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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陵归嘴角抽了又抽,幽幽的目光打量安月几遍。
青寒连忙守住了扯开的嘴,憋着笑意,自家爷这么优秀的男人,在夫人这话中,竟然成了茅坑……
还好姬燕公子不在,否则以姬燕公子那样张扬的性子,早晚会将爷的丑事传出去。
安月也意识到自己用“错”了词,当即眼睛一眨,扯着笑意,道:“我说的‘占着茅坑不拉屎’只是一个比喻,当然了,就算西陵大将军你真的是茅坑,那也是个香茅坑!”
青寒索性憋着笑转过身去,夫人这话要是再听下去,恐怕连他都要遭殃。
女人柔柔笑意,带着两分狡黠,此时更是多了两分俏皮,西陵归心头一痒,越发糊涂,按照以前,若有人敢这么编排他,就是不死也脱了一层皮,但是现在竟然提不起一点怒气,甚至还有些无奈,有些好笑?
“夫人,齐公子非要见您。”
西陵归正看着女人的出彩的脸色,门口便是一声通报,听到“齐公子”三字,他这心里竟是莫名一阵怒意。
“就说我在休息。”安月道。
“夫人,齐公子和齐掌柜已经在外头站了一天了,赶都赶不走,引来不少人的关注,我们也不好用强。”下人继续说道。
这齐父那天的张口大骂恐怕已经全城皆知,几乎所有人都以为安月的孩子是齐怀容的,此时若是再坚持不动,这理就不站在她这边了,当即,安月皱了皱眉头,道:“让他们在偏厅等着。”
“是。”
安月也不急,有心躲让那二人多等一会。
齐怀容和齐父在偏厅坐了很久,竟然还不见安月前来,心里顿时有些焦急,不过,比起焦急,齐怀容的面色更多的是不愿,皱着眉头似乎想快些离开,好像生怕安月出现一样,而齐父瞧着齐怀容的样子也是有些不悦,连忙将他拉到身前好好教育起来。
“等会好好表现,若是再出了纰漏,我们爷俩都得喝西北风!”
“爹,我们找别人借不就成了!为什么非要找月儿,我、我觉得丢人!”齐怀容纠结的说道。
“丢什么人!咱这铺子现在这样和她拖不了关系!不找她找谁,再说了你应该是她的丈夫!自古夫为天,她的不还都是你的,说什么借?”齐父心里也有些忐忑,但是对儿子却还有些自信,再加上事关以后的生计,自然硬着脸皮来了。
“咳咳!”安月一进门,就瞧着二人窃窃私语,顿时干咳了一声。
“哎呦,是钩月来了呀……”齐父立马迎了上来,一脸谄媚的说道。
安月皱眉,完全不懂这二人葫芦里卖着什么药,尤其是齐父,之前对着她还大吼大叫,这才几天,怎么就转性了?
“不知齐掌柜找我有何事?”安月依旧冷声问道。
事出反常必有妖!
齐父一听安月如此生分,面上有些尴尬,道:“钩月丫头,其实我算起来也该是你的表舅,现在你还没嫁进齐家,倒是可以叫我一声表舅的。”
安月嘴角一斜,表舅?
“齐掌柜恐怕记错了,您那表外甥女是安小喜,不是我。”安月毫不客气的说道。
齐父一怔,他对南口村的事情知道的并不多,当即便道:“你娘还好?小喜那孩子也大了。”
“不好意思,齐掌柜的,我娘是谁我也不知道,不过如果你说的是齐氏,那抱歉了,她并不是我娘,我早已单独立户,齐氏和安小喜更是丢了南口村村民的脸,被赶出村,现在好不好,我也不知。”安月依旧冷淡,甚至还有些不屑。
齐父心里大震,怪不得安钩月闹出这么大的动静,却不见齐燕儿和安小喜,敢情是被赶出村了?
这齐父原本是准备了一大堆的话要说,先是要攀攀亲戚关系,然后慰问慰问她以前的过的日子,等气氛好的差不多再让齐怀容开口求人,到时候自然水到渠成,可没想到自己这开头还没准备好,就被打了回来,顿时不知该说些什么,只好转头将齐怀容推到跟前。
齐怀容心中自然是不乐意的,不过父亲那眼神不容反抗,只好低着头,压着声说道:“月儿,我、我这次来,是想和你……和你……借点……钱。”
齐怀容面如火烧,让他对谁低头开口都行,可对安钩月,他只觉得屈辱、丢人!
安月叹了一口气,齐怀容这人其实还是不错的,无论是长相还是品格,都是难得的好男人,但是只可惜,他有一个这样的爹,而他又太过孝顺,凡事都听他这个爹的,自然会处处受了限制,无论做什么事都越发向错的方向发展。
“钩月呀,好歹怀容也是你的男人,这次我们玉器铺更是因为前些天得罪你的事而被一些人孤立了,你也知道,雁城想讨好姬燕公子的人太多了!他们找不到方法自然就把姬燕公子那天对我说的话当了真,让我这玉器铺一天不如一天,现在真的举步维艰……伯父只求你看在怀容的份上帮个忙,只要这事情解决了,伯父以后再也不为难你们俩,你更是想什么时候嫁到齐家都行!”齐父一脸希翼的说道。
安月忍不住扶额,自己的意思这父子二人怎么就听不懂呢?
从第一次见到齐怀容自己就强调对他没有任何感觉,可闹到了现在,这齐父和齐怀容竟然还以为她巴不得想要进了他们家的门,真是有理说不清!
“很抱歉齐掌柜的,恐怕我没有任何理由帮助你们。”安月终究还是拒绝道。
若是这次再帮了齐怀容,那往后恐怕更说不清,她再可不想给齐怀容任何希望!
