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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裴,裴太太,你,你怎么来了。”张丽语气慌乱,可是背对着裴中天脸上的表情,却是分外自得。
裴中天也是刚从卧室出来,揉揉头疼的脑袋,一听“裴太太”顿时清醒过来,脚步慌乱地走到门边,谢晴脸色煞白铁青,他顿时方寸大乱,“老婆……”
谢晴全身发寒,她给他生儿孕女,他却在外边还有一个和裴锦一样大的女儿,谢晴指着他的鼻子,“你都有个比小锦还大的女儿,你瞒了十几年啊!你对得起小锦吗,你对得起宿宿吗,你对得起我们吗?”
“老婆,不是,你……”
“狗男女!”谢晴打了裴中天一巴掌,旋即打了笑着的张丽一巴掌,“不要脸的贱人!”
谢晴一气之下,回了老家。
谢老太太安慰她,“女人啊,难免会遇到这样的事,要么和他闹,闹完之后继续过日子。要么离,可是你离了,小锦和宿宿怎么办呢,和你分开,你肯定是舍不得的,他们两跟了你,还要吃苦,哎……女儿啊。”
谢晴窝在谢老太怀里呜呜地哭,那晚的风也在呼呼地哭。
半夜突然一阵汽油味,继而就是漫天的大火,房子都是有木阁楼的,一下子火势冲天……
慌忙中,谢老太爷推了谢晴一把,自己葬身火海。
谢晴发疯地跑,见一个提着汽油桶的陌生女人站在屋边。
她红了眼,和她扭打成一团,那女人也发了疯似的把她往火里推……
突然一块着火的房梁掉下来,擦伤了谢晴的脸,砸在那个女人头上……
***
“哗啦”谢晴把搅拌好的红薯粉倒进锅里,白色的粉,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变了颜色,谢晴把火调小了点,以免圆子黑锅。
“妈,那你养好伤后回来找过我们吗?”
“我腿脚能走动,就是三个多月以后了,那时候我才知道,当初那个害我们的女人被村民认成是我,下葬了,我的名义上也早就死了。我去找你们,看见你们在一起吃饭,那时候你们情绪很低落,张丽把你们安慰得很好,看得出来,宿宿很喜欢她,后来张丽就搬进去住了,我一个人,没有工作能力,脸上带着块疤,服务员都没人要,那段日子很苦,我去见你们肯定会吓到你们,就算你们跟了我也不会有好日子过,我每次只能在后面偷偷看着你们一天天长大,给宿宿送鞋……”
“我还以为那布鞋时吴妈买的,除了上次,你在学校门口卖那次。”裴锦说。
“诶,都快黑了。”谢晴把圆子给翻了个边,浇了些油,在撒上盐。
“妈,你现在在哪儿做事啊?”
“现在啊,在一家别墅做事呢,平时也没什么事,就是那家人偶尔来别墅住,我就去打打下手什么的,就是上次,你在沈先生在别墅住那次,你还生病了,我给你喂了红枣糖水。”谢晴说着,突然想起什么来似的。
“怪不得我老觉得是你呢,”裴锦一看妈妈脸色不对,“怎么啦?”
谢晴把锅铲一放,“你和沈先生什么关系?”
裴锦心里一跳,“我,我和他认识啊,放心啊妈,没什么关系的。”
谢晴将信将疑,如果没有关系,那沈晔庭为什么要把她从山上背下来,还要和她睡在一起,但是和女儿分开这么长时间,谢晴只得压下心头的疑问和不安,以后再慢慢盘问。
一盘炒得半熟的红薯粉圆子出了锅。谢晴把裴锦推出去,开始炒肉。
裴锦非要挤在小小的厨房里,看着谢晴炒菜。
“女人啊,有个好厨艺是必须的,你想啊,今后男人不会煮饭,女人也不会煮饭,那不就苦了孩子吗?”
