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靠着不时帮曾母经营房地产的相关资讯的累计曾学柔知道北京地界上,能修剪独立别墅的地段很有限,她现在所处的位置应该不在市中心。如果是在郊区,那么求救就更加不方便了。
曾学柔有些紧张起来了,她在房间里找了一圈,很是气馁地发现,客房里连一台电话都没有。
“怎么办,我得想法子逃出去,我还得告诉小鲜,她现在很危险必须逃跑,”曾学柔翻找到了一壶水,自嘲地笑了笑,好在这人还不想把她活活干死渴死。
喝了几口水后,意识更清醒了,她尝试着开了门。
门竟然顺利地打开了。徐讼把曾学柔迷晕后,就匆匆赶到了黄腾冲的家中赴宴,将人留在了徐讼下榻的酒店里反而不方便,想着黄腾冲也是个知分寸的人,就将人带了过来。
黄腾冲也不是个好东西明明看到了徐讼带了个穿着制服的女学生,猜着现在的富商都喜欢学生妹,只是一脸知根底的神情将人送到了客房里。
徐讼下迷药时,猜测着曼陀罗的药性应该能持续整个晚上,就没有特别戒备,听说罗斯特家族的人来了后,就下楼去了。
曾学柔能那么快地醒过来,还是托了小鲜配置出来的“糖衣小炮弹”的福。“糖衣炮弹”研发之初作用是醒酒药,所谓的醒酒药也就是让人体的血液循环加快,从而更快地醒酒。
曾学柔在校期间有几次学习工作到了半夜按捺不住时,就吃了几片醒酒药当做解乏用,今晚也是如此误打误撞着,居然一定程度上抵制了迷药的作用,算起来也是不幸中的大幸。
黄家的别墅很大,共有四层,呈了个“凹”字型。
宴客大厅在一楼的南侧,此时曾学柔人在三楼,位于“凹”字的正中。鉴着走廊里的灯光,能看清墙壁上挂着的字画,曾学柔走了几步,没有看到任何人。
要离开只得先找到楼梯,可是经过楼梯,碧然是会被楼下的人发现的。曾学柔了解富人家的建筑构造,一般来说,别墅的主人不会只留一个通道,还会额外设置一个紧急逃生口,这点在曾家也是如此。
而这个紧急逃生口如果没有意外的话,应该设在主人卧室里。
曾学柔刚下楼时候,经过楼梯口时,能听见主人宴请客人的声音,听见了主人的声音,“该死,居然敢作假做到我黄腾冲的头上来了。”
短暂的一阵杯碟碰撞声后,曾学柔听到了先前在操场上的那阵声音。
“黄先生也不用太生气,太湖蟹和阳澄湖蟹的差别的确不大,如果不是周先生眼力惊人,我们也是看不出来,”
是徐家的人,曾学柔听到了那阵声音后,心里一寒,这场宴会看着进行的并不顺利,可能很快就会不欢而散,她还是得快点逃出去。
学柔返身在二楼找了一圈,还真是找到了黄腾冲的卧室。
“运气不错,这间别墅的主人的想法刚好和我预料的一致,”房间里最引人侧目的就是那张可容纳四五人同睡的床,除此之外,从满柜子的名牌和随意抛在了柜台上的百达翡翠表,可以看出这间别墅的主人是个暴发土豪。
曾学柔不敢再随意揣摩房子的主人的身份,她沿着床以及墙壁细细地查找了起来。
“卡擦”一声,在碰触到一个类似床头灯开关后,一扇暗门被打开了。
客厅里的宴席还在继续着,黄腾冲很是恼火着让人把那一盘大闸蟹都撤下去。
“黄先生不用太在意,吃螃蟹只是吃个滋味·如果不是考虑到你饲养了大量的螃蟹,流到市面上要是被行家发现了尴尬,子昂也不会提起这件事,”周子昂说完,依旧是喝着酒,那语气让黄腾冲更加难堪了。