齐怀容脸色煞白,也不说话,齐父一听便急了,当即大声说道:“怎么会没有理由?我家怀容可是你的男人,你还生了我齐家的孩子,理当为我齐家解忧,况且,我这都松了口了,只要你帮忙,想什么时候嫁都行!”
安月冷笑,“我记得自己从未说过要嫁进你们齐家的门,也从未承认过齐怀容是我的男人,而且那儿子是我的,不是任何人的!您现在对着我吼真的没用,我既然说了不帮,自然不会帮,沅景楼不是慈善堂,不会做任何吃力不讨好、对我沅景楼没有好处的事情!”
安月的声音也不小,将齐父那一脸理所当然顿时打消殆尽。
安月看了齐怀容一眼,又道:“齐公子,从你我再见之时,我便和你说过,我对你没有其他想法,但是你好像从未和你父亲解释过!造成今天一切的是你!做男人就该拿得起放的下,若是你早些和你父亲将事情说清楚,倒也不至于让他大庭广众之下让我受了屈辱,让他自己也受了屈辱!所以,很抱歉,若是以前,也许我会看在朋友一场帮你一把,但是现在,我表示无能为力!”
安月字字绝情,齐怀容眼神一点点的暗了下去,双手紧紧攥着,微微发抖。
“怀容,她说的什么意思?你不是跟我说她对你有意?怎么回事?”齐父心里也受着极大的冲击,连忙问道。
齐怀容眼睛一红,冲着齐父吼道:“是我骗了你!她早就拒绝我了,她早就说对我无意!而且……而且我并不是她的男人,我从未和她发生过任何关系,那孩子自然也不是我的!可是爹,这还不都是因为你,要不是你那时候关着我,我怎么会没来的急去接她,也许她就不会遇上别的男人,更不会别的男人生孩子!”
齐父愣了,他头一回看到儿子这般模样……
还有他说的话,更是让他瞬间觉得眼前黑意慢慢聚拢:他的孙子没了?
“砰!”
“爹——”齐怀容急忙叫道,齐父在地上抽搐了两下晕了过去。
安月静静的看着这一幕,也不惊慌,也不着急,急火攻心而已,瞧那起伏的胸口,死不了人的!而且,现在的她心里更担忧一件事,齐怀容已经承认和自己没有任何关系,兜兜也不是他的孩子,那……
孩子爹到底是谁呀?
“我知道你无意于我,但是我真的不愿相信……我记得你之前是那么温婉体贴,笑容腼腆,连抬头看我都会羞红了脸,可是一夕之间什么都变了,你自信张扬,可对我竟然没有一点留恋,我是男人!无论哪个男人也接受不了心爱的女人突如其来的变化!所以我只以为你在生气,等我将你哄好了,我们就真的可以在一起,但是眼见着你一天比一天惹人注目,眼见着你身边跟着一个又一个优秀的男人,我真的手足无措!只能安慰自己……月儿,究竟是为什么?为什么?”
“没有为什么,只不过是时过境迁、物是人非。”安月淡淡的开口,毫无感情,说完,漠然转身。
事情都做到了这个份上,以后恐怕齐父和齐怀容再也不会闹出什么妖蛾子了吧?
安月的心思既轻松又沉重,想着那孩子爹的事更是一阵心烦。
不过,虽然烦躁,安月却是另一种表现方法,才几天的时间,沅景楼便多了一个吸引顾客的方式,那便是肥皂!
当然这肥皂并不是用来贩卖的,而是每消费满五百两便会送出一块,五百两,这消费其实已经算是很高了,之前坑城主的五千两只是将菜故意加了价钱而已。
至于这肥皂,安月也是想趁着沅景楼的势头先推销一遍,等着大家用过了,知道了肥皂的好处,便可以直接要价开卖,至于价钱自然也不能太低,要将它成功列为奢侈品才行!
除此之外,安月也准备把曲辕犁的图纸卖给朝廷,西陵归现在不方便出头,安月便只好主动去御景楼一趟,跟着姬燕好好商量,以他的人脉,将这图纸卖出一个高价不成问题。
曲辕犁的存在能给这个国家带来的好处太多了,她绝对相信只要这东西一出现,立马会引起重视,因此,更是需要姬燕帮忙,而且保不准还会牵扯到那些王爷皇子的政绩。
果然,姬燕一看到图纸,那双细长的凤目都差些瞪成了圆形,起身将安月左右打量了个遍,压根不信这东西是安月想出来的!
“丫头,你说实话,这东西从哪里偷来的?”姬燕笑眼盈盈,这御景楼依旧香气四溢。
安月嗤之以鼻,微微仰头:“爱要不要,若是你不要我就想办法将它卖给二皇子和八皇子。”
“卖给他?你以为他那性子会出钱?到时候莫说是钱了,恐怕会直接派人来抢,若是抢不到更有可能将你那沅景楼烧了!”姬燕直接开头说道。
安月也了然,二皇子的性子有些霸道,姬燕说的还真是他能干出来的事!
“好了,我也只是说说而已,若是真想卖给他还来找你干什么!”安月撇了撇嘴道。
姬燕若有所思的看了看图纸,“四王爷心性善良,九王爷年纪尚轻,其它皇子要么就是碌碌无为,要么就是凶狠狡诈,我看这么好的一个立功的机会交给四王爷最合适,你觉得呢?”
其实安月对这个四王爷也并没有太多的好感,总觉得他善良过了头,相反,九王爷虽然小孩子心性,但是却并不是笨人一个,只是性格开朗罢了!
但是姬燕说的也有道理,九王爷如今支持的便是四王爷,而九王爷年纪确实太小,那就只能选择四王爷了……
“你看着办,我唯一的要求便是钱不能少!否则下次要是有好东西,我就算是烧了扔了也不会送给朝廷!”安月急忙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