裴锦点头称是,偷吃了个圆子。
“不是还没熟吗?等会。”
两人又说了会话,说了爸爸离婚了,那女人走了,谢晴听罢只是说,“这几年苦了你和宿宿了,跟着我会更苦,吃不饱穿不暖,我还在的事情,别和你爸说了,这么些年我也一个人过了,不想再见到他。”
半晌后,再加点老抽,大火收汁,一碟子红薯粉圆子回锅肉出锅,上面细细地撒上葱花,香气扑鼻,泛着淡褐色莹润的色泽。
裴锦赶紧抓起筷子尝了口,外焦里嫩的,好香好熟悉的味道!
“唔,好好吃!”裴锦由衷感叹。
“这么大了还不会拿筷子,真是。”谢晴看着她的吃相心满意足,但看到她拿筷子的手法这么些年还没改过来,便皱了皱眉。
说道拿筷子裴锦就一阵气闷,还被沈晔庭“嘲笑”过。
“这个星期天叫宿宿一起来。”
“好。”
****
裴锦抱着妈妈一晚上都没撒手,第二天心满意足起来,和她道别就去健身房找裴宿。
裴锦熟门熟路找教练带过去,却看到——
裴悦悦穿着低胸工字背心,对裴宿浅笑嫣嫣,柔声细语地说着话。
再看裴宿,这几个月的锻炼和进补也算没白忙活,涨了好多——肌肉,汗水从肩胛骨蒸腾留下,的确够性感。
她太了解裴悦悦了,她知道裴悦悦那渴盼的眼神代表什么,裴悦悦看上了裴宿。
这让裴锦脑中轰鸣一声。
“裴宿!”裴锦喊道。
“诶,姐,你来啦!”
☆、第23章 拉力器飞鸟
早就入冬的天气,健身房还没空调。裴悦悦也不怕冷似的前襟大敞,露出黑色的工字背心和白花花的肉,她也不运动,只是和裴宿有一搭没一搭说着话。
“诶,宿宿,你最近肌肉长了不少啊。”说着裴悦悦一只手就摸上裴宿的腹肌,颇有技巧性的在肌肉的沟壑中游移。
裴宿脸颊涨红,心砰砰跳,觉得那只手恶心死了,既不是他姐也不是他女朋友,她裴悦悦凭什么摸他,色‘情狂!
裴宿准备打掉她的手。裴悦悦却正好把手拿开,娇笑着说,“宿宿你出了好多汗哦,我帮你擦擦。”
“不用!”裴宿说。
“诶,别这样嘛。”裴悦悦撇着嘴委屈,但还是从自己脖子上拿下毛巾给他擦汗。
第一次,裴宿挥手打开了,第二次说了,第三次第四次就木然了。
这两个星期裴宿来健身房做腿部恢复运动,裴悦悦也总是掐着他训练的点过来,和他说着说那,给他倒水擦汗。
所以裴锦来找裴宿的时候,裴宿正躺在仪器上在做哈克深蹲,而裴悦悦站在仪器旁时不时弯腰秀乳‘沟,体贴地给裴宿擦汗,不知在说什么笑话,裴悦悦那尖尖的笑声直穿裴锦耳膜……
裴锦定了定神,喊道,“裴宿。”
“诶,姐,你来了啊。”裴宿转头看见裴锦来了,眼前一亮,“姐,你手上拿什么好东西,好香!”
“红薯粉裹圆子肉,回家热给你吃。”裴锦说。
裴锦直接从裴悦悦身旁走过,把餐盒放在离健身器材几米远的长桌上。
一个多月不见,裴锦比以往胖了许多,脸上有由血色了,
裴悦悦亦步亦趋跟了来,走近裴锦身边,压低声音说,“呦,我瞧这是谁呢,个把月不见就长胖了这么许多啊,也难怪啊,以前我和我妈在的时候你茶不思饭不想的,整天都想把我们母女弄出去,现在吃得多了啊,所谓饱饭思淫‘欲,听说你现在和那景言纠缠得不清不白,人家景大公子谁啊,也不是你这种——”
“咚”餐盒被裴锦重重摔在桌上,“是啊,我就是想法设法把你们母女两弄出去,看着你们我就觉得恶心吃不下饭,你们娘两老的勾引我爸,小的勾引我弟,不知廉耻的是你们。就算我勾引景言也不用你来着指手画脚,我就是勾引他关你什么事,怎么,难道你又看上了他?”