可对方说的也在理,他的这批大闸蟹是预备运送到各地的酒店和国宾馆里的,赚钱倒是其次,重要的是要笼络那些官员客人·如果送走了后,再被人指出来是假冒的阳澄湖大闸蟹,只怕到时候工商管理部门查起来,就算是给他一百张嘴,也要说不清了。
“可不是嘛,黄老板不用太过介怀,依我看,这螃蟹吃起来是一点都不差,想不到黄老板的养殖技术如此好,不仅能抢先好几个月养肥了蟹·又能仅靠北京的水土,就养育出来媲美当地的蟹味,”徐讼也打起了圆场来。
这话听在黄腾冲的耳里,很是受用,他心里暗想,这个周子昂也就是只适合呆在了研究室里,连基本的场面话都不会说,今晚如此的气氛,他硬要哪壶不开提哪壶,不是存心让他的晚宴进行不下去嘛。
不过黄腾冲知道门面话还是要说得·以免几位贵客以为他刻意忽悠:“哎,不瞒几位,我黄某人在北京做了十几年的养殖·由于卖得东西质量高挤垮了一些不法商贩的生意,也得罪了不少人,这一次,一定是有人知道我进了上等的蟹苗,偷偷暗中调换了。对于这类人,我一定会把他找出来,狠狠地教训一番。”
黄腾冲哪里知道,周子昂是刻意想让晚宴早点结束·再跟踪徐讼·找出失踪的学生。
金灿灿的大闸蟹一下子就被冷落在了一旁,周子昂站起了身来·举着酒杯,到了徐讼身前·“徐先生应该就是广东政协委员的徐长府先生的长子?”
见对方有意结识,徐讼也是受宠若惊,忙跟着举杯回敬周子昂。
黄腾冲也借机拍起了马屁来:“可不是嘛,徐兄就是徐老先生的长子,是将来徐家的继承人。”
徐讼听罢,眉间现出了些喜色来,手上更频频举杯,“真是客气了,徐家人才辈出,徐某人是其中最不才的一个,不敢托大。”
在徐讼的举杯投足之间有股曼陀罗的香味更加肯定了周子昂的怀疑,他微微一挑眉,嘴上意有所指地说道:“叫徐老先生,倒是不对了。”
黄腾冲一听,心火怒起,这小子今晚是来砸场的不成,请他吃蟹他说是假的,这会他说个徐老先生怎么又错了,“周先生这话可怎么说,我们作为晚辈的叫一句长辈老先生有什么不对的。”
“长辈是没错,只是据我所知,徐长府先生可以一点都不老·可谓是老当益壮,比起年轻人也是毫不逊色,”说话间,徐讼不禁面无喜色,反倒有些黯然,父亲看着比他还要健硕些。
轮上修为,徐长府更比徐讼要高上许多,不知道自己要挨多少年,才能等到父亲让位。
这一次博豪死得冤枉,父亲也是在他的再三要求下,才让他来了北京,临行前还数落他这个当父亲的没用,教导的儿子连命都保不住。
“想不到周先生才刚回国外,对国内的事情倒是挺了解的,而且似乎和家父还很熟悉,不知道”徐讼暗中试探了起来。
“那倒没有,只是子昂对徐家在药物方面的研究很有兴趣,不知道呆会吃过饭后,能不能和徐先生再私下聊聊,”周子昂发出了邀请,徐讼想着楼上还有个昏迷着要处理的“杀人凶手,”一时间倒不知要不要答应周子昂的邀约。
正迟疑着,门外的保安询问着:“黄先生,外面来了两位客人。”
又是客人,先是来了个周子昂,怎么又来了客人,而且一来还是两人。
111 三角之势
“既然不是在座几位邀请过来的,去和外面那两个人说晚我宴客,没空接待客人,”黄腾冲不耐烦地让保安去轰人。
大闸蟹的事还堵在他心上,那么多的蟹苗,真要都被调包了,可要损失好几百万,要不是这会儿是实在不能怠慢客人,黄腾冲现在就想带人去密云水库把养螃蟹的人好好教训一通。
保安得了吩咐,忙下去了。
没过多久,大厅外一阵嘈杂,紧接着就是阵叫唤求饶声。
“怎么回事?让你们赶个人还不会真是一群饭桶,”黄腾冲骂骂咧咧着,在座的艾莎和徐讼都是跟着他了出去,想看看哪来的客人这般的嚣张。
