好像是你准备了一场大戏,还没等着开唱,人家已经告诉你谢幕了一样,不过必须得承认,她对接下来发生的一切也是有期待的。
老婆婆问不着丁香芹,可以问问赵星辰是怎么回事,才一进屋,她就发现了赵星辰似乎很不对劲,连头上都冒出了汗水,老婆婆一惊,边给她擦干边问,“你到底怎么了?你不喜欢那个丁香芹,姑奶奶现在就去给你处理了去。”
赵星辰抓住老婆婆的袖子,十分虚弱的说,“我没事,休息一下便好了,丁香芹你不能动,明天她就来徐离家住了。”
“星辰!你疯了!你这是引狼入室啊!”老婆婆实在无法理解赵星辰这种作死的做法,丁香芹现在和徐离硕没有什么,但是谁能保准天天看着,徐离硕不吃腥呢,而且还在赵星辰做月子的时候,怎么算怎么是赵星辰吃亏。
“姑奶奶,我是什么人你不知道吗?如果连这一点儿容人之量都没有,我也不配做母亲的女儿了。”赵星辰说的和真的似的,表情再正经不过了。
老婆婆拿一种看怪物的眼光看了赵星辰一眼,她可听舞儿说了,在京城的时候就是因为未来的驸马和他的表妹有了肌肤之亲,她直接将那名女子赐给了一个侍卫为妾,有着这种历史的人谈有容人之量,谁听了能信呢,“星辰,让丁香芹进门,受苦的可是你自己,你得好好想清楚。”
“姑奶奶,我晓得的!”赵星辰拍了拍老婆婆的手,让她稍安勿躁,“给我点时间,您会懂我为何这么做的。”
老婆婆摇摇头,路是自己走的,她能做的,也就是陪着她一起面对前面的荆棘。
赵星辰闭上眼睛,努力调整呼吸,让身体里的元气运转,魅 术是符家嫁入皇室中的女子的必修课,她在八、九岁的时候便开始和符氏学了,换做平时,她使用一次,休息个一天也就罢了,然而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