裴悦悦脸色胀红,连厚厚的BB霜都盖不住。
裴锦懒得和她浪费口舌,说完话掉头就走,没想到却看到上了刚来的景言和沈晔庭,两人对都看了她一眼,明显是把她刚才说的话全听进去了。
裴锦觉得她肋骨下面像是包着个小鼓似的,沈晔庭每走一步就好像在鼓上敲了一记。
机械发出沉闷的响声,景言似笑非笑地看了看她,开始在机械上锻炼。
而沈晔庭只是笑着对她点了下颚,彻底走远了。
裴锦笑得嘴角下坠,比哭还难看,这下名誉彻底裂了。
她咬了咬下唇,步履匆匆走开。走了很远的距离,找了个离他们远远的地方来锻炼。其实这些机器她很少用,也不太会用,每次来总是东摸摸西捯饬,到头来什么都熟练。
裴锦选了个看起来简单操作的仪器,两根弹簧撞的拉环,拉啊拉的,应该很简单吧?裴锦尝试了下,两只手拉着拉环,使劲拽住往前伸,弹性系数实在是太高,她使出吃奶的劲儿都没把拉力器拉出多少距离……
“这是拉力器飞鸟,锻炼胸的外侧和胸沟。”
不知何时,沈晔庭走到她身后,声线清晰带有磁性。
裴锦听后脸一红,居然是锻炼胸沟的。注意到他来了时,他已经走到她背后,很近的距离,她能感受到他坚硬的肌肉浮起线条,冒着热量的男性气息。
沈晔庭两只手握上各侧拉环,覆盖住她的手背,肌肉绷起,轻巧往下一拉,他说,“应该是这样”。
两人像飞鸟般振翅,弹簧瞬间下陷了很长一段弧度,要不是沈晔庭拉住她的手,裴锦都快要趴倒在地面了。
他整理了下衣襟,表情说不出的风光月霁,“会了吗?“
“会,会了。”裴锦舌头打结,问到,“沈先生怎么会在这?”
她脸色稍红的样子,透着刚运动的热气和粉嫩,像是冰雪中熏染的淡梅。
“这家健身俱乐部是刚退役的老朋友开的,来和她叙叙旧。”
“哦哦,这样啊。”裴锦笑,带着点不知所措。忽见裴宿来了,心头一喜,“我弟弟锻炼好了,先走了,再见沈先生。”
说完就脚底生风地跑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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姐弟两个回家后,裴锦关上房门,把妈妈的事和他一说,裴宿几乎陷入暴走!双目布满血丝的,也不知是泪意还是愤怒,“她不是都不要我们了吗,你怎么还要去找她。”
“我不去见她,要去你去。”裴宿背对着裴锦,喉咙里涩意难挡。
“就当她没生过我好了。”
十七岁的男孩子,想哭还得为了面子拼命把眼泪往回收,即使对面的人是姐姐也要发一通小脾气掩盖内心的真实情感。
“宿宿,你上次见到的卖布鞋的,就是妈妈,你看到她脸上的疤了吗?”裴锦眼泪又不争气地留下来,“那是被人拿汽油给烧的,姥爷姥姥被烧死了。”
“谁干的,他‘娘的我整死他!”裴宿愤怒地强调都提高了好几个度,“一定是张丽!一定是那个贱女人!”
裴锦拉住他的胳膊,哽咽道,“不一定是她,如果是她的话,我要让她得到应有的惩罚。”
晚饭好了,裴中天没回来。吴妈把红薯粉裹肉丸子热好,如果裴中天回来,这盘菜也不会端上桌了。
裴宿赌气吃,裴锦夹了几个到他碗里,“刚才不是还说要吃的吗?你小时候多爱吃啊……”
好劝歹劝,裴宿总算是动了几筷子。
“裴宿啊,妈妈告诉我,你小时候还吃过自己的排泄物啊。”
“我让妈别告诉你的,她背叛我!”裴宿呛着了,咳了好几声才缓过气。
“慢点吃,你下次自己去问她。”裴锦笑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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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上周小雨夺命Call,“裴锦,明天陪我去参加一个晚宴,宗老爷子的七十大寿。”