周子昂刻意走在了最后,想上楼去查看,心底微微一动,感觉到了一股熟悉的气息。她怎么来了?他停住了上楼查看的脚步,也跟着走出了客厅。
花园里,那排修剪整齐的扶桑花被撞得东倒西歪,停放在了别墅外的奔驰房车的尾灯也被撞了个稀巴烂。
黄腾冲和几名客人出来时,一辆车灯全开的奥迪车冲进了花园里。
此时已经入夜,路灯的映射下,奥迪车的前窗玻璃上一片雪白,驾驶座上坐得是什么人,黄腾冲等人看得不是很清楚。
“是谁吃了熊心豹子胆,敢撒野撒到了我头上来了·”黄腾冲暴跳如雷,手下的几名保安全都围在了车子旁。
驾驶座的车门一推,一人从驾驶座上踱了出来。
紧接着后座的车门也打开了,又一人下来了。
“你这也叫开车,”小鲜真算是服了梅念了,说起来都已经是一百多岁的人了,那驾驶技术,简直是惨不忍睹,和人家学柔比起来·那真一个天上一个地下。
“不是你让我闯进来的嘛,这不是进来了,也不用等什么乱七八糟的通报,直接见到了主人,”梅念在延庆农庄唬着小鲜时,小鲜还只是信了五分,可是等到她联系了圣心中学的林家姐妹,确定了张依依无端端病倒在了医务室,而曾学柔更是找不到人后,她就相信了梅念的话。
梅念也没想到徐家的人居然那么快就下手了·赶到徐讼下榻的宾馆,逮到了徐家的保安一问,就横冲直撞地杀到了黄腾冲的别墅来。
两人似浑然不觉数双眼睛正盯着她们,每双眼睛里含杂的情绪也是各不相同。
周子昂心底一松,看着那个依旧活蹦乱跳和人斗着嘴的无恙的小鲜。
艾莎也认出了小鲜来,就是那天在学校里周子昂“特殊对待”的女学生,她怎么会来这里。
黄腾冲最是莫名其妙-,闯进门的两女人他一个都不认识,而且两人撞了车子后还毫无惧意,公然无视他这个主人·拌起了嘴来。
徐讼倒是认出了一个人来,不是小鲜,而是斗嘴斗得正起劲的梅
“死丫头·你别忘了刚出发前,你是怎么哀求我的,说是只要我救了你的伙伴,你就乖乖把东西给我,现在我已经带你找到人了,可别忘了先前的话,”梅念也不是什么善男信女,徐家的人尤其是徐长府那老头子·她也懒得去开罪。
“梅姑·原来是您老人家,”徐讼上前恭恭敬敬地行了个礼。
听着这声“梅姑”·小鲜瞅了眼梅念,嘴角蠕了蠕·把笑意吞了回去。
黄腾冲听了,险些咬掉了自个儿的舌头,这看着疯疯癫癫的女人,辈分也太高了吧,连徐讼都叫上一声姑,徐讼多少岁么,怕有四十多了吧。
“我以为是谁呢,原来是徐大头啊,”梅念只知道徐家来了人,想不到来得人会是徐讼。论起辈分,梅念比徐讼她爹,徐长府都要高上好几辈,徐讼七八岁时,梅念是见过几次的。
徐讼头大,跟个长裂了的大头菜似的,所以当时长辈们都逗趣叫他为徐大头。
自打徐讼成年后,就没人敢这么叫他了,今晚被当着众人的面这么一叫,他心里早就把梅家的列祖列宗都问候了个遍,可嘴上还是乖巧地应着:“正是晚辈。”
“既然你在,那就好说话了,今晚被你抓走的那个女学生在什么地方?”梅念也懒得拐弯抹角,刚才来得路上,小鲜已经把事情说了个大概,尽管隐去了灵犀剪的事,可是徐兰雅暗中使用灵气弹伤人的事,她也是信了的。
徐家那样的老家族,孙系繁多,后背之间的打压也是常有的事。
徐讼算是明白了,原来梅念今晚胡乱闯了进来,是为了楼上那个女学生。
“哦,楼上?梅姑怕是弄错了,这